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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孽債 文 / 司晨客

    少女縮在石室一角,如受驚的兔子般瑟瑟發抖。她抬起驚惶的眼睛,目光純淨的纖塵不染。

    記憶中和藹可親的舅舅如色鬼一般脫下上衣,半赤著身子,向她逼了過來。

    「不要……」她顫聲說道。

    男人面上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隨即便掩飾了下去,用盡量溫柔的聲音說道:「飛飛,你既然來到此處,應該是同意了的。現在怎麼又臨時反悔?」

    少女的身子明明在發抖,卻又強裝鎮定:「我到此處,是因為舅舅說,有辦法讓我順利通過這次的開竅大典。」

    男人笑道:「正是啊。飛飛啊,你這些日子來小心翼翼,騙過了所有人,唯獨忽悠不了你的親舅舅。試問,一個擁有太陰荒冰血脈的少女,山寨怎麼會允許她有坐產招夫的機會呢?可是,舅舅卻有法子,讓你順利通過開竅大典。至於能不能實現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就要看你今後的努力了洛城月全文閱讀。」

    「還請舅舅幫我這一把。」少女急切道。

    「幫,放心,舅舅一定會幫你的。你且坐下來,別害怕,先坐下來。」男人說道,他的眼睛裡,閃著和藹可親的光,彷彿剛才的異常都是少女的錯覺。

    「脫掉衣服。別怕……」

    「內衣也要一起脫掉。只有這樣,舅舅才能幫你。」

    「舅舅!這怎麼行?」

    「乖,不要覺得害羞,你小的時候,舅舅還抱過你哩,你有次尿了舅舅一身,還是我親手給你換的尿布呢。放心,舅舅一心為你好,是不會傷害你的。」

    「躺在石床上,閉上眼睛,不要動。」

    男人看了一眼不著寸縷,單純如嬰兒般的少女,少女長長的眼睫毛覆在眼瞼上,不安的顫動著。他用力嚥下一口唾沫,再也按捺不住,飛快褪下自己的褲子,直直朝石床之上的少女壓了過去。

    「啊!不要!」少女如夢初醒,拚命的反抗,然而男人是二轉蠱師,本身力量又大過她,哪裡掙扎的了。

    男人粗暴的親她,咬她,少女劇烈的掙扎,每次的反抗都換來男人更為猛烈的反撲。

    男人用力將她制住,惡狠狠的說:「開竅大典之時,星星草的光芒和水晶罩的元力反應會令一切資質一覽無餘。天底下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作弊。那就是,破了你的處子之身。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不會傷害你的。」然後,趁少女發愣的時候,他身下發力,長驅直入,撕扯開最後的屏障。

    「不要啊!啊!」少女的慘叫聲在石室之中迴響。男人的動作越發粗暴無禮,他赤紅著眼睛,恍如一頭發了情的公獸。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滿身是血、傷痕纍纍的少女,她就此昏睡過去。

    ……

    夏飛飛在睡夢中拚命掙扎著,她原本恬靜的睡顏因那一個噩夢而變得扭曲。突然間,她悶哼一聲,從黑暗不見光的噩夢中醒了過來,怔怔的坐在床上片刻。

    溫柔的月光穿過窗戶,均勻的灑在她臉上身上。

    她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臉頰,發現臉頰濕漉漉的,當下便低聲咒罵著:「該死。不過是一個噩夢,就能這般影響我的情緒嗎?果然人回到了從前,不但修為沒了,連心智也回去了啊!我追求的是真正的大道,理應心硬似鐵,任他天翻地覆,泰山崩頂而無動於衷才好,怎麼能夠這麼軟弱呢?竟然因為那個畜生的暴行而落淚,他也配?」

    「不過就是被人強了而已。雖然那是第一次,很痛,但是這種程度的**摧殘和心靈創傷,和我此後的修行道路上所遇到的那些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被傷害、被污蔑、被放棄、被算計、被背叛……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這是我修行途中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考驗罷了。」

