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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8章 考試 文 / 朗朗明日

    嚴卜源有些後悔當時的衝動了,其實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他只不過靈機一動,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自己能名正言順的在家陪著青丞,還有就是他知道徐先生有給青丞拉朗配的想法,今日徐先生要是沒有公正處理,依著青丞的性子,對著徐先生以後也就是禮貌有餘,敬重不足了。

    同時,以後就是再要青丞娶了徐天晴,作為羅家眾人知道了徐天晴的今天的話也不會願意的。嚴卜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有人嫁給青丞,奪去青丞對他的注意力。

    所以他才把事情鬧大了,可他沒想到最後會被偷襲,更沒想到讓青丞難過了,感到青丞的眼淚,嚴卜源心尖擰了一下,低著頭不再說話。

    聽完了這事情之後,羅家眾人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雖然他們心中羨慕讀書人的天面和官宦人家的富貴,可也不自輕自賤,以往在羅家村,大家都是土裡刨食的。誰也不比誰高上幾分,甚至羅家因為家中富裕還有壓人一頭的趨勢,可現在在徐先生這樣的官宦人家卻是上不了檯面的人家,讓羅家人很是接受不了。

    而徐府的人來的很快,這次來的是蕭師母,她帶著僕人領著禮盒,進門就對著羅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我家失禮了,你多多包涵,我那不成器的女兒多有冒犯,我在這給你賠禮了,還望你老人家不要和個孩子一般見識。」

    羅家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蕭師母說的有些楞了,畢竟這剛剛打了人臉,現在上門說情,羅家人也不好再抓著不放。可要是笑臉相迎也太難為他們了。

    竹嬤嬤一聽蕭師母的聲音,楞了楞,眼睛紅了一下,又迅速低下頭,背對著眾人,對著嚴卜源輕聲說道:「卜源,我去給你熬藥。」起身下去了。

    青丞對著徐先生雖然有些失望,可蕭師母對著他還算不錯,於是他也不好板著個欠他銀子的臭臉,只好強打起精神,對著蕭師母拱手道:「師母嚴重了,師母遠道而來,還請上坐。」

    大妞端上了泡好的茶,給蕭師母送了上去。蕭師母看著羅家眾人強顏歡笑的模樣心中有數,恐怕以後青丞是和徐府離心了,沒有一個有血性的男孩子能忍受自己的出身和親人被人嗤笑和侮辱的。

    青丞在徐府幾年,是她看著長大的,自然有所瞭解。蕭師母以前非常喜歡青丞的重情重義和護短,可現在卻很頭疼,徐先生在表示不想讓青丞做女婿時候,蕭師母很是可惜了一番,不過知女莫若母,她是知道她養大的孩子的,徐天晴從小就心高氣傲,很看重自己的官家嫡女身份,對著青丞的出身很不以為然。

    想到這兒,蕭師母有些好笑,心中暗暗想到:要是徐天晴知道自己的親娘是個爬床的賤婢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的心安理得嘲笑別人。蕭師母對著徐天晴是又愛又恨,養在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是有感情的,可上樑不正下樑歪,就是在她身邊養著,還是把親娘不好的習慣帶著,真是讓蕭氏心中膈應。

    現在還不得出來處理徐天晴給她弄出來的亂子,讓她對徐天晴的不滿更為的嚴重,她出身也是農戶,更是賣身為奴過,現在自己養的女兒因為這個嘲笑別人,那是不是徐天晴在私底下也是這樣看不起她的,現在一想蕭氏就好像被人打了耳光還要善後的感覺。

    落座之後,蕭師母首先開口道:「都是我教女無方,讓你們受苦了,卜源怎麼樣了?我當時先回去了,並沒有知道卜源被邵藝打了,這真是作孽啊!」

    青丞對著蕭師母還是有幾分情誼的,也不想讓她難看,可想起嚴卜源虛弱的模樣,要是讓他笑臉迎人的說沒事他又做不到,之後木聲木氣的說道:「謝師母關心,雖然是些皮外傷,可還要靜養一段日子,勞師母掛念了!」

    蕭師母自然聽出了青丞的不岔之意,她知道青丞護短對著嚴卜源更是比親弟兄還親,事情因徐家而起,青丞遷怒與她也是人之常情,其實按照徐先生的意思打了就打了,羅家能把他們怎麼辦?

    可蕭師母卻知道莫欺少年窮,徐先生當年也不過是個家道中落的讀書人家,要不是他讀書努力後來又和她做了親,得了蕭家的看顧,也不能做了三品大員。

    而青丞小小年紀就表現非凡,嚴卜源更是氣勢不凡,這樣的兩個人,把他們得罪了並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誰能保證,以後他們不會有大造化呢。

    所以,蕭氏今天過來就是希望能讓羅家不記仇,雖說以後兩家經歷了這個事情後肯定不能和好如初了,可她先退一步,總能讓羅家人感念一下情誼。

    蕭氏慢慢開口說道:「要說這事情是天晴這丫頭口無遮攔的惹的禍,她人小心小,不知天高地厚,我做母親的沒教好女兒就是失職,請羅家二老受我一拜了,」說完,蕭是對著羅家二老盈盈一拜。

