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0 燃燒吧燃!呼呼 文 / 九箏
何念西著急——「爺爺還沒吃晚飯呢!」
「我媽就是來送飯的!」
大叔很急躁,不耐煩地吼!
不由分說,抱著小媳婦兒,軍靴把馬路踩得卡卡卡,大步流星走進醫院停車場,往那輛披著吉普外衣的豪華配置車裡一塞,上去發動引擎,轟轟轟,一溜煙兒離開醫院!
何念西急得在座位上亂蹦躂,「你想強搶民女呀壞流氓!快點送我回醫院!……哎方向不對吧?去我家不走這條路——」
改裝豪車性能一級棒的發動機迅速飛轉,風馳電掣般駛離市區,霸氣轟轟一路超車,等何念西終於找到一點兒方向感時,吉普已經下了四環,穩穩地泊進設計風格中處處彰顯著青春活力的青年時尚公寓。
這地方她當然認得——昨晚才在這裡被刑震謙摟在懷裡睡過覺……
昨天來這裡時喝得昏天黑地,早上離開時趕時間,所以都沒留意過這裡的環境狀況。
現在天還沒全黑,乳白色路燈才剛剛打開,光暈淡淡的,柔和地把光線灑射到大片大片的草地上,小區的綠化環境好得令人忍不住要給個贊。
何念西這才看清楚這處青年公寓的名字:愛尚。
簡介大方,的確很適合青年人,
只可惜刑震謙這套房子自從擁有後就沒住進來過,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浪費房產資源,真是一種罪過!
下車,進電梯,打開房間門……然後,何念西還沒來得急換鞋呢,就被從身後摟住腰抱起!
天旋地轉……定住時已經穩穩滴躺在石頭大叔懷裡!
「你受傷了,別動,我幫你換鞋——」
大叔眼神兒很真誠。
何念西心臟一陣抽搐,「我額頭受傷,手又沒事……」
「在我這兒你就是傷著啦!甭管什麼部位!」大叔無情地瞪她一眼!
抱著她走進客廳,小心翼翼放到沙發上,動作輕柔地就像是抱著什麼絕世稀有的瓷器,唯恐一個不慎脫手摔碎。
這這這……太誇張了!
他是刑震謙,軍界赫赫有名的硬漢刑石頭,軍事媒體上行蹤神秘的特種部隊兵王,令破壞分子聞風喪膽的國家利器!
冷冽霸氣不講理,蠻橫促狹壞脾氣!
錚錚鐵骨,響噹噹一身正氣!
這樣的一個人,現在竟然蹲在沙發邊,笨手笨腳地給她何念西換鞋子!
天哪……這一定是幻覺!
何念西受寵若驚,同時也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得有點懵,尷尬地坐在沙發上,直到刑震謙給她換好了鞋子,才木木地回過神,後知後覺地堆上一臉警惕:「你你你……有什麼意圖?」
「傻丫頭——」一隻大手摁過來,在她頭頂頑劣地一揉,「你昨晚沒睡好,今天又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刑震謙邊說話邊走到客廳裡高大壯觀的酒櫃牆邊,仔細查看裡面的各種酒類,順便轉過臉兒,無辜地瞟何念西一眼:「你家房子在馬路邊兒,車來車往地太吵鬧,這裡比較清靜,你需要睡個質量覺!」
真的嗎?大叔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只是這麼想?
何念西滿臉鄙夷地輕嗤一聲:「切!你的思想原來這麼純潔麼?我今天才發現哎!」
刑震謙無所謂地笑笑,「崩」打開一瓶紅酒,倒進高腳杯搖晃著,嘗了一口,微微瞇眼,似乎是在品味。
然後又倒了一杯,拿過來遞給何念西:「醉酒的人第二天喝一點紅酒,據說對腸胃很有益。」
何念西撇撇嘴巴,嫌棄地不去接,「這杯子不知道幾百年沒洗過,肯定全是灰塵!」
「每天上午都會有人來打掃——」刑震謙強憋著火氣,好脾氣解釋。
為達目的不畏艱巨,只要今天能把正事兒辦了,忍一忍不會死人!
