正文 V章 095：他的深情，我欠不起 文 / 茗香寶兒
身體裡的一股力量漸漸地消失，顧清顏意識開始昏沉，被拖入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不斷地下沉，下沉－－
耳邊有人的聲音在空氣中靜靜地迴響著。適鉿碕尕
「很抱歉，已經盡力了！她的身體情況太差，孩子沒保住！」
「她的身體太差了，要好好調養調養！」
「孩子太脆弱，長達大半個月的不間斷流血，其實，這種情況，作為醫生，為了優生，我們也是不建議保住孩子的。」
「顧小姐有關的檢查的資料在醫療卡上都有紀錄，她是在早上簽下的同意手術的協議書，手術就安排在下午的一點鐘，只是很遺憾，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病房外，因為病人的特殊，婦產科的主任醫師特意趕來，在認真仔細查看了病人的檢查資料之後，從那一疊檢查報告裡取出了一份經顧清顏親手簽下的同意書，伸手遞給了對方。
「裴先生，這是令夫人親自簽下的！」
站在一邊的凌睿發現，裴少辰捏著那份同意書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天知道在公司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弦是第一個發現顧清顏暈倒在洗手間門口的，裴少辰將她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16640510
站在病房門口的裴少辰臉部輪廓顯得剛硬無比，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表情已經由起初的震驚到現在的驚人平靜，眼神就像要洞穿所及之處的一切事物，筆直的西裝衣袖中，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捲曲，握成了拳頭。
同意書上落筆處是她娟秀的字跡，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她的字，拿著這兩張紙，卻似有千斤重。
顧清顏，你今天要告訴的就是這個，對嗎？
你是想親口告訴我，你放棄了這個孩子！對嗎？
顧清顏，這個孩子，不止是你一個人的？為什麼？
你是母親，你是他媽媽，你在這同意書上簽字的時候，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個看似簡單的簽字，簽下的可是一條命！
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胸口好似悶得快透不過氣來，裴少辰捏緊了那份同意書，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過過，就在他心裡還在暗喜今天她終於主動了一次，可是沒想到，他自詡聰明，卻沒有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少總，少夫人醒了！」凌睿濃眉緊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心理準備，就連沈弦，在得知這位因為暈倒而失去的孩子的女子正是少總的夫人時，嚇得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裴少辰背脊僵直，背對著病房的門，沉默了一會兒才轉身推門而入。
顧清顏已經醒來了，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無神，反應也比平日遲鈍了，只是臉色依然蒼白，聽見開門的聲音，在看到進來的人是他的時候，她疲憊地閉上了眼。
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就清楚地意識到，孩子，保不住了！或許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她本來就想著下午動手術做掉的！
然而一想到那個不被人期待的孩子就這樣默默地走了，他好像知道他不被人愛，所以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離開。
心口有什麼東西死死地堵住，悶得她出不了氣了。
「感覺好些了嗎？」裴少辰進來，平靜地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她瘦了，他抱她趕來醫院的時候，她已經輕的不足一百斤了。
「還好！」顧清顏睜開眼，望著他，沒想到兩人的開場白會是如此的平靜，沒有了衝突，沒有了煩躁，更沒有了互相猜忌的心累，好像一切都平靜了。
平靜得快接近了尾聲，在這疲倦的尾巴上即將畫上一個句號！
當一切都變得無所謂的時候，你就不會再去計較，到底誰做錯了，誰對的，誰該負責，誰又該如何去做，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的作為，評判別人的對錯，挑刺，刻薄，懷疑，唇辱相譏，沒有了，一切都歸於平淡。
只化作了一道淡淡的遺憾！
是的，婚姻是遺憾，她在為自己當初的任性孤注一擲地報復心理而遺憾；孩子是遺憾，如果沒有那一晚的爭吵，沒有不信任的心防和暴／力的沖／突，沒有接下來的酗酒買醉自暴自棄，或許，這個孩子是被人所期待的！
顧清顏有過一絲的後悔，如果，如果那晚他們能好好談談，或許，就不會－－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心力交瘁的牴觸和糾結中轉化為深深的無奈。
