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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20章 :公寓鬧劇 文 / 江南孟郎

    楊春妮全身都裹在被子裡,瞪著眼睛狠狠地叱責我,問我為啥摸她的腳。

    麻煩你搞清楚一點,我怎麼可能摸你的腳。我說了句徹頭徹尾的實話。

    可屋子裡就只有你,不是你會是誰?楊春妮問。

    對呀,不是我會是誰呢?我目視空空的房間,難道是

    想到頻頻出現的黑衣男子,心裡蒙上一層恐懼,於是我跳到床上。

    楊春妮的膝蓋不慎撞到我的下面,瞬間僵硬了。

    額我發出最無恥,最卑賤的呻吟聲。

    楊春妮表面上故作鎮定,卻早已因剛剛的過失而驚慌失措。

    她選擇把臉埋進被窩,羞愧得像是只任由擺佈的貓咪。我隔著空氣聞到她的體香,還有發間那股略酸的味道。是因剛剛的尷尬,她忘記了前有的恐懼。靜靜地躺在我面前,對我似乎有著某種的暗示。

    略微看到她的臉頰,紅潤的唇,我情不自禁地挪了過去。

    流氓。楊春妮甩了我一巴掌。

    幹嘛?我的**在她一巴掌過後煙消雲散。

    你還好意思問?楊春妮面紅如桃,雖說只有窗口濺落的月光,但也能看得很清楚。她把一隻手伸進被窩裡,好像是摸索到了什麼,你快點把手挪開,你怎麼可以這麼下流?

    什麼?我真不明白。

    非要我把話說出來不可麼?楊春妮看來很為難,但最後還是選擇告訴我實情,你怎麼可以摸我的屁股。

    我的手在這裡。我把雙手都伸到楊春妮的眼前。

    那我屁股上的手是誰的?她驚愕。

    誰的?我只知道那不是我的手。

    他在摸我楊春妮酥酥麻麻的聲音讓我的心裡很癢很難過。

    我撩開被子看見一隻枯槁的手,就真的搭在楊春妮的屁股上,而且還享受在撫摸的快感中。我使勁地把那隻手掰開,拉起床上裹著睡衣的楊春妮,快速地跑出房間。我們來到一樓的櫃檯前,老闆娘正坐在裡面打盹。我用手拍著櫃檯,將睡夢中的老闆娘驚醒。

    有鬼。我說。

    鬼?老闆娘瞪著惺忪的睡眼,我們這麼怎麼可能有鬼。

    真的有鬼,而且還是只色鬼。楊春妮說。

    色鬼?老闆娘眨巴了幾下眼睛,像是明白了什麼事情似的,你們帶我去看看。

    我們尾隨在老闆娘後面,一直到了楊春妮的房間門口。鎖孔裡還插著一把鑰匙。我和楊春妮相視一眼,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闆娘把鑰匙拔了出來,狠狠地罵了句。隨後匆匆地跑進我所住的房間裡。她撩開床單,從床底揪出一個滿臉皺紋的糟老頭。

    你個死鬼,看我怎麼收拾你。

    當那老頭出現在我和楊春妮面前時,我們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這裡壓根就沒有什麼鬼,有的只是個色性不改的糟老頭。他就是這間公寓的老闆,但游手好閒,不是吃喝就是嫖賭,對住在公寓裡的漂亮女孩從不留情。

    原來你不是鬼。楊春妮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同時較有模樣地翻出電話,我要告訴警察蜀黍這裡有色狼。

    好耶好耶!我最喜歡女警了。那老頭嗲聲嗲氣的,看樣子腦子有點問題。

    真是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還望您二位高抬貴手饒了他這次吧。

    算了吧,畢竟我們晚上還要留在這裡。在怎麼說他們也是兩口子,胳膊肘怎麼可能會往外拐。因而做事情還是要給彼此都留點餘地,免得到最後會撕破了臉皮。再說就算警察來也只能進行和解,畢竟那傢伙神經有點問題。

    你要向我保證他不會再出現了。楊春妮說。

    我現在就把他關起來,保證不會再嚇到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臨走的時候那老頭還不忘記說了一句,小娘子你不要害怕,我還會回來的

    砰。

    房門關上了。

    我連忙上前將門反鎖,心有餘悸。

    呵呵,原來是鬧劇,害我真的以為是遇見鬼了呢。楊春妮坐在床上長吁短歎。

    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我走到床前面監視楊春妮的一舉一動。

    我就在坐一小會兒。楊春妮瞄著床,也時不時地打量面前的我。我知道她壓根就不想走,於是連忙跳到床上佔位置。可她卻一腳把我踹了下去,自己獨佔了溫暖的被窩。既然這麼厚顏無恥,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翌日。

    夜裡睡得不算很好,有點精疲力盡。我睜開眼睛時,出現很嚴重的問題。我撩開被子時發現,楊春妮竟只穿了件內褲。記得昨晚她還穿著睡衣,可現在怎麼就只剩一件內褲,難道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可是我的第一次,我怎麼就一點都想不起來?

