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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章 新計劃 文 / 一葉梵心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絲絲縷縷的透過金帝淡藍色的玻璃窗,接著便逐漸的擴散開來,直到照耀到辦公桌上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陽光彷彿給整個屋子都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薄紗。也許是感覺到了些許的刺眼,這個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手錶,然後自嘲的笑了一笑,這個男人正是洪哲涵,昨晚因為傷口麻癢難耐,為了轉移注意力,洪哲涵便在網絡對戰平台上玩起了遊戲,玩了幾局,竟躺在桌子上睡著了。他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感覺麻癢的感覺已經消失,傷口也不是那麼痛了,便自語道:「老四給敷的藥膏還滿管用。」

    正當洪哲涵準備出門去沖個澡的時候,項天笑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興奮的神色溢於言表。

    洪哲涵用手掩住額頭做痛苦狀:「我看我真該找個女朋友了,看你下回還敢連門都不敲就向我屋子裡闖!」

    項天笑嘿嘿一笑,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一坐,兩枚眼鏡片在陽光的反射下蕩漾出炫目的光澤,就放佛鏡片都洋溢著喜悅之情。見洪哲涵依舊興趣缺缺,放佛對自己的表現漠不關心,項天笑心裡暗道了一聲「無趣」,率先開口道:「大哥,老三的錢到賬了,雖然有些不易,不過還好,錢已經到了我們的名頭下。」

    洪哲涵「哦」了一聲,淡淡的問道:「多少。」

    項天笑伸出兩根手指:「兩千萬美金,相當於一億多華夏幣啊!」說到這裡,項天笑的笑容又蕩漾了起來,就放佛一個流浪漢突然發現了一座金山,滿眼的小星星。要是他知道宇文夢從李子墨手裡拿走了五千萬美金,現在卻被他花的只剩下一小半,心裡又該作何感想。

    洪哲涵卻對錢的數字不是怎麼關心,他默然一笑,眸子裡泛出冰冷的光澤:「這些錢足夠我和宋澤打一場分庭抗禮的戰爭了吧。」

    項天笑點了點頭:「就算和宋澤正面對抗,也足夠吃掉他,我們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也就是武器差了些,但是我估計宋澤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放槍。」

    洪哲涵握了握拳,指節發出「卡、卡」的聲響,他冷聲道:「天笑,召集兄弟,這兩天我準備端了宋澤的白魔,夜鳶!」

    白魔和夜鳶都是宋澤名下的夜總會,就和金帝隔了一條街,也是宋澤的主要產業之一。

    項天笑卻豎起中指搖了一搖:「大哥,你知道為什麼我說我從來沒有把宋澤當成同等級的對手麼,就算我們各方面都不佔優的情況下我依然會這麼說。」

    「願聞其詳」洪哲涵淡淡的說道。

    「因為他有明顯的弱點,一個可怕的對手不應該有弱點,確切的說,是不應該讓對手抓住你的弱點,所以一個可怕的對手應該如深潭一般,平時不起漣漪,彷彿是總是那麼平靜,但是你卻永遠也摸不清它的底。」

    洪哲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項天笑接著說道:「宋澤的性格弱點太多了,狂妄自大,自私驕傲,心胸狹隘可以說他的每一個性格弱點都是致命的,在我看,就連被李子墨稱為莽夫的丁勇都比他高了幾個層次。」

    洪哲涵點了點頭:「所以呢?」

    「所以?所以對於這種人我們沒必要和他火拚,徒增傷亡,戲耍獵物比起直接殺掉獵物不是更有趣麼,是吧,大哥?」項天笑笑呵呵的說道。

    洪哲涵卻站起身,逕直向門外走去。

    項天笑從他後面叫道:「大哥,你幹嗎去啊?」

    「我去洗個澡,然後吃早餐,以後想耍陰謀詭計之類的事不用問我的意見,你自己去做不就好了麼」洪哲涵站在門口,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這次陰謀詭計沒有大哥你這個重要人物也實施不了啊!」項天笑叫道。

