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就是他了 文 / 我心隨風
勳親王現在的攝政王火雷勳一進入大廳,一雙鷹眼般凶狠的眸子就對準了小飛,怒哼一聲道:「小子,是你打傷了我的人?沒有規矩。」
小飛睜開雙眼,淡淡的道:「你的人?普天之下除了帝王的人哪還有你的人?皇儲殿下在國葬之後就會繼承皇位,這裡自然是殿下最大,你進來後不但沒有向殿下施禮,還在這叫囂,誰沒規矩?你沒規矩!尊卑不分,你是想謀反不成。」
「你」攝政王眉頭一皺,雖然他有心奪權,卻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只好忍氣吞聲的向坐在主位的火風一躬身道:「見過殿下。」
火風淡淡一笑,揮手道:「王叔不必多禮,莫飛侯爵只不過是開個玩笑,都坐下吧,我們商量一下明天葬禮的事情。」
葬禮沒什麼好商量的,沒有利害關係,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持的,一切全都按照帝國之前的慣例來。
朝會在沉悶中緩慢進行,內侍捧著一本關於國葬的手札大聲念著,每念完一段就會停下來看看各位大人是否有意見,就這樣斷斷續續一直堅持到晚上。
當小飛走出皇宮,那名督戰衛的官員還躺在那裡,只不過已經甦醒過來。
「你很幸運,如果換個場合,我早已殺了你。」小飛躍上龍血魔馬,招呼道:「走。」
夜風部的人和瘋斧躍上馬背,一行人直奔酒店而去。
翌日,當全城隆重舉行國葬之時,小飛卻沒有去。火風給了他一個人的名字,他需要去見一見這個人,據說此人在軍部很有影響力,是火雷亦親手提拔起來的將官,忠心沒有問題。
丹尼爾,軍部隸屬指揮使,聽起來很哄人的名頭,實際上只能算是軍部第九把手。帝*部設都統一職,下設兩位副都統,再後面才是六位指揮使,丹尼爾名列其中。
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鬍子拉茬,眼角兩坨眼屎,紅紅的酒糟鼻,很是普通的一個人,小飛幾乎不相信這個人就是軍部的指揮使,還是先帝火雷亦親手提拔的。
兩人躲在一處酒店的包間裡說了兩個小時的話,而後各奔東西,小飛自行回了酒店。
是夜,火羽偷偷摸摸來到小飛房中,身後帶著兩個小尾巴。
左面一人是個面色白嫩的男子,頭髮梳的珵光瓦亮,腰掛長劍,足踏鹿皮長靴,一身筆挺的武士裝。如果不是胸部不夠挺,穿上女裝絕對是個傾世美女。
克裡斯丁!
劍芒聖騎士的後裔,影子軍團長,小飛曾在帝都見過他,還被小飛斥為兔爺。
右邊一位卻是正兒八經的甜美小蘿莉,兩個羊角辮顯得俏皮可愛,微皺的黛眉,小巧的嘴兒,儼然一個美人胚子。身穿月白色長裙,裙擺下露出一雙精緻的小鞋,鞋尖上鑲著兩枚拇指大的寶石,走動間閃閃生輝。
「火靈兒?公主?」小飛定神一看,認出是如影子般賴在先王火雷亦身邊,最受寵愛的三公主火靈兒。
此時的火靈兒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亭亭玉立,雍容華貴,不復當年天真活潑,卻多了幾分文靜淡雅。
「見過公主。」小飛躬身一禮,雖然他和火羽交情不淺,但這公主卻只見了幾面,該當尊敬的就當尊敬,就算是還了火雷亦的些許恩情。
火靈兒忽閃著大眼睛微微低頭,算是回了禮。
幾人坐定,小飛轉頭看了看克裡斯丁,旁邊火羽道:「影衛一直都是效忠於父皇,克裡斯丁可以信任。」
「哼」克裡斯丁從鼻孔裡擠出一聲,表達了一下自己不滿的情緒,大敵當前,他也不願自亂陣腳,如果放在平時,只怕會戳瞎對方放肆的眼睛。
小飛嘿嘿一笑道:「我今天見了丹尼爾指揮使,軍部的態度很隱晦,看來雙方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他們是不準備支持其中的任何一方。」
火羽沮喪的道:「我就不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小飛在房內遊走一圈道:「這樣,明天皇儲殿下就會登基,繼承皇位,也許軍部是在等待一個名正言順的時機,一切都在明天之後再議。」
火羽想想,也只能這樣,幾人說了一會話,各自歸去。
火靈兒行到門口,忽然回身。
「莫飛侯爵,您還是我的騎士嗎?」
小飛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在火雷亦的主持下成了公主的騎士,那還是在軍事學院,參加精英大賽的時候。
「先帝的智慧和榮光將在他死後依舊照耀這片土地,我!荊棘花侯爵,將是您最忠誠的騎士。」
翌日,擎王火風正式榮登地位。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慶三日。