「真的呀?」何念西半信半疑接過紅酒杯,對著光線淺淡的水晶吊燈晃了晃,果然很乾淨。
連忙四下裡瞅瞅,纖塵不染,就連她和刑震謙昨晚吃過飯後擺在餐桌上的一大堆碗盤都沒了蹤影,收拾得確實挺乾淨。
「資本主義生活就是可恨!」何念西忿忿地撇嘴,「這麼舒服的生活見天兒享受著,上進心都被消磨完了,誰還捨得出去奮鬥呀!」
「嘴硬!」刑震謙乜她一眼,「上進的目的要是為了受苦,真相只能有兩個,虛偽,或是自虐狂!」
「懶得跟你鬥嘴——」何念西雙腿收進沙發,歪歪斜斜倚在靠墊上,順手拿起遙控器,「跟你說話太費勁兒,還不如看電視!」
她的想法是,看電視看累了順便就窩在沙發裡睡覺。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對刑震謙放心。
她從來就沒對刑震謙放心過!這個披著軍皮的大灰狼,整天眼冒綠光盯著她,時刻都想把她吞進肚子裡,她清楚得很!
之所以敢在狼窩裡睡覺,是因為跟這匹狼接觸(尤其是赤果果地接觸)了不止一次兩次了,磨磨蹭蹭的便宜當然被他佔了不少,可那些都是擦邊球,真正的「實活兒」卻從來沒幹過。
她都醉成那樣兒了,他給她洗澡,剝成浪裡白條扔在水裡揉弄,都沒侵犯她,足以證明這匹狼在部隊裡沒白待,基本的原則還是能遵守的。
既然這樣,她也就沒必要時刻拎著警惕心,否則反倒顯得她思想齷齪。
脫下外套蓋到身上,「你睡床我睡沙發,我不要被子,蓋外套就行!」
刑震謙正在脫衣服,答非所問地來了句:「我先去洗澡!」就走進了浴室。
昨晚他也是當著何念西面兒脫衣服的,褲衩裡那鼓囊囊的一大坨……撲哧……沒啥沒啥,看習慣了!
何念西立即轉移注意力,把視線投到電視機屏幕上,時間總是不夠用,很久沒看電視了,現在這樣安安靜靜地躺著看電視,感覺很放鬆。
她確實太累,躺在沙發上不到五分鐘,已經迷瞪地不像樣。
刑震謙洗完澡出來時,何念西早就已經進入黑甜夢想,睡得十分踏實。
「好吃……媽媽……」
她吧唧著嘴兒,含含糊糊喊。
刑震謙心臟一陣抽搐……做夢吃東西?還吧唧嘴巴?
傷不起的吃貨!
忽然間想到她去部隊實習時,在野林子裡嚴重過敏導致意識不清那一次,她躺在他懷裡,吃著他餵給她的柿子,也是吧唧著嘴,嬌嬌地喊媽媽。
表面堅強而倔強的她,卻總是在睡夢中喊媽媽,愛憎分明傲骨錚錚,卻怕黑、怕鬼、怕那些莫須有的事物……沒發現這些之前,他幾乎以為她真的就只是一個脾氣火爆、沒心沒肺神經粗大的火爆小辣椒,而現在,這個女孩子的軟弱和嬌怯一點點被他發現,就像是捲心菜,剝去層層堅硬老葉子,終於肯放心地把最嬌嫩的一面展現到他面前。
刑震謙輕輕走近沙發,在她身邊坐下,看著這張純真清澈的臉,頓時覺得滿心明淨,之前的邪惡念頭一瞬間完全消失殆盡。
伸手,輕輕撥開她額前髮絲,小心翼翼查看她的傷口——確實只是皮外傷,傷口很短,而且已經結痂。
被人欺負,卻還要替對方找理由維護,這個傻姑娘,善良得令人憐惜!
刑震謙胸口一陣軟顫,忍不住俯下身,想去吻吻那道傷疤——
嘴唇才剛剛挨上,何念西含含糊糊伸手去推他——「誰呀?」
然後忽然猛地睜開眼,驚呼一聲:「刑震謙!」
刑震謙哭笑不得,「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太誇張了!」
何念西卻沒有像平時那樣跳起來跟他爭辯,忽然伸手抱住他的手臂,眼淚無聲無息流出來,輕聲說:「有嗎?我想吃……」
刑震謙一怔,隨即站起來,「我去買!」
「不用了……」
何念西往起坐,「我去洗把臉——」
「嗯?」
刑震謙沒聽清楚,轉身——恰好何念西站起來,咚,撞到一起!
何念西捂著腦袋一陣吸溜,「你的身體是石頭做的嗎,好硬!」
抱怨完了,忽然想起來他本來就是刑石頭嘛!頓時一陣好笑,自己沒忍住,先吃吃地笑出了聲。
小媳婦兒笑了……刑震謙頓時心情一陣輕鬆!
