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5 不舒服 文 / 九箏
關鍵是,偏偏她是枚囫圇果子,這個,就稍稍有點麻煩了……
思來想去,深刻糾結一番後,項沖心一橫,做出決定——
抱著仍舊保持著面對面的姿勢、滅完火後,意識逐漸恢復清醒的米藍。
「噗滋——」砸吧一下嘴唇,小痞子般,悠悠沖正在瞠目結舌視察「戰場」的米藍吹去一股子小風,挑著眼梢撇撇嘴:「我說米同學,人家守了將近三十年的貞.節,就這麼被你強勢上馬給奪去了,你可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呀!」
嘖嘖,一個大老爺們兒,他還有「貞.節」?還要她負責?
誰能告訴她,那她的「貞.節」,應該找誰負責?
呸!
「交代個屁!」米藍如夢初醒,慌慌張張探頭找衣服,信手扯過那條被她扔到副駕座位上的睡裙,羞憤難當地往身上套。
勉強護住鼓鼓湧湧的胸部,這才咬牙切齒地盯著項沖發恨聲:「你明知道我是藥性發作身不由己,為什麼不拒絕我,乘人之危,你無恥!」
項沖笑得沒個正形,閒閒靠在靠背上,浪浪地瞅著米藍,用那種懶洋洋的語調念叨:「乘人之危的是你,你還好意討伐我,要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你才是無恥的那一個……」
米藍氣得渾身亂顫:「好笑!你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當兵的,身體壯得跟牛一樣,還能被我強叉了?還要我負責……我怎麼對你負責?」
「壯歸壯,但對待女人方面,心理防線比較弱,所以呢才有機可乘——」項沖無恥地打著呵欠,懶洋洋說:「怎麼負責,這還用得著我教你?娶我唄!」
我勒個去!
看不出來哈,這廝還是個從一而終型兒的?
米藍氣得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氣呼呼往起站,打算先爬到後排座位,把衣服穿整齊,再跟這不要臉的傢伙好好理論!
話說,兩個人還是「連」在一起的狀態,她這麼往起一抬屁股,「噗」一聲,深深嵌在身體裡的那根東西頓時滑落出來,吐著白沫軟趴趴歪向一邊。
剛才被藥物所摧,沒顧上驗貨,這當兒瞅了一眼,才發現項沖這玩意兒長得真特麼對得起她的「小妹妹」,又粗又長,鬍子拉碴的,讓她想起曾經在福建看到過的壽山石柱,質地脂潤,色澤紅鮮,頗有特色……噗嗤!
迅速目測一下長度,頓時暗暗吃了一驚,這麼猙獰的玩意兒,剛才是怎麼戳進去的,嚇死人!
心裡頓時稍稍安慰了些許……雖然沒「辦」成唇紅齒白的白嫩小書生武二郎,但是第一次獻給這樣的「利器」,也沒枉做女人一回!
不虧!
米藍就是這麼一個樂觀開朗的女同學,置身任何逆境,她都能立即樂觀地發現劣勢中的優勢,迅速找到心理平衡點,麻利地減輕煩惱,走出一切不愉快。
再說,今晚這事兒吧,主要責任還是在她,身為一名有擔當的娘子漢,這一點,米藍還是完全能拎得起的。
要不是他答應給她幫忙,又灰常有良知地沒把藥性發作的她獨自丟下不管,而是打算帶她去海邊吹風,結果才導致半路上稀里糊塗成為了她的解藥。
都說軍民一家親,大兵蛋子項參謀打出的這響友情炮,她米藍認了!
色妞兒的本色,就是見到「色中尚品」隨即忘乎所以!
看在這根很對得起人的「利器」面子上,米藍決定不跟項沖計較了!
被她這麼盯著品評,項沖有點兒不自在了。
一個大老爺們兒家家,被女孩子這麼如狼似虎地盯著流口水,這種被輕薄的滋味兒,擦,太憋屈了!
果斷伸手摀住,傲嬌地瞪一眼米漢子:「女流氓!」迅速把那玩意兒往褲子裡塞!
