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生死之約，不死不休！ 文 / 冰伊可可
「娘親，我可以吃了他嗎？」
小凰兒的聲音軟蠕蠕的，一派天真，那粉雕玉琢般的容顏上粉嫩嫩的很是可愛，明亮的大眼睛裡含著純淨的光芒。
任誰也無法想到這句話會是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說出來的。
「凰兒，這個人不能吃，他的身體裡太多細菌，會吃壞你的肚子。」君清羽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看來她要改改這小傢伙什麼都吃的品性，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麼辦？
小凰兒很聽話，何況這個人類給她增加不了太大的力量，所以點了點頭：「娘親說得對，這個人類的身體裡雜質太多了，比那些小爬蟲還要髒，雖然凰兒的腸胃比較好，但是娘親不讓凰兒吃，那凰兒就不吃了，只不過以後娘親要帶凰兒去抓一隻先天級別的靈獸來給凰兒當零食。」
小凰兒撲扇著長長的睫毛，天真無邪的說道。
好像對她來說，抓一隻先天級別的靈獸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董非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他不知道君清羽是從哪裡撿來的小女孩，竟然如此囂張，先天級別的靈獸他以為那是什麼東西？也是她想抓就抓。
還放言說要吃了先天級別的靈獸，這當真是太可笑了。
「凰兒，你和花落衣都去一旁，」君清羽放開了花落衣，抬眸看著董非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董非然，我本來想一年後與你決戰，既然你先違反了規定對我出手，那我也只能打破這條規定，你敢不敢和我立下生死契約？」
生死契約，不死不休！
在擂台之上，不管結局如何，其他人都不允許插手，直到一方死了另一方才能夠罷休，否則便是違反了這場規定……
因為流月門的門規不許殺人，所以，君清羽才提出立下死契。
董非然，必須死！
「哈哈哈！」董非然揚頭狂笑了兩聲，鄙視的勾了勾唇角，「我有何不敢？君清羽，你以為憑借你一階後天七級的力量就能夠打敗了，這也當真是太可笑了，生死契約就生死契約，我會找人寫下文書，就算門派有規定今天我也必須殺了你！」
「彼此彼此。」
君清羽淡淡的勾起唇角，一絲冷笑掛在她的臉上。
「小羽！」花落衣心中猛然一驚，君清羽的實力是很強大，但是，董非然卻是一位後天十一級的強者。
單憑她的力量，如何戰勝身為後天十一級的董非然？
君清羽沒有說話，僅是淺淺的勾起唇角，絕色的面龐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不知為何，看到這抹笑意，花落衣提起的心奇跡般的落了下來……
身為第一百三十號的君清羽要向九號的董非然挑戰，還是生死契約，這一則消息立刻傳播在整個內門，引起了一陣動盪。
那叫做君清羽的弟子是在找死嗎？
董非然是誰？一名後天十一級的強者，僅憑她也能戰勝董非然？估計是她腦子不太正常，挑戰便挑戰好了，偏偏還立下死契，就算死了也沒人感到可惜。
這都是她自找的。
「呵呵，事情貌似越來越有趣了。」
精英弟子院內，玉臨風輕搖著折扇，俊逸的面龐上勾起一抹帶著興致的淺笑：「生死契約？不知道這一次會如何？巖殤，我們也去看看情況吧。」
不知道那個小師妹能給他們帶來多少的期待……
巖殤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跟在玉臨風的身後離開了修煉室，從始至終他都僵著一張臉，神色冷酷，在他那張俊美的容顏上是別想看到任何的表情。
「清羽師妹。」
武堂二樓早已聚滿了人，青黛穿過人群快步走到君清羽的身旁，嬌美的容顏上掛著汗水，她氣喘吁吁的說道：「你真的要和他比試？」
君清羽望了眼青黛，輕輕點了點頭：「一月前的帳我要今天還給他。」
「可是……」青黛有些焦慮，那董非然好歹也是後天十一級的強者，位居內門弟子榜第九名，清羽師妹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更別提還立下了身死契約。
「娘親才不會輸。」
軟蠕蠕的聲音帶著十足的自信，讓青黛不覺轉頭望去。在看到君清羽身旁的小奶娃之後，清澈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奶娃娃長得很可愛，看起來天真無邪，粉雕玉琢般的讓她想要拉入懷裡好好的愛撫一番，任是她見多識廣也沒見過有哪個小奶娃有這般的漂亮。
長大後必然是傾國傾城之輩。
「清羽師妹……你……你有女兒了？」
其實青黛很想問，為什麼她的女兒和她長得一點都不像？
