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13 憋死他 文 / 九箏
把媳婦兒安頓好,刑震謙下樓進廚房。
東翻西找拎出一罐兒紅糖,又打開冰箱找雞蛋,還順便拈了塊生薑。
叮叮噹噹忙活一番,
末了,端著他精心煮出的紅糖姜茶荷包蛋,邊走邊吹,回到二樓臥室內,遞給何念西——
「寶貝兒,喝了這個,熱熱乎乎睡個飽覺,老公明天帶你去逛商場!」
「逛商場幹嘛?」何念西有點不解。
刑震謙拍拍她後腦勺兒,淺淺一笑:「去給你買個新手機,老子實在受不了你那部山寨機的強悍音箱了!」
嗯,也是哈,那部一開唱就炸音的山寨機,最近還頻頻出問題,動不動就死機,充滿電只能勉強管一天,確實也該退休了。
何念西一陣愜意,矮油,被一個帥氣大叔這麼暖心窩地體貼著伺候著疼愛著,各種美滋滋呀!嘿嘿。
心裡一熱,人也變乖巧了,嗯了一聲,捧著碗狼吞虎嚥地喝。
至於他為什麼懂得女人生理期要這麼呵護……哎算了吧,不計較了!權當撿了個現成貨,免得自己費腦筋調教了!
喝完,笑嘻嘻地把空碗朝刑震謙面前一遞,眉眼彎彎地撒嬌:「老公,我肚子疼,你幫我放碗……」
「小樣兒——」刑震謙愛暱地嗔一句,沒捨得揭穿媳婦兒的小腹黑,暗自好笑著接過碗,拿出房間遞給外面的工人。
回轉身時,入鼻一陣馨香,未及反應過來,香軟嬌俏的人兒已經張開雙臂撲過來,貓兒似的拱進他懷裡。
「老公……」何念西緊緊貼住刑震謙健碩的胸膛,聽著男人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夢囈似的,發出一陣甜蜜蜜的呢喃:「你真好……
刑震謙心裡一熱乎,伸臂抱住撒嬌的小妞兒,滿足地笑了:「小東西,算你還有點腦子!不過要誇人就誇明白,說說看,老公哪裡好,一一列舉出來!」
這男人,還有自戀傾向?
何念西在心裡偷偷地笑……礙於捨不得破壞這份甜蜜氣氛的原因,只能暗自好笑地配合他。
「這兒好……」蔥白水滑的手指頑劣你捏捏他的臉,何念西學著他的樣子色迷迷地笑:「長得帥,平時看著愉悅心情,要是逢著饑荒年,還能把你牽出去插根稻草賣了,換饅頭吃!」
「當你老公是頭牛啊!還牽出去插稻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收拾的小玩意兒!」刑震謙咋咋呼呼地板臉吼,作勢揚起了大巴掌——
撲!
象徵性地扇在何念西屁股蛋上!
何念西一聲驚呼,笑得都嗆住了,頓時一陣咳嗽。
刑震謙連忙撫她的背,一臉黑線仰天喟歎:「真是沒心沒肺!」
心情明燦燦大好的何念西,被男人摩挲著縱容著,越發浪得沒了邊兒,目光朝下乜斜,悠悠兒掃過刑震謙的褲襠,膝蓋輕輕往前一頂,漫不經心打了個擦邊球,笑容越發地邪惡——
「這兒,也好……尺寸大時間足,這要是放到秦淮河邊鴨子樓,絕對獨佔草魁迷死少婦,引無數富婆爭相前來競折腰!」
草!這蛋疼的比喻!
刑震謙終於忍無可忍,猿臂一伸,果斷把媳婦兒撂了個天旋地轉,嗖地扔上肩膀,扛著扔到床上,附身壓下去,伸手就去拍屁股,邊拍邊磨牙:「把你慣得沒型了!什麼浪話都說得出口!老子不發威,當老子是擺設是吧!弄死你個小玩意兒!」
「啊!……刑隊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哈哈哈……」何念西拚命地扭身體,笑得岔了氣兒,嘻嘻哈哈地亂叫一氣。
刑震謙擔心自己手重,別真把她給扇痛了,於是改變作戰方案,停止扇屁股,改用擰的——
用他的嘴唇兒,狠狠地擰這囂張小玩意兒的嘴!
