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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逆襲 文 / 司晨客

    夏飛飛伸手摀住臉,只覺得火辣辣的痛,不覺開口說道:「表哥,你竟然打我?」

    周瑾被她那泫然欲泣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然而在他心中,一向是把夏飛飛當做未來妻子來對待的。他自幼熟讀聖賢書,知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理。

    做男人的,打自家妻子幾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正所謂振夫綱,表妹婚前都能做出這般醜事,若是一味溺愛縱容,弱了聲氣,此後還不知道生出多少事來。

    何況,周瑾的母親申氏一直在他耳朵邊提點:不要對女孩兒太好,否則她們只會上頭上臉。雖然申氏說這話時候一心想的是寨主孫女商蕊兒,但周瑾想的一直是夏飛飛。

    他也時常後悔:胡興論相貌、比資質、比修為,又有哪裡勝得過自己?偏偏一副孤傲冷清的態度,引得表妹惻隱之心大發,由憐生愛,繼而一發不可收拾,若是——

    若是自己平日裡對表妹稍稍疏遠些,不那麼刻意親近,是否表妹更能覺察自己的優秀?

    想到這裡,周瑾沉聲說道:「打便打了。父親平日裡也經常打母親的,可他們仍舊是令人稱羨的夫妻。如今分明你做下錯事,我為何打不得?」

    夏飛飛一臉委屈的樣子:「可是舅舅和舅母是恩愛夫妻,你只是我的表哥。這於理不合。」一邊說,一邊暗地裡鬆了口氣,幸虧她修習玄牝**,對於離人淚的抵抗能力原本就比其他人要強些,再加上曾刻意為保持清醒自傷其身,此時藥效已經漸漸過去了。

    周瑾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訓夏飛飛:「於理不合?你為了胡興,什麼事情都做出來的時候,你是否想過於理不合?現在那小子拍拍屁股捲鋪蓋走人了,吃苦的卻還是你啊,飛飛校花的貼身高手最新章節!」

    夏飛飛聽他句句話不離胡興,句句話說自己做錯了事,心中早就厭煩透了,眼珠一轉,問道:「表哥是否覺得我是被胡興所拋棄?如果我說是我主動提出分手,表哥是否相信?」

    周瑾默然半晌,方道:「飛飛,在表哥面前,你不必如此。你放心,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我明天便去找陳然,請他不要說出來,我們就當完全沒有發生過,可以嗎?」

    ——可是,你剛才分明甩了老娘一個巴掌,也可以當過沒發生過嗎?

    夏飛飛如此想著,開口說道:「那日我為了讓胡興贏,故意在要緊關節收回血棘蠱,連累表哥受傷,之後心中一直不安。直到真正和胡興在一起後,我方明白,原來我最愛的人並不是胡興。我……我……」

    夏飛飛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周瑾又沉默良久,方遞給她一塊絲帕:「你莫再花言巧語,哄騙我了。從在斷雲台受傷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我亦知道,我對你的心思,終成夢幻泡影,再無可能。」

    夏飛飛訝然,抬頭望著周瑾。

    ——這孩子竟然突然就這麼覺悟了?看起來事情有些棘手了啊!

    周瑾歎了口氣,又說道:「斷雲台上,我眼看憑借你送的血棘蠱佔盡上風,眼看胡興就要輸。你知道不知道,我以一轉修為駕馭二階蠱蟲有多艱難?你知道不知道,我頭天晚上徹夜未眠,才勉強熟悉了那蠱蟲的用法?蠱蟲,我本來有很多,我為什麼要用那隻,你還不明白嗎?我是為了討你歡心啊!」

    周瑾說到這裡時候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你若說你最愛的人是我,那時你在做什麼?你在和胡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共赴巫山**!你將我的心都傷透了,蹂躪夠了,還反覆踩上幾腳,現在,胡興他棄你而去了,你轉過頭來說最愛我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了他的孩子了,想找個便宜父親?」

    周瑾說這話時候神情淒楚,然而夏飛飛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她也正被周瑾的言辭氣的火冒三丈:不過是想跟你睡一次而已,多大仇啊,需要這麼詛咒人嗎?孩子?那是什麼東西?老娘還年輕得很,還想多風流快活幾年呢!

