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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5 問題少女 文 / 溢美

    「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

    傑克感覺彷彿回到了從前,只不過以前的時候都是她咄咄逼人的話語,讓他感覺無法招架。可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真正懂過她,雖然也沒有像喬宇那樣誤解過她。

    他知道她所做的事,也記得她經常做出一些讓常人無法理解的舉動。

    但是她為人正直善良,只一點兒是無法磨滅的,所以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說她是問題少女的時候,他卻偷偷喜歡著她。

    一直喜歡著,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表白一次,卻碰了滿頭包。但是沒想到命運的安排讓他們在瓊斯鎮再次相遇,只不過短暫的美好過後,帶給他們兩人的都是不敢去回想的記憶。

    他不能告訴她,他還活著,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他還活著,在大家都以為他死去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將會成為他們關注的重點。

    那些事,他再也不想提及,所以傑克從此就在世上消失了。就在那天晚上墜崖了,而現在的他就一個看客,一個陌生人。

    喬小凡看了他一眼,那面銀色的面具在陽光下發射著淡淡的白光,他長長的睫毛透過面具,一眨一眨如同是兩把扇子。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的出來是經過面具處理過的聲音,喬小凡沒有懷疑過什麼,曾經以為他不是個可靠的人,現在竟然她的心越來越靠近他了。

    難道是因為每次最孤單,最難過的時候。他都能夠適時出現嗎?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不瞭解我,等你瞭解我了,就不會替我說話了。或許看我的目光就不會如此清澈了吧。」喬小凡歎了口氣,想起她離開長橋的時候。那裡人們看她的目光,她都覺得心在滴血。

    這些年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那種冰冷的,像看怪物一樣看她的那些目光。

    她離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出來觀看,甚至還有人高聲對她喊,再也不要回到長橋了。

    「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你,可是這些日子的接觸,我知道我沒看錯你。不要再衝動做傻事了,你這樣只會傷害到真正愛你的人。如果真正討厭你的人。你的離開對他們來說那是最期盼的。你又成全了誰呢?」

    傑克不知道該從何勸說。他想要走進她的世界。卻發現她將所有人都擋在了門外。

    陽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暖暖的,驅散了小凡心中的一點兒陰霾。

    「你不懂。所以才說的這麼輕鬆。」喬小凡站起身來,酒勁兒似乎過了,她也漸漸理智起來。

    「好了,謝謝你為我包紮傷口。」喬小凡回頭對他笑了一下,她的傷心怎麼可以輕易被人看穿呢。

    即使心再痛,世界再陰暗,她也會選擇微笑面對。

    看著銀面男子眼神中閃過的驚訝目光,喬小凡強作笑容笑著說道,「放心好了,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我。我也不會再做傻事。終有一天他們會明白,即使沒有那一天我也認了!」

    「沒什麼大不了不是嗎?就像你說的,死都不怕了,我還在在乎寫什麼。生命如此短暫,我要好好珍惜!」

    說著她轉身離去,「好了,我要休息去了,還有好多功課都沒做呢。回見哦!」

    不知道為什麼,轉過身的那一剎那,淚水突破了眼眶,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沒有人理解又怎麼樣,又人理解又怎麼樣,她生來命運早就已經注定,她沒的選擇的。

    傑克看著她孤單的背影離開,好像衝向去告訴她一切,可是他的拳頭握緊了,卻始終沒有勇氣。

    ***

    伯格諾爾拖著疲憊的身子,他故意將斯伯傑斯打入體內的銀針毒素控制殘留在體內一部分,這樣空手歸來的時候,總算還是有些說辭。

    羽衣既然不相信他,除了銀蛟他還擔心是否有其他的眼線,這次回來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因為釋放了儲存的毒素,他沒走一步都覺得吃力,腳像是踩在棉花上,沒有一步是穩得。

    走在出奇安靜的大殿,四周昏暗的火光讓他感覺到十分的不安。短皮靴踩在黑色鎏金石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突然原本安靜異常的大殿一下子燈火通明,伯格諾爾嚇了一條,四周沒有什麼人,羽衣的王座旁邊除了那個又老又醜的乾癟巫女,再沒有其他人。