邊擰,邊嗚嗚呀呀含糊不清地發恨聲兒:「好好兒的來什麼大姨媽,真麻煩!」
何念西無語……這男人怎麼就跟她家大姨媽結下仇恨了!
一天不滾床單,他都憋不住麼?
那他過去那麼多年的單身生活都是怎麼過來的?難不成每天都在跟「五指姑娘」做遊戲?
咩哈哈哈哈!
臭不要臉的流氓傢伙,憋死他!
剛才她本來打算去衛生間換上老公買的姨媽巾,可是一翻塑料袋兒,才發現老公拎回來這幾大包,裡面不僅有姨媽巾,而且還有好多零食。
他一個粗悍霸氣的老男人,硬著臉皮給她買姨媽巾也就罷了,還能想起來要給她捎帶點兒零食回來……這是完全把她當小孩兒養活的節奏啊!
又一次呼呼啦啦地融化了心肝兒,身心都熱乎成一團兒,甜蜜得噗噗哧哧使勁兒冒泡泡!
嫁給老男人,真好!
所以,她衝進他懷裡撒嬌時說的那句「老公真好」,絕對是貨真價實滴發自內心!
越來越發現嫁給老男人的好處,那種熨帖,那種暖乎勁兒,那種縱容,那種嬌寵,那種細緻入微的實惠關貼……絕對是年輕小伙子不能具備的好處呀!
感慨著,感動著,也就鬧騰夠了,兩個人頭抵著頭,氣喘咻咻躺在枕頭上,四目相對,雙雙甜笑,同時融化在對方的眼窩窩裡!
他的眼睛那麼深邃而真誠,望著她時,毫不掩飾地流淌著濃濃的寵溺和疼惜,灼灼地把自己身上的熱情傳導給她,搞得她都有點抵擋不住了,這傢伙能量真強!
羞澀低頭,躲進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迎面衝進鼻子的是乾淨清爽的檸檬香皂味兒,略略有點潮濕的肌膚,混合著男人特有的雄性氣息,以及多半由心理作用引起的淡淡茶香,何念西又一次心旌搖曳了——
這男人,真迷人……
這麼帥氣威風又乾淨的男人,怎麼就被她何念西給撿到了,夜夜摟著睡!
食髓知味的她,頓時驚訝地發現,自己儼然已經潛移默化受到他的流氓感染,一想,竟然就想到「睡」這種層面!
果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嗷嗷!
刑石頭平時再怎麼流氓,卻在媳婦兒生理期時全部收了起來。
摟著小媳婦兒,瞅著那張被自己照顧得恢復了紅潤水氣的嫩豆腐臉,成就感嗷嗷的啊,勞累一天後、又下廚親手為媳婦兒煮羹湯的疲勞,頓時一掃而盡。
這可是他刑震謙明媒正娶接回刑家的寶貝親媳婦兒,小小的,香香的,軟軟的,抱在懷裡怎麼疼都疼不夠!
雖然有點調皮,有點小腹黑,有點強,有點反應遲緩,有點膽兒肥,膽敢捉弄他,不過,這些不正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可愛小脾性嘛!
要是真給他弄回一個端莊賢淑、溫順正派的名門千金擺在家裡,一天到晚對他客氣有加舉案齊眉,那屋裡的空氣還不得沉悶死!
