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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部75 那個部位碰了她的臉 文 / 九箏

    人家被推進泥潭,泡了一身爛臭泥,到他這裡來洗澡,褲管裡又掉出軟體動物,情急之下掉了浴巾,這是多麼倒霉悲哀的一天啊!

    可是,他不僅僅沒有同情她,反倒還大飽眼福佔便宜,他他他,他竟然還硬了!

    硬了的那個部位竟然還碰了她的臉!

    這是多麼狗血而又無恥的場景啊!

    何念西情緒一陣激動,胸口劇烈起伏幾下,懷著滿腔羞惱悲憤,雙手緊緊摀住浴巾,逃跑似的猛然起身。

    可是,起得太急,地板又因為她身上滴下的水而變得很光滑,冷不丁腳下一踉蹌,雙手又不敢放開浴巾,於是下意識地往浴室門上靠。

    問題是,刑震謙正好就站在浴室門那裡,何念西彎著腰莽撞而去,以身高比例來計算,她這樣的姿勢,臉部接觸的,恰好是他的褲襠——

    彭!

    一聲悶響……

    「嗷——」

    刑震謙一聲慘呼,摀住褲襠退進浴室,腳下一打滑,噗通,在牆壁上撞了個紮實!

    他的臉是扭向牆邊的,沒看到催發這一場景的意外小插曲,還以為何念西這個舉動出於故意為之,他的肺簡直都快要氣炸了……

    這火爆的小妞兒,她究竟知不知道,男人那地方是最軟弱的部位,她那麼沒輕沒重撞過來,他一點都沒有防備,痛得牙齦直打顫!

    那地方麻木得半晌沒直覺,強烈懷疑是不是已經蛋碎機廢光榮就義了!

    她倒是捨得下血本兒,竟然捨得用她的臉撞他那裡,這是要豁出去不顧一切的節奏嗎!

    他咬牙切齒站起來,一把揪住已經手腳麻利裹好浴巾的何念西,捏著她胳膊,壓低嗓門懊惱咆哮:「你是屬炸藥的嗎?悄沒聲兒炸人一炮!也不怕硌壞了你的臉!」

    這比喻……噗嗤……

    何念西暗暗恨自己笑點低,努力抑制著,靠在浴室門上,惡狠狠丟給他一對衛生球眼神:「誰要你先佔我便宜!」

    「你光著身子往我懷裡鑽,我還沒追究你佔我便宜呢,還敢嘴硬!」刑震又好氣又好笑,手從褲襠拿開。

    幸虧那地方逐漸恢復知覺了,否則,真得考慮讓這小丫頭片子對他負責任!

    至於怎麼個負責任法,他還沒想好,至少,她得設法給他弄得能再挺起來吧?嘿嘿……17901513

    哎哎想偏了,邪惡了……

    刑震謙立刻羞紅了老臉,連忙側過身,不讓小丫頭片子看見。

    這一轉臉,地上一條鼓湧鼓湧正在奮力扭動的小東西吸進入他的視線。

    定睛一瞧,黑乎乎滑溜溜,軟軟蠕蠕的,可不就是一條蚯蚓嘛!

    只不過這條蚯蚓長得成了精,差不多都有小拇指那麼粗了,冷不丁看過去,確實像條小蛇。

    刑刑震謙撿起那條蚯蚓,拎到何念西面前晃晃,毫不留情地鄙視她:「這就是你說的蛇?看清楚了,是什麼?」

    何念西嚇得哇一聲叫,捂著胸口退後一米,呼哧呼哧喘粗氣,驚恐擺手:「拿開,快拿開!」

    刑震謙轉身推開浴室窗戶,信手一甩,把那條蚯蚓扔到草地上。

    然後走出浴室,來到何念西站立的沙發邊,淡然下令:「進去吧,多沖一會兒熱水,驅驅寒氣。」

    說話間,手放到褲腰上,卡,解開皮帶扣,嗤,開始拉褲鏈。

    何念西有點兒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結舌瞅著刑震謙的褲鏈,緊張兮兮問:「你你你,想幹什麼……」

    刑震謙回答得乾脆利落:「換褲子!」手一鬆,唰,褲腰垂到膝蓋上,軍用墨綠色平角褲頓時華麗麗展現到何念西眼前!

    反正這姑娘臉皮厚,都敢拿臉蛋去撞他褲襠,他還有什麼不能坦蕩蕩?

