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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七十九章 :我的和和 文 / 水瑟嫣然

    臉一燙,和心內直罵這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低斥道,「我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你去外面給我守著。」

    「是,是。」香菱知道她是難為情,偷笑著應話後就快步跑了出去。

    香菱守在外面,不多時就見一個粉色的身影往這邊走來,那人還未有走近香菱就猜到是誰了。

    「側妃娘娘吉祥。」赫連和走到跟前,香菱還是規矩地行禮。

    「起來吧?香菱,姐姐呢?」赫連和怡昨夜就知道王上在和這裡留宿的事情了,她當時差點沒氣得摔了手上的杯子,和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口裡說著不在乎王上,又不准她爭寵,自己卻跟王上越來越火熱!

    「王后娘娘在休息。」香菱回道。

    「我要見姐姐,你去通傳。」赫連和怡冷聲道。

    「側妃娘娘,王后娘娘說了她在休息,任何人都不要打擾。」香菱低首道。

    「你去說我要見她,她就不會不見的。」赫連和怡怎是這麼好打發的。

    「娘娘說了她要休息。」面對這樣蠻不講理的和怡,香菱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她疾言厲色,那不知別人會怎麼說她,說她仗勢欺人?那只對小姐有影響。若是不阻止,她指不定就大吵大鬧,到時候驚醒小姐就不好了。

    「我說的你聽不見嗎?」和怡怒然,聲音拔高了幾倍。

    香菱正在為如何應對她為難時,一道清泠的女聲插入了進來,「是誰在王后殿前喧嘩?」

    但聽聲音就滿是威嚴,和怡警惕看去,那女子走出,一身清的裝束,在姿色上就勝了她一成。她心中暗語,這女子是誰?

    「你是誰?」赫連和怡冷冷看著她。

    「奴婢叫靜荷。」女子躬身朝她行了一禮。

    「原來只是一個宮女,哼,宮女也敢用這種口氣跟本宮說話!」赫連和怡怒不可遏,正欲發作。

    香菱這時插進來說了句,「側妃娘娘,靜荷是皇上欽點過來協助王后娘娘的一等宮女。」

    一聽皇上欽點,赫連和怡便收斂了些,東方凌風派來的人,她不可輕易得罪。她還記得自己來到南詔之前,東方凌風私下召見她說過的,到南詔只要得到南詔王寵愛便可,但對他派去的人,她必須要禮遇,否則,他就讓她失去一切。東方凌風是北雁的君主,地位遠在慕容飛鳴之上,要處死她這個側妃那兼職輕而易舉。

    思及此,她待靜荷也不敢太公極言令色。「哦,原來是皇上派來的。」

    「側妃娘娘找王后娘娘是有事嗎?」靜荷淡看她一眼問道。

    「自然是有事。」赫連和怡瞧著靜荷的眼神有些不悅,那明顯是在輕視她。

    「可是王后娘娘現在在休息,您稍後再來吧。」靜荷淡聲道。

    「你——本宮找自己的姐姐,還需要等嗎。」赫連和怡聲音中夾雜著怒氣,憑什麼一個宮女也可以這般對她下命令似的說話。

    「這裡是南詔王宮,您是側妃,王后是六宮之主,其位在您之上,王后娘娘說了的話,您自然也要遵循。」靜荷把話都給挑明了,你的身份還不足以來違抗王后的命令,之前就算姐妹,在這後宮也是分尊卑的。

    赫連和怡再跋扈也無法改變這尊卑問題,可是她固執地就是要鬧事,她道,「本宮才不管那麼多呢!本宮只知道王后娘娘是本宮的姐姐!」

    「娘娘是執意要進去嗎?」靜荷覺得眼前的女子甚為愚蠢,上次赫連和與她的談話,她在場全聽到了的。赫連和對這個妹妹根本就是沒放在眼裡,她在這裡鬧事,不是等於給赫連和整治她的機會嗎?

    「是!」和怡肯定回答了她。

    「那好,奴婢進去幫您稟報,但若是王后娘娘因此不高興要懲罰您,那奴婢也沒有辦法阻止。」靜荷說著,眼神異樣地看了和怡一眼。

    赫連和的性子,和怡也是清楚的。讓她逮到了把柄,一定不會放過她,但她就在她睡覺的時候要見她何錯之有?何況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若她要懲罰自己,自己就算是鬧到王上面前都是有話講的。

