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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反敗為勝 文 / 折紙螞蟻

    算上之前的「病假」和週末,季忻禾同學已經有五天沒有到學校上課。作為「家長」的沈瑜表示了對她課業的擔憂,於是特意讓人準備了卷子拿到醫院來,親自督促她學習,更來了一場他監考的小測驗。

    因為請的是病假,小夥伴們都很擔心sese,尤其是得知她在醫院後,小夥伴們更是特意抽出了晚自習前一個小時的時間跑來醫院看她。

    病房門被推開,一下子湧進來五六個人,陣仗讓沈瑜感到錯愕。而小夥伴們看到他,也是一愣怔,齊刷刷停在門口,擠在一起,有人手裡捧著花,有人負責拿水果。

    「你們來啦!」坐在床上的sese看到小夥伴們,高興的揮著手招呼,「快進來。」

    小夥伴們這才注意到了sese,紛紛湧到床前,拉住她噓寒問暖,「阿色,你怎麼樣?」

    sese神采飛揚的回答:「我沒事啊。」

    「到底什麼病?怎麼還住到醫院來了?」蘇暖關切的問。

    sese則非常誠實,她說:「生病的不是我,我只是找個理由請假。」

    沈瑜不禁覺得無力,這丫頭也太實誠了。小夥伴們也面面相覷,而後褚茗子疑惑的問:「那你為什麼要在醫院?」

    sese指著他們身後,說:「是他病了。」

    大家回頭朝著沈瑜看過去,他並沒有穿病號服,而且他站著,sese卻坐在床上,的確容易讓人誤會生病的是