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九章 渾天狼 霸天狼 笑天狼 文 / 一葉梵心
美國懷俄明州黃石國家公園,宇文夢就潛伏在東南側湖泊區的一處小泥潭裡,他昨日見一頭白尾鹿在此處飲水,便攪渾了水坑,潛伏在這裡,此處草木茂盛,很難被發現,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在泥潭裡潛伏了將近15個小時,他用手掌捧了一些泥水,在沉澱的差不多之後,用嘴輕輕的啜了一口,這時,他發現前面五百米處閃現出一絲光亮,雖然很微弱,但是依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慢慢的像光亮處摸去,不帶一絲聲息,形同鬼魅一般,同時,他摸出懷裡的手槍,慢慢的摘掉套在槍外面的朔料薄膜,躲在一處碎石後仔細的搜素著目標,這時,又有光亮一閃,宇文夢迅速的接近了目標,只見一中年人仰面躺在湖邊的草地上愜意的吐著煙圈,宇文夢走到距那人五米處,用槍指著他道:「你輸了!」
那中年人又吸了一口煙,在把煙霧緩緩的吐出來之後才說道:「這是我最後一隻煙了,等我抽完你在動手吧。」
宇文夢也坐到那個中年人身邊說道:「你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中年人緩緩的說道:「我太累了,不想在繼續。」
宇文夢皺了皺眉道:「這麼說是你故意讓我的了?」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道:「讓?這怎麼能算讓呢,做為一個殺手被人家摸到了老巢,在你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輸了,而且我沒發現你的半點蹤跡,說明你很早就潛伏在這裡了對吧,而且我白天都是在林區潛伏,只有晚上才來這裡小憩,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呢?」
「你喜歡把煙頭按滅,但是不應該把它按在扭葉松上面,因為它的皮很脆,很薄,容易燃燒,你按上去後會留下明顯的痕跡,還有,你應該是有吃河裡的鮭魚吧,生吃鮭魚的味道怎麼樣,很腥是吧?我想棕熊也是這麼認為的,你不應該把魚的內臟埋在土裡或者扔進河裡,否則也不會幾日引得它們流連忘返。」
那中年人又猛的吸了口煙,直到燃置香煙的過濾嘴才用中指把煙頭彈到了湖裡,煙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吱的一聲便沒了聲息。那中年人活動了一下身軀,讓自己盡量能變得舒服一些,然後對宇文夢說道:「你動手吧!」
中年人太累了,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不知不覺的,思緒飛回到五年前,他是一個殺手,從來沒有過失敗記錄,在世界殺手排行榜上面赫赫有名,被稱為來自中國的活閻羅,他每次完成任務後都要去唐人街的一家餃子館吃頓餃子,老闆和他是很要好的朋友,那一次也不例外,他正在自顧自的吃著,但是卻發現一個男孩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他略微有些不解的說道:「你有事?」
那個男孩很簡明的說道:「收我為徒。」
他的目光瞬間轉冷,盯著那個男孩說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這時,那家餃子館的老闆走過來說道:「王,收下他吧,他是個天分不錯的男孩。」
他沒在多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家餃子館的老闆救過他的命,他不想欠任何一個人的人情,但是他卻不知道,他的門規是在自己的徒弟出徒之後,門裡只允許留下一個最優秀的門人,他的師傅就是在他出徒之後死在了自己的槍下。幾代皆是如此,但是沒有人會吝惜自己的生命。本來他是打算過幾年在收徒的,但是這個男孩性格之堅韌,天分之卓絕,是他前所未見的,他從來沒有對自己魯莽的舉動感到過後悔。
「也許我早就該死在他的槍下了,是他故意藏拙吧」中年人想到。
又過了一會,中年人見宇文夢還沒有動手,只是默默的盯著湖面發呆,怒聲道:「怎麼還不動手,你忘了門規了麼!」
宇文夢站起身,撿起了塊石頭打了個漂亮的水漂後說道:「哎,真讓我頭痛啊,門規是門規,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啊,你看看,咱們華夏有句古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這是叫我殺死自己的父親啊,我又不想違反門規,又不想殺死自己的父親,這件事很難抉擇的不是麼?讓我考慮個三五十年在說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你站住!」中年人呵斥道:「你是*我自己動手麼?」