「我新收的義女，」君清羽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小傢伙的爹娘不在這裡，見到我就喊我娘親，所以我就收下了她。」
青黛錯愕的眨了下眸子，清羽師妹貌似還未成親吧？沒成親就帶著一個女兒，這……
君清羽沒有理會青黛心中的想法，她轉頭看向擂台之上的董非然，旋即便在眾人嘲諷的目光下走上了台。
「哼。」
董非然望著那一身雪白衣裳的少女，目光中含著譏笑：「君清羽，你如果後悔了還來得及，稍後便是你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
「後悔？」君清羽淡淡的笑了起來，清冷的視線投向了董非然，「抱歉，我從來不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
「哈哈哈！」董非然揚頭狂笑了兩聲，「好，很好，君清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你不用感謝我。」
唰！
一把劍突然出現，被董非然握在了掌中。
董非然嘲諷的看著君清羽，冷笑道：「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讓你三招，稍後我如果動手了你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這個女人太不自量力了，但是為了更好的踩碎她的高傲，他就讓她三招，這樣打敗她才會有更大的樂趣。
而既然董非然有這個好意，君清羽也照單收了下來……
白衣淺揚，三千青絲在腦後輕飄，少女輕邁著步伐，一步步的向著董非然走來，便在這一瞬間，她的氣勢猛地膨脹開來，從後天八級一下到了後天九級。
九天變！
她和董非然之間實力相差太大，如今只有用九天變這個功法來提升實力。
「後天九級！」
董非然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早就到了後天八級，可笑他以為她要突破到八級需要太長時間，而且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功法，居然可以將實力提升一個等級，如果自己能獲得這個功法……
舔舐了下嘴角，董非然貪婪的打量著君清羽。
「靈魂攻擊！」
「紅蓮暴風劍！」
一上來，君清羽就沒有再藏私，把自己最強大的兩個武技施展出來。眾人只見一道猛烈的火焰在風的推動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而來。
董非然本不以為然的表情在接觸到那股炙熱的溫度後微微一變，腳步猛地向後退了幾步，望向君清羽的目光再沒有當初的輕視。
她居然憑借九級的力量把他給打退了？
可是她以為這樣就能打敗自己，當真是太可笑了。
「紅蓮暴風劍！」
又是一道火焰在風的推動下轟然而來，比剛才的氣勢更加威猛，砰的一聲大響，董非然的身子快速向後退去，容顏微微泛白蒼白。
他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所以打破了讓君清羽三招的諾言，開始動手了……
「董非然，你不是說要讓她三招？既然做不到就別隨便誇下海口，這樣只會讓人更看不起你。」青黛冷笑了一聲，鄙視的勾起唇角。
其他人在聽到這番話後，也都議論開來，漸漸的董非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胸膛裡憋著一股怒火，發出如狼般的怒吼就衝向了君清羽。
在他看來，這些恥辱都是君清羽給他的，只有她死了才能抹平他內心的怒意。
君清羽抬劍抵擋，頃刻間只感覺到一股力量通過手裡的劍傳到了她的胸膛之內，震得她手臂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嘴角泛出一絲血跡。
「哼。」董非然冷哼一聲，大手猛地一用力，身上的氣勢統統匯聚到了劍上，轟的一聲讓君清海後退了幾步，噴出了一口鮮血。
「清羽師妹！」青黛的臉色一變，目光中含著擔憂之色。
然而在她憂慮的目光下，君清羽再次站了起來，她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清冷的目光投向董非然。
她緊握著手中的紅蓮之劍，一陣陣紅色的風從她的身上刮了起來，她的神色始終清冷中透著一絲淡然，黑色的眼瞳焦距分明。
狂風乍起，一襲白衣在那風中如雪花般飄舞而起。
素淨卻又淡漠……
紅色的風在劍上凝聚為一道風暴，劃破天空如旋風般捲向了董非然，可是面對這一切，董非然僅是冷笑一聲，抬起手中的劍就揮出一道劍氣……
轟！
兩道攻擊在空中相碰，在擂台上炸了開來，強大的餘波擴散而開，一片片濃重的灰塵鋪天蓋地的遮住了整片擂台。
所有人都有些錯愕，這種破壞力也太驚人了……
灰塵之中，雖然看不清全部的樣貌，卻還是能夠模模糊糊中辨別出兩個都顯得有些狼狽的身影……
