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184 六角令牌 文 / 溢美
就算是傑克再怎麼憤怒,斯伯傑斯也已經不那麼在乎了。
他目光幽幽看向遠方,噴泉的水在燈光的映照下,變了顏色。金黃色,還閃著五彩的光。
白天的熾熱漸漸褪去,濕潤的空氣帶來絲絲的涼爽快感。
「我是一個不再奢望愛情的人。對我來說,沒有絕對的權利,任何都是徒勞。」他目光幽幽,黝黑的瞳孔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除掉羽衣之前,我不會再為感情的事分神。」
傑克怒火攻心,一把攥住他的衣領按在椅子上,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卻很奇怪,像是兩隻怪獸映在地上。
斯伯傑斯的目光依然那麼堅持,就那樣定定的看進傑克的眼中。
「你這種人還來跟我談什麼愛情,你還有臉說愛她!你愛的只有你的權利,愛的只有你自己吧!」
看著他被他壓的憋紅的臉,傑克的怨氣依然升騰,恨不得揮拳砸爛他這張臉。
斯伯傑斯冷笑一聲,「哼,愛情!」
他一把將傑克推開,摔在椅子上,看著他驚訝的表情,他的臉卻也飛快的沉了下來,「你知道愛嗎?懂得失去的痛苦嗎?你可經歷過失去矮人的痛苦,你可受過那種欲死不能的折磨!」
他的眼睛像是沖了血,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發瘋的怪獸,傑克被他突如起來的癲狂嚇了一跳。
「你懂嗎?你憑什麼說我不懂愛!你親眼看著自己愛的人被你身邊的人搶走,卻無能為力,你眼看著她受苦卻不能幫她承擔,當你面對她的死亡的時候,你卻不能痛快的流淚,你卻不能夠以愛人的身份陪伴她最後一程。你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嗎?」
說完他的手一鬆,將傑克也狠狠的摔在椅子上,他站起身來,拉了衣服,背對著傑克。冷冷的拋下一句,「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沒有權利,你的愛情之花即使開的再鮮艷也容易枯萎。」
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那一瞬傑克的臉色慘白,剛才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他反而被他教訓了。
許久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背影的時候,他大聲喊道,「你觀察我那麼久,該不是為了接近小凡吧。我告訴你。不管我懂不懂。我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我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麼。但那都是你的過往,我不會讓這些發生在我的身上,不會!也絕對不允許!」
說出來,他的心情突然間開朗了。放鬆了。
他垂下頭來,看著腳底,石板已經不再發燙,烈日的餘威,終於在夜晚的吞噬下,消失了。
突然身邊響起一陣聲音,一個影子掠在了他的面前,他一驚,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就多了把激光槍。他面臨危險時,反應速度那是極其靈敏的。
在山崖下的那段時光,徹底的改變了他這個人。
「你?」
傑克看著斯伯傑斯,他竟然面無表情的又回來了,站在他的面前就如同是個幽靈。
「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要做到還要看你有沒有信心。」
他拿出一個六角卡牌一樣大小的牌子,遞到傑克的手上。
「拿著它幫我一件事情,事成後,我絕對不會騷擾小凡,也願意幫助你捍衛你的愛情!」
他的目光在燈光下閃爍,臉上掛著那不變的表情,此時又像是個悶葫蘆一般,不苟言笑,跟剛才那個什麼都說,又為愛情失去理智的傢伙,完全是判若兩人。
這是一個像喬小凡眼角的六角迷星,一樣的牌子,大約有一厘米半的厚度,手掌大小,如果手掌足夠大,這塊牌子就會被握在掌心。
墨綠色的牌子在他的手上,反射著淡淡的光輝。
「這是什麼?」
傑克反覆的翻看著牌子,可是除了上面刻著一隻鷹,一條蛇,還有一隻不起眼的小蠍子之外,他在這塊巴掌大的東西上,沒有看到什麼有提示性的文字,或者其他的東西。
「這是對我,對你,對小凡都至關重要的東西。我不說對於大家,是因為知道你會說我沒有那麼偉大!」
斯伯傑斯高大的身影遮擋了光線,傑克不得不站起身來,被人居高臨下的感覺可不好,而且他現在可不喜歡被人威脅。
他將那牌子還給了他,「我不感興趣!」
斯伯傑斯伸手拉住了他,他的手上傾注了很大的力量,傑克的手臂感覺到一陣酸疼,「你想要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我只是希望你幫助我。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這裡你的爪牙不是很多嗎?隨便哪一個都願意為你效勞。」
傑克摔開他的手,卻費了很大的力。
「可是我不信任他們!」
斯伯傑斯的話卻像是在傑克的心上猛的敲了一下,信任!難道他一個王子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嗎?
