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跌二百五十章 怒斥軍神 文 / 我心隨風
丹尼爾曾告訴小飛，軍部現在不聞不問的態度主要來自軍神，他老人家點頭，什麼事都好辦，如若不然，一切休提。
伊蘭卡·奧蒂斯！帝*神，軍隊的精神領袖，火雲帝國碩果僅存的元勳。
軍神伊蘭卡已經不在帝*部任職，由於其年事已老，又為帝國鞠躬盡瘁，所以先帝賜其終身功勳，已然回家養老去了。雖然有人說軍神是狡兔死走狗烹，但他卻不這麼認為，較之戰死沙場的袍澤兄弟，他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很知足了，試問世間還有什麼事能比這個更令人欣慰？
小飛探知了軍神的住址，率領瘋斧和曾牛兒等人驅馬尋了過去。
如果說帝都周圍誰家的城堡最雄偉，軍神堡絕對是首屈一指。建於半山腰的軍神堡佔據了整座山峰的一半，從山腰開始，仰頭上望，只能見到高聳入雲的堡群建築，而看不見一星半點的山峰。據說先帝為了報答伊蘭卡為帝國做出的貢獻，同時彰顯皇家對其的恩寵，曾先後七次，徵調十餘萬民壯修建完善軍神堡，軍神堡能有今日的輝煌，與之有很大關聯。
「我要見伊蘭卡大人，請通稟一下。」小飛神情平淡的向軍神堡的侍衛道。
「不知大人是？」
「東衛！荊棘花公爵。」
侍衛同樣神情平淡，微微一笑道：「對不起大人，我家主人最近離開了軍神堡，出門行走散心去了，大人若無要緊的事，還是回去再等些日子再來吧。」
小飛劍眉一豎，對方先是問清自己的身份，再出口拒絕，顯然是不想見自己而說的遁詞。
「你們幾個呆在這裡，小爺去去就來。」小飛等人下得山來，不死心的小飛返身又回到軍神堡。
這次自然不是堂而皇之，而是要偷偷潛入。在小飛的字典裡根本沒有畏懼一詞，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多一塊，如果說多，那麼軍神老人家只是多了些歲數而已。
順利的攀牆進入軍神堡，堡內建築鱗次櫛比，庭府幽深，綠樹成蔭，腳下沒有路，有的只是連綿的草坪，好一處幽靜的養性之地。堡外戒備森嚴，崗哨處處，而堡內卻是這般靜謐，小飛甚至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不過轉念一想，國人將軍神伊蘭卡捧到了神一般的地位，崇敬恭順，誰又敢像他一般溜進來？
精神力向四周延伸出去，偌大的城堡竟然被覆蓋了一半。看來精神力大有長進啊，小飛心中暗喜，閒庭信步般在城堡內轉悠開來，依靠敏銳的精神力，輕鬆的避開巡哨和一些僕人，向著城堡的縱深行去。前面是一片幽靜的庭院，一圈低矮的籬笆將城堡和庭院分隔開來，城堡中居然會有一座堡中之堡？
「應該是軍神家族中拘禁一些違規子弟的庭院，使他們在此面壁思過，不會錯的，我小時候惹了禍，我娘就會讓我在柴房思過。」自以為聰明絕頂的小飛舉步走了進去。
籬笆後面是一小片田地，休整的整整齊齊，溝是溝，壟是壟，一名披散著滿頭白髮的老者正蹲在那裡朝地裡播種，那一絲不苟的神情好似播下去的是金幣一般。
小飛乍見此人心中一驚，倒不是因為此人躲過了自己的精神探查，而是因為此人如此年老，瞧模樣怎麼也得八、九十歲的樣子。這老頭究竟犯了何等大罪，竟然被關到如此歲數？
「你是誰，有什麼事？」這時老者播下手裡的最後一粒種子，起身問道。
方才老者一直低著頭，小飛只看見個側臉。只見老者鬚髯如戟，鼻直口闊，一雙虎目開合間精神奕奕，竟讓他有些失措。
「呃」小飛眼珠一轉，開始瞎編：「我是堡內新來的侍衛，只因今日閒散，故四處走走，老爺子，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單獨圈起來？」在小飛看來，軍神堡佔地之廣實屬罕見，堡內侍衛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誰會認得自己？
「哦？新來的？那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誰了？」白髮老者揶揄的問道。
「啊？」小飛聞言心中想到：「瞧他的樣子和語氣應該是在堡內有些地位，這就不能瞎蒙了，極易被人戳穿。」
想到這，小飛裝出一副謙遜的樣子道：「小子來堡內沒有幾天，沒請教」
「呵呵，小子，這裡可不是你能隨便來的。」老者依舊蹲在那裡，將土地平整了一下：「你以前是哪個軍團的？瞧你的年紀應該是剛入伍不久吧？怎會來這？」
「這老頭絮絮叨叨真是麻煩，早知道就繞著走了，問我哪個軍團的？老子堂堂帝國公爵，嗯？不對，難道這裡的守衛都是從軍團退役下來的？嚇，小爺可不知道有哪些軍團，更何況哪支軍團是軍神的嫡系我一無所知啊？這可如何應答，不若趁早溜了吧。」小飛打定主意，裝作忽然想起什麼事道：「老爺子，我出來有些時候了，得趕緊回去了。」
