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自私的愛 文 / 袖舞流年
出行的人員決定了,因為不知道到了裡面會不會像最初那樣什麼不能用包裹裡面的東西,所以蕭離還是細心的擬出了一份清單讓每個出行人員都按照名單上面的準備一份放到包裹裡面備用。
瑤離若自然也收到了,但是她這個時候沒空準備,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心裡面總有隱隱約約的不安,但也不知道這個不安究竟是源自於哪裡,畢竟現在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
也許是因為太多天的連續暴雨搞的心情壓抑?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她也不想置之不理,她想趁著這幾天拚命的製作一些藥劑留給羽展瑞他們備用。
雖然現在楠城中也有不少藥劑師了,但是高級的並沒有幾個,所以市面上能見到的高級藥劑也沒有多少。
戰場無情,很多時候高級藥劑和低級藥劑的差別可能就是一條生命。
她不想讓自己因為這個出現什麼遺憾,所以拼了命的發狠製作藥劑。
現在只是製作高級藥劑的話,瑤離若的成功率已經非常的高了,所以到了準備出發的那天滿滿噹噹的藥劑被瑤離若送到了羽展瑞的手上。
「這幾天你就在忙這個?」看著桌子上各式各樣的藥劑,羽展瑞笑的開心。
沒有說話,因為太長時間沉浸在製作藥劑中,瑤離若到現在都還沒有脫離出來,眼神迷離的看向窗子外面,整個人都顯的有點木然。
「哦,對了,這些藥劑不用給我,應該給白老大。」羽展瑞並不介意自己沒有被搭理,把藥劑一一擺放好,就拿出通訊器當著瑤離若的面呼叫吳賓白。
這句話總算讓滿腦子都是藥草藥劑和藥方的瑤離若聽了進去。回頭有些許疑惑這是怎麼個說法?
「哦,是這樣的,白大嬸鬧騰的厲害,說是才新婚不想分別。把白老大和會長几人都折騰的沒有辦法了,同意換人。機會難得,我自然是把握了,現在我和白老大的職責對換了。」羽展瑞用漫不經心的語調很簡潔的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但是從說話的態度中不難看出對芸晨芳的不認可。
沒有人會認可,芸姐!這個消息讓瑤離若簡直難以置信。
她想像不出來一向端莊溫柔的芸姐是怎麼個鬧騰發,可從對方的語氣中她斷定那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怎麼鬧?」瑤離若也不太愉快,這太過了。
「還能怎麼鬧,不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面色譏諷,羽展瑞真的很不喜歡,倒不是說這個事情有多嚴重。只不過影響太過於惡劣,第一,就好像只有他家男人是人,其餘人全是草芥。第二,本來沒有多嚴重的事被她鬧的幾人簡直就像是準備去送死一般。
如果不是當時只有他們幾人在場。簡直不知道要怎麼收場了。
如果不是看在瑤離若的面子上,簡直都想給這個女人幾個耳光。
「不敢相信是不是?我也覺得太如同夢幻一般。」就算她在有用,經此一遭真的無法改變自己討厭她的結果。
沒有說話,瑤離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了,皺著眉頭離開窗子,坐在椅子上。
她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不錯,就像羽展瑞說的一樣,這次影響太過於惡劣,在這裡還認不清楚事實?或則是認清楚了事實還要去挑戰生存法則。
「你和白老大說吧,我出去一趟。」
好久沒有如此氣憤的感覺。
直接連門都懶得走,一個撐跳從窗子跳了出去。不想走門,因為在門外她已經聽見了白老大的聲音。
才跳出去就想起芸姐現在的住處已經更改到雲上。
煩躁的抿唇,扭身又走進去。
很輕易的找到了芸晨芳的住處,伸手按下門鈴。
屋內沒有人應聲,但是門緩緩的被打開。芸晨芳紅著眼出現在眼前。
看見瑤離若,芸晨芳顯然有點心虛,目光閃躲不敢直視她的眼。
沒有客氣的走進去,薄面還是要留給她的。
這個屋子被收拾的很溫馨,隨處可見精緻的手工藝品,顯然佈置這個房間花費了她不少心思,興許是才經歷了激烈的爭吵,整個屋子有點凌亂,原本溫馨的屋子居然有種蕭條的感覺。
瑤離若走進去後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就這樣直直的站定屋子中央,用冷冷的眼光定定的注視著芸晨芳。
被如此冷然的目光注視,芸晨芳感覺心裡有點發毛,原本想堅持,可如此帶著殺氣的視線就連男人都不定能堅持的住,更何況是從未上過戰場的她,沒一會兒就扛不住,弱弱的喊了聲音:「離若?」
沒有答應也沒有說話,瑤離若繼續用冷到極致的目光看著她。
「離若別這樣,好滲人的。」帶著祈求的語調,芸晨芳是真的受不了了。
「呵。」冷笑一聲:「芸晨芳。」
這是瑤離若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她。