前一日還是全國縞素,悲悲慼戚,到處門可羅雀,如今卻是一片赤紅,街道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一派喜慶,這般景象也只有在帝王家才有的見。
新皇登基,最主要的就是委任大臣,以利於局面的穩定。勳親王在眾位大人的「保舉」下,榮登攝政王之位,權勢通天。其次是封賞有功之臣,以示聖寵,衛王火羽首先將東衛的戰表呈上,新帝火風「大喜」,順勢封了莫飛為荊棘花公爵,封邑六城,獨當一面。
小飛宮門怒懲出言不遜的督戰衛官員,等於當眾扇了攝政王的面子,算是站到了新皇一邊,此時封賞他為公爵,攝政王能讓新帝如願?但奇怪的是一向驕傲不遜、飛揚跋扈的攝政王好像老僧入定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優雅的坐在群臣之前,不發一言,讓人摸不清頭腦。
於是乎新帝登基後的第一個封賞順利通過,眾位大臣垂首附議。小飛的功績是擺在那的,根本沒有給人攻訐的借口,也算是眾望所歸。
「陛下」一位倒向攝政王的大臣站起道:「陛下已然登基,那禁衛軍的統領一職就要另尋良將才是。」
之前禁衛軍的統領是火風,大臣有此異議也在情理之中,而一些嗅覺靈敏的大臣迅速捕捉到其中異乎尋常味道,攝政王開始反擊了!
「那你看誰人合適?」火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這些事情在殿前提出雖然沒什麼不妥,卻打亂了火風的計劃,原本他想暗中將軍權交給軍部,最好是態度曖昧的丹尼爾指揮使,以爭取軍部的支持。
那位大臣頭不抬眼不睜的道:「奧博那大人可堪此任。」
「奧博那?」新帝絞盡腦汁也未曾想起哪位大臣將官叫做此名,不禁抬頭看向圍桌而坐的眾位大臣。可是幾位高官也是面面相覷,沒法子給新帝一個暗示。
奧博那是何許人也?帝都守城門的一個小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他大,任你是王侯勳爵也要從我的地盤行過,要不然你飛過去。說他小只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城門官,到點開城,落陽鎖門,王侯勳爵天天打這過,誰認識你是誰?
待弄清奧博那的身份,新帝火風鐵青著臉斥道:「難道我帝國再無人了嗎?一個守城門的門官如何當此重任,說,你是何居心。」
也難怪火風惱怒,這個提議也太他媽有創意了,一個聲名不顯,無任何功勞的小小門官執掌禁衛軍?
令火風意外的是,幾名位高權重的大臣竟然無視他的憤怒,一同站起,執意推薦此人。火風瞠目結舌的看著固執的大臣們,真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腦子壞了,放著如此人才不用。
大臣們也不全是倒向攝政王的,倒有幾個忠心耿耿的,眼見新帝如此受屈,奮勇的跳出來與對方據理力爭,奈何敵眾我寡,局勢堪憂。
眾大臣吵得歡實,卻不是不尊重君主,先帝火雷亦在位時,也有那忠心之士咆哮殿堂,只不過是為了國家之事,忠誠可嘉,先帝也是一笑了之,從未真正的怪罪過哪個。
火風被吵得頭昏腦脹,正要宣佈退朝,忽聽旁邊一直閉目養神攝政王沉聲道:「就是他了。」
喧囂熱鬧的議政廳頓時安靜下來,幾位唱反調的大臣面紅耳赤,最終徒勞的坐回椅子,一臉的羞憤。火風單薄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羞辱、憤怒讓他筋脈噴張,臉若紅布。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攝政王一句「就是他了」就將拱衛皇宮的重任交給了一個門官。君王的臉面被甩的啪啪作響,囂張、跋扈到了視若無人的程度,後來有好事者查出奧博那是攝政王的小舅子,他的姐姐在攝政王眾多婦人中並不受寵,所以這個小舅子也就不受待見,一直在城門樓子裡躲清閒,如今竟被扶上禁衛軍統領的要職,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臊著新帝,你說不行?我說行?聽誰的?據說新帝此事後一周都沒有臉面議政。攝政王的攻勢犀利,只是一招,就挽回頹勢,將新帝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清晨,火羽出現在小飛的門前,一身的酒氣,眼神恍惚,竟是喝了一夜的酒。小飛無奈,只好將其暫時安置在自己房中,看著沉睡中猶自胡言亂語的火羽,小飛眼眉直跳,忽然站起,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