白髮老者淡淡的道：「不急，老頭子我好久沒和人聊天了，小子來的正好，我們聊聊，和我說說外面的事。」
「果然不錯，這老頭關了這麼久，連外面是什麼樣都不知道，這般走了又多為不妥，不若從他這打聽下軍神的居處，勝過這般漫無目的的亂逛。」小飛還在轉著心眼，那邊的老者已經不耐煩了。
白髮老者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以為其心中有所顧忌，不由的給他打氣道：「沒什麼，只管說來，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不要顧忌。」
小飛聞言將帝國各種方面的情形大體的說了一下，其中夾雜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事無鉅細，直到小飛感覺口渴了才停下來，四下一轉，找到一口盛水的缸，舀水痛飲了一番。
老者並未感覺無聊，反而很認真的聽了小飛說的話，展顏道：「每天我都會聽到那些侍衛千篇一律的話，今天總算是聽到了些不同的見解，也許你代表了那些身份卑微者的看法，那麼，你是否同意你說的這些？」
小飛坐到老頭對面，舔了舔嘴唇鄭重的道：「無論對於帝國還是民眾，我都希望軍部能夠站出來承擔他們應該承擔的責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無所事事，好像旁觀者一樣冷眼瞧熱鬧。」
「可這是帝國皇室之間的爭鬥，軍部插手也許會很快平息這場內耗，但就像夫妻吵架一般，到頭來勸架的總會是最後的受害者，我倒是不贊成軍部現在站出來。」
「什麼？你個這老頭好沒道理。」小飛聞言心頭火起，也忘了方才只是敷衍兩句，藉機打探軍神下落的想法，怒不可遏的道：「這是國事，而不是家事，軍部如果是害怕受牽連而不肯站出來，那帝國養著這些廢物又有何用？」
「這種事情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如何分辨誰對誰錯？站隊正確還好，如若不然那可是千萬條人命。」
「放屁。」小飛怒斥道：「皇室內爭，殺戮豈是千萬人可以計算的，動輒血流成河，如果一個不好，整個帝國都會陷入其中，你這老頭還在這搖頭晃腦的分析站隊？等你分析完了，帝國早他媽沒了，哼，就多餘理你，惹得小爺一肚子鳥氣。」
白髮老者目瞪口呆的看著小飛，手指抬起，震顫的指著他道：「你罵我？你知道我是」
「愛誰誰，瞧你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哼，果然鼠目寸光。」小飛轉身就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飛老大？」一個青年出現在庭院門口，驚訝的看著小飛。
小飛已經被氣瘋了，渾沒主意有人，這時抬頭一瞧，嗯？有些面熟。
蘭迪？小飛猛然想起死亡任務時那個會唱歌的娃娃臉少年，一說話就會臉紅，靦腆的像個姑娘。
「是啊飛老大，就是我，有許多年沒見了。」蘭迪臉紅紅的，扯著小飛的袖子熱情的介紹道：「這是我的爺爺，伊蘭卡·奧蒂斯，爺爺，這就是我常說的那個要命的小飛，現在是東衛的封號勳爵。」
「是你？」小飛和軍神伊蘭卡異口同聲的道，接著兩人同時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輕蔑和不屑。
呃？蘭迪怔怔的看著兩人，顯然覺察出兩人相互間的敵意。
「哼，將這個不知禮儀，不懂尊卑的混小子給我趕出去。」
小飛聞言一擺手，怒道：「不用你趕，小爺自己會走，您老人家安安穩穩的在這做你的農家翁吧，外面強敵環伺，如今帝國一亂也不知要有多少百姓背井離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現在卻為一己之私將帝國重任拋之腦後，軍神大人還真是睿智過人，好好守著你的一畝三分地當你的太平元勳去吧，我看矗立在軍事學院的那尊雕像以及奧蒂斯神殿也可以拆了，欺世盜名，哼，國破家亡，數千萬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男人們在敵人的鐵騎之下乞饒，孩童在化為灰燼的家旁哭泣，都是拜你所賜」
曾經叱吒風雲的強者，如今已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小飛的話如一記重錘砸在伊蘭卡的心間，他猛地站起，大嘴張合間卻未發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