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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監軍 文 / 君墨染

    第一百二十八章監軍

    滿城血水,泉水叮咚從山上滴落而下,水滴所落處一片光滑。

    戰場是一個磨練人的好地方。在那裡,要想活著,那麼就一定要比狠比勇比謀略。左上安不是個傻子,大半年的磨練將骨子裡的輕狂灑脫消磨的一乾二淨,更為了穩重和妥當。

    「去吧!」左上安將手中思索半天的折子交給外邊的信使,走出營帳,這裡難得的好天氣。

    「將軍。」

    「將軍。」

    所過處,將士們的招呼聲此起彼伏,左上安掛著溫和的笑一一答過。

    迎面走來的副將李宇一見上安,扯起嘴角走了上去,「將軍,可曾想好?」

    「李兄弟放心,上安已經悉數上報。」

    上安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周邊,只見周邊兵士若無其事的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上安滿意的點頭,拉過李宇:「走,難得好日頭,喝酒去!」

    李宇聞言,裂開了嘴:「多謝將軍。」

    上安對李宇的恭謹無可奈何,但也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嚴謹的主帥一行一言勢必會校正軍隊的士氣和軍紀。而李宇,上安好笑的看到李宇眼裡一閃而逝的激動和興奮,建立在生死之上的兄弟情誼哪能連一點共同愛好都不知道?

    ******

    六月,前線來報。

    屬國欽派大軍三十萬,主將是世代沿襲的新任長信侯裴承。長信侯以軍工起家,是屬國僅存的幾個異性侯爺之一。裴家子孫一直以武力謀略見稱。

    而這次,滿朝出乎意料的統一戰線,一致提議讓傾安墨擔當建軍,用以鼓勵將士士氣。

    慶王微微挑眉,當即就任命皇四子上陣監軍,另著命傾安墨隨南方駐守軍前往前線。

    歷叔接到消息時,傻了眼。往小小素身上看了一眼:是裴家人啊!

    小小素倒是沒多大的反映,不過聽到安墨並不打算帶自己到前線,這顆心竟是極端的不安穩!

    監軍?監軍!什麼是監軍?

    說白了,就是一個監督主帥的官職。監軍一職在軍中既無實權也無威嚴,多數是一個閒職,可卻偏偏要規勸主將的命令,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被主將所認同的監軍又怎麼能有好下場?若是仗打的好,那便是將帥得力監軍盡職。可要是不好?一氣之下最先受罰譴責的勢必會是監軍。幾月下來,慶屬兩國小戰無數,兩**民都有些倦怠不安,勢必會有場大舉動。

    這個時候當監軍,誰都說不上是好是壞。

    而這也是慶王給安墨的機會,一個樹立權威的機會。

    這條條理理安墨明白,小小素也想的通。可是戰場之上消失一個人又是那麼平常,刀槍無眼,安墨又怎麼能顧得上來自各方的明搶暗箭?何況也不知道此刻在長信侯府的師兄怎麼樣了?

    小小素想到這就禁不住的發愁。

    「愁什麼?」安墨遠遠就看見小小素一個人發呆。走近一看,小小素的眉頭緊緊的糾起,在越來越圓潤的臉上頗為可愛。

    小小素慌慌忙忙的轉過來,安墨纖長的手指溫熱的貼在自己的眉心。那人噙著一抹笑意,人不醉,溫和安定的氣息籠罩整個空氣。

    是難忘,小小素明白過來了。那麼長時間,何必要矜持羞澀顧著小女兒家這份心思?更何況,那人心在我這。

    小小素展顏一笑,長久以來故作的不懂疏離消散而去。安墨一愣,此刻的小小素似乎已經敞開了心懷。

    「殿下……安墨。」小小素一頓,「我不能去嗎?」

    安墨一怔,搖頭:「不能。」

    「那你……要回來。」小小素從衣袖下伸出手輕輕握住安墨的手,「我們來個約定,你不回來我也不等你。」調皮的按了按安墨白皙的手。

    安墨不自在的想抽回手來,可又捨不得手上細膩的觸感。

    安墨往日裡雖對小小素又親又抱又共枕頭,可是在小小素的小意不敢疏離羞澀的刺激下,心底的羞惱也不會持續多久。兩人之間的事情,抑制害羞的方法最為有效的也就是看對方害羞。

    輕風微起,安墨不自在的交代:「小素兒要謹記宮規,不許亂跑,不許出宮,不許不聽話,不許闖禍……」

    不許不高興,不許不想我,不許看別人,不許離開。

    安墨隱下下面的話,小小素卻越聽越高興,剛才還在愁緒暫時性的拋諸腦後。

    「還有,」安墨瞪了眼小小素,細長的眸子鼓起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小小素抿嘴笑開,嘴角卻也越來越下,「不管怎麼樣,我喜歡你。」

    所以在這個時候告訴你,無非是讓你有牽掛不會百般拚命,無時無刻的保重自己。

    安墨嘴角挑起,「我還以為我要等很久呢!」

    樹上花瓣流落,髮帶雪。樹下,執手想看,心意已破,羞煞紅花。

    到底是,為誰心蕩漾?