    何念西嘴唇一陣抽搐,再也說不出話,腳底抹油,吱溜,躥進浴室,果斷鎖門!

    刑震謙換完褲子後,趴到浴室門上大聲叮囑一句「床上那兩件你先穿上,我去找孟詩魚給你拿衣服。」然後帶上門,往行政區走去。

    到了倆女孩的臨時營房,敲門半晌無人應答,拿出手機,才想起來沒有孟詩魚電話。

    考慮到正值訓練時間,高凱肯定也沒帶手機,往校場跑的話,來回花費時間太多,於是刑震謙翻了翻電話簿,直接撥了蒙悅的號碼。

    這個很少主動打電話的人,冷不丁打電話過來,蒙悅顯然很意外,不過旋即高興起來,愉快地問:「怎麼,訓練時間不緊了嗎?是不是晚上要回市區呀?我給你準備好吃的!」

    「不用,顧不上——」自己人用不著客氣,刑震謙直接問:「你那個實習生孟詩魚,電話發給我一下。」

    「噢,知道了——」蒙悅有些失望,「那就掛掉吧,我給你發號碼。」

    不過立刻想到一件事,連忙又說:「這會兒方便說話嗎,咱家發生大事兒啦!你想不想知道?」

    刑震謙溫和地笑了,「媽,你又賣什麼關子,抓緊說吧,我還忙著呢!」

    「你呀,一年到頭都是個忙,二十三歲從軍校畢業去了部隊,一抓眼都忙到三十歲了,一點都不考慮個人問題……」

    蒙悅逮著機會,立馬就是一頓絮叨。

    刑震謙聽得著急,他真有事兒,他營房裡還有個光溜溜等衣服的人呢,哪裡有時間聽老媽嘮叨!

    正準備截斷話尾,卻忽然聽到蒙悅轉移話題,神秘兮兮壓低嗓音:「知道嗎,你爸爸找了幾十年的大恩人找到啦!你猜是誰?你絕對想不到!呵呵……」

    刑震謙一怔,隨即立刻拐過彎來,笑了一聲,「不就是軍區聶書記告訴你的嘛,我怎麼就猜不出來?我是誰呀,戰狼特種大隊的大隊長,正宗偵查員出身,你還有什麼事情能瞞過我?」

    心裡暗暗怪罪聶書記多嘴,他只是讓他設法調查何老連長以前的老檔案,誰知道那老傢伙竟然直接跳過他,去找他老爹匯報邀功——老朽不可委任也!

    蒙悅咯咯地笑,在電話那端眉飛色舞,「我跟你爸爸中午已經去過何家啦!一起吃了午飯,兩個糟老頭敘舊敘得難分難捨,這會兒才剛回到家呢。有一件事你絕對猜不出來!嘿嘿……」

    刑震謙哭笑不得,「沒看出來,你們老兩口還是行動派啊……快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蒙悅笑得越發開心,「我們不僅僅吃飯,還認了親哦!這你沒猜到吧,哈哈哈!」

    刑震謙打了個激靈,冷汗涔涔撓了撓剛剃的小板寸,「媽,你和我爸真是不理性,真幼稚!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年代,指腹為婚那種事情說出來就跟老古董似的,太不現實了!」

    「這年代怎麼啦?這年代就不用忠實守信了嗎?」蒙悅有點生氣,也有點急,提高音量跟兒子叫板:「刑震謙,做人一定要信守諾言,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何家條件不好,咱們更得尊重人家,要主動提出以前的約定,主動遵守原則,你是軍人,咱們一家子都是軍人,說話不能不算數!」

    蒙悅向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很少跟人高聲說話,對晚輩更是慈愛和藹,現在卻急急燥燥地大著嗓門兒講道理,看來確實被刑震謙那種一提到終身大事就撬話題的行為給氣到了。家到泡人泥。

    刑震謙沒打算跟老媽爭辯,自己先緩了語氣,不以為然笑笑,「好,我知道了,這事兒等我過幾天回家再說。我還有急事要辦,媽趕緊給我發孟詩魚手機號吧!」

    父母要是知道他們費勁苦心給刑震謙尋找的媳婦兒現在就在他營房裡,沒準兒已經洗完澡,正穿他的衣服呢,兩位老人家估計會大跌眼鏡兒地震撼一番吧?