    「現在,我竟然因為回憶起當年被人強的事情而不安恐懼,以至於反映到夢境之中,我的道心簡直是弱爆了啊!堂堂的妖女夏飛飛居然有這樣的時候?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啊!周財海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既然上天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也就罷了,上輩子老天沒有處罰他,那麼這輩子就由我來替天行道吧!」

    夏飛飛如是想著,盤膝坐到了床前,略略感應了一下丹田氣海,居然空蕩蕩的,完全感應不到真氣的存在,不覺一愣。再仔細想時,她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人回來了,修為也回到起點了啊。既然如此,那麼我重新來過便是了。」

    「只是,開竅大典迫在眉睫。若是血脈真個被人認出,倒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最強妖俠。難道,真的要再被那畜生強一次?我像是那麼自虐的人嗎?又或者,去勾引表哥?他既然對我一往情深,有前世那麼多對付男人的經驗,幾句甜言蜜語說下來,保管他暈頭轉向獻出童子元陽,到那個時候,舅母的臉色想必好看的緊。嘿嘿。」

    夏飛飛盤膝在床上,多方籌謀,始終沒有最後下定決心。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亮了。

    「少爺,夫人喚你到樓下吃早餐。」隔壁屋門前傳來小丫鬟盼兒甜膩的聲音,緊接著是周瑾的回答:「是,我知道了。」

    夏飛飛理了理衣裳,果然不出她所料,自己的房門被盼兒毫無預兆的推開了。幸好夏飛飛早有準備,不然若是衣衫凌亂的樣子被人看到,難堪的卻是自己。

    「表小姐,吃飯了。」盼兒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飛飛微微瞇了瞇眼睛。盼兒這個丫頭,越來越無禮了。不過,她一心向道的人,連周瑾這種資質心性,她尚視為螻蟻,更不要說盼兒這種在凡人裡也是魯莽傻氣的存在了。她又怎麼會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夏飛飛正打算下樓,就聽見周瑾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表妹一向早起,想來一定收拾停當,不若一同下樓,如何?」

    夏飛飛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下樓也要一起,不過幾步路的事情,你是有多鍾情於我啊這般飢渴,又或者,其實表哥是個腹黑,明知道舅母不喜兩人過於親密,才故意裝成這副樣子?

    兩人真個一起走下樓去,夏飛飛能感覺到周瑾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直到她快走入堂屋,方聽得周瑾低低喚了一聲:「表妹。」

    夏飛飛心中不耐煩,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笑顏如花,正如任何一個處於花季的青春少女那般天真嬌艷:「表哥,有什麼事情?」她的聲音脆而甜,帶著這個年紀少女常有的嬌媚。

    周瑾不由得面上一呆,心神一蕩,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飛飛明知道他看呆了,也不點破,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後果然又聽見他開口說:「表妹昨日說要坐產招夫,此事可當真?」

    夏飛飛毫不猶豫的回答:「真的不能再真了。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表哥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周瑾的臉上不由自主顯出了幾分沮喪之色。他歎了口氣說道:「我自然知道。不過我做表哥的還有一言相勸,表妹務必要聽我這次,好嗎?」

    既然只是勸說就該將利弊分析透徹了,然後由事主自己做決定才對。哪有一邊說一言相勸,一邊又打出感情牌,讓別人一定要聽從的?夏飛飛心中如此腹誹著,面上卻不露半點,她一臉天真的點了點頭:「一直以來表哥都很為我考慮,我相信表哥是一定不會害我的。你說吧,我一定聽你的。」

    周瑾聽了這話心中稍稍安定了些,深吸了一口氣,做出和藹可親的大哥哥模樣,慢慢的對夏飛飛說道:「妹妹可知,要繼承姑姑的遺產,坐產招夫,首先,要有二轉的修為,族中才會允你自立門戶?然而二轉修為,豈是那麼容易,說修成便修成的?我蒙上天厚愛,僥倖有了甲類上品資質,眉間空竅元海容量九成八,已是寨中百年難遇的人才,寨中長老頗為照拂,我也勤學不怠,苦修一年,方到了一轉地階,堪堪摸到一轉天階的邊。據長老估測,想要順利晉級二轉,至少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夏飛飛早知道周瑾將於三個月之後晉級二轉,因此對他這番話一點都不感到驚訝,面上卻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讚道:「表哥果然天賦異稟,這樣的晉級速度,可排我荒月山寨三十年來第一了!」