三十歲的男人滿足著,心旌蕩漾著,吸嗅著潔淨的空氣和女人髮絲間的細微清甜,摟著軟乎乎的棉花包一般的嬌人兒,心滿意足地,很無邪地,輕輕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然後,不由分說,霸道地將一條腿架到刑爺專用棉花包上,摁住她那馨香細軟的小身板,愜意地進入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何念西睡到自然醒時,清晨的陽光溫馨柔和,斜斜灑在被子上,她伸著雙臂打呵欠,迷迷糊糊抱住枕頭,想再來個回籠覺時,觸到了枕邊的一張小紙條。
上面寫著:老婆,我去健身房,待會回來陪你吃早餐。
身邊的被窩空了,涼呼呼的,沒有了火爐一般的男人,睡意也被凍結了。
何念西暗暗懊惱一下,隨即噗嗤笑了——她這是怎麼了,已經開始迷戀依賴那個霸氣蠻橫的老男人了麼?一睜眼沒看到,居然就這麼失落了!
不同環境下,對事物的辨別能力是會有不同結果的。
譬如夜晚,當華燈初上,你躺在溫暖潔淨的房間裡,看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撇下那一身威武,為了你忙來忙去,笑米米地洗手煮羹湯溫暖你,那種情景,估計沒有哪個女人能不陶醉。
但是清晨起床,獨處一室,呼吸著淡涼清新的空氣,頭腦也逐漸清醒,赤著腳在鋪了地暖的木地板上走來走去,認識這屋子裡這些陌生的、貌似屬於自己的一花一木、一瓶一罐,不禁開始納悶,這些,真的是她的?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江小喬……何念西一陣煩亂,立即打住思維,衝進衛生間洗臉刷牙,然後乖乖坐在落地窗邊沙發上,瞅著下面的花園兒,邊曬太陽,邊等待那個讓她甜蜜又糾結的威風男人。
昨晚說好了一起去商場的,可辛博唯卻要食言了,匆匆忙忙進門,初冬薄冷,他卻只穿了春秋季的運動褲和背心,脖子上掛著毛巾,額頭還有汗滴。
「何念西——下來吃飯!」
他站在樓梯口,衝上面喊了一嗓子,然後自己先去餐廳,坐下來陪蒙悅和邢展鵬看新聞。
刑家餐廳裡的電視機,早餐時間永遠都是新聞頻道,無論是邢展鵬,還是蒙悅,或是刑震謙,都很習慣這樣的節奏。
何念西穿戴整齊走下樓梯,眉眼彎彎地笑著跟長輩打招呼:「爸,媽,早!」
「還早呢——我們都鍛煉一圈兒回來了,呵呵!趕快過來坐下,要開飯了!」蒙悅笑著嗔這個一臉喜氣笑容的兒媳婦,招呼工人幫忙拉開椅子。
刑震謙立即解釋:「她身體不舒服,肚子痛,不適宜鍛煉,我讓她在房間裡等我的!」
蒙悅嘖嘖地砸吧嘴唇兒,扭頭沖邢展鵬撒嬌:「老頭子你瞧瞧,你兒子娶上媳婦兒才幾天呀,就忘了我這個娘了!不就說說他媳婦兒沒鍛煉嘛,這就趕緊忙著護上短了!」
何念西冷汗涔涔……連忙搶著開口:「媽!也不怪他,確實是我氣得晚……總是睡不夠,嘿嘿……」
「你.媽媽跟你說著玩兒呢,別當真——」邢展鵬無奈地笑了笑,和藹地安撫有點惶恐的兒媳婦:「你年紀小,還長身體著呢,瞌睡多是正常現象,沒事兒!」
「是呀,呵呵——」蒙悅親手盛了一碗紅豆蜜棗粥,笑米米遞到何念西面前,愛暱地說:「媽媽其實也是小孩兒心性,喜歡跟人鬧著玩兒,你別誤會,不是嫌你沒鍛煉哦……吃吧!」
「哎媽……我沒誤會……」何念西真的惶恐了,求助地望向刑震謙。
刑震謙會意,立即攔住了話題,笑嘻嘻地夾了一筷子小銀魚,放到蒙悅盤子裡,「我可愛的老頑童媽咪,您喜歡玩兒,正好,我給您娶了個同樣愛玩兒的兒媳婦,你倆以後互相做個玩伴,不錯吧?」
蒙悅打他的筷子,「放心!你這個媳婦兒,我比你疼愛!」
熱乎乎的肉包子,甜絲絲的紅豆蜜棗粥,何念西天生胃口好,無論什麼飯菜,吃到嘴裡都是香噴噴的。
刑震謙一向雷厲風行,何念西的粥還沒喝完,他就已經洗乾淨並且換好了衣服,拎起門廳櫃上的背包,急急地對何念西叮囑:「有個小孩被毒販子綁架了,特警隊打電話給我,我得立刻趕過去援助,你吃完後自己去商場,把羽絨服穿上,外面冷!」
到了門口,卻又來了個急剎車,站在門口兒沖何念西招手。
何念西抱歉地對公公婆婆笑笑,放下碗筷站起來,小跑到他面前。
他伸手,把一個什麼東西塞進何念西手心。
附身,壓低音量在她耳邊豪邁地笑道:「咱們刑家的少奶奶要去購物,出手必須得大氣,見著什麼喜歡的東西,儘管買!千萬別捨不得哦!」
何念西低頭一瞧,眼睛頓時亮了……沒吃過豬肉卻也見過豬跑,放在她手心裡的,儼然是一張傳說中的黑金無限卡呀!