    她摟著我的脖子,面紅如桃。隆起的胸口緊緊地貼著我的胸膛,溫暖。我瞠目結舌地盯著她,而她在這時睜開眼睛。我憨憨地一笑,你醒啦?迎來的卻是楊春妮的驚叫。她撩開被子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袒露的胸口正貼在我身上。

    呀!楊春妮拉開距離,捂著胸口,你昨晚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可是第一次。

    你個滾蛋。楊春妮委屈。

    如果真的有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會有印象,可我卻丁點想不起來。可能楊春妮又做了不該做的夢,以至於半夜時自己脫掉睡衣,才鬧出早上的風波。而我們之間是一清二白的,壓根就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但在楊春妮的眼裡,我們是真的發生了故事,即便她也沒有丁點的印象。

    離開槐鎮公寓,楊春妮有意和我保持距離。她默默地走在前面,我靜靜地跟在後面。形單影隻的她看起來孤寂落寞,可能是因早晨的事情而難過。我加速走到楊春妮身邊,告訴她對昨晚的事情我沒有任何印象,就說明我們根本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我不是因為你。楊春妮暗暗地說。

    那是我想起手機裡面的負心漢,楊春妮的前男友。

    以前想起楊春妮的前男友我不覺得怎樣,但現在想起時心裡泛起一股酸味。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受,只知道很難過。就好像眼前的楊春妮,永遠都是陌生的,心裡面隔著一層遙遠的距離,形同陌路。

    我們再這裡別過吧,我要去學習,你自己小心。簡短的辭別後,楊春妮坐進出租車去了火車站。她有意躲避,但不知道是在躲避什麼。

    我徒步走進槐鎮,來到與劉婆婆約定好的村口,等了有半個鐘頭時間。劉婆婆出現的時候身裹粗布衣,手持黑木色拐棍。她走到我面前輕輕地咳嗽兩聲,隨手囉哩囉嗦地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先辦喜事還是喪事?我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先辦喜事吧。劉婆婆說。

    我跟劉婆婆回到她家的院子裡,好大的陣仗,有黑馬,有花轎和接親隊伍。

    我隨劉婆婆走進屋裡,看見孫小鈞穿著紅色嫁衣,蒙著蓋頭坐在炕上,看上去有那麼一點嚇人。她的手裡面抱著一張遺照,照片上的死者就是畫像裡的男人,我剎那間就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冥婚。

    劉婆婆說,是想這樣的方式達成死者心願,幫助孫小鈞逃離厄運。這未免有點太離譜了吧,真的管用麼?

    讓我來看看新郎在不在屋裡。劉婆婆說完就攥住我的手,瞇著眼睛看遍屋子裡的每個角落。

    在嗎?在嗎?我忍不住問。

    好啦!婚禮可以開始了!劉婆婆說完我就知道,遺照裡的男人肯定在屋子裡。

    孫小鈞起身走出屋子,坐進顏色鮮紅的花轎裡。嗩吶與鼓聲驚動全村的百姓,他們指指點點暗暗議論。我直立在門口一籌莫展時,劉婆婆指著那匹黑色的高馬,讓我抱著遺照坐在馬背上。

    啥意思?我問。

    你要暫時充當一下新郎。劉婆婆一句話如同五雷轟頂。

    這種事情我做不來,你還是找別的人吧。我推辭。

    你要是不幫忙他會不高興的。劉婆婆指著遺照裡的男人,故意在恐嚇我,況且我們之前也有言在先不是嗎?

    算了。你們最好快點,我趕時間的。我不甘情願地跨上那匹黑馬。

    接親隊伍啟程,馬背上的我充當新郎,而真正的新郎是遺照裡的死者。我隨著黑馬行走在花轎的前面,那時蕭瑟的風呼嘯而來,散落在地上的葉子婆娑起舞,聲音窸窸窣窣。我們離開村子向東行走,最後停在一座新墓的前面。

    墓碑的周圍擺滿桌子和凳子,上面有早已佈置好的酒席。

    同時有冥幣被撒出,隨風而舞。

    那墓碑上寫著死者的名字,卻貼著孫小鈞的照片,讓我很是奇怪。劉婆婆說這是冥婚的一種方式。呵呵。這方式也真夠奇怪的,與其這樣不如弄兩塊碑,各自有各自的名字和照片不是很雅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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