「離若。」這次叫的痛苦而無助。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其實在剛才和白大哥激烈的爭吵完後她就後悔了。
本來真不覺的這個是什麼大事,只是單純的覺的不應該在自己的新婚期給他安排如此危險的任務,只不過是去理論,那知道被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傢伙冷嘲熱諷幾句一時受不住就吵起來了。
是的,她承認,最終自己確實是用激烈的手段爭取到了最後的勝利。
不過回到住處冷靜下來,整個人都是虛的,她不知道一會面對白大哥的時候要如何自處。
事情的發展比他想像的還快,才回到住處沒有多久,怒氣沖沖的他就破門而入,不給自己任何解釋的機會就直接質問起來。
原本的心虛就這樣被憤怒所取代。情緒本就不穩定的控制不住的和他爭吵起來……
最終的結果談不上誰輸誰贏,感情之中的爭吵本就不會有贏家,反正最後的結局就是他留下了一個失望的眼神,摔門出去了。
還沒有來得及哭泣。就迎接來了第二撥的質問。
對於離若,她有一種本能的畏懼,不敢像面對其他人一樣。
不敢辯解,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作為一路跟隨她而來的自己,是知道她有多麼的不易,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傷,面對了多少危險……
還記得她是如何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扛起那些困難的。
還記得她是如何一次次獨自承受那些危險的。
也許是太過於久遠了,也許是自己安逸的日子過的太多了。都忘記了曾經那些刻骨銘心的事,就想這樣一輩子安逸的過下去。
可現在在對方清冷的目光中,那些前程往事一件件的浮現。
「你以為你現在這些安逸的日子就是憑空來的?」瑤離若很想一巴掌甩醒這個不知道是腦袋哪裡抽筋的女人。
「是不是我們一直把你保護的太好了?」
捫心自問是不是事情發生成這樣自己也有責任?
芸晨芳沒有說話,此時此刻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理論上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對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在這裡沒有人對誰有責任,沒有義務需要對誰負責。
但是感情上還是不願意,她怕她怕失去自己深愛的男人。
「呵,還想不明白是不是?」見對方的表情在短短時間內出現了幾次變換,瑤離若再次冷冷的反問。
咬著牙齒不說話,面對瑤離若她不知道怎麼反駁。但是又不願意妥協:「我可以加倍的製作衣服,提升自己,給大家製作裝備。」
最終,儘管知道不應該,她還是說出了這句一直深埋在心中的想法。
若是……若是這個想法能得到離若的支持也許可以。
「呵,你這是在談條件?」瑤離若怒極反笑。看來自己真的是太縱容她了。
「你覺的你自己是無可取代的了?」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才壓制住自己想暴走的情緒,好像很久沒有如此情緒失控過了。
「不是……真的……不是,我……只是。」感受到對方的怒火,芸晨芳這下整顆心都開始懸起來,真的。她的本意並不是這個樣子,她只是,只是想安安穩穩的和自己深愛的人能好好活著,不用面對離別,不用提心吊膽,除此之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可以。
連續情緒激烈波動,加上有又急又氣又怕……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淚掉下來。
邊抽泣邊對著這個自己能完全信任的人,也可以算是除開自己的愛人外最為親近的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不想離別,害怕失去……」
沉默,瑤離若沒有說話,沒有回應,就這樣繼續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人。
也不知道哭泣了多久,芸晨芳沒有得到一句回應,反而繼續被如此清冷的眼光注視,終於慢慢的收起了眼淚。
「離……若。」
「哭完了?哭夠了?」瑤離若沒有任何安慰的意思,雙手抱胸,眼睛微微的瞇起。
「哭給我看?博取我的同情?」
芸晨芳原本收住的眼淚被這樣一質問又忍不住有開始氾濫的趨勢。
「在哭信不信我殺了你?」嘩啦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終於讓芸晨芳順利的驚愕到連哭泣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