    「見過王子殿下。」

    伯格諾爾咳嗽了一聲,鮮血噴了出來。

    「你受傷了!」

    羽衣清冷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關心,也沒有過多的意外。

    好像他早就知道他會空手回來。

    「讓王子失望了!」

    伯格諾爾的口氣表現的十分生硬,他在抗議什麼,旁邊的巫女也看得出來。

    她在旁邊小聲的嘀咕著,「哦,受了重傷啊,這可是毒針,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大命!」

    羽衣聽到了巫婆的話,他也看到了伯格諾爾那副抗議的面孔。

    「看到銀蛟了?」

    他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天真而無邪。

    「王子既然信不過樹下,就不該讓屬下出去。次屬下一死吧,屬下寧可死也不願意受著屈辱!」

    說完伯格諾爾單腳跪在地上。

    羽衣看著他,半天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你生氣了,因為銀蛟?」

    說著他朝巫婆看了一眼,巫婆嘴角泛著可怕的笑容。

    「他死了,或許王更希望死的人是屬下!」

    伯格諾爾說完便不再說話。

    「哈哈,哈哈哈!」

    羽衣大笑了幾聲,他那絕美的容顏看起來跟惡魔一點兒關係都搭不上,那是世間絕美的男子。

    「你也不用傷心了,你也知道我身邊不會允許有細作出現的,這次委屈你了。」羽衣冷笑了一下,然後看了身邊那乾枯的如同乾屍一般的女巫,「巴亞,你替他療傷。」

    「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傷勢好了,再來找我!」

    羽衣說完起身離開王座,背負著雙手離開了大殿。

    巫婆身上有現成的藥,她看了看伯格諾爾的瞳孔,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對你並沒有下死手,不然你早就死了。不過,你能活著回來,也算是大命了。」

    巫婆將藥水灌進了伯格諾爾的嘴裡,看著他扭曲痛苦的臉,嘴角卻掛著得意的笑容,那乾枯的手指上長長的枯黃的指甲好像要摳進他的肉裡。

    「喝吧,雖然難喝了些,但是這對你有好處。」

    直到伯格諾爾將藥喝了下去,她才得意洋洋的離去。

    伯格諾爾在心中長吁一口氣,但是他卻不敢絲毫的大意,雨衣是個多疑的人,他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他的。

    他回到家的時候,那個賞賜給他的宮女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寬大鬆軟的床上等著他了。

    「回來了。」

    她從床上翻身下來,穿著拖地的長裙,她修長的脖子裸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膚看起來非常的性感。

    慇勤的從桌子上抓起酒杯替他倒了一杯酒,「喝杯酒吧,辛苦了。」

    伯格諾爾伸手接了過來,他不動聲色,雖然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或許不是那麼巧合賜給他的。

    實際上就是他身邊的一個奸細。

    將酒一飲而盡,什麼也沒說,讓她替自己將衣服脫掉,掛起來,然後走進浴缸泡了個熱水澡。

    她的手輕輕的替她揉搓著他的肩膀,看著他滿身的疤痕,她的眼眶都有些濕潤,「為什麼不消除這些疤痕。」

    「以為沒有人會看到,所以也沒有想過消除。」

    伯格諾爾淡淡的說,經過這一次他的心已經淡了,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羽衣,他無怨無悔。

    只不過當知道身邊到處都是監視他的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活得太噁心了。

    這一聲,他都以為自己為羽衣衷心耿耿,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這樣的結局,可是他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奴才永遠不過是個奴才。

    「我替你找些藥,消除疤痕吧。巴亞那裡應該有。」

    亞沫兒說著,轉身就要去問巫婆取藥。

    她的手被伯格諾爾一把抓住,被握住的手臂非常的疼痛,「不不要。我這樣很好。」

    說完他縮回了手,冷聲說道,「把毛巾拿來,我洗好了。」

    亞沫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轉身取來了毛巾,遞給他。

    羽衣回到自己的寢宮,將所有的女嬪都趕了出去,他一直都不敢相信銀蛟竟然死了。

    「他回來了?」

    一個中年婦人,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吱娜他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母親大人,您還沒睡!」

    羽衣輕笑著。

    「當然不能入睡,因為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吱娜將身後的伺候的侍女都屏退了出去。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等他自己回來也沒關係。」

    羽衣往床上一躺,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總是這樣,總是這麼自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看不到他我就睡不著覺。只要他還活著,這個位子就不可能是你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千百年來,王位都是傳給那些血統不純的人。只有他死了,王位才會是你的。」

    吱娜說著話的時候,手中轉動著她的水晶球,那裡顯示的正是底下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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