    呵呵……

    何家這個女孩兒單純可愛又倔強,愛憎分明有性格,相貌也長得水靈,嬌俏可人,細嫩白畫……綜合打分必須很高,絕對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這麼純真可愛的女孩,娶回家當媳婦兒的話,從表面上看,應該是件很合適很完美的事情吧?

    可是,他有他的顧慮——

    三十歲了還是單身,當然有其原因。

    無論身心,他都是個正常的人,年少時曾經懵懂,長大後曾經衝動,當然也曾有過轟轟烈烈的過往,然後受了傷,竟然因此變了性格,黯然關上心門,發誓不再打開。

    現在,已至而立之年,卻忽然有這麼個十九歲的小丫頭闖進他的世界,屢次遇見,屢次與她「親密接觸」,還恰好就是他父親為他訂下的、尋找多年的媳婦兒!

    各種各樣的巧合,巧得連他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什麼人安排的!

    如果不是,那麼,只能喟歎,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這緣分實在太深,竟然走到哪裡都能遇見。

    可是,他的心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丟了,他拿什麼,去迎接這份而立之年從天而降的緣分?

    曾經滄海,留給他的,不僅僅是傷痛,或許,還有他從來不願自省也不願承認的成分……

    不想了!

    總之,在有十足的把握能重新開啟心門之前,他絕對不會對任何女人做出親密的舉動。

    他刑震謙,從來都不願做不負責任的男人。

    要愛,就深愛,不愛,就請掐斷對方的幻想——他胡亂想著,貌似,這段話最近很流行,是歌詞,還是小說?

    不管是什麼,談到愛,未免太輕易了。

    他搖頭,果斷甩掉所有雜念,查閱著短信,迅速撥通孟詩魚電話。

    本來打算讓孟詩魚送衣服給何念西,但孟詩魚還在為那隻兔子耿耿於懷,堅持認為刑隊的目光是被何念西帶過去,繼而導致那隻兔子險些被炊事班蒸了,多麼殘忍的事情,而這麼殘忍的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應該歸咎為何念西!

    女孩子之間的彆扭,其實是很微妙的,表面看似是為一件事,其實誰知道實質上究竟是為哪件事!

    刑震謙當眾攥住何念西的手,把她帶進他營房,現在又讓孟詩魚送衣服過去,她孟詩魚又不是閒著撐得慌,幹嘛要去跑這個腿!

    不去不去……孟詩魚果斷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腳痛走不動,免談!

    刑震謙哭笑不得……幾乎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可今年是怎麼啦,遇到的小姑娘怎麼個個伶牙俐齒蠻不講理,都是一副火爆脾性!

    哦對了,據說今年有個流行詞,叫做「女漢子」,回頭他得上網查查,女漢子究竟是什麼概念,順便往認識的女性身上對映一下,免得「對面不相識」!

    他雖然也不怎麼有耐心,但是卻從來不願跟女人計較。

    於是接過高凱送來的鑰匙,自己去倆女孩房間找了一套衣服,拎著回他自己營房。

    何念西洗完澡後,出了浴室,按照刑震謙留的話,往他那張硬板行軍床上一瞅,果然看見兩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方方正正擺放在被子上。

    是男性的衣服……她有點猶豫。

    拿起上面那件,甩開來看,是件淺墨色陸特專用夏季t恤,洗得乾乾淨淨,隱約可以穩到清爽的洗衣液味道。

    雖然不願意,但也無奈——門雖然是鎖著的,但刑震謙肯定有鑰匙,他可能隨時會開門進來,她總不能光著身子硬站在屋裡等衣服吧!

    越想越緊張,好像下一秒刑震謙就會開門而入似的,她連忙拿起那件t恤往身上套,胡亂穿好,暫且遮個羞。

    再伸手,拎起另外一件,抖開,頓時傻眼——

    汗滴滴……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拿在她手裡的,應該是一件男式平角小衩衩吧!

    何念西捏著這件小衩衩,心裡七上八下一陣劇烈爭鬥——剛才刑震謙當著她面兒脫褲子時,裡面露出的小衩衩顯然跟現在這條屬於同一款式嘛!

    他穿過的衩衩,她才不穿呢,哼~~

    這廝,欺負人,嗚嗚!

