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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光 文 / 丁熙文

    記憶

    在你不知道是堅持還是放棄的時候,請再堅持一下吧。也許,這是最後一步。只要你再堅持那麼一小步,你就會發現:哦,原來,我已經走到這裡啦。回頭看看,一路上的風風雨雨,雨雨風風,原本那樣美麗。

    昨夜的歡聲笑語仍舊在耳邊迴響,窗外樹木林立,雨點滴滴。開心和歡樂是片刻的時光,只在那一夜燦爛擁有。

    孫小丫在看過那封信後,心裡說不出地感覺。不是開心,卻也不是難過。那封信寫的很是含蓄。當然,林秋糧在表明自己心聲的同時,也表達了對孫小丫的深切祝福。真摯的情感總是容易打動人的,即便是明知道沒有被接受,看著心上人的貼心話,由不得她不在失落中夾雜了一份竊喜。

    沒有什麼比心上人的重視,更能讓女孩子感受到溫暖。卻又最是那種溫暖,暖人心扉。

    那晚,他們唱歌,跳舞,說笑話,猜謎語,十分開心。

    雖然他們玩地盡興,在今天看來,實在不算什麼。

    林秋糧記得很清楚的是林川那貨說的一件事,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好意思講出口的,雖然大家口上罵著,嘴角卻是掛滿笑意。林川腆著臉,話還沒說出口,自個先把自個逗樂啦,眼睛瞇成一條縫。慢吞吞地言道:「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在一起玩,男孩問女孩:『為什麼你能穿紅衣服?我卻不能穿?』女孩道:『我是女孩,你是男孩啊。』男孩問:『為什麼男孩就不能?難道女孩身上有花?』女孩道:『女孩身上沒花,有比花更好的東西。』男孩不服氣:『我們男孩撒尿可以站著。你們女孩能嗎?』女孩道:『那是因為你的**長……」在一片哄堂大笑聲中,幾個女孩子紛紛啐啦林川一口唾沫。

    林秋糧那時候,對兩性之間的笑話,還是有些抹不開臉的。更莫要說讓他講一個出來。沒得法,他為大伙講啦個謎語。

    猜個日用品:四四方方一座城,裡面坐著十萬兵。拎槍繞城轉一轉,誰人臨門燃烽煙?

    這東西在那時是很普通地,但對於現在的孩子們來說,就是老古董啦。

    當然是難不住別人地,很快被猜出。大家不依,林秋糧只好又唱啦一段戲。才算過關。

    看著幾個人都表演了節目,孫小丫站起身紅著臉唱啦一首歌:采蘑菇的小姑娘。聲音尖細,就似小女孩般奶聲奶氣,韻味十足。

    林娜和林洞兩人跳啦一曲舞,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演練過還是天生的會跳舞,配合地十分默契,博得眾人一聲口哨接著一聲口哨。

    輪到海蓉啦,大傢伙端正態度,注目觀望。都想知道這個大學生會表演什麼節目。

    海蓉看著眾人的神態,笑笑道:「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也想不到什麼謎語。這樣吧,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看著眾人沒有意見,海蓉言道:「在山上居住的人們,想要捉猴子,就會拿一個大口瓶兒,在裡面放一枚桃子,固定在猴子經常出沒的地方。猴子看到後,就會把爪子伸進瓶子裡去摸桃——它抓住桃子後,就把桃子攥在手心裡,怎麼都不放手。可是,那只抓著桃子的手臂就無法從瓶子中取出。就那樣被困住啦。甚至後來人們發現它餓死在那裡後——打開瓶子,看到猴子的爪子還把桃核牢牢地握在掌心裡。這個故事是勸戒人們不要貪心。該放手時就放手。」

    「這麼高深的道理,說給我們聽,有什麼用處啊?我們也不是那猴子,為了食物連命都不要。」

    「只是一個故事而已,不要當真。」

    「可是,她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用意。」

    「你別胡說啊,我那有什麼用意?只是一個故事,瞧你說的多玄乎!秋糧,你覺得呢?」

    秋糧笑道:「是啊。故事很小,道理很深。」

    孫小丫道:「類似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人們利用動物的自然本能,誘捕它們。其實也從另一面反映出人的一個本性。」「什麼本性?」

    「自私,狠毒。」

    「怎麼講?」

    「人們利用動物的本性,只是為了滿足私慾。這難道還不是自私?利用弱者的不自知而設下圈套,剝奪其生存的權力,這還不狠毒?」

    海蓉道:「是啊。我看過一本書,裡面寫著人們是如何捕獵北極熊:在鮮肉塊裡,藏一把鋒利的刀片。擱在熊出沒的地方。熊聞到鮮血的味道後,便會舔食。慢慢地,因為寒冷,舌頭就會失去知覺。這時,那把刀片就露出鋒芒地刃來。熊在品嚐美味的同時,也在舔食著自已舌頭上流出來的鮮血。最後,會因為口中血流不止無法進食而喪命在一把小小的刀片上!」

    眾人一陣無語,過了片刻。有人感歎,有人插頭。

    「就是說嘛,這人要是狠起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是啊。人是這世上最殘忍的動物。」

    林洞擺擺手言道:「都不要討論這些高深的道理啦。照我說,隨本心行事,各安天命。生來是男,就是賣力的;若身為女,就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誰不服氣的話,倒過來試試?」

    「沒人不服氣。你說的大實話,誰敢不服?」

    林洞大笑道:「你們也別笑話我,我這人沒化,說的都是大粗話。」

    秋糧道:「話粗理不粗。實際上,說的很在理。」

    小軍道:「是啊。」

    林川道:「我們現在在一塊開心,誰知道錯日再相逢,再相聚,

    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林洞道:「說不定那會兒,你都娶媳婦抱娃娃啦呢。」

    「去你的。你才娶媳婦抱娃娃呢!」

    林洞道:「不信?不信我們打個賭。看誰先抱娃娃?」

    林川道:「打賭就打賭,我們賭看誰先結婚?誰先結婚算誰輸!誰輸啦誰就給對方當一輩子的小弟。如何?敢不敢賭?」

    林洞一鼓掌道:「好。我就和你賭。看誰當誰的小弟?話可先說頭起,誰輸啦,每年要給對方一點紅利。至少這個數!」說完,伸出手掌晃啦晃示意伍百幣。

    林川在他手掌上擊了一下道:「一言為定。大家為我倆作證啊!誰要是說話不算話,誰就是綠毛烏龜。」

    秋糧眾人笑笑,大都沒當真。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這倆人暗自較上啦勁。

    古語說:人爭一口氣,佛為一柱香!這口氣說來不長,卻也不短。關係著臉面、關係著生死。

    倘使人能放開面子,擱下那份虛榮,不知道要省去多少無奈的麻煩,節省下來多少寶貴的時間。

    但是,人是不會那麼做的。縱使再麻煩,只要顧住啦面子,寧可多一些彎彎路,繞一些圈圈套。甚至為一句氣話,終其一生,耿耿於懷。

    說到底,都是記憶惹得禍!

    據說:魚兒只有三秒的記憶。三秒過後,一切重新開始。如果是真的,就怪不得魚兒總是吃人們做的香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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