「你今天來，就是想告訴這件事，對不對？」裴少辰的語氣很平靜，只是，聲音有些嘶啞，那雙眼睛，有著讓顧清顏都感到一絲悲涼的東西在流動，只是，轉得她差點以為都看錯了。
「是！」顧清顏平靜地回答，這是兩人最常用的相處模式，但這次，如此冷靜的對峙，讓兩人都嗅到了一絲異樣，然而，誰也不肯去撕開對方的偽裝，只因，大家都知道，偽裝背後，都是各自不願低頭的倔強。
裴少辰低著頭，這個男人無論在何時都是背脊筆直，然而此時他低頭身體微微地彎弓似蝦，居然會顯得有了一絲疲憊的岣嶁，「孩子沒了，你也安心了！」
他的話就像一道沾了辣椒水的長鞭，狠狠地抽在了顧清顏的身上，又似帶著毒的匕首，一刀插進了她的心臟。
「既然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他選擇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也未必不是最好的結局！」裴少辰低著頭，聲音很輕，然而這句話卻讓顧清顏瞬間淚流滿面。
是，她是沒打算留下孩子，她能留得住嗎？
顧清顏強壓住內心的悲慼，是，悲慼，就像電視劇裡的悲情落幕，引人傷感的話總是會讓人忍不住地熱淚盈眶。
那道似溫柔又似悲痛的眼神緩緩地抬起，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凝著她臉上的淚水，裴少辰覺得心裡堵得發慌，「你會難過，是因為遺憾，對嗎？還是你一時的心軟，因為其實你心裡是疼他的？」
從臉上墜落下來的淚水鹹鹹的，涼涼的，視線也被薄薄的水霧給遮住了，她快看不清他的臉，只是聽著他的話，就讓她感到難過，一個月的心力憔悴，她內心的掙扎和痛苦都即將隨著這個孩子的離開而消失，但在這最後一刻，饒是她再鐵石心腸，她還是會痛！
「顧清顏，我沒想過，我們真的會走到這一步！從一開始，你就並不看好這場婚姻吧，所以你拒絕一切付出，只想到了最後能全身而退，所以連這個孩子，你都是容不下的。」裴少辰靜靜地說完，顧清顏看到了他眼底的一絲血紅。
顧清顏緊咬著唇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忍住不至於將有些話破口而出，但看著他那如此篤定的目光時，她張了張唇，「從一開始，你也是如此，裴少辰，你並不愛我，所以，我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替代品，這段婚姻，你我都知道，不會有好結果！」
「呵，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事你都不會相信我，哪怕是表象也是敷衍，對嗎？顧清顏，你這樣跟著我真是受委屈了！」裴少辰看著她，眼底有著不同於他這個年紀的滄桑感，他起身看著床上的顧清顏，難掩疲憊，輕聲說道：「我現在才發現我強加在你身上的都不是你所喜歡的你所期待的，就連婚姻都是如此！你很累吧？」
裴少辰說完，轉身，聲音變得嘶啞起來，「我沒想到會讓你如此難受！對不起！」
裴少辰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病房裡的燈沒有及時打開，昏暗一片，他的影子消失在病房門口，腳步聲漸漸遠去，響聲就像從遠古恆穿而來的，能在心坎上振起一陣迴響聲，然而這響聲卻越來越遠，直至顧清顏再也聽不見。
目光變得迷離，視線越來越模糊，凝結成的水霧匯聚成兩道清流再也止不住地從眼眶裡蹦了出來，心口被活活撕開的大口子就在他那一句嘶啞的『對不起』出口之時像被灑上了一把鹽，疼得她伸手緊緊地摀住了胸口。
最後一擊的剜心之痛，讓人痛不欲生！痛得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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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顏住院一周，戚天心每天都來陪她，給她帶好吃的，好玩的，戚天心當然不敢告訴戚媽媽，戚媽媽是個大嘴巴，如果戚媽媽知道了顧清顏的事情，要不了幾分鐘就會讓顧家人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知道，顧清顏是不會告訴的家人的。
顧清顏這一段時間都在休整身體，整日都睡睡醒醒，醒醒又睡，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以前最討厭的就是住院，醫院裡的氣味讓她受不了，然而這一次，她卻睡得香沉，除了每天會下床走上幾步，覺得腳步搖晃的情況依然存在，只是比之前要好了很多，她都坐在床上看電視，看雜誌。
有時候她都恍惚地覺得自己已經顛倒了黑白，沒有了工作的煩勞，想睡就睡，偶爾意識清醒的時候覺得有人在看她，那目光裡夾雜著太多太多讓人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只是側過身，將臉深深地埋進了被褥裡，直到拿到目光再次離開。
「身體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有的話要告訴醫生！」戚天心在削蘋果，她知道已經有人來過了，床頭櫃上還擺放著保溫盒，裡面是燉好的湯，這一周都有，只是顧清顏都沒碰過，倒是便宜了她，每次來都被顧清顏逼得喝光。
「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顧清顏坐在床頭，這一周她都在補眠，一天都在死睡，似乎是要將前一個月沒有睡好的覺都補回來……
「嗯，顧清顏，你的檢查報告怎麼不在，你讓我看看吧！」戚天心問，那天那位常醫生說得很嚇人，她也因此回去查了百／度，確實，宮外孕對女人的身體危害極大。