宇文夢歎了口氣說道:「老頭,你怎麼這麼強呢,現在門裡一共就你我倆人,你還恪守著那些個規矩有什麼意思呢,而且這些規矩又不是很合理。」
中年人低下頭咬牙說道:「因為我師父就是我殺死的,我必須恪守這些規矩。」
宇文夢走到那個中年人身邊,從他兜裡掏出一個類似於u盤的東西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一個殺手,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我們並沒有違反什麼門規。」
中年人剛想制止,宇文夢一邊走一邊悠悠的說道:「師父,千萬別死了啊,你以後還得幫我帶孩子呢,我想生一足球隊呢,怕自己帶不過來。」
想起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眼淚瞬間從中年人的眼角溢了出來。
藍海市金州區金帝娛樂會所,一身材高大的青年仰面躺在辦公室的軟椅上,辦公桌上的煙灰缸已經被煙頭塞滿,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按滅手中的煙頭後,又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粗而濃的眉毛緊皺著,彷彿有什麼化解不開的心事,眼大而神不散,鼻樑挺拔,嘴唇線條剛毅有型,此人正是洪哲涵。
這時,一名面相斯文,雖然帶著眼鏡,雙目卻是精光閃爍的青年推門而入,他略微皺了皺眉,推開了一扇落地窗然後轉向洪哲涵說道:「大哥,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
洪哲涵點了點頭,按滅了手中的香煙說道:「天笑,我不喜歡報喜不報憂,從地獄中我們都爬出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據實告訴我吧。」
項天笑略微沉思了一下,還是說道:「大哥,我不說,想你也已經猜到了,今天為止,三四五已經把手下的產業全部變賣掉了,所有流動資金也已經被抽走。」
接著他苦笑一聲說道:「三四五這個順水人情給的還真是拙劣,說是把狂狼幫交給我們,也只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空殼子。」
洪哲涵站起身,活動了下有些發酸的脖子,然後問道:「三個堂主有什麼動靜沒有?」
「他們能有什麼動靜,三四五變賣自己的產業於理於法都容不得別人說些什麼,而且他們就算敢說,又為什麼替我們說話呢,你接手狂狼幫他們本來就很是不滿,有三四五這一手,他們巴不得看我們笑話呢。」
洪哲涵笑了笑,說道:「是啊,是我太天真了,依附於別人打下來的江山,總是站不穩腳跟啊。」
項天笑目光灼灼的盯著洪哲涵說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大哥,是我們自己打江山的時候了!」
洪澤涵點了點頭,目光突然變得灼熱起來:「這種日子我早就過夠了,沒有鮮血洗禮的日子總是讓人生不出激情啊,老二,我們現在還剩下什麼?」
「哈哈,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擁有的太多了,我們還剩下一百多個忠心耿耿的弟兄,這家金帝會所,還有五個笨弟弟。」
聽項天笑這麼說,洪澤涵也笑了起來:「是啊,足夠了,好久沒和他們通話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這麼樣了。」
「放心吧大哥,他們在哪也不是能任人擺佈的男人,就算天也不行。」然後又略做沉思一番說道:「大哥,是不是該把他們叫回來了。」
洪澤涵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也許他們在外面會過的開心一些,我們這個家總是血雨腥風的,也許在外面的生活會更溫馨一些。」
「嗯,好吧,大哥,最近你氣歎的可多了一些,這可有些辱了你天霸地皇的名頭,你一天沒吃飯了吧,我已經吩咐下面去做了些你平時喜歡吃的東西,咱們兄弟邊吃邊聊吧。」
「哈哈,好吧,順便來幾杯,讓你知道天上為霸,地下為皇的男人應該有什麼樣的氣概,天笑,你要做好在桌子下面睡一宿的心理準備啊!」
「哈哈,好,只要大哥你能振作,我在桌子下面睡一輩子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