少女衣衫襤褸，一身白衣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她絕美的容顏上沾滿灰塵，縱然如此卻還是掩蓋不住原本清麗的模樣。
此時的她，唇角掛著血跡，手中的劍狠狠的插入擂台之上，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
男人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相比較少女而已，明顯受的傷就比較輕。
「君清羽，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男人譏諷的一笑，居高臨下的望著那站強撐著才能站在廢墟中的少女。
「如果你向我求饒，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君清羽沉默不語，她從廢墟內站直了身子，清風拂過，少女筆挺的身形在灰塵之中是如此的清晰……
陡然，她的身上冒出了陣陣火焰。
熊熊烈火在她的身上燃燒而起，卻沒有傷到她一絲一毫，甚至連那身衣服都沒有在火焰下化為灰燼，這倒讓一旁的圍觀者們感到有些可惜。
君清羽緊握著手中的劍，身上的火焰快速的朝著劍身匯聚而去，在那火焰流竄之下，紅蓮之間散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
「紅蓮暴風劍！」
強大的火焰撲面而來，因有了風的推動顯得更快更猛，董非然的痛快微微一縮，他抬起了手中的劍，淡淡的風圍繞在劍上，唰的一聲撞向了迎面而來的火焰。
又是一次猛烈的爆炸……
煙塵再次覆蓋了眾人的視線，所以任何人都不看清早已化為廢墟的擂台上的情景……
瀰漫的灰塵中，董非然跪在廢墟之上用力的喘著氣。
他的容顏蒼白無色，狠厲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錯愕，似乎沒有想到這個不被他放在眼裡的少女竟然能夠傷到她。
這怎麼可能？
董非然緊緊的握著拳頭，仇恨佔據著他的整顆心臟。
只有她死了，才能夠平復今天她所帶給他的恥辱……
「臭丫頭，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裡！」董非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緊握著的雙拳憤怒的大吼出神，然後抬著大劍就衝向了君清羽。
哪怕是在擂台下圍觀的眾人，在這一刻也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滔天的氣勢。
董非然開始動真格的了。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惋惜的歎了口氣。
可憐這少女年紀輕輕就有了這種實力，最後不還是要死在這裡？要怪只能怪她年輕氣盛，竟然異想天開的和董非然立下了文書。
她不是找死是什麼？
「娘親不會有事。」小凰兒含著手指頭，掀起長長的睫毛，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君清羽，粉雕玉琢的面容上沒有一點擔憂。
花落衣詫異的望了眼小凰兒，微微沉默了下來，這個小孩子處處透著古怪，她真的是普通的小女孩？
鳳眸裡掠過一絲光芒，花落衣無聲的笑了起來。
或許，正如這個小女孩所說的一樣，君清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轟！」
廢墟之中，一股強大的餘波擴散而開，那些靠的近的人直接被餘波所波及，身體迅疾的向後面摔了出去。
灰塵瀰漫的廢墟上，董非然用力的咳嗽了起來，鮮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突然間，他揚頭大笑起來，那笑聲瘋狂中透著一絲的解恨。
「君清羽，和我相比，你只是一個廢物而已，現在不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裡？我早就說過，你不反悔，那就只有一個下場，便是死！」
董非然興奮的仰頭狂笑，這個臭丫頭終於死了，她再也不能和他作對，自己也為弟弟報仇雪恨了！
「死了？她死了嗎？」
「不管她再天才，與後天十一級的董非然相比還是相差的太遠，能有這種結果不也是我們所預料的？」
「可惜了，一個天才就這樣命赴黃泉……」
見到這一幕，眾人無不惋惜，更多的是抱有幸災樂禍的態度，實在是這個少女太狂妄囂張了，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還敢和董非然立下約定？