    夏飛飛正想出口罵周瑾幾句,又見他搖頭說道:「當時商蕊兒為了救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為我渡入四葉靈芝草。於情於理,我都非得娶她不可。表妹啊,你這個時候才說這種話,我縱然開心,卻也是太遲了啊!」

    太遲了嗎?夏飛飛頗能把握周瑾這種少年的心思,心中暗笑他惺惺作態,故意大聲說:「若是表哥打算娶商蕊兒,我自然只有祝福的份兒。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表哥不日將為他人夫,又為何使出這種卑鄙手段,用離人淚來折磨我?你可想過,該如何善後?若是要陳然那個垃圾來碰我,我不如死了才好!」

    周瑾看到她左手臂上鮮血淋漓的模樣就心痛不已,他沉默不敢回答,去尋了床頭的醫藥箱來,為夏飛飛包紮了傷口,與她肌膚相觸之時,心神蕩~漾,連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我該走了。你好好休息。」周瑾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猛然間長身而起,對夏飛飛說道。他起身的動作大了些,不小心碰到了夏飛飛的傷口,痛得她打了個哆嗦。

    然而夏飛飛卻顧不得責怪什麼。

    她也猛地從床上爬起來,大聲說道:「表哥,你這算什麼意思?吹皺一池春水,便要拂袖走人嗎?你——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此刻她身上衣衫皆被冷水浸濕,燈光之下她通身的玲瓏曲線一覽無餘。

    周瑾何時見過這等美艷景象,更何況面前的正是他心心唸唸了許久的可人兒雪兒的愛情全文閱讀。

    他心跳如鼓,呼吸粗重,眼見對面的可人兒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了幾步,微微蹙了眉,對自己說:「表哥,我好難受。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

    周瑾心中警鈴大作,他明知此事萬萬不妥,然而竟鬼使神差地迎了上去,他扶住夏飛飛的身子,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比夏飛飛還要燥熱,他啞著聲音開口道:「我要如何幫你?」

    夏飛飛抬起明艷如花的臉龐,一臉天真地看著他,這種夾雜著童稚與嫵媚的氣質實在令人難以抗拒。

    周瑾聽見夏飛飛明明白白地開口說:「我只求表哥今晚留下,我只求一夕之歡。從此之後,形同陌路,再無怨言。」

    他是被鬼迷的。一定是被鬼迷的。

    周瑾心中拚命想把自己拖走,實在不行將自己打暈了也行,但是他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極其熱切地迎了上去,周瑾瘋狂地親吻著夏飛飛,他聽見自己啞著嗓子說:「我能給你的,我全部都給你。我不要娶商蕊兒,我只要你……」

    夏飛飛傷了左臂,但這點小事怎麼能難為經驗豐富的妖女呢?兩人之間的互動節奏,不知不覺中完全由她掌控,不過幾個牽引,一扯一拉,輕攏慢捻抹復挑,周瑾已躺在她身下俯首稱臣。

    妖女眼色迷離,自有十分的醉人之意,她輕聲說道:「若我要下地獄,若我要下地獄,表哥,做表妹的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留在人間受苦呢?」

    周瑾迷亂之中粗聲說道:「我會陪你的,哪怕那是地獄!」

    妖女滿意地笑了笑,突然間動作加快,周瑾只覺得心動神搖,再也難以自持,不由得啊了一聲,體內的熱情毫無保留噴薄而出,一洩如注。

    「表妹,你——」周瑾喘息良久,正打算說些什麼,誰曉得夏飛飛突然變臉,一個手刀,毫不留情砍在他的脖頸之處,他從來不知,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有這般氣力,這般決斷,一時措不及防,暈死過去。

    夏飛飛心滿意足地起身,望著周瑾的遍身狼狽,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然後她俯在周瑾耳邊,悄聲說道:「表哥,你錯了。我是不會下地獄的。我是禍害,自要貽害人間千年呢。下地獄的,恐怕是你一個人罷。」

    緊接著,夏飛飛週身螢火閃動,血棘蠱激發,在周瑾身體四周生出極其細小、卻是密密麻麻的籐蔓,幾乎將周瑾裹成了一個繭。

    妖女望著那繭,心安理得地說:「原本只是打算取你元陽而已,誰叫你自己不爭氣,拿包離人淚來對付我呢?不就是欺負我還沒有二轉的修為嗎?」

    ——離人淚的催情藥效,只適用於未滿二轉的女子,若是二轉以上的蠱修,便是夜夜笙歌,也是無濟於事的了。

    血色的籐蔓小心地生出尖刺,刺破周瑾的肌膚。同時,夏飛飛身上又有螢火亮起,日月蠱瘋狂轉動著,大片大片的螢火自血色籐蔓上飛起,飛蛾撲火一般向夏飛飛的空竅處鑽了過去。

    ——這就是夏飛飛前些日子研究出的蠱蟲使用方法了,同時使用血棘蠱、日月蠱兩大蠱蟲,吸取敵人的元力為己所用。

    「周瑾,你不就是打量我還沒有二轉,任人宰割嗎?那我只好吸一些你的元力了。不多,也就是讓你從天階跌回玄階而已。只是,這種吸人元力的法子,損耗太大,預計經過今夜,我最多也就是到一轉地階頂峰而已了。」

    夏飛飛如此想著,一邊利用日月蠱吸取元力,一邊卻催動玄牝**煉化元陽。她的額頭微微冒著汗,若不是玄牝**修煉神識頗有成效,她斷然不敢如此冒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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