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4 被吸腫0的花瓣 文 / 九箏
刑震謙愣是挺直脊背忍住摧殘,嘴唇緊閉一聲不吭!
就她那點兒小力道,掐在胳膊上就跟撓癢癢似的,爺權當享受了!
直到何念西掐得累了,他才悠悠兒在唇角綻出一抹黠笑,鄙夷地乜她一眼:「誰要你那麼有骨氣,我要是早給你說蒙老師是我媽,那份實習機會,你還能願意接受嗎?」
「嗟來之食,我當然不願意!」何念西冷哼。
還是很氣惱他把她蒙在鼓裡,罵了一句「還說要對我坦誠相待,騙子!」五指揮舞著,又要往他胳膊上掐過去。
刑震謙一愣,小丫頭片子得理不饒人,怎麼施暴還施上癮了!哎喲他這暴脾氣!
迅疾出手,麻利地在半空中穩穩捏住何念西胳膊,拽出病房門,撲通,推到牆上!
震嘴脊緊直。「小東西!喜歡打架是吧?老子陪你玩兒!」
她後背緊貼著牆壁,眼睛睜得溜圓,因為緊張的緣故,呼吸瞬間也變粗了,臉上表情先是有點害怕,逐漸轉為緊張。
然後,就有點惱怒了。
怒到極致,沒板臉,反倒嗤一聲,不屑地來了個冷笑!
「刑震謙——」她梗著脖子,歪起下巴,十分鄙夷地用眼刀子剜他,「你的綽號叫石頭,你長了一身硬石頭蠻力氣,大概都是用來欺負良民老百姓,以及吃良家女孩豆腐的吧?」
刑震謙一愣,忽然明白過來——他為了捏緊她揮過來的手,胳膊肘任意找了個支撐點,經她羞惱交加地這麼一說,這才猛地感覺到,那個支撐點軟軟的,熱熱的,正隨著她的怒氣一起一伏,那叫一個顫悠!
哎媽呀……一不小心,可不是又吃了人家女娃娃豆腐嘛,老臉丟盡了,嗷!
丟盡了老臉的老男人,被揭穿後有點尷尬,想找個理由解釋一下,但是又覺得什麼語言都不合適。
於是索性落井下石,不動聲色挪開胳膊肘,板著臉凶巴巴地嚇唬人家小丫頭:「你還胡說,信不信我找東西摀住你的嘴!」17902444
「你敢做我為什麼不敢說!我就說我就說!你有本事保持剛才那個姿勢,我拍個照片回頭去寫微博,讓大家看看大英雄刑震謙是怎麼吃人家豆腐的!啊你幹什麼!啊……唔唔!」
最後那兩聲唔唔,本來是即將爆出口的粗話。
可是,還沒來得急吼出來,就被兩片嘴唇及時扼殺到搖籃中!
那兩片嘴唇,當然是刑震謙同志的!
刑震謙同志的嘴唇緊緊貼到何念西嘴唇上,先是死死地把她往後頂,以至於她的腦袋只好往後仰,跟隨身體一起,筆直筆直地貼到牆壁上。
她驚恐地睜圓雙眼,本能地想要躲開,但是,刑震謙這廝簡直就是屬彈簧的,你弱他就弱,你強他更強!
他大概意識到這種單純的「捂」太過幼稚,沒有任何技術性可言,完全不能體現小丫頭片子所說的「欺負」,於是立即調整作戰方案,果斷調遣靈舌,調侃地、鄙視地,輕輕地舔了舔被他緊緊喊在嘴裡的那兩瓣柔唇兒!
「唔!唔唔……」
何念西張嘴,一陣嗚哇!
她發誓,她絕對罵出了十九年沒動用過的惡毒粗口,她自己都明顯感覺到節操赤果果掉到地上摔成了八瓣兒!1d7f6。
原本以為,刑震謙接收到她的咒罵,應該主動停止侵略才對。
哪裡料到因為她主動打開唇齒屏障,刑震謙原本只是停留在淺表層試探撩撥的動作,立即深深滑入,徹底觸到她的舌尖,她渾身一顫,雙手緊緊握住,腦袋頓時懵得不知所然。
唇齒相濡,舌尖糾纏,津液交換……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濕吻?
何念西懵了,徹底懵了!
他的吻,初開始是試探性的,帶著頑劣挑.逗的意味,闖過她貝齒的屏障,進入蜜腔那一刻,他呼吸變得粗重,立刻變得強勢而霸道。
用碾碎揉散一切的力道,狠狠地捲撬吸吮,就像一頭忽然得到蜂蜜罐的熊,舌頭伸進一汪甜蜜,貪婪地攫取那青澀而又甘美的蜜汁。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十九歲的人兒,原來真的這麼甘美、這麼水嫩!
嫩呼呼的小丫頭,令他欲罷不能,怎麼攫取都不夠!