「陸淺行拿走了！」顧清顏靜靜地回答道。
「嗯，他拿走幹什麼？」戚天心說完，想著那天晚上陸淺行緊握著顧清顏的手時的表情，心裡一咯登，想了想，他就是這樣子的人，上次顧清顏闌尾炎不也是這樣霸道地拿了顧清顏的報告麼？
「他是不是想做婦科大夫了？這個都管！」戚天心咕噥了一聲，瞄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顧清顏，試探著問道：「顧清顏，陸淺行他對你－－」
顧清顏臉上的微笑微微地凝滯，半響輕笑出聲，臉上劃過一道遺憾的表情，「天心，都過去，別再提了！」
戚天心看著顧清顏的毫不猶豫，心裡也暗自鬆了口氣，其實不管怎麼樣，她都覺得陸淺行不再適合顧清顏了，就像顧清顏所說的一樣，時過境遷，想要鴛夢重溫，怕是不可能了。
只是，裴少辰－－
「清顏，你，你會不會遺憾？」戚天心有些擔心地問。
顧清顏的表情一滯，拿著蘋果往嘴邊放，輕輕地咬了一口，沉默了好久才低聲說道：「天心，這個孩子，注定是有緣無分！」
戚天心心裡一緊，但是那顆懸著的心還是安定了些，好在她是想通了，她真怕她過不了這道坎！
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寧靜，顧清顏看著自己的手機，電話是哥哥打過來的，她接通了，顧清揚的聲音有些急，「顏顏，你現在就回家，快！」
哥哥的聲音很急，而且聽得出他現在正在開車，應該是在回去的路上。
到底出了什麼事？
「哥，怎麼回事？家裡怎麼了？」顧清顏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心裡在懊惱，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也因為這個夢她今天一天都在心裡惦念著，沒想到居然會應驗。
戚天心也幫著開始整理，見顧清顏那般慌忙著說要出院，便跑向護士站跟護士問能不能辦理一下出院手續，護士說這需要主治醫生的簽字，而顧清顏的主治醫生並沒有說病人可以出院。
「不辦了，先走！」顧清顏掛了電話，整理好了衣服就準備要走，哥哥在電話裡欲言又止，任她如何說都沒告訴她到底是什麼事情，她心裡更是焦急不堪，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這不好的預感讓她忍不住地覺得有悲慼的情緒在腦海裡開始慢慢匯聚，讓她怎麼都驅散不掉！
顧清顏收拾好了東西就要出門，此時門口卻站著兩個人，顧清顏先是一愣，然後站定了腳步，朝著來人看了一眼：「江律師！」顧清顏唇線緊抿，戚天心發現，顧清顏在看到這個人時，表情有些奇怪。
「顧小姐，有沒有時間，我們需要辦理一個手續！」江正郝靜靜地詢問，身後的助理將文件夾遞了過來。
江正郝看了顧清顏一眼，輕聲說道：「受裴先生委託，請顧小姐仔細看一下這份經你起草又經裴先生修改之後的離婚協議！如果沒有異議，請簽字！」
什麼？離婚？
戚天心已經震住了，裴少辰要離婚？
這個混蛋，顧清顏剛失去了孩子啊！
難怪這段時間都不見裴少辰來醫院，她本來想問，但怕提起好友的傷心事所以一直不敢問。
顧清顏聽著江正郝說完，心裡已經瞭然，他終於答應了，她以為會等很久的，沒想到會這麼快！
輕咬著唇瓣，顧清顏垂眸，眼睫毛已經遮去了她眼底的所有情緒表露，她點點頭，「可以，江律師，就在這裡吧！」
江正郝心裡在歎息，這兩個人真是，這應該是他見過的最平靜地離婚的夫妻了，都是如此平靜，只不過，某人可不比這位顧小姐平靜，昨晚上將這份修改好的文件扔給他的時候，他可是清楚地聞到濃郁的酒味和煙味，他就知道，那個看似不在乎的男人，其實心裡已經是快崩潰了吧！
既然這樣，還離婚做什麼？唉！
江正郝看著顧清顏直接翻到了協議的最後一頁，在裴少辰簽字的下面迅速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將協議合上遞給他。
江正郝錯愕，天！她看都不看！
「顧小姐，你是不是有必要仔細看看裡面的內容，而且裴先生說，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儘管提出來的！」他記得，裴少辰在裡面加了若干項的補充協議，有很多都是額外的補償，就連那套婚房以及名下的一輛豪車都附加在了其中的一條協議中，還不包括金額不小的經濟補償，看不出來，裴小三這個殲商平時捨不得花錢，但是對這個女人，是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送出去！
江正郝是這樣想著，他提醒顧清顏認真地看一遍，說不定，顧清顏看到那些細小的條款會被那些細節所打動，她要是不簽字，說不定還能有所保留。
但是，他沒想過，她會毫不猶豫地簽下！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其實江正郝不知道的是，在顧清顏看到裴少辰簽下的字跡時，她心裡僅有的一絲念想都被扯碎了。
「不用了，我也沒有其他的要求，他已經給了我最好的賠償了，江律師，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走了！」不該是自己的，想留也留不住！
裴少辰，離婚就是你給我最好的補償！
「顧小姐，請容我說一句！」江正郝站了起來，他其實是不想說的，但想起好友昨天的表現，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他對你的深情，你應該明白！」
深情？呵，跟裴少辰談深情？這個詞用得可真是諷刺！
