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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6章 、法海 文 / 異史山人

    「嗟!」許采文高喝一聲,周圍一片寂靜,其他人聽了,也不覺得他的叫聲刺耳,反而有些受用。

    許采文知道開始了,佛力開始借來。

    週身上下,自有我佛慈悲,吐氣出聲,有如煌煌佛言。

    「如是我聞,凡有所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聲音高亢悠遠,入耳輕柔,如同至交親友諄諄善誘,叫人心動不已。不多時,一道金光竟從許采文身前浮起,配合著他雙手合什,越發顯得許樂寶相莊嚴,叫人任何念頭也不敢升起,只剩下崇敬之意。

    噗、噗……

    這時候,突然兩聲穿插的聲音打斷了許采文講經。

    只差一點兒,只差一點兒便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但是這時候,那棵恐怖的千年樹妖卻出手了。

    兩根樹根從上面伸出來,一下子便刺中了武王的兩名侍衛手下。長長的樹根,蛇一樣把人從頭到下刺穿,然後又升到了半空中。

    刺中的人,一開始還有慘叫聲,但是卻很快肉眼可見地成為了乾屍。那樹根不僅僅是刺透了人的身體,更是吸乾了人的體液。

    「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小狐狸從書笈中探出頭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小狐狸一醒,許采文便知道了,他現在可是上帝模式,飄蕩的陰神,把他的精神力傳輸到每一個地方。

    小狐狸醒了,正好是一個幫手。

    然而許采文開口求助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見小狐狸的小爪子抓起一竹筒酒,打開了便飲。

    咕嚕一聲。

    一喝酒便醉的小狐狸醉了,又倒回了書笈中。

    她沒用了,還沒開打,便先廢掉了。

    「唉!善哉善哉,想不到它還是入了魔。」

    「什麼人?」許采文對突然出現的聲音大驚,因為他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他的腦袋裡傳出來的。

    「不要吃驚。貧僧本就是你邀請來的。」那聲音說道。

    「我邀請的?你到底是什麼人?」許采文問道。

    「居士可聽說過,法力無邊,海枯石爛。」

    佛門居士,古時梵語,優婆塞(男居士)優婆夷(女居士)。或長者,善信,善士,或善男子,善女人。護持寺院的稱護法居士。中國古代,自稱佛弟子或居士。

    他稱許采文為居士,便是認可了許采文佛弟子的身份。

    「什麼法啊!海的!你在說什麼?」而許采文卻在裝傻,下意識的。

    就和無數偷兒一樣……不對,現在小價偷變了,人家是直接就正大光明地承認自己偷了你了。

    世界變化的太快。

    怎麼說呢?

    啊!這樣。就像你去偷情,卻讓自己老婆當場抓住,你會下意識地去否定自己在偷情,會發火,會裝傻。

    正大光明承認的不是沒有,許采文卻絕對不是其中的一分子。

    「阿彌陀佛,難怪居士如此受我佛愛戴,連佛力都借,果然是大有慧根!」

    什麼慧根。許采文強忍著撇撇嘴。

    這力量根本就不是什麼佛借的好吧!是我偷的。

    當然,這是絕對不能說的。至少在保證佛不會發火前,許采文是絕對不會說的。

    那聲音繼續說:「貧僧法號正是法海。」

    「什麼,你是法海?」

    嘶-許采文只覺得自己牙根直犯疼。

    你大爺的!要不要這麼坑。

    坑?更坑的還在後面。

    「居士慧根引發的佛力與貧僧相類,你我也是有緣,不如就由貧僧渡你入我佛門可好?」

    這是收徒弟的節奏了。

    法海也是見獵心喜。

    雖說所有的佛修使用的力量都叫佛力,但是佛法廣博,佛力與佛力之間也是有差別的。

    佛修之中,想找到修習同一佛力的不是沒有,卻真的很難。人的知識、經歷、悟性不同,都會造成佛力的不同。

    但是許采文不同,乍一看他都以為許采文是他的複製品一樣。

    當然了,本來便是偷來的力量,當然會一模一樣。

    可是法海不知道,身為佛修,他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人會偷佛門的力量。在他看來,只有是認可了佛門的人,才可以有佛力。而一旦認可了,便會有自己的感悟,自己的佛力。

    許采文的佛力卻與他一樣。這豈不是說,許采文的感悟與他一樣?

    修真者,法侶財地。有一個擁有相同感悟的道侶,絕對是件非常幸運,印證道行修為,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當然,這時候佛門是不允許結婚的,就是結。與男人結婚,法海還沒有這麼重的口。

    但是不結婚,可以收徒弟啊!這師徒呆在一起,同樣可以是修道路上的伴侶。

    先不說許采文借佛力,驚動了法海,使得法海起了收徒之心。

    再說樹妖姥姥,巨大的古樹有如山峰一樣。兩個活人,哪夠她的飯量。堪堪也就開胃菜罷了。

    她的樹根,有如捕蛇的蛇一樣,發動著雷霆一擊。

    只不過當眾人有了防備,她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特別是人群中並不只是普通人,還有著大量的武者。

    不過,這不是可以放鬆的理由。因為樹根並不是只有兩根,而是數百上千根。

    兩根不夠,便四根;四根不行,便八根……

    反正這兒別的沒有,樹根管夠。

    「先別說拜師的事了,先救人要緊。」許采文急急說。

    法海卻說:「沒有用的。如果你不入我佛門,誰也救不了他們。」

    「為什麼?」許采文問道。

    那聲音先是歎了口氣,才說道:「你可知道這裡是佛寺?」

    「知道,蘭若寺嗎?寺名有寫。」許采文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原來在別人著急的時候。有人這麼慢條斯理,是那麼的討厭。

    腹黑!對,就是這個詞,這丫挺腹黑的法海。

    法海不知道許采文的想法,繼續慢條斯理說道:「既是我佛門之地,便必然有我護法伽藍。可是這蘭若寺卻仍然毀了……」

    這邊都急得要出人命了,他卻還在感懷蘭若寺的興衰存亡……

    但是,許采文卻知道自己不能催他。一旦催他,反而會打亂他的思路,從而浪費更多的時間。

    如果打敗樹妖姥姥的方法,就在他的回憶中,那麼浪費的時間也就更多了。

    然而,法海卻說出了一件許采文難以接受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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