    「哦?」洪哲涵較有興趣的轉過頭:「那等吃過飯以後再和我說說。」

    早上是金帝最安靜的時候,沒有鼎沸的人聲,沒有喧囂的音樂。兄弟四人在樓上的飯廳默默的吃著早餐,飯菜很簡單,饅頭、米粥,幾碟鹹菜和臘肉,但是氣氛卻是一天中最溫馨的。

    待洪哲涵吃完,服務人員撤下餐具,項天笑才把一張紙鋪在了餐桌上:「大哥,說說我的計劃吧。」

    洪哲涵點了點頭,尉遲新和蕭鐵男也湊了過來,項天笑淡淡的說道:「宋澤這個人心胸頗為狹隘,上次在牛角山吃了我們的大虧,肯定窩了滿肚子的火,正想方設法的想報復我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手,一是我們依舊窩在匯賓街隱隱不發,二是警察對我們金帝監控的也很嚴,這也是好事,在內,我們是銅牆鐵壁,在外,我們卻是游擊隊。既然宋澤想報復我們,我們就給他創造個機會。」

    見三人都面露疑惑之色,項天笑指了指面前的那張紙說道:「你們看這個。」

    三人低頭,見那張紙上畫了兩條彎彎曲曲的曲線,匯成了一個歪葫蘆的形狀。

    蕭鐵男率先開口道:「一個葫蘆?」

    項天笑打了一個響指,笑道:「這個地方叫葫蘆澗,在牛角東山最左側,是在山頂端開鑿出的一片寬闊地,據說當時是想在牛角東西兩山之間架橋,才有此一舉,但是卻因為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這個計劃就被荒廢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處是絕佳的防守地點。」

    然後他指著線條的葫蘆嘴處說道,這是入口,大約只有一丈多寬」然後又指著兩端的線條說道:「兩邊皆是懸崖絕壁。」

    接著,項天笑把手指指向葫蘆的底處,說道:「這部分是寬闊地」見三人都聽的認真他接著說道:「只要在葫蘆嘴處設防,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在對地形瞭解完畢後,洪哲涵直奔主題的問道:「你說給宋澤創造個機會是什麼意思?」

    項天笑笑道:「我們窩在金帝,宋澤自然不敢動手,但是如果我們出去了呢?」

    洪哲涵道:「你是說我們去牛角東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等宋澤上鉤,這可能麼?」

    項天笑道:「當然要有一定的目的性了,大哥你可以帶幾個兄弟去山頂上打獵啊。」

    洪哲涵笑道:「牛角東山咱們也不是沒去過,連隻兔子都沒有,打什麼獵?」

    項天笑狡黠的笑道:「沒有動物我們可以自己放啊,買兩頭山羊就當是羚羊,買兩隻家豬就當是野豬。」

    洪哲涵揉了揉腦袋,苦聲道:「你是讓我自娛自樂啊,你下步還有什麼計劃,趕快一起說完了吧!」

    項天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們有人在監視著宋澤,宋澤也一定有人在監視著我們,只要大哥你一離開金帝,肯定有人會給宋澤通風報信,在次去牛角山,就是要揭宋澤的疤,以他的心胸肯定不顧一切的對我們實施打擊報復。而以他的實力來說,匆忙之下最多只能集結百八十人,所以,為了避免露出破綻,我們這邊去的人也不能要多,加上大哥你,最多十個人。」

    「二哥,你瘋了,讓大哥帶那麼幾個人去和宋澤對抗?」尉遲新馬上出言制止。

    「不是對抗,只是防守」說完,項天笑拿出支筆在紙上的葫蘆口處畫了一個圓圈接著說道:「只要宋澤的人一上山,大哥便退到葫蘆口處,用山石堆砌防禦,為了防止宋澤起疑心,防禦工事不能堆砌的太早,不過石料可以預先備齊。還有,我們把上次繳獲宋澤的槍支彈藥全部預先埋藏在那裡,這些足夠抵禦宋澤的進攻三十分鐘,只要大哥能抗住三十分鐘,我便召集預先埋伏好的各處兄弟迅速向牛角山集結,在外圍形成一個大的包圍圈,把宋澤和他的人全滅在牛角山!」