這樣也可以警告一下那些進入內門的新人，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在他們這些老一輩的眼裡那些人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東西。
「死？抱歉，在你死之前，我是決不會死！」
董非然的笑聲還沒落下，便有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在前方響起，而後，就看到少女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的腳步搖晃了幾下，終究還是牢牢的立在了廢墟之中，一頭青絲遮蓋住了半邊面頰，卻無法掩住唇邊的那一抹譏笑。
沒死？
在受了董非然全力一招之後，她竟然還沒死？
董非然的瞳孔一點點睜大，錯愕的望向君清羽，失聲喊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沒死？」
「我還活著，很奇怪嗎？不過接下來便是你的死期。」君清羽淡淡的勾起唇角，不得不說，董非然的全力一招確實很厲害，雖然在關鍵時候拿朱雀寶鼎擋了一部分的力量，卻還是讓她受了不輕的傷。
當然，這些傷她都會還給他……
「靈魂攻擊！」
便在董非然錯愕之時，一道攻擊狠狠的撞入自己的靈魂，他只感覺到腦袋嗡的一聲，旋即便是一片空白。
如果是他鼎盛時期，君清羽的靈魂攻擊只可以讓他停滯兩秒，但現在董非然真氣損耗嚴重，自是不如最初的時刻……
「紅蓮暴風劍！」
董非然還沒從靈魂受到攻擊的狀況下回過神來，前方便傳來一道熾熱的溫度，轟的一聲，他的身體拋飛了出去，狠狠的落在了廢墟的邊緣。
一大片血從他的身上淌了出來，鮮紅的一片刺眼奪目，也同樣讓所有人都傻住了，呆呆的望著那立於廢墟上的白色身影。
身為後天十一級的董非然，居然被這個年輕的少女給打敗了？
是他們在做夢，還是這個世界被玄幻了？
什麼時候後天九級也能擊殺十一級的強者？
「你剛才不是想讓我死？」君清羽淡淡的揚起唇角，輕邁著步伐走到了董非然的身旁，清冷的目光毫無波動的注視著他，「可我也說過了，在你死之前，我是決不會死！」
董非然身子猛地一震，渾身的疼痛讓他顫抖起來，鮮血染紅了他的整張容顏，在他那憎恨的視線下顯得越發猙獰。
他想要殺了這個少女，但現在他不只身體受到重創，靈魂也受了不輕的傷，連爬起來的力量都消失了……
「左護法，救我！」
陡然，董非然瞥見從武堂外走進來的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急忙喊道。
他還不想死，更不願屈辱的死在這個少女的手裡……
「住手！」
左護法剛走進來便看到君清羽抬起的長劍，頓時大驚失色，身形一閃就快速的衝向擂台，擋在董非然的身前抬手迎向了君清羽的攻擊。
他一拳打在君清羽的胸膛之上，頓時間，她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砰的摔在了廢墟之上，那一張清麗的面色蒼白的毫無顏色。
「清羽師妹！」
「小羽！」
青黛與花落衣齊齊變了臉色，再也顧不上那麼多快速的走上了廢墟，但有人比他們更快一步的落在了君清羽的身旁。
小凰兒站在君清羽的旁邊，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再沒有了那可愛的笑容，明亮的大眼裡閃爍著殘忍嗜血的光。
「你打傷了娘親，連給凰兒當食物的資格都沒有！凰兒要殺了你！」
小凰兒緊緊的握著小拳頭，殘忍的紅色眸子透過其他人落在了左護法的身上，她們鳳凰一族本就心性殘忍，只是在君清羽身旁的她還不曾激發出內心的嗜血。
現在，她只知道這個人打擾了娘親的比試，還出手傷了娘親，她要殺了這個人為娘親出氣！
「凰兒！」
君清羽從地上站了起來，伸出手臂就把小凰兒摟入懷中，安慰道：「凰兒，我沒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她沒有忘記，一流門派內都擁有聖境強者的坐鎮。
凰兒是鳳凰一族王者血脈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的話，難免會有人打她的主意，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讓凰兒將實力暴露在人前。
「可是……」小凰兒的眼裡泛著晶瑩的淚花，可憐巴巴的說道，「可是那個壞人傷了娘親，凰兒要為娘親報仇。」
君清羽心頭一暖，輕輕的拍著小凰兒的背：「我來處理就夠了，凰兒，答應我，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別輕易出手，免得遭人惦記。」
這一番話，她是用靈魂傳音的方法，所以外人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