噗嗤……
米藍冷面紅耳赤跨到後排座位上,邊穿衣服邊嘀咕:「天底下的正經男人,怎麼都被老娘遇到了!」
……
米藍這段香艷故事,何念西聽得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端起紅酒呷了一口,冷汗涔涔問:「後來呢?……你答應娶項沖了?」
「答應個屁!」米藍嘎崩兒脆地爆一句粗,端起酒杯要跟何念西碰:「老娘陰差陽錯睡錯了人,心裡憋屈著呢!喝完這杯酒,先回家睡一覺,認真想一想該怎麼辦!」
「項沖雖然說話沒個正經,但是人品我感覺應該還是可靠的——」何念西認真地分析:「米藍,你真可以考慮考慮項沖……」
「得了!」米藍抬手制止,撓著亂糟糟的短髮,把喝空的酒杯放回桌子,雙手撐住臉蛋,盯著何念西歎氣:「何念西你知道嗎,我身體裡不僅僅中了今晚的春.藥,其實從大一開始,就早已深深地中了另一種毒藥,三年多以來,我始終不自知,直到今天,忽然意識到武二郎大概會徹底離我而去,才倏然驚醒,發現了我身體裡的藥,那一味深深隱藏的毒藥——武二郎的溫柔!」
「再也沒有哪個男人,能像他那樣,對我溫柔細膩有耐心了……」米藍咕噥著,一仰脖子,又飲乾了一杯酒。
米藍的霸道性子,與武二郎的陰柔,的確很互補。
假如不是武校長的干預,他們倆,會是很協調很配的一對兒。
米藍念念不忘武二的柔情,這也很正常……畢竟才剛剛說要分開,當然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和適應。
何念西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柔柔地伸手,摁住米藍又要倒酒的手,「米藍,時間,會幫你滌蕩清一切紛亂的情緒,會讓你重新恢復陽光開朗的狀態。在此之前,盡量保持清醒吧,不要因為醉酒,又惹出新的麻煩事。」
米藍倒也沒反對,順從地放下酒杯,站起來,甩甩短髮,爽朗地笑了兩聲兒:「小樣兒,還挺有詩情畫意!」
跟米藍分道揚鑣,從酒吧出來,何念西坐在陳真駕駛的汽車內,打開車窗,吹著初冬時節清涼的風。
想著發生在她、米藍、以及白疏,身上的那些事情,腦袋瓜亂哄哄一團,理不清頭緒。
時間已經指向凌晨一點多,何老連長病房外面的小套間內,一個高大英挺的背影默默地站在陽台上,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地吸著香煙。
小李早就去裡面睡覺了,他深夜來到這裡,是因為才剛剛忙完手頭的事情,打算接何念西回家。
何念西打開燈,冷不丁看到人影,嚇了一大跳,捂著胸口驚呼一聲,連聲問:「誰!」
刑震謙轉身,淡然淺笑:「我。」
陳真打了聲招呼,隨即主動轉身退出去,還貼心地輕輕關上了房間門。
何念西在沙發上坐下,皺著眉頭問:「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開燈?嚇死我了……」
「剛來沒一會兒——」刑震謙簡單回答,「開燈怕影響爺爺休息。」
何念西噢了一聲,順手把手提包朝茶几上一放,隨即發現桌上的食品打包盒,上面印著熟悉的大紅字號——木棉巷老湯包。
何念西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著盒子問刑震謙:「你帶來的?」
「嗯,」刑震謙摁滅了香煙,走過來在何念西身邊坐下,微笑著說:「晚上從那裡路過,見還沒關門,就順便買了兩盒,給你做宵夜。」
他倒還挺有心……何念西心裡熱熱的,卻又酸酸的,有某種不舒服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湧上腦海,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不動聲色地跟他拉開了距離。
刑震謙又緊跟著補充:「不過現在應該都涼了……你餓嗎?餓的話,我帶你出去吃宵夜,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對了,何念西恍然想起,記得睡意正濃時,他曾經打電話過來,貌似說大嫂回來了,要她一起去藉機。
當時心裡正不舒服著呢,直接一口回絕,還被他掛了電話來著……現在看他那一臉笑米米的表情,完全沒事兒人似的,似乎壓根兒就已經忘記了下午還曾鬧過小彆扭!
他難道一直都這樣——做過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於是想當然地認為別人也應該和他一樣不要在意?
她也知道不怪他,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可是,抱歉她真的做不到,她真的……忍不住地,就會在意!
不過,就算再怎麼生氣,也得講道理。
沒去機場接大嫂,的確顯得她不大氣,多多少少,有些失禮。
「我不餓——」她搖頭,側轉身體望著他,面含歉意地問:「下午我沒去接大嫂,爸媽他們,沒生氣吧?」
「我說你晚上跟同學老師約好有事——」刑震謙輕嗤一聲,伸手要去揉何念西腦袋瓜,無奈地歎了一聲:「小東西!」
何念西立即縮了縮腦袋,躲閃著避開他的手,腦子裡下意識地,立即又閃現出江小喬給她看過的視頻。
額……真是太令人不舒服了!
大腦抽了筋兒似的,不受控制地就開始想像,以前,他是不是也曾經像對她一樣,愛暱地去揉江小喬的腦袋,寵溺地給那個女人起外號?
一想到這些,心臟立馬呼啦啦被撕開一條大口子,酸酸澀澀的水流,迅速漫了進去,立即填滿整個心房!——
親愛的們,這裡面是有隱情滴,請給一點時間,容老九慢慢道來~~~~要相信石頭哦~他絕對不是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