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天地靈修皆爐鼎

正文 第89章 文 / 司晨客

    沈墨從來沒有告訴過夏飛飛,他心中也有幾分懼怕蘇越。

    其實整個無名劍宗中的三代弟子,就沒有人不怕蘇越的。此人雖在二代弟子中排名第四,但據說這是掌門師尊刻意遏制下的局面。師兄弟們紛紛推測,若是蘇越放手和大師伯一戰,勝負尚未可知。

    初見蘇越的人,都以為他是謙謙君子,皎如玉樹;再熟悉他一些了,方知道他不好接近,看似溫和,實則倨傲;而只有無名劍宗宗門的人,才知道蘇越掌管下的刑堂是如何嚴苛、不近人情。偏偏蘇越又同時負責丹藥房,每每弟子們受了責罰,他便看似貼心地送去丹藥。恩威並施之下,無名劍宗的弟子聽到蘇越無不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可是,只因夏飛飛心中懼怕蘇越,他便只能裝出一副不怕的樣子,擋在她前面。

    沈墨握住夏飛飛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知道,這是他最好的時機。他晉陞凝脈期,又召喚出了許多劍修窮盡一生也不能召喚出的劍靈,師門對他的看重程度,比之前更甚。若是此時不趁熱打鐵,將事情確定下來,只怕以蘇越的囂張霸道,還要橫生事端。

    當下蘇越突然說他不懂真心,沈墨微感詫異,便想剖白心跡,苦於一向不擅此道,話噎在喉頭,竟不知如何說才好。

    正在這時,陳玄真早已上前打哈哈:「蘇師兄何必為難他們這些小輩?沈師侄既然有意,師兄何不成全了他們?」

    見蘇越面色不善,忙說道:「我倒是糊塗了。師兄匆忙自三重天趕回,旅途疲憊,自是該好好休息的。沈師侄的事情容後再議,倒也不遲。你放心,有師叔為你做主,無論如何也不叫你吃了虧去。」又忙著給沈墨打眼色。

    陳玄真望了一眼慈悲禪宗幽谷上人、胡興等人,臉上帶笑說道:「沈師侄少年心性,沉不住氣,倒讓諸位道友們見笑了。此日化干戈為玉帛,我們兩派仍然是同氣連枝,情誼深厚,更勝往日。以後倒更要常走動才是。」

    幽谷上人面帶矜持之色,雙方一些場面話說完,慈悲禪宗的人便離開了火煉星空。

    在蘇越的要求下,陳玄真只得騰出宗門名下的一處客棧,給蘇越暫時休息居住。此時西陵城中拍賣會將近,客棧本來收入不菲。陳玄真暗自肉痛,卻也無可奈何。

    夏飛飛和沈墨自然也被安頓在那處客棧之中。

    因為有蘇越在旁邊盯著,向沈墨獻慇勤、套交情的人漸漸感到沒趣,慢慢都散去了。那天夜裡,沈墨在床上輾轉難眠,突然聽得門響了一聲,他先是一愣,繼而明白過來,一股喜悅夾雜著酸澀之意從心頭湧起。

    來人果然是夏飛飛。沈墨不等夏飛飛走近,便迎了過去,握住她手,壓低聲音道:「他就在隔壁,你還敢來?你不怕他懷恨在心,對你暗中責罰嗎?」

    夏飛飛奇道:「你不希望我來?今日在眾人面前說對我是真心的也是你。難道你這麼快便改變了心意不成?或者說,師兄認為我此時應該去蘇越房中嗎?」

    沈墨道:「不准去!」他見夏飛飛作勢欲走,忙拉住她,豈料用力過猛,兩個人便齊齊跌在床上,姿勢曖昧。

    沈墨面上一紅,夏飛飛也是一愣,繼而笑出聲來。

    「我……一時沒有控制好力道……」沈墨頗為尷尬地解釋道,「可是你不能去。他是早擇定了雙修道侶的人,他只會拿你當爐鼎,不會真心待你的。」

    夏飛飛目光閃動:「你可有真心待我?我先前聽蘇越說,你是他派到我身邊監視我的,是也不是?」

    沈墨澀聲道:「是。可是他不知道我們會在一起修習天絕劍法,不知道我們會來到西陵界,更不知道我會對你……」

    其實夏飛飛此番過來,是因為看到沈墨修為晉階,料得採補之時能有好處,可不是為了和他吵架鬥氣的。於是將先前種種盡揭過,哄著和他欲行雙修之事。

    沈墨知道蘇越、陳玄真等人都在附近,原本不欲行事如此高調,可是又怎能敵得過夏飛飛的柔情蜜意,軟硬兼施?身不由己之下,只能進退之間愈發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知曉。

    夏飛飛在沈墨耳邊嘲道:「傻子,這樣怎能盡興!」一面愈加挑逗。沈墨只覺得渾身燥熱難當,情動似火,卻不得不強行壓抑。卻不知他這番景色看在妖女眼中,更平添了幾分興致。

    於是那夜採補,所獲甚豐。夏飛飛打坐運功之後,發覺修為已經攀升至築基頂峰,忍不住在沈墨耳邊大加稱讚。沈墨感受著她光裸肌膚的細膩觸感,嗅著她發間的香味,禁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馬。