嘖嘖,瞧瞧這廝,一身暴發戶脾性!
何念西淚……親親的親老公!媳婦兒愛死你了!麼麼噠!
門彭地關上,一股冷氣衝進屋子,打在何念西身上,一股淡淡的悵然悄然湧出。
據說軍嫂的生活就這樣,得隨時接受老公離開去執行各種臨時任務。
雖然,她現在是新婚,雖然,他還給自己放了婚假!
她生自軍人世家,當然知道作為軍人,必須要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隨時執行任務,很正常。
去商場買手機嘛,這種小事情,沒有男人陪,當然也可以!
心裡有點小失落,卻依舊坐在餐桌前,陪著公公婆婆用完早餐,然後起身告退,坐上陳真駕駛的汽車。
出發……坐在車裡百無聊賴看街景,忽然想起應該給米藍打電話,沒準兒還能拉她出來作伴呢,一個人逛街多無聊!有闊氣豪爽的暴發戶刑石頭請客,好姐妹兒也應該跟著沾沾光對吧?
米藍這傢伙,典型兒的富二代**分子,一大早同武二郎一起泡在本市有名的玫瑰莊園內的玫瑰蒸餾水池子裡,美其名曰:堅持晨運,永葆青春!
何念西冷汗涔涔,偷偷瞟一眼陳真,見其並不關心她的通話,於是用手摀住嘴,壓低音量悄聲笑:「你這傢伙,天天晨運,當心腎虧!」
米藍噗嗤笑了,毫不留情地對自己的好姐妹兒表示鄙視:「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起那事兒就跟談論天氣一樣自然,你敢說,今天早上沒跟你家威猛帥大叔晨運過?哈哈哈哈!」
「絕對沒有!」何念西撇嘴,「來事兒著呢,誰敢闖紅燈?」
「你沒有我就沒有!」米藍吃吃地笑:「人家真的是很純潔滴在進行晨運,眾目睽睽之下,就是有那個賊心,也沒有賊膽呀!絕對不敢越雷池一步!」
「也有你米大小姐不敢的事情呀……」何念西樂呵了,幸災樂禍地躥唆:「那你敢不敢把你家武二郎撇下,出來陪閨蜜逛商場呀?」
「現在?」
「嗯。」
米藍猶豫了一瞬,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哈念西,我今天跟武二郎有事情要談,你自己先去逛吧,回頭我這邊兒忙完了,給你電話。」
「重色輕友,沒意氣!」何念西悻悻地掛了電話。
不過,米藍這個向來很講意氣的姐們兒,今天是怎麼啦,居然破天荒地拒絕了一起逛商場的邀請,這種狀況還真是不常見!
何念西抱著一線希望,又給白疏打電話,可是那廝卻說正準備出門去面試,跟米藍一個話兒——忙完了再聯繫!
唉……人人都很忙碌的畢業季,為什麼她何念西偏偏有了閒!