一般在普通人的生活中都難免有爭鬥,更何況是生活在王室之中。
王室爭權奪勢可比普通人之間的爭鬥,要殘酷的多。
前一秒說會為你賣命的人,下一秒或許轉身就會取了你的性命,賣主求榮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
那些入侵人類的邪魔,傑克見過太多,死在他手下的也不少,那些初級的邪魔,沒有心智,只是像工具一樣,像動物一樣,被放出來,然後四處狂吠。
有些智力俱全的,當然不會像那些邪魔一樣比較好控制。
「憑什麼覺得我就值得信任。」
傑克冷冷的回眸以對。
「直覺!有時候不待見你的人,不一定就是你的仇人!一直在身邊拍馬屁,從來都是微笑面對你的人,不一定就是你的朋友。讓你沒有防備的人,才可能是真正的兇手。」
斯伯傑斯說道。
這次出任務十分順利,喬小凡他們帶回了大量的物資,沒有人員傷亡,甚至沒有遇到邪魔。
總之,這次任務似乎是天公作美,他們滿載而歸。
只是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他們所到之處不是沒有邪魔,而是有很多邪魔的屍體,那些邪魔的屍體在他們剛剛到達的時候,才開始**。
她拿了兩罐罐頭到哥哥那邊,原本他們可以在一起住的,傑斯上次曾經說過給他們換一個大點的呃房子,可以住在一起,就像他們在外面的時候那樣。
可是喬小凡卻不同意,她不要傑斯假充好人,她不接受他的好意。她願意自己獨住一個房間,免得跟哥哥再鬧了矛盾,想離家出走都沒地方。
「咦?」
喬小凡看著陪小籠包在客廳玩耍的艾瑞克,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要回去做糕點的嗎?」
艾瑞克從外面回來,就直接過來喬宇這邊了,不是因為他不想在家做糕點,而是接到了喬振雄的邀請,邀請他晚上一起吃便飯。
他想了想,自己一個人也懶得再動手做飯了,就帶了點兒白天順路挖的野菜過來了。
看著喬小凡驚訝的表情,他咧嘴一笑,將小籠包從身上放了下來。小籠包騎大馬還沒騎夠,還一直追著他。
「是啊,喬伯伯讓我來吃頓便飯,估計知道我這個單身漢一個人吃飯太冷清了吧。」
「呃……」喬小凡將罐頭放在桌子上,到廚房裡去看了一眼,喬振雄正在廚房裡忙活,看來她一眼,笑呵呵地說道,「過來了,還有一個湯,一個菜,很快就好了。」
喬宇被老爸喊進廚房,當成助手,他在做個冷盤,各種水果拼起來的,這都是艾瑞克帶來的水果,事實上也沒有多少珍稀的水果,他把家裡的冰箱都掏空了。
「哼,就知道吃,也不知道生個女兒來幹什麼。這都是女人家的事情,卻非要我個大男人來做。」
喬宇瞥了喬小凡一眼,嘟著嘴。
這還是喬小凡第一次見他發牢騷,以前的時候,他可不會說這些話,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冷冰冰。
今天看他委屈的倒像個孩子。
「看什麼看啊,老爸給你冰箱裡留了吃的。」
喬宇對探頭探腦笑嘻嘻的妹妹說道。
「好吃的?」喬小凡跳了起來,不顧艾瑞克在客廳裡對她的笑聲,「姐姐羞不羞啊,這麼大了,聽到好吃的還這麼嘴饞啊。」
「羞羞!」小籠包跟著起哄。
冰箱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就是一碗冰的八寶粥。
「八寶粥啊,我最喜歡了。」喬小凡一碗端了出來,她迫不及待地端起來拿了勺子就開始喝了起來。
「哇哦,絲絲涼意的好好吃啊。」
喬小凡笑嘻嘻的喝著,看了一眼有些妒忌模樣的哥哥,「你喝了嗎?」
「我不喝。」
喬宇沒好氣的說著,「這可是老爸給你留的,我們怎麼能喝呢,小籠包也才喝了一小碗。」
「是不是小籠包!」
他還故意說給小籠包聽。
「是嗎?」
艾瑞克逗著小籠包,抱著他坐在客廳裡。
「我不喜歡喝。咯咯……咯咯咯……」
小籠包在艾瑞克的懷裡笑的前仰後合。
「喬宇啊,你別再貧嘴了。說的我好像是後爸一樣,我說了不給你喝嗎?給你留著呢,你不喜歡吃冷的,不是給你熱了在鍋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