    「你去稟報就是。」赫連和怡無所畏懼地回道。

    靜荷也不再跟她多費唇舌,逕自就進去了。

    和睡的正沉,聽到她的呼聲就皺眉,睜開眼見是靜荷,忍了忍才問,「什麼事?」

    「側妃娘娘說有急事想見您。」靜荷輕聲回道。

    「她能有什麼急事,讓她走,本宮要休息。」赫連和不悅道,這人就知道擾人清夢。這已經是第二次將她從夢裡吵醒了。

    「側妃娘娘一再強調她是來看姐姐的。」靜荷簡要回道。

    「這裡是南詔王宮,本宮是王后,她是側妃,何來姐妹一說。她若不肯走,你們便以違抗後命的罪責處置她便可。」赫連和不耐煩地說著,此時她只想閉眼睡覺,赫連和怡那丫頭卻不知死活地要打斷了她兩次睡覺的時間還是來無理取鬧的,她耐性再好在此時也是抑制不住她心中那股無名火的。

    「是。」靜荷得到赫連和的許可後才出去回了赫連和怡的話。

    「側妃娘娘奴婢已經進去稟報過了,娘娘不想見您,您若還真有事就稍後再來吧。」靜荷平聲道。

    「你說什麼?本宮說了,本宮有急事!」赫連和怡疾聲道。知道赫連和在裡面醒來了,她聲音硬是高了好幾倍。好似就是想要引起裡面人的注意一樣。

    「娘娘說,側妃娘娘若還是不想走,那就是在違抗後命。按律,當杖責二十的。」靜荷幽幽說著,看赫連和怡的眼神唯有用輕蔑來形容。

    和怡一聽二十大板當即就臉色發白,她曾經被慕容玲瓏下令打過板子,自此她一聽到板子這個詞就會膽顫。按照身份,赫連和的確是有那個權利來處罰她的。

    好馬不吃眼前虧,赫連和怡咬了咬牙,道,「好,那本宮就等會兒再來!」

    她傲慢地甩首走人,香菱卻在看她時眼神中也多了絲不屑。這個樣子,哪裡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還是小姐好。落落大方,從不做落人口實的事情。

    「靜荷,今日多虧你來了,不然我拿這側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香菱笑著向靜荷道謝。

    靜荷微笑搖了搖頭,「我做的不好,我要是做的夠好的話,那就不需要打擾娘娘午睡就可以將她勸走了。」

    「呃,說的也是。」香菱一聽愣了下,心下只認為這靜荷真是個高標準的人。

    和一覺睡到午時,直接就是餓了醒來的。她無力地坐起身,呼了香菱進來後,就吩咐讓御膳房準備清淡的飯菜,她要吃飯。誰知她方說完,香菱就說道,「王上早就吩咐了下去給王后娘娘您的飲食今日要清淡些,他還說午膳會過來與娘娘一起。」

    「他午膳時候要來?!」赫連和一驚,「你怎麼早些不說,快伺候我更衣。」

    「娘娘您不要急,王上還吩咐了等您醒來了派人過去通知他,他再過來。」香菱安慰道。

    「……你這丫頭真是的,也不知道一次把話說完。」赫連和大驚小怪了一場,沒好氣地嗔怪香菱。

    香菱卻嘻嘻笑著沒有點做錯事的慚愧樣,「王上說要一樣一樣說,一次說了,娘娘就會覺得沒意思了。」

    這個男人——不知怎地現在想這男人,她有種氣急敗壞的感覺,但她也沒有辯駁,而是瞟了香菱一眼,道,「少在這裡得瑟了,快把王上交代的一次說清楚。」

    「王上最後說,有什麼事情等他來了再說。」香菱笑的甜甜的,有種得意到讓人想捏她臉的衝動。

    「哎,好吧。先弄碗粥過來給我喝,我餓了。」赫連和對這個喜歡把事情樣樣做全的男人算是無話可說了,當務之急還是填飽自己的肚子吧。

    和方才喝完粥,慕容飛鳴就來了。

    她還沒有更衣,只穿了件中衣。見他來了,她便馬上警覺地攏上了被子。

    見她如此,慕容飛鳴先是愣了下,而後笑道,「和和,這是怕我嗎?」

    「我只是怕王上您沒有節制。」赫連和翻了個白眼。

    「沒喲節制什麼?」慕容飛鳴壞壞笑著反問。

    赫連和臉一紅,撇頭過去,「不理你了,你這個流氓。」

    這本是極為小女兒態的舉動,出現在任何女子身上都不奇怪,可是當赫連和發現這舉動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極為驚詫。她在過去一直以強硬來包裹著自己,但到了這裡,她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在這裡被慕容飛鳴給柔化了。這是個危險的現象,當年她也是這樣被原野軟化的……慕容飛鳴會跟原野一樣嗎?

    她帶著疑問望向慕容飛鳴,此時他已走了過來,伸手摟了她的肩膀,柔聲說,「我的和和是生氣了嗎?」

    我的和和……這稱呼。赫連和知道他們古代的男人都覺得女人跟了他一夜那就是他的了。可是赫連和對於將自己直接被劃為別人的所有品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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