畢業設計思路很明晰,沒有任何壓力,工作問題更不必說,可親可敬的婆婆大人早就給安排好了去處,只等著她拿到畢業證直接上崗了。
這麼一來,她還真是怎麼想怎麼輕鬆。
從父母去世那一年起,直到現在,似乎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她的生活完全沒有了壓力,完全變得無比地輕鬆悠閒和愜意。
這一切,都是因為刑震謙的出現而改變的呀!
從這位板著臉的霸氣大叔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天起,冥冥之中注定的「孽緣」再也無法擺脫,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他,躲都躲不掉。
他霸氣蠻橫,不跟她講道理,但是卻不用她說,直接默默為她安排好一切,何家很多年的困難,到了他手上,輕而易舉地就那麼被解決。
獨自支撐家庭好些年、早就已經是小大人的何念西,在十九歲這年,因為遇到刑震謙,忽然時光逆流,變成事事需要人幫忙打理的小孩子!
雖然,她並不太願意指使刑家的工人,有些惶恐,也很不適應,但是根本就用不著她吩咐,她們都會積極主動地為她做好一切事情。
就像刑震謙,她還沒琢磨到呢,他立即就已經考慮到位,不待她腦子轉過彎,就已經直接幫她安排好,只等著她給他一個驚喜感激的笑意,他就很開心。
嗯,她明白了……有時候,給別人機會,讓人為你做點事情,由此感到心安和給予的幸福,也是一種需要具有犧牲精神的跨越性進步!
好吧,她努力進步……噗嗤!
咳!
當然,沒心沒肺的小東西當然只是又犯了阿q病,沒人陪伴有點小失落,胡亂自娛一下而已啦,嘿嘿!
怎麼想是一回事兒,怎麼做,卻又是另一碼。
背後跟著個冷臉警惕的大內高手陳真,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聚焦了一脊背的眼珠子,羨慕嫉妒恨應有盡有,這種滋味兒太令人不自在了!
更奇葩的是,何念西每到一個櫃檯,居然都受到了超級熱情的接待,營業員們諂笑著圍上來,唰唰唰把各種價格昂貴的高檔手機往她面前推,完全是接待大土豪的陣勢!
這個世界是怎麼啦……難道是她身上那套衣服惹的禍?
何念西就納悶兒了,這套衣服是蒙悅為她準備的那幾大櫃子裡隨便拎出來的,款式樸素清雅,有種布衣森女的味道,一點都不張揚,標牌上面的標誌,而且品牌的標誌是打在襯裡上的,這些營業員莫非都長了火眼金睛?
唉,還不都是因為陳真跟在後面……她這個豪門少奶奶衣服倒是樸素,可身後這個跟班兒卻不簡單呀,從頭到腳一身炫目大品牌,再加上那冷凝警惕的標準保鏢神情兒,這麼高調地跟在她身後,誰敢慢待她呀!
被人當成土豪,使勁兒地推薦高檔商品,這種滋味兒,真不爽,唉!
試了試,高檔手機就是不一樣,性能好外表時尚,就連拈在手掌心裡,那種質感都是奢華逼人的,絕對不是她之前那款山寨機能仰望鼻息的!
既然這麼好,那就買唄!
價格貴,就貴唄……怕什麼,不是有刑石頭的黑金無限卡嘛,儘管刷!哼哼!
精挑細選,苦笑著推回營業員死命推薦的土豪金,在同款式手機裡,選了一部顏色低調素淨的白色款。
總覺得日用品方面,還是趨向大眾化一點的好,否則極其容易拉仇恨,扛不住。
交完款,陳真積極主動搶著拎了袋子,也不問她還要買什麼,只是盡職盡責地跟在她身後,她去哪裡,他就跟到哪裡,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說實在話,她還真是沒什麼要買的。
以前總是缺衣服,可現在在刑家那個大大的更衣室內,有她何念西滿滿幾大櫃子的衣服鞋帽,這輩子都夠穿了,壓根兒就用不著再出來購買。
她不是個貪心的女人,相反,心思單純,很容易知足。
一層樓還沒走完呢,何念西就有點懶了,帶著陳真走進扶梯,打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