    洪哲涵哈哈大笑道:「你原來要拿我這個重要人物當魚餌啊?」

    尉遲新卻怒聲道:「二哥,你是真瘋了,憑大哥不到十號人想抵禦宋澤百八十號人的進攻,就算入口處在易守難攻,也無異于飛蛾撲火,你這是拿大哥的命在賭!」

    項天笑道:「以宋澤自私多疑的性子,知道大哥在山上,肯定不敢親自上山,他會派一部分人去山上探底,而被派上去的人也八成不是他的親信,這百八十人有一部分還要留在山下,只要大哥這邊的火力夠猛,以守地抵禦先上山這一部分人太容易了,因為他們都不是宋澤的死忠,不可能拼了命的進攻,毫不客氣的說,他們其中有一部分人只要聽到槍一響,說不定先就嚇的尿了褲子。」

    尉遲新皺了皺眉:「這些也只不過是二哥你的推測罷了。」

    項天笑點了點頭:「雖然是推測,也是根據某些情況做出的準確推測,符合事物客觀的發展規律,並非我的主觀臆斷。」

    洪哲涵擺了擺手道:「天笑,你接著說。」

    項天笑接著說道:「山上的人久攻不下,肯定會向山下求援,宋澤也會怕我們的人來解圍,而且當他知道大哥被困在一處山澗,負隅頑抗的時候,肯定會帶其餘的人上山合力剿滅大哥,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的人其實早早就在路上了。」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上牛角東山只有一條山道,就是大哥和宋澤上山的那一條,只要我們的人一上山,宋澤怕被我們包餃子,肯定要向山路的方向突圍,我們不用和他們硬碰硬,在沿途設伏,打一槍就跑,山上樹多石多,他們的武器也不能發揮那麼大的效應,我們在山下在埋伏一百人,專門對付漏網之魚,這次務必要宰了宋澤!」

    蕭鐵男撓了撓頭道:「可是二哥,你怎麼知道宋澤一定向外突圍,而不是向大哥那邊突圍呢?」

    尉遲新也說道:「是啊,宋澤怕被我們內外夾擊,肯定要選擇一處突圍,大哥那邊反到容易一些,到時候他也可以轉攻為守,等待救援,那時候大哥不就危險了麼?」

    項天笑哈哈一笑,得意的說道:「只要宋澤一上山,大哥就可以撤退了。」

    洪哲涵疑惑的問道:「撤退,怎麼撤?葫蘆尾部是懸崖吧?」

    項天笑點了點頭道:「用繩索和下降器快速撤離,懸崖下面便是上次我們埋伏宋澤處,到時候我會找人去接應大哥。」然後他又盯了洪哲涵一會,認真的說道:「如果大哥的火力壓制不住他們,或者宋澤一開始便大舉進攻,大哥想也不要想,馬上撤退,這次行動馬上終止!」

    洪哲涵笑道:「放心吧天笑,什麼風浪沒見過,我還能淹死在水溝裡?我會見機行事的。」他沉吟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可是我一撤,宋澤不就有專攻為守的機會了麼?」

    項天笑哈哈一笑道:「我到巴不得宋澤退到山澗裡,這樣我們反到更省力。」他指了指葫蘆嘴兩側說道:「當初開鑿這個山澗的時候,最初開鑿出的石料大部分都堆積在山澗兩側,要是宋澤真退到這裡,我便找幾個會攀巖的弟兄爬到山澗兩側給他們下場石頭雨,如果他們想順著大哥留下的繩索向下爬,大哥就可以在下面給他們挨個點名,可以說宋澤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聞言,兄弟四人皆相顧而笑。待笑聲停頓,尉遲新接著說道:」二哥,我還有一個疑惑。」

    「什麼?」

    「如果宋澤不親自去,我們不是白忙活了?」

    「宋澤會親自去的,他太想親自消滅大哥來證明自己了,這點從他剛接手他叔叔的地盤,立足還未穩就開始向大哥挑釁就可以看出來,而且不管怎樣都是消滅宋澤的有生力量,我們不賠本。」項天笑說道。

    洪哲涵拿起桌子上的筆,在指間轉來轉去:「想滅我,野心到挺大!」

    突的,他把那支筆向桌子上摜去,筆尖透過白紙,入木三分,筆身兀的在桌子上輕顫。然後說道:「就是不知道他的胃口有沒有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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