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話 易先生的蝴蝶(3) 文 / 墨舞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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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掰開他的手指,一根一根。
糾纏間,有些微紅浮出,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阿易,把信收好了,別再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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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了絲動靜。
一個小腦袋怯怯探了進來。
「奶奶讓我來問,你們在說什麼,吵吵的。」
「豬寶乖。」遲箏抬手擦擦眼睛,微俯低身/子,朝女孩張開雙手。
抱著豬寶寶的小女孩張嘴笑了笑,矮矮的身子鑽了進來,撲進媽媽的懷裡。
那是他們的獨生女兒,悠言。
「媽媽,你出去看我畫的畫吧。」
「好。」
「咦,媽媽你哭了麼?」
「言看錯了,沒有。」
悠言摟上遲箏的脖子,小聲道:「我有看見的,看見爸爸很凶,咱們不理他。」
「好,咱們不理他。」遲箏一笑,抱起了女兒。
他臉色一沉,把悠言從她懷裡奪過。
「言,你懂什麼是放羊的小孩對嗎?」
「說謊,壞孩子。」悠言被父親手臂的力度勒得生痛,低低道,有點委屈。蟲
「言以後要做誠實,光明磊落的人,知道嗎?」他皺眉,對女兒道。
悠言沒有顧得上理會父親的話,一雙烏黑的眸只映著媽媽的臉。
她的媽媽微微笑著,卻滿眼晶瑩。
微笑著落淚。
「爸爸,我不要你抱,我要媽媽抱。」悠言扭了扭身子,皺起兩道眉。
他一怔,看著那雙和妻子相若的眉眼。
遲箏淡淡道:「女兒,給我。」
他放了手。
悠言跑過去,依偎進遲箏的懷裡,抬起胖嘟嘟的手去擦她的淚。
「言,以後,最好遇見一個他第一個便喜歡上你的人,這樣,你就少受點苦。」遲箏親了親女兒的臉頰,輕輕道。
他聲音低啞,「你很苦嗎?」
遲箏沒有抬頭,只是凝著女兒。
「第一個?」悠言嘟嘟嘴,「我怎麼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媽媽,你幫我看吧。」
「有一天,當你遇見了就知道了。」遲箏咬唇,笑了笑,「媽媽加油,爭取到時能幫豬寶看。」
「為什麼要加油?」悠言不懂。
小小的孩子,哪裡知道,這世間除了降生,還有,死亡。
非,人力能為。
遲箏沒有說話,哽咽著,她再也無法說上什麼,只把女兒往丈夫懷裡輕輕一放,走了出去。
看著女兒稚嫩的臉,妻子滿臉的淚,他滿腔的怒火,突然變得萎靡無力。
他們相敬如賓地過了一段日子。
說不清什麼心緒,他聯絡上王璐瑤。
彼時,她已結婚,又已經離婚。
她說,那時,她一直在等他,直到絕望。結婚以後,念念不忘的還是他。
最後,她選擇了離婚。
他的心,更加凌亂。
有一天,只有他和悠言的時候,他的女兒爬上他的膝蓋,悄悄問他: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歡媽媽了?
「她常常哭。」
連女兒也知道她常哭,可是,他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
他的妻子一直在他背後流眼淚。
如果,她不那麼的驕傲和倔強,向他說,哪怕,一句輕輕的對不起。
那晚,同/床,衣角也不曾沾對方的身。
他沒有睡意,哪怕一絲一毫。
她輾轉反側了數次,他一次不漏,聽得清楚。
睡到半夜,他聽到她悄悄坐起的聲音。
雖閉了眼睛,但他知道,她正俯下,深深凝著她。
終於,她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額,他的眉和眼。
細細的是她的呼息。
淺吻,印在他的唇上。
伴著的,還有一抹涼意。
那是她的淚嗎?
他突然想到,與其說是他陪她走過了這些年月,不如說是她陪伴了他。
是她給他孕育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不是王璐瑤。
命運在翻覆著每個人的歷程,給了他和她緣份。
被子下,他的手在掙扎。
如果,當時,他伸手把她摟進懷中,那麼後來的結局是否已悉數改寫。
他的倔強和自負,最終讓他錯過了她。
那晚以後,他再也沒能看見她的笑抑或,淚。
她留了一張字條。
阿易:
我去廬山寫生,少時就回。
&nb
sp;請好好照顧我們的豬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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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心臟病猝死的噩耗傳來的時候,他似乎有一絲意料之中,又似乎全無所覺,彷彿那報訊的人,不過在撒一個寂寞的謊。
夢醒以後,其實,他還能看到她。
看她對他微微一笑,像數年前,在她那個簡陋的家中,她紅了臉,垂了眸對他笑那樣。
人生若只如初見。
只如,初見。
初見,總是美好。
寂靜過後,他瘋了一般,打電話給當地的機關的人,讓任何人都不要碰她的屍/身。
他與她唯一的女兒躲在她奶奶懷中,烏黑的眸,恐懼顫慄地看他像瘋子一樣把家裡的東西盡數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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