    夏飛飛察覺後,喜上眉梢。她素知沈墨自律甚嚴,對每夜雙修次數亦有嚴格的限制,從未見他有破例的時候。只是妖女採補,從來打得便是速戰速決的主意,不願在一人身上浪費太久時間。

    如今見他略有意動,夏飛飛哪裡肯放過良機,趁勢將整個身體貼了過去,在沈墨耳邊說著各種甜言蜜語,一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眼見沈墨眸間**漸濃,氣息又開始不穩,夏飛飛自以為得計,突然間沈墨死死按住夏飛飛的手,沉聲問她道:「你曾說過,你的功法有所提升,故而……前面幾次,都可以助長修為。如今,究竟還剩幾次?」

    夏飛飛不料他竟在此良辰美景,問出這麼掃興的問題,心中只覺惋惜。然而見沈墨望著自己的神色極認真,知道是搪塞不過去了,只得支吾說道:「我也不知道。原本只有十次之數。如今,你突然晉階。所以,約摸著尚可有七八次?」

    沈墨半坐起來,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她:「之後你待如何?」

    夏飛飛被他這麼一看,那些糊弄人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但是要讓她這個時候說實話,她也覺得為難未來獸世之古醫藥師。

    如今沈墨提升了修為,旁邊又有蘇越居心叵測,她正要好好借助沈墨的力量,與蘇越相抗衡,怎能在這個時候對他說,等到他的利用價值消耗殆盡,便一腳將他踢開,另覓新人?

    沈墨見她這副模樣,心中便有了數。只是情愛之中的男子,其理智、直覺大抵都被濃情蜜意沖淡了不少,沈墨便抱著一絲希望問道:「你……難道你從未想過,換一種修煉功法嗎?」

    夏飛飛閉口不答。她突然掙脫了沈墨的手,整個人就勢往旁邊翻身,背對沈墨,再不理他。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沈墨突然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曾說,你這功法,仍會不斷晉階。你……」

    「不錯,我的功法當然會晉階。」夏飛飛頗有些煩躁地大聲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下一階段,便有兩種採補方法可供選擇。要麼是彼此有情,修為不低於我,前一百次都可有所進益;要麼就是處子之身,資質相貌俱佳,其元陽對我亦有用處。只是,功法晉階需大量借鑒前人經驗,一時之間,又去哪裡找這麼多功法經驗玉簡?」

    沈墨倒吸一口冷氣,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突然間屋門被人敲響。蘇越冷淡的聲音在門前響起:「出來吧!」

    沈墨還沒來得及反應,房門便被蘇越毫不客氣地炸開了。滾滾煙塵中,蘇越的臉色難看得嚇人。

    已經來不及穿衣服了。沈墨只好把夏飛飛擋在身後,狼狽問道:「師叔深夜到此,意欲何為?」

    出乎夏飛飛的意料之外,蘇越連看也沒看她,只是對沈墨說道:「今夜月朗風清,若能對月練劍,劍法必有進益。你既然一心劍道,該如何做,自然不必我多說。」

    這卻是沈墨在外門時候,以劍童的身份服侍蘇越之時,就做熟了的事情。那個時候的蘇越,生性高傲,卻肯高看他一眼,有意指點。雖說讓沈墨吃了不少苦頭,卻也著實對他的劍道有莫大的好處。

    沈墨點頭,道:「師叔所言極是。請師叔暫行迴避,且容我穿衣。」

    但是蘇越一言不發,絲毫沒有要迴避的意思。他就那樣望著沈墨,目光中帶著催促之意。沈墨頗感尷尬,他此時未著寸縷,衣物亦散落床前,來不及拾取。然而他更不敢動,他若一動,便擋不住身後的夏飛飛。

    「快點。時機稍縱即逝,我耐心有限,並不是時時都有閒情逸致指點你。」蘇越淡然說道,催促之意更濃。

    三人對峙了很久,蘇越向來強勢,沈墨苦於想不出辦法。正在僵持間,突然間床邊生出許多血色的籐蔓,向床邊的衣物抓了過去。是夏飛飛的血棘蠱!沈墨眼前一亮。

    誰料血棘蠱眼看就要得手,蘇越卻突然出劍,劍光揮灑之間,便將那些籐蔓逐一攪得粉碎。已經被拾取的衣物重新落到地上。他控制力道甚好,斬盡籐蔓卻不傷衣物分毫。

    夏飛飛大怒。

    她就那麼光著身子從沈墨身後閃身跳出來,自顧自下床拾取了衣物,很是大方地在蘇越眼前逐一穿戴停當,一邊穿一邊指著蘇越大罵道:「卑鄙!下流!好色鬼!沒見過沒穿衣服的女人啊!沒見過就讓你見識見識!別人正在陰陽交合你就這麼闖進來,真是粗魯無禮!也不怕長針眼!」

    沈墨從未見過夏飛飛如此潑辣的一面,被她嚇得一愣,有些呆住了。

    蘇越被她痛罵,臉上神情反倒好看了一些,只是對沈墨說道:「你劍道未精。若是劍氣已臻化境,自然會有法子。」說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馭使手中長劍的,劍氣極柔和地遙遙送出,將沈墨散落在床下的衣物逐一挑起,扔到他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守望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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