連忙慇勤伸手去撩她的頭髮,寵溺地問:「沒撞到傷口吧?哪裡痛?」
他穿著一件海藍色的浴袍,身上散發著男士沐浴露的清爽味道,把何念西摟在懷裡,輕手輕腳揉著她的腦袋。
他的手又大又溫暖,聲音是難得的溫柔,眼神兒裡滿滿地裝著疼惜。
這樣的人,哪裡是她認識的那個脾氣暴躁態度冷冽的刑震謙呀!分明就像是換了個人!
褪去一身戎裝,換上浴袍,原來,他也可以變身成為溫柔帥氣的靠譜大叔!
想到他不問原因地說「我去買」,何念西覺得自己身體內部在無聲無息地變軟,一點點迅速融化,整個人融化成一灘水,完全沒有了骨頭,軟軟地賴進他堅實溫暖的懷抱,忽然間就生出捨不得離開的感覺!
這樣的大叔,其實真的很好,比她想像中或許還要好,只是她以前對他的認知只停留在表面印象,沒有認真地睜大雙眼去看他。
現在,或者說從今以後,她應該要認真地去瞭解他、深層次地認識他,對的吧?
她貓兒似的賴在他懷裡,這種柔弱的依賴感極大地激發了他的保護欲,懷抱頓時又緊了幾分,勒得她幾乎都有點喘不過氣了!
「鬆開一點……」她尷尬地哼唧,「勒得我不舒服……」
「好,」他略微鬆鬆手,低下頭,在她耳邊溫柔地問,「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她這才發現,這麼一抱一揉的,不知不覺間,他的呼吸已經變粗!
他的氣息噴打在她頸窩子裡,一寸一寸的溫熱,頓時勾起了她的敏感,不自覺地縮縮脖子,「癢……」
剛才是嫌緊,這會兒又嫌癢,麻煩的小東西!
石頭大叔的好脾氣其實真的很有限,問一句:「哪裡癢?」大手就伸了過來,在她縮脖子的地方撓,「是這兒嗎?」
這一撓,更癢了!
何念西別彆扭扭地躲他的手,無奈地哼唧:「不是這兒……也不是這兒……」
「哪兒?這兒嗎?還是這兒?」刑震謙索性滿脊背給她齊齊撓一遍!
一不小心,撓到何念西腰眼子,何念西啊地一聲驚呼,條件反射地一扭腰身,於是,刑震謙的大手掌果斷地撓到一團軟乎乎的物什兒!
這不就是——媳婦兒的小肉包麼!
三十六碼,原來是這樣的手感啊!
刑震謙身體裡原本已經熄滅的那股子邪火,頓時又轟地躥了出來!
抓到了,就沒打算再放手!
趁著小媳婦兒犯懵,柔柔地又「撓」了幾下,深邃眼眸微瞇起來,嘴唇兒立即就湊到了媳婦兒耳朵根兒——
語氣輕佻,呵氣如蘭:「原來你是這兒癢癢呀,別亂動,我好好兒給你撓撓……」
話音方落,他的手,已經成功地探進她的衣服……
「別……」何念西一驚,連忙去拽他的胳膊,「拿出來!」
可是,已經伸進去的手,哪能那麼容易抽得出來呀!
他摟著她,柔柔地含住她紛嫩的耳唇,「乖,別亂動……」給她種下聽話的蠱。
他那只因為常年握槍訓練而生出一層薄繭的大手,粗糲而有力,似乎燃燒著一簇小火苗,「撓」到哪裡,哪裡就被熱烘烘的,點燃。
觸及肌膚,那種略顯毛糙的觸感,說不出的麻酥酥。
摩挲著,不知何時,竟已滑至胸前,稍稍猶豫了那麼一瞬間,立即果斷擠進罩杯,柔柔捏住一顆柔軟紛嫩的豆。
何念西大驚,唰地血氣上湧,用力地掙了掙,「不可以……」
聲音卻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嬌軟無比,落到自己耳朵裡,十分羞臊難堪。
「小東西,你的聲音,能要了老子的命!」
刑震謙噙住她耳唇兒,柔柔呵著熱氣,聲音明顯摻入情亂意迷的那種沙啞,形似鬼魅般,誘.惑著何念西的理性。
「不可以這樣……」何念西軟軟地掙扎,「刑震謙放開我……」
饞了很多天的小媳婦兒,現在就真真切切壓在身下。
柔曼嬌小,綿軟羞怯。
放開?怎麼可能!
刑震謙大手一轉,將何念西翻轉過來,面對面,緩緩俯身。
不由分說,狼撲上去,逮住她果凍般香滑細嫩的唇瓣,狠狠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