小凰兒是聽話的好孩子，所以將身上的殺機收斂，輕輕點了點頭：「娘親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的，凰兒聽娘親的話。」
君清羽淡淡的笑了笑，鬆開了懷裡軟軟的身體，抬頭掃向臉色陰沉的左護法，說道：「我和董非然已經立下了文書，一方不死，就不會罷休，難不成他親自簽下的名字還能不作數？」
左護法眉頭一皺，冷冷的看了眼躲在他身後的董非然。
這臭小子還真會惹事，但也沒辦法，誰讓他受了董非然不少好處，這種時候也只能維護他，他若死了，那以後誰還會拿一些好東西來孝敬自己？
「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什麼約定，我只知道門派內規定弟子間不得互相殘殺，至於你們之間立下的文書完全作廢，沒有任何限製作用。」
左護法抬頭看向君清羽，語氣冷厲的說道。
「那他想要殺我的事，便如此算了不成？」君清羽嘲諷的笑了起來，一雙含著譏笑的眸子落在左護法的身上。
似感覺到底下人不屑的目光，左護法有感到有些羞愧，不覺惡狠狠的瞪了眼董非然，等這件事解決之後再和他算賬。
「你不是還沒有死？」
花落衣心底一怒，想要動手，卻被君清羽給攔住了。
她抬起清冷的目光，唇邊的恥笑是那樣的明顯：「這樣吧，只要他能承受得了我十拳不死，我就放過他的性命。」
如果說君清羽用劍，說不定董非然還在劫難逃，可她使用拳頭怎麼可能殺得了他？聽到這裡，董非然心裡一喜，大笑了起來：「好，我接受！君清羽，這一次我不死，下一次絕對會殺了你，哈哈哈！」
君清羽沒有說話，僅是淡淡的看著董非然。
下一次？
他再也沒有下一次機會……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十拳之後董非然還能活著，那你就必須撕毀文書既往不咎！」左護法冷笑一聲，這終究還只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弟子。
自己一出現，她不就退縮了？諒她也不敢當著自己的面殺了董非然。
轟！
君清羽抬起拳頭，狠狠的轟在了董非然的胸膛之上，就好像有一個泰山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頓時後退了幾步，五臟六腑內都劇烈的疼了起來。
還不等他的疼痛有所緩輕，君清羽的拳頭就再次突襲而來，他一下子摔了出去，落在了廢墟之上。
可這種虐待還沒有結束……
承受著少女一拳拳的力量，董非然只感覺渾身肋骨都斷了，口中不停的冒出鮮血，心裡卻在默數著她拳頭的數量。
「君清羽，我不會放過你的，今天的恥辱往後我會加倍的還給你，哈哈哈！」
疼……
董非然感受到那種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也冷不丁的哆嗦了起來。
從他出生到現在，都沒承受過這種痛苦，好像身體快散架了一般，只期待著這種凌虐能快點結束……
眾人看著廢墟之上的兩道人影，惋惜的搖了搖頭，他們能夠確定，君清羽如果現在不殺了董非然，往後這瑕疵必報的董非然肯定不會放過她。
可誰讓董非然有後台？就算有再大的屈辱，她也只能嚥入肚子裡……
「還有最後一拳……」董非然的眼睛微微一亮，縱然現在他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只要想到往後能狠狠的折磨這個女人，心裡就充滿了歡愉。
突然，少女的拳頭上忽然燃燒起熊烈的火焰，熾熱的溫度讓董非然的身子都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這一刻，他感到的不再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那股強烈的危機感。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這一個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他絕對會死！
左護法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頓時大驚失色，然而，這一次，他卻沒能來得及阻止君清羽……
砰！
拳頭狠狠的落在了董非然的身上。
董非然的身體向後拋飛出去，如同離弦之箭般摔在地上，他的胸口處多出了一個血窟窿，正在源源不斷的向外面冒著鮮血……
眾人愣住了，錯愕的望向了站在廢墟之上的少女。
敢情她從一開始便沒有打算放過董非然？只是找了另外一個方法，讓左護法沒有任何話說，畢竟剛才是左護法做出承諾，若董非然能挨下這十拳，她便放過他，當然如果扛不住，那就只有一個下場……
陰險！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底都閃過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