高幹病房區有寬敞獨立的空間,不像普通病房區那樣亂哄哄擠滿人,這裡走廊很清靜,基本上不會有什麼閒雜人等,就連醫護人員走路,也都是輕手輕腳,絲毫不會影響病房裡的人。
因此,電梯停住後,一點點逼近的腳步聲也就顯得分外清晰。
辛博唯完全沉浸在那一汪蜜地裡,捧著何念西那嫩呼得能掐出水的豆腐臉,含著那兩瓣軟唇兒狠命地吮,如饑似渴,忘乎所以。
何念西想抗拒來著,可不知怎麼回事,她身上軟得竟然完全失了力氣,他早就鬆開了她的手,可是她竟然傻到忘記伸手推開他!
他的唇霸道而狂熱,他的舌笨拙而魯莽,橫衝直撞衝進她的口腔,十分強勢地把一種淡淡的甘澀帶進她嘴裡,這種感覺讓她有些迷糊,但是卻竟然有殘存的思維傻乎乎地想,這是什麼茶的味道?
終於,走廊上那陣腳步聲越來越靠近,直到在緊緊擁吻的兩人身邊停下,何念西終於猛然清醒過來,伸手一推,用力從刑震謙嘴巴上掙脫出來!
她的唇瓣濕潤而水滑,就像是清晨沾滿露珠的玫瑰花瓣。
花瓣剛剛經歷了猛烈吮吸,微微有一點紅腫,這種效果就像是在花瓣上塗抹了一層粉色果凍,晶瑩剔透,瑩滑柔潤。
刑震謙看著被他吸腫的這兩片花瓣,眼神不僅有些飄忽,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伸手,就要去抹掉她唇瓣上的水。
何念西立刻往旁邊挪了挪,躲開他的手,半羞半惱嬌嗔一聲:「別鬧了,有人!」
兩人這才齊齊驚醒,一起轉頭,頓時一起驚愕——
站在走廊上的,是郭南驍。
郭南驍穿一件裁剪精細的粉白色亞麻襯衫,同質地淺咖啡色長褲,身形頎長而單薄,在這身文藝范兒超濃的衣服襯托下,顯得那麼溫柔俊美,卻又蕭索落寞,披了一身無從遮掩的深深憂傷。
他的臉龐是俊美而優雅的,然而,他眉眼間的愁意卻濃得令人沒來由地跟著一起惆悵。
他安安靜靜站在走廊裡,肩頭披著一束亮得有些晃眼的白色日光燈影,雙手插在褲袋裡,望著何念西,忽然咧咧唇角,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輕聲說:「姐,我剛參加完決賽,聽小李說爺爺病了,他在哪裡?」
何念西滿臉羞愧,唯恐被他看見自己水汪汪的嘴唇兒,低頭,再低頭,如果地上能有個老鼠洞,她一定毫不猶豫鑽進去!
「爺爺在病房裡——」她仍舊很羞愧,爺爺生病昏迷,險些醒不來,她卻在走廊和人濕吻!
郭南驍哦了一聲,憂傷地望她一眼,然後與她擦肩而過,打算進病房。
他心裡一定很不舒服,可是,他卻硬是忍著不發作,甚至還勉強地笑,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笑有多麼令人心疼!
何念西忍不住,伸手抓住郭南驍胳膊,「瓜瓜你——」
「什麼事?」郭南驍收住腳步,轉身望著何念西,依舊一臉憂傷,苦笑著輕聲問:「姐,什麼事?」
他那個笑,實在太淒涼,還不如直接哭來得自然。
何念西忽然有些迷茫,忘記了自己抓住他,究竟想說些什麼。
難道是要安慰他麼?哦不,那樣,還不如給他一刀更能令他痛快!
何念西難過地看著這個小時候曾經親密無間一起嬉鬧的小弟.弟,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好訕訕地,鬆開手。
郭南驍卻忽然又淡淡地笑了,看著何念西的眼睛,沙沙地說:「姐,今天是我參加總決賽的日子,我得獎了,冠軍。」
說罷,伸手推開病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何念西愣住,半晌回不過神。
她這是怎麼了……今天瓜瓜參加總決賽,這麼大的日子,她竟然能忘得一乾二淨!
他得了冠軍杯哪!可是她這個被他口口聲聲喚作「姐姐」的人,卻別說到現場,就連電視直播都沒有看一眼!
爺爺是住院了沒錯,可爺爺昏倒,是下午的事兒,中午之前有這麼長的時間,她卻一點都沒想到瓜瓜的總決賽呀!
她掏出手機打電話,惱哄哄地拿米藍撒氣:「不是說好了今天一起去活力偶像大賽現場給瓜瓜當親友團嘛!為什麼沒喊我?」
米藍委屈大嚷:「我和白疏還以為你會第一個到呢,誰知道到了現場才發現你這傢伙竟然沒來,想要給你打電話來著,可瓜瓜那貨卻鬧起了彆扭,說什麼都不准通知你,非得要強著,看看你究竟能不能自己想起來,唉,那個悶騷…貨!」
「他不讓打你們就不打,那麼聽話!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堪!唉!」
情急之下,何念西也顧不上講理不講理。
她的嗓音有點大,在原本安靜的走廊上激起陣陣回音。
刑震謙皺起了眉毛,伸手去拉她,「聲音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