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 、戰 三 文 / 異史山人
「喂!我說你能不能多使點兒力氣。別人以為你只是個廢物書生,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很殘忍的人,殺人不眨眼。咱們可是一樣的人。」
同樣看上去狀況不是那麼好的還有許采文這一邊。抓不住許采文的動作,血斧乾脆與許采文聊起天來。
血斧以他野獸一般的直覺,可以清晰感受到許采文那隱藏在文質彬彬之下的野獸的瘋狂。
他不知道後世有宅一族的高玩玩家,當然不懂這些高玩的瘋狂,他們在打遊戲時,真的很瘋,正所謂不瘋魔不成功,說的就是他們。
可是他們這樣的人又因為長期的宅生活,看上去是那麼的弱小,堪比戰鬥力5的渣渣。然而,如果某年某月某日突然傳出這樣的人殺了人,後世也絕對不會奇怪。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心理,也是後世不少磚家叫獸們的飯碗子。不過與許采文而言,不過是習慣罷了。
虛幻的遊戲中,殺戮是很容易習慣的。
這種習慣,與血斧來說,便是血腥的危險。在他看來許采文就是那種一邊殺人,一邊可以欣賞「當你劍刺人他們的咽喉,眼看著血花在你劍下綻開,你總能看得見那瞬間的燦爛輝煌」的人。
這樣的人,絕對危險,他敢拿他的直覺發誓。
「咦?」血斧摀住自己的胸口。
「有感覺了?」許采文笑了。
「這,這不可能。我從小便和狗熊一起玩耍,常常讓狗熊打飛,久而久之我的身體也變的堅硬無比,任何狗熊都打不動我,打不疼我!」他驚訝了。
許采文知道他的身體很硬,自打第一下時,他便知道了。「但是我的崩拳是可以穿透外表,打擊體內的。」
許采文邊說著,邊看向對方的首領,心說:等一下,再等一下。
「所以,我來了!」
崩拳,陰陽五錘打。
「搬攔錘。」許采文上前一步,雙手虛握,自上向下捶向了血斧,打在血斧的左手上,一接觸,血斧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滾,不自主的身體便向後仰去,同時在擊中時,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痕出現在二人周圍。這也是血斧骨骼強壯,換成其他對手,便已經飛出去了。而他僅僅是身體仰了一仰。
「指襠捶。」許采文沒有一擊即走,而是趁機貼近。血斧右掌從摀住胸口變為橫掃,被許采文蹲下一跨步落在血斧腹部,雙拳自左向右,猛的擊打在血斧的胸部同一的位置,血斧瞬間只覺得自己胸部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裡面鑽去,這力量就像,就像……
是了,為大狗熊打飛的感覺。
血斧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升高,倒飛了起來。
終於打動你了。
許采文笑了。總是擊打在同一部位,讓自己的真元在他體內集聚、集聚……直到一口氣爆發出來。
這便是修煉出的真元使用方法。自己修煉的力量便是自己的,哪怕打入了別人的體內,也是可以調用的。
這不過是外邪的利用,但是卻結結實實打飛了肉山似的血斧。
「肘底捶。」血斧倒飛出去,許采文沒有停頓,立即貼著血斧飛了過去,跟著一肘再次擊打在血斧小腹,將堅硬的皮膜打碎了,隨後一甩手臂,一捶打中血斧的下巴,將他朝天空打飛。
「撇身捶。」許采文幻步發動出現在血斧背後,深吸一口氣,空中轉體以背擊的方式捶打在血斧後背,血斧就像加了噴射器一樣直線掉落,將平地砸出大坑,巨大的氣浪吹得砂石亂飛。
而不知不覺打的便靠近了首領的所在,砂石甚至濺落在首領的腳邊。這一下子便引起了首領的注意。
而許采文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兒,他繼續引爆崩拳送入的真元。
「栽捶。」站在血斧背後,許采文雙拳猛砸了下來,又是一陣氣浪吹飛砂石。送出了一大半的真元,又打這麼久,氣浪吹過,就是許采文也是微微喘氣地站在血斧不遠處,看著血斧從坑裡爬出來,身上堅硬的皮膚如同陶瓷急速受冷熱一樣,出現伴隨著清脆聲響的裂紋,隨著聲音最來越響,開始從血斧身上炸裂開來,整個人有如血人一般。
這便是陰陽五捶打,外面的攻擊,裡面的真元爆炸。一內一外,一陰一陽。除非是連五臟六腑都煉成了鋼鐵的修士,否則,總有一個方面會受到傷害。
「咳咳咳……」血斧一邊站起來一邊吐血道:「真是了不起的拳法。每一次只是一碰就撤,但力量卻一絲不差的傳到我全身各處,從接觸的那一點瞬間爆發,力量發散震開,波及全身,直至五臟六腑以及骨髓深處。若不是我天生肉身強大,剛才就會在你的打擊下五臟破裂,骨髓脫離,然後活活震死。」
血斧興奮著,誇讚著許采文,他有多久沒有受過傷了?就是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是了,還是他是熊孩子的時候,還是與熊爸熊媽嬉戲,惹是生非,他們用力打飛自己的時候。
很好,很懷念的感覺!
也許很不可思議,但是那一段總是受傷的日子,才是血斧最開心的時候。那才是他的追求啊!是他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美好。
今天他又好感受了。
他很開心,他很興奮。他要打,他要再與許采文好好打上一場。哪怕是讓人打死,他也無怨無悔。
那感覺太美妙了!被打飛上天。就和熊爸拍飛自己似的,又高又疼。
「來!咱們再來!咦?人哪?」
有心邀戰,他卻找不到人了。
「好了,大家可以停手了。」這是許采文的聲音。
聲音不大,卻足以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無論是距離一千米,還是一萬米。
「咦?你們怎麼跑到哪裡去了?」血斧問道。
許采文又回到了自己的書笈邊,直接脫離了血斧的罡氣領域,他自然找不到許采文。
不過,這不是重要的。
許采文只好又開口說:「你們的首領在我手上。」這才是重要,這才是他喊停手的原因。
而這一次,他們果然停手了,並紛紛趕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