    周瑾聽她讚了這一記,心中很是受用,面有得色,微微笑著說道:「妹妹雖然有早智,蠱道理論知識很是紮實,但切不可因為此就小看了晉級的難度。妹妹不日後將去參加開竅大典,屆時修行,便知道知易行難,縱然甲類資質,想晉級二轉,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花都邪神。是以哥哥托大,勸你一句話,你現在應當一心修行,那些坐產招夫之類的心思,倒要往後排一排才好。這也是為你以後的幸福考慮,你千萬莫惱了我。」

    「瑾兒,在門口說什麼呢?還不快進來吃飯?」舅母申氏不悅的聲音傳來,周瑾便是一驚。回頭看夏飛飛時候,見她正在衝自己微笑,小聲說道:「謝謝表哥。我都記下了。我們這便進去吃早飯罷。」

    周瑾心懷大悅,走進堂屋。

    山寨早餐菜色頗為簡單,偶爾的幾道肉菜都被申氏夾給周瑾,弄得周瑾手足無措。他倒不是書獃子,此時也悟到申氏怕是不願自己和表妹過分親密,只是歉然望了夏飛飛一眼,沒有幹出什麼為她夾菜之類的蠢事。

    少頃飯畢,舅舅周財海和顏悅色的叫住了夏飛飛:「飛飛啊,你要去哪裡啊?」

    夏飛飛答道:「這些日子學裡不上課了,我想溫習一下蠱道的知識,過會時間再出去到處走走。」心中卻暗暗存了提防之意,暗中對自己說:「那事兒就要來了。」

    果然聽周財海又開口說道:「過幾天便是你的開竅大典了。舅舅常想著,你這麼聰明,資質定然比我們家瑾兒還要出色,瑾兒已是九成八,難道你要九成九不成?又或者,是傳說中的五絕血脈?」

    申氏聽到周財海說夏飛飛資質可能比自家兒子還好,哪裡按捺的住,插嘴道:「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都被咱們家佔了?瑾兒的資質可是多少年來荒月山寨的頭一份呢。飛飛是女孩子家,資質太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相夫教子?」

    周財海卻根本不理會申氏的接話,只是說道:「說起來,我們荒月山寨的祖先,曾經出過一位五絕血脈呢。他那血脈就是五絕中的太陰荒冰,我們山寨因此才叫了荒月這個名字。」

    周瑾在一旁倒也聽進去了,忍不住在旁邊說道:「太陰者,月也。果然有幾分道理。」

    周財海又笑道:「只不過我卻另有計較。但願飛飛的資質不是五絕血脈那麼逆天,否則,根據我們山寨的規矩,擁有五絕血脈的女子都是要成為聖女的人,倒和飛飛一直以來的願望相悖了。」

    周瑾聽了,眼中也出現幾絲擔憂之意,他喃喃說道:「不會的,不會這麼巧的。」

    周財海便笑了笑,眼神和藹的望著夏飛飛:「飛飛啊,你在學堂上了這麼多年的蠱道常識,想必也悶壞了吧,真正開竅之後的實踐課程可要有意思多了呢。舅舅是二轉蠱師,不管你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學習中,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舅舅,明白嗎?」

    「明白了。」夏飛飛清清楚楚的回答道。

    ——記憶中的那個少女六神無主,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偷偷跑到舅舅的修煉室外說:

    「舅舅,飛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舅舅。」

    現在的夏飛飛在竹樓上小坐片刻,便下了樓,此時周財海還未去修煉。

    在周財海審視的目光中,夏飛飛嬌憨地一笑:「舅舅,我出去逛了啊!」

    周財海眼中露出意外的神色,卻終於點了點頭:「好。遇到為難的事情一定要告訴舅舅啊!」

    「好。」夏飛飛口中說道。

    我會告訴你的。夏飛飛心中想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可別怪我心狠。

    那麼,該如何開始第一步呢?也該是時候開啟了吧,那個傳承。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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