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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賭注 文 / 水瑟嫣然

    「罷了罷了,你能發揮至此水準已是難得。」東方凌風多有可惜的意思,但也無法,人他還能控制,可這琴他可就做不得法了。

    「謝皇上體諒。」清芳郡主又低首行了一禮方才退下。

    接下來上台的便是羅綺公主,她的四名侍女也跟隨上了台,只見她信步上前,朝著皇帝微微行了一禮後便坐下彈奏。而令人驚奇的時,她竟也奏響了鳳首箜篌。只是彈撥間,似有些勉強,樂聲磕絆,但也還能聽出奏的是《陽春白雪》。合著這三月三的春景,倒也算是映襯,只是比起清芳郡主的《雨打芭蕉》少了分寂靜悠遠的意味。

    和坐在一旁,有些奇怪,方才清芳奏琴時,神色輕鬆,奏出的樂聲亦是如行雲流水般自然,為何同樣是能彈響,這位羅綺公主奏來卻如此為難?且她額上已溢出細細汗珠,面色亦漸轉白。和瞇眼仔細觀察她,發覺那四名侍女竟在隔空傳授內力於那羅綺公主!

    居然作弊!和蹙眉,堂堂公主竟行這等下作的勾當。真教人難以置信,她心中微有不平,若教她得了鳳首箜篌,豈不笑話!

    一曲完畢,台下議論聲一片,清芳郡主雖彈得動聽,可一曲未完,羅綺公主雖彈得少了韻味,可卻奏完了完整的一曲。如此比較,似羅綺公主更勝一籌。

    此時,連上位的東方凌風都面色不佳,軒轅羅綺卻笑如春風,朝著他與慕容飛鳴便躬身行了一禮道,「陛下,國主大人,不知羅綺能否將琴帶走了?」

    「這——」東方凌風不知如何回應,說給這琴又不是他的,而且他也心有不甘,把此等寶物白送給西臨,他寧可自己砸了。可說不給,他又尋不出正當的借口來。

    正在他兩難之際,那廂慕容飛鳴悠悠然說道,「公主怎麼這般著急,不是還有一位小姐沒有上來試過嗎?」

    「她?」羅綺公主聞言,扭頭望了台下的赫連和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輕視,「本宮看來不必了吧,莫非她能像本宮一樣奏完全曲?」

    「她能不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是應賽的女子之一,理應也上台奏琴。」慕容飛鳴淡淡說著,指了赫連和,「赫連和,孤王命你上台。」

    「是。」和點頭,又望向羅綺公主,微微一笑漾開嘴角的梨渦,「公主,您肯定臣女就與這鳳首箜篌無緣嗎?」

    「有沒有緣分,已是明擺著了的。」羅綺公主傲慢回答,自前面三名少女的表現,她就敢肯定,這琴只有有力量的人才可驅使,那赫連和身形單薄,腳步浮空,一看便知是個毫無內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能操縱這鳳首箜篌。

    「既然公主如此肯定,那不如與本王賭一賭。若是赫連小姐奏響了,公主就將你頭上的那緊鎖上的五彩石送與她如何?」慕容飛鳴淡聲說道,雖是隨意的語調,卻含著不容回拒的威嚴。

    羅綺聞之微遲疑了片刻,但看了和一眼後,又自信地答應了,「可以。不過若她彈奏得不如本宮,那可就只能說明北雁無人了。」她怎會行讓自己吃虧的買賣,心知和定是連奏響鳳首箜篌都不可能,但還是想藉機羞辱一下對方,包括北雁國!

    當慕容飛鳴說到那顆五彩石的時候,和似乎猜到了他將自己安排在軒轅羅綺的後面的緣由,很可能就是衝著那顆五彩石而做的。

    兵家有雲,驕兵必敗。慕容飛鳴在篤定她能獲勝的情況下,讓羅綺公主在前佔盡便宜洋洋得意之時,又在對方自以為勝券在握時,提出賭注。讓對方在被暫時的省力迷惑雙眼時,一口答應下來。最後只須她勝出,不僅可以得到鳳首箜篌和他許諾的《二十四章破軍樂》,還附帶有那顆罕見的五彩石。推斷下來,好像好處盡讓她赫連和一人得了。這是為何?難道他就那麼肯定自己會勝出?