    ******

    不到一月,安墨抵達廬州。隨行侍衛只有歷海歷雲。

    上安駐軍廬州寒古山,此刻正是滿山綠意,驕陽似火。到達軍營的第一天,整個軍營好一陣兒的興奮。

    哎喲喲,皇子不愧是皇族,那模樣長的真是俊啊!

    帶傷老兵們湊在一起,嘴裡一直討論著安墨。

    「陛下能讓四皇子當我們監軍,可比那個一直板著臉的什麼侍郎可要強多了,你別看,四皇子笑笑我這傷就不疼了。」老兵頭摸著手上的刀傷感慨道。

    而這時,安墨卻被迎進帳中。安墨這才面露詫異:「上安這是——」

    上安一愣,臉上的疤痕從額頭到眉心,像蜈蚣一般盤踞在上安的臉上。上安看安墨目光停留處,笑:「過去沒怎麼上過場,還真不知道現實和想像的差別,這裡邊外邊的,誰又會沒有幾道疤痕?」

    一席話說下來,口氣親切至極,不知道還以為上安和安墨早就是相交多年,至交好友。

    雖說面上融融,可私底下看,安墨和上安都還是謹守規矩,誰都不邁出一步。

    上安在軍中待了已久,自然知道這模樣不僅僅是做皇都裡的二皇子看,那也是做給自己看。自己要記住的是,左上安已經向傾安墨投誠。

    安墨岔開話題,問起屬國近日裡的舉動。

    上安當即將安墨引到地圖之前,藉著模具細細的說起這裡的情況。副將們以及跟隨安墨而來的黃善將軍也被請來分析戰局。

    聽到上安說屬國長信侯非同一般的說法,黃善忍不住的叫了開來:「那算什麼,不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怕什麼!」

    當即,營帳裡的其他將軍一致鄙夷的看著黃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可怕豬一樣的隊友。

    黃善本就是一個魯莽漢子,憑的也就是蠻力一身外帶對南方地勢的熟悉才當上一個四品將軍。他不知道長信侯府滿門將帥,可在這裡已經上過戰場的人又豈能不知道?

    安墨咳了一聲,問道:「不知道這侯爺帶來的是哪裡的人?」

    上安一聽,皺眉道:「探子還沒回來,已經出去四天了。」四天了,不是個短日子。

    帳裡立時安靜下來,大家誰都不知道裴承到底有怎樣的能耐?

    ******

    「大哥,不知道裴然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能讓您帶我到這裡來?」裴然無趣的指著遠方慶國的營帳無辜的問。

    沒人想到,身為一軍主帥的裴承竟然會帶一直厭惡的弟弟來這裡看對手。

    裴承鄙夷的看了眼滿嘴不解的裴然,心裡雖然不承認,但是也知道出遊多年的弟弟確實有其可取之處。裴然再有心機,小時候也會為了爭奪父親的注意力好好研讀家中兵書,所學謀略勢必是能幫上自己。更何況,把裴然帶出來,才方便母親正大光明的去接受裴然的那些財務。

    想到母親的振振有詞,裴承就忍不住再記恨一把裴然。等自己打了勝仗,哪還看的上裴然那些個東西?立時,裴然又狠狠剜了眼裴然。

    對於裴承的那些小心思,裴然又怎麼摸不透。世人角色從來真是為謊言而上。這些人早就理不清什麼是妄想?

    「我再告訴你,少在那裡給我裝蒜,這是長信侯府的榮耀,你身為庶子為長信侯府的兒子就要給家族掙得臉面,這次戰爭,不要給我丟臉!」

    裴然故作詫異:「大哥,你莫不是想讓弟弟我來當主帥吧?不行不行!這可是陛下琴封認命的,弟弟我一向膽小怕事,大哥你莫不是再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要是有火坑,裴承早在十多年前就推了。裴承變了變臉色:「胡說什麼!不就是要你幫家族爭取榮譽,家中男兒都學了用兵之道,你就不能圓圓父親的心願?!」

    裴然委委屈屈的低下頭來,看的裴承一陣火大。「大哥,家中那麼多兄弟何必就讓弟弟我來,我什麼都不會,生活也都是靠那些鋪子,年少又走出了家,學的東西都只怕忘了。父親的心願,小弟我是有心無力啊!」

    「哼——」裴承重重一哼,擺明的不相信。

    裴然猶猶豫豫的抬起頭:「要是大哥執意,我也就盡力幫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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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傷心了,無緣無故的被老師記了兩個圈圈~

    唉~早睡,晚安啊,親,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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