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紅袖添香 文 / 異史山人
土地是中國人的命根子,所以只要有可能,自然是千方百計地增加自己的土地。對此老村長不覺得有什麼不同,他只關心兒子打算做什麼。
只聽許虎說:「爹,你也知道藉著七叔的關係,我認識不少武者……」
「孩子,你可千萬不要亂來!」老村長動容了。俠以武犯禁,這天下的事就沒有那幫人不敢幹的。
「爹,我能亂來什麼。我只是讓他們來村中收獵物罷了。」許虎說。
這古代缺衣少吃,按供需來說,這野味應該很值錢才對,但是恰好相反,野味與古人不僅不值錢,更加是有點兒錢的都不會吃。
許虎又說:「爹,浮屠教說亂殺戮,是要下阿鼻地獄的。除了那些武人,哪個又會買?」
……
老村長是越聽兒子說,越覺得可行。
那些村民為什麼不到他家幹活?很簡單,人家有肉吃了唄。但是這肉是好吃,可它卻賣不上價。
聽上去很奇怪,這野味不如糧食值錢,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然而,很不幸古代就是這個調調,野味賣不出糧食價。所以如果村民的野味被賣了,換來的那點錢財,根本就不夠買糧食吃的。也就是說,他們還得到村長家幹活。
與此同時,正在洗澡的許采文。
「公子,奴來幫你沐浴。」
許采文家沒有多餘的布,更加不會有什麼浴袍,而鬼的衣服一旦是沾了水,絕對是不防水。所以,準備服飾許采文沐浴的白福,就這麼赤條條走了進來。
只見兩顆高聳挺立的**,似蜜桃白雪,柔軟如綿,粉紅色的乳暈,圍繞著紅嫩的**,令人恨不得咬上幾口,女兒身的白福透著秀氣的臉龐正如桃花瓣粉紅、微風飄動秀髮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之仙山精靈;又彷彿一股股少女清香撲鼻而來,是位性感、高貴、風韻猶存的美人兒,加上她臉上泛起紅霞的梨渦、水旺旺的媚眼、雪一般白的粉頸、胸前高挺雙峰,兩團震盪的雪白**……
但是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前題,你得是女的。
而許采文的人生,注定了他忘不了這些細節。千嬌百媚的人兒,實際上卻是個鬍子大叔。
接受不了,是真真接受不了。它越是漂亮,越是可以勾引的起許采文的男性本能,越是接受不了。
許采文心想:早知當時,他就應該好好問問白福,它生前到底是男,還是女。
只可惜,許采文根本問不了,它已經失去了過去的記憶。
大美人在前,卻可能是男的。許采文歎了口氣,說:「不用了,我自己洗便可以了。」
許采文剛剛說完,又有一人進來。不是他人,是小青。「白福,你怎麼在這兒?」這話問的,就好像剛才不是她與白福聊天似的。
「回小青小姐,我見公子一人沐浴,特來服飾公子。」白福說。
「好了,這兒不用你了,你先出去好了。」小青說。
「是,小青小姐。」應下,白福轉身出去。
小青見她離開,二話不說,捲起了袖子,打算幫忙。鬼衣見不得水,蛇皮可不怕水。
看到她的動作,知道她是準備服飾自己沐浴,許采文立即說:「不,不用了。青姑娘我不習慣別人服飾。」
小青卻說:「怎麼?采文你是喜歡白福的樣子嗎?」
「不不不。」許采文連連擺手。
在白福沒有證明是男是女前,許采文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是「喜歡」。
小青順勢捉住許采文的手,邊搓邊說:「你們人類就是麻煩,掉個皮,還得這麼一點點洗掉。哪兒像蛇,蛻個皮,便解決了。而且蛇蛻的皮,還可以做衣服。」
小青的心忐忑著,小心地觀察著許采文。她這麼賣力介紹蛇的好,為的便是許采文喜歡蛇。
可是當小青看到許采文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小青心虛了。「對了,采文,白福似乎很關心你。看的我這個主人都嫉妒了。」小青立即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有的時候,這種無心之言才是真的恐怖。
神器什麼的,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便有一個極現實的問題,那就是五鬼的頭兒白福已經不再是小青煉的鬼了,而是許采文煉的鬼器。
也就是說,真的要說主人,真實許采文才是它的主人。
難道說我這就把五鬼的方白福搶過來了?
一開始許采文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現在這個問題通過小青的口,問了出來。
不好回答,不能回答。
這個澡洗的,分外煎熬啊!
洗好澡,許采文穿上小青送他的蛇皮衣服。小青開心地去倒洗澡水,許采文回了自己的書房。
不大的功夫,再進來,許采文差一點兒都認不出自己的書房來了。整齊,乾淨,更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反正,每一個讀書人見了,都會說:這才是真正的書房啊!
「公子,我已經溫好了茶,請公子享用。」
洗澡之後一杯茶,擺好的書,研好的墨……
真是「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
多少讀書人以為美,就是許采文也是第一次見到紅袖添香。華竟到了後世,香已下線香。那種裝在紙筒裡、像掛面似的細細香棒,插一枝在香爐中,點燃香頭,就有香煙從香棒上裊裊升起。但是,許采文看到的絕非人這樣的添香。
這個時代沒有線香,就是有,許采文也不會買。許采文這兒有的只是麝香。
沒有人捕殺的山上,什麼獸都有,就是極為難得的麝香獸,雄麝,村人也捕到了。
白福把麝香研成粉末,自己立在桌几前,几上放著焚香必備的「爐瓶三事」中的兩件——插有香匙與香箸的香瓶,以及一隻小香爐。雖僅僅為青竹所制,即別有一番清幽與寧靜。
白福右手捧著香盒,左手剛剛從香盒裡用香匙舀出一顆香匙的香料,將要放入香爐中。
那幽雅的氣質,行雲流水一般,看上去是如此地賞心悅目,分外迷人。使得許采文都忘了追究她是男是女,更是迷醉在這一片的美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