    「公主,和想提醒您一句,凡事不要過早下結論,未到最後,還不知誰輸誰贏呢。」和輕緩說著,在羅綺公主下來後慢慢踱步準備上台。

    誰知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赫連和怡忽攔住她,只見她神色焦慮,輕呼了聲,「姐姐,且慢。」

    「有什麼事嗎?」和心內不豫,面上卻依舊平和。只是眼底流露出了不耐,關鍵時候,這赫連和怡跑出來做什麼。

    「姐姐,是爹爹讓我過來的。」赫連和怡無辜回道,「爹爹說你還是不要上台了,這羅綺公主明顯技勝一籌,您是鬥不過她的,現在放棄還來得及,若是在台上輸了,不僅損的是你一個人臉面,我們赫連家甚至北雁國都會因此而蒙羞的。」

    「聽來倒是後果嚴重,可我既然決定上去了,必然是不會輕易回頭的。」和冷聲說著,繞開和怡繼續朝上走去。

    誰知和怡這時卻拽了她,急急說道,「姐姐,若是你輸了令北雁蒙羞,皇上定會遷怒於赫連家,那時我們都完了!就算你不為我們著想,也為你自己著想啊……」

    「放開。」和不想多說廢話,赫連家人人自私,自顧自利,若有天真會關心她人,那真天要下紅雨了。她若無十成把握怎麼會做這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姐姐三思啊!」和怡不依不饒,她可不想自己的被和害的一無所有。赫連家若是有什麼變故,她這小妾之女定然不得善終。

    「我說放開,你聽見了嗎?」和神色漸冷,一枚銀針在已滑至指間。如果這赫連和怡再不識相,那她只用給她些教訓了。

    「不,我不放,除非姐姐你答應我不上台,你一人受辱是小,可要連累家族,那我是斷斷不允的!」赫連和怡鏗然回道,怎麼都不肯鬆手。

    那好吧,是你比我動手的……和心中默語,就要動手。誰知在她就要刺中和怡時,上面傳來一聲冷叱,「來人,將那礙事的女子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是,皇后娘娘!」兩邊的侍衛領命,即刻朝赫連和怡走來。

    「啊!娘娘饒命,娘娘饒命,臣女不是有意的,不是的——」赫連和怡一驚,鬆了和的手就要朝著皇后跪地求饒。

    這時,宰相赫連俊雄見自己的女兒要被罰了,忙上前請求道,「娘娘,小女年幼不懂事,還請娘娘大人有大量饒她這次。她也只是關心而亂,求娘娘體恤。」

    「宰相大人,都說君無戲言,哀家說出的話難道就非金口玉言?」慕容玲瓏沉聲說著,眼神冷漠。

    「老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請娘娘法外容情……」赫連俊雄身體一僵,這皇后是出了名的刁婦,他一直小心避讓,不想今天還是要與之正面衝突,若是與之硬碰硬的話,那吃虧的只有他,於是他只得強作周旋。

    「法外容情?耽誤了賽事誰都負責不起!」慕容玲瓏方才一直等著想看看赫連和的笑話,誰知那死丫頭竟出來攔住了赫連和,她氣不打一處便開口下令要懲罰赫連和怡。她望向那邊,厲聲喝道,「還愣著做什麼!把她拖下去!」

    「是、是。皇后娘娘。」那兩名侍衛被這一喝,嚇得慌忙上前,一左一右將將其架走。

    「皇后娘娘饒命啊、皇后娘娘——」赫連和怡人都被拖到了營地之外,卻還不肯放棄地哀號求饒。

    和冷眼看著和怡被拖走,不做言語。轉身過來,又默默上台去。

    「真是冷血啊,自己的妹妹被拖出去打板子了,還一臉無所謂上台比試。」慕容玲瓏見狀,涼涼說道,她此番言語也不過是在貶低和。

    和在台上站定,嫣然輕笑地回道,「論到冷血,臣女怎敢與娘娘相提並論?」

    「你什麼意思!?你可知,你在冒犯的是北雁皇后!」慕容玲瓏一聽,咬牙質問道。

    「夠了!你閉嘴!」東方凌風突然出言斥道,慕容玲瓏乍聽他這般吼自己,一時間面色蒼白,不知作何反映,待回過神來,皇帝已不再看她,而是望向台上的和,溫聲道,「好了,你開始吧。靜心比試,毋須顧慮其他。」

    「是,謝皇上。」赫連和盈盈謝了一禮,抬眼望見皇后時,嘴角微微上揚,氣得後者只抓那可憐的扶手。

    慕容飛鳴坐在一旁,雙手抱臂,全然一副看戲的姿態。慕容玲瓏只要跟東方凌風出席,這樣無理取鬧的事情都的是,只是一般無所大錯的時候,東方凌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聽之任之。可今次他卻在皇后要為難赫連和時站出來,莫非是因他看上了赫連和?回憶東方凌風一臉陶醉地說和是北雁第一美人的情形,他不覺焦火大起。可是此時他又不得不忍耐,轉首望向台上的和,此時她已坐下,手輕輕撫過鳳首箜篌的細線,埋首呢喃低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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