顧清顏轉身，邁步落腳時，腳步覺得有些虛空，她沒有回身，只是背脊有些僵，聲音也有些啞，「他的深情，我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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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總，那邊的接待事宜已經安排好，有關－－」凌睿正要接著說需要注意的幾個事項問題時，就被車裡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裴少辰舉手朝他事宜，暫停，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先是有些疑慮，但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嗯，是！」接電話的裴少辰臉色微微一變，很快聲音沉了下去，臉上閃過一絲悲慟，低聲說道：「你放心，我盡快趕到！」
「凌睿，跟那邊的人說一聲，取消航班，立刻趕往f市！」
啊？凌睿驚愕，隱約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但見車後座的男人臉上的悲痛表情還沒有散去，眉頭也緊緊地鎖住，一雙眼睛裡帶著猶豫和糾結，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拿起電話。
「三兒，她簽字了！」江正郝在電話裡如是說。
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裴少辰良久都沒有出聲，他本來是想打電話找她，但想著他昨天就讓江正郝將離婚協議的事情辦了，沒想到他的速度真的很快！
「她人呢？」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他居然開口向好友詢問她的去向。
「走了，看起來很急，出院手續都沒辦直接走了！」
裴少辰掛上電話，背靠著椅背，目光看著街邊的景色，一顆心在慢慢地下沉。體量抱差沉。
「直接去f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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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醫院，顧清顏一下車就朝住院樓狂奔，身後戚天心一路追來，邊跑邊喊著她的名字，顧清顏才剛出院，她連跑著的步伐都是飄著的，但是現在她卻拼了命地往前衝，跌跌撞撞，好幾次跌倒了爬起來不顧自己的狼狽往前跑。
顧清顏衝進住院樓，整個人已經變得恍惚起來，那些緊挨著的門就像是會移動一般，
她像只無頭蒼蠅，每個病房都衝進去，然後又失魂落魄地衝出來，如是再三，當她爬上上一層樓的時候，聽見不遠處的病房裡爆發出一陣失控的哭聲時，她整個人都震住了，她突然伸出手緊摀住自己的嘴，貝齒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咬出了血，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固，那些凝固而起的血液在神經中樞的位置彭得一聲炸開，帶著足以讓人奔潰的瘋狂！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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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後面：關於那個不幸的孩子，我想我有必要做一個解釋，一個源自婚內強／暴的結晶，一個結合了暴／力，恐懼，憤怒，甚至是絕望的產物，他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有好的結局，有很多讀者朋友都會覺得，這太沒人情味，但是換個角度想吧，即便這個孩子留下來，我想不是因愛而生，你讓男主和女主用怎樣的心態來面對著這個孩子？是一看到這個孩子就想起了那個晚上的暴／力衝突，他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他的存在只會是兩個人反覆糾結的延續，也有讀者在群裡說了，想看不一樣的，說為什麼男女主的徹底決裂大多數都建立在犧牲了孩子的基礎上，覺得這樣的劇情老套，唉，說句大實話，言情小說不就是這些套路，唉，所以，腦子不太夠用，也實在是想不到更加好的套路出來！也請看客們見諒了！
ps：前幾天趕稿子累趴了，這兩天正在養精蓄銳，所以評論區的留言只一一看了並沒有親自回復，請大家見諒！但你們的留言我確實一一看過了，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的留言。
最近有人一直在追著我問，你的實質突破呢，突破呢，突破呢……
連續幾天的追問，我曾一度不敢再看評論區！
我承認我意志不堅，而且心態還並沒有練成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無動於衷的神人狀態，我曾經因為一個讀者的惡意評論一致失去了再碰鍵盤的勇氣，所以，人心本脆弱，我也是如此！
換個角度打個比方，我如故事陳述者，而你如故事分享者，我誠懇地聽取你們的意見，但卻無法改變我此文大綱的主線，堅持本心創作是一個作者最基本的要求，如果我順著你們的思路走，那我是在陳述你們的故事，而並非我的！
這些是心裡話，如果有冒犯的地方，也請各位讀者多多見諒！這一畝三分地的耕耘，需要相互尊重也需要相互支持！感謝一路支持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