    羅家二老怎麼能讓蕭氏這麼做,趕緊上前扶起她來,羅老爺子開口說道:「這原就是兩個孩子鬧口角,不值當夫人你這麼做的,我們兩老受不得夫人大禮,夫人折煞我們了。」

    青丞知道今天這事情在蕭師母這一拜之下就必須結了,可他不甘心,想起活蹦亂跳的嚴卜源現在躺在了床上,青丞還是沒忍住開口說道:「師母,可能聽弟子一言?」

    蕭師母說道:「青丞,你說。」

    青丞看著對他使眼色的羅老太太並不就此罷休,說道:「我知道天晴小姐年少無知,處事不計他人,可邵藝卻是個大人了,他對一個七歲孩子下手,這也太**份了吧,不知道師母準備如何處理?」

    蕭師母並沒有意外,對著邵藝,蕭師母也很有意見,就像青丞所說的那樣,他一個二十歲的男子,在人後像長舌婦似得說人壞話被抓,最後還惱羞成怒的出手偷襲了七歲孩童,這說出也太丟份了。

    早在來之前,蕭師母就知道羅家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這件事情的,告訴徐先生讓他趕緊把邵藝打發走,省的帶壞了她兒子。

    所以蕭師母回道:「邵藝並不是我徐府的人,我府上無權處置他,不過,我已經打發他走了,以後,他和徐府再無關係。」

    聽他走了,顧肅的眼眸暗了暗,和嚴卜源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青丞知道蕭師母說的是實情,知道邵藝這個罪魁禍首走了,他也沒了再說下去的**,對著蕭師母見禮後,去看嚴卜源去了。

    因為有了蕭師母的賠罪,羅家人心中好受了些,可今天的事情對著他們也都是個疙瘩,各人的想法也都不同。而青丞卻是更為用功了,他現在急需要改變自己家的社會地位,不要再讓父輩被人嘲笑了。

    嚴卜源就在家呆著了,養傷的期間,青丞因為心中疼惜他,對著他千依百順,就差給他餵飯了,嚴卜源很喜歡青丞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依著受傷,好好的享受了把病號待遇。

    羅老太太天天給嚴卜源做病號飯,錢氏也時常的去看看嚴卜源,家中眾人對著這次嚴卜源受傷,心中都有幾分說不明倒不開的心思,不過看嚴卜源對青丞的維護卻是實實在在的,這讓羅家人很感動,畢竟青丞現在多了個能幫襯的兄弟是件大好事。

    青丞現在十二個時常,六個時辰都在看書,嚴卜源則是難得的不用去顧肅和竹嬤嬤那兒去學東西,時間相對就多了起來,於是他就賴在青丞這兒耗著,青丞看書他也看書。

    有時候,青丞看累了趴著就能睡著,嚴卜源看著心疼,總是捨不得喊醒他,都是給他拿毯子蓋上,守著他睡覺,嚴卜源私下覺得青丞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每每都要細細的描畫一些青丞的輪廓,哈哈的獨自一個人傻樂半天。

    青丞參加的科舉考試是一年一次的,正好趕上今年是大比之年,所以清水鎮上的秀才們都去元洲去參加科舉了,這次的考試由學政大人主考,考的是明經策論。

    秀才考試是最低等級的考試,分為縣試、府試和院試。通過前兩門的讀書人稱為童生,三門都過了才能成為秀才。而一般都是童生多而秀才少,早些日子,錢德本也考了試,不過只得了童生,今年繼續考,希望能考上秀才。

    有著錢德本這個經過考試的人領著,倒是方便多了。羅老太太專門去問過鎮上科考過的人家,給青丞準備好了要考試的東西,還特意去清水廟中求了平安符給青丞戴上。

    考試的那天,羅家整個都處於極度緊張的一天,早上起來,為著不吵醒青丞,羅老太太和羅老爺子這麼大人了還踮起腳尖走路,躡手捏腳的放輕聲音,就怕吵著了青丞的休息。

    而羅寶根也專門請了假,打算送青丞去考試,錢氏看著青和,羅老太太下的死命令,一定不能讓這個小祖宗吵到大孫子,讓錢氏專心的看著,必要時武力鎮壓。

    相比於羅家人的緊張,青丞就顯得有些淡定了,他好歹也是經過考試的人,以前做學生的時候一週一小考,一月一大考,雖然來到這兒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可有以前的底子在,青丞倒是不懼的。

    吃了羅老太太做的早飯,在一家人欲言又止的神情中,青丞跟著羅寶根去了考場。

    經過檢查,青丞坐在了考場內,做了個幾個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等考卷發下來,青丞看著挺簡單了,心定了定,下筆寫了起來。

    如此考了三場下來,整個羅家就像是打了一場大戰似得,搞得人仰馬翻,緊張嘻嘻的。青丞考試結束,最放鬆的竟然是羅老太太,整天卡著喉嚨說話的日子終於結束了,被錢氏拘著的青和更是撒著腳丫子在家中亂跑,好似彌補這些天如禁足般的生活。

    考試結束後,羅家歸於平靜,倒是青丞聽錢家兄弟說,邵藝去元洲的路上被打劫了,人盜匪沒劫財,就是把邵藝的手打骨折了,寫不成字,自然就考不起來試,傳聞邵藝懷疑是有人尋仇,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出點蛛絲馬跡。

    青丞知道後,心中總有些感覺,覺得這事和嚴卜源受傷有些關係。青丞本打算來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可現在邵藝卻倒了霉了,他心中卻怪異了起來。

    不過,青丞想了一會就不想了,不管是誰,給嚴卜源出了口惡氣就是好的,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只要這事情結果令人滿意就好了。

    神清氣爽的青丞就在家等著科舉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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