    滿臉嫌惡,連忙丟到被子上。

    可是,她立刻又犯難了……

    就這麼光著下半身,他推門進來時,會不會有危險啊?

    一想到那只披著軍皮的大灰狼曾經屢次吃她豆腐的情景,何念西頓時渾身發毛,下意識抱緊雙臂,生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算了,男式就男式,舊的……就舊的吧,她忍了!

    無奈喟歎,蒼天吶,節操這玩意兒,就這麼脆弱地碎了一地!

    一臉嫌棄地用食指和拇指捏起那只男式小衩衩,何念西咬咬牙,凜然將腿伸了進去!

    雖說那件t恤穿在何念西身上顯得十分寬大,長度也蓋過了屁屁,簡直就像睡裙一樣,但她還是覺得腿露的太多,容易引人遐想。

    主要是潛意識裡已經將刑震謙定義為大灰狼,先入為主的概念,實在難以改變!

    四下一瞅,別處也不好藏身,再度咬咬牙,果斷爬上床,拉開被子將自己裹住,躺著打了個滾兒,直接裹成蠶寶寶。

    這樣,安全係數應該提高一點了吧……

    轉念一想,立刻啞然失笑——依照刑震謙出入槍林彈雨屬於稀鬆平常的身手,假如真的「獸性大發」,從被窩裡拽出個弱女子,難道還會失手?

    他會不會對她「下手」,完全取決於他的定力和道德,體力什麼的,完全不是主要因素。

    這麼一想,何念西有點臉紅,覺得自己把刑震謙想得太壞,倒是她思想齷齪了……

    於是掀開被窩爬起來,手忙腳亂疊被子抻床單,然後又覺得這麼乾站著等衣服有點無聊,索性又走進浴室,找出拖把抹布,開始打掃被她弄得到處一片濕嗒嗒的牆壁和地板。

    不待收拾利落,外面套間響起開門聲,緊跟著,刑震謙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通通通進入室內。

    「何念西——」

    何念西連忙應聲,「我在浴室……」

    話音方落,刑震謙已經站在面前。1d705。

    漫不經心瞟一眼扛著拖把的辛勤小丫頭,揚手一拋,把一疊衣服丟進她懷裡——

    「拖把放下,換衣服!」

    依舊是命令式的語氣,可是,何念西怎麼就覺著,他瞅著她時,向來波瀾不驚的臉頰稍稍起了點漣漪呢……

    一定是覺得身為「長輩」,不該跟「晚輩」之間總是產生一些拉拉扯扯的曖昧事情吧,一定是心中有愧所以老臉羞紅了吧?

    一定是!

    何念西恍然警醒,在心裡直罵自己腦瓜子剛才秀逗了,要是早就喊「邢叔叔」,以此提醒兩人之間的輩分,刑震謙那張老臉早就該紅了,只要他保持冷靜,那麼就不會發生之前那些親密接觸的狗血糗事了!

    何念西的臉蛋緋紅緋紅,**辣冒著小火苗。

    沒辦法,只要一想到剛才她自己這張臉曾經與石頭大叔的褲襠親密接觸過,立刻羞愧得恨不得把兩邊臉蛋削下來扔掉!

    刑震謙紅著老臉離開浴室,走到沙發邊,坐下,滿腦子都是何家小丫頭那副羞赧青澀的水靈小模樣!

    軍用t恤在這裡人人都有,可是,他從來沒見過誰穿上那種款式的t恤後,竟然能產生類似「制服誘.惑」的感覺!

    這個丫頭,十有**是要成為他媳婦兒的,十有**是要被他撲倒吃掉的!

    媳婦兒和老公之間,不就是那檔子事兒嘛!

    那麼,早晚都要發生的那件事兒,提前一點發生會不會不太好?

    小丫頭水蔥般青澀細嫩的模樣在他腦子裡晃呀晃,皮膚那麼白淨,眼神兒那麼清澈,身段那麼窈窕,浴巾落地時,胸前那兩嘟嚕軟肉肉發育得多麼良好!

    不大不小,恰好是可以「一手掌握」的尺寸,鮮紅柔潤的茱萸小豆兒高高乍起,羞怯怯,明艷艷,別提有多撩人!

    刑震謙只覺得自己身體裡有一股火苗越燒越旺,呼呼呼向四肢百骸間延展,正在來勢洶洶摧毀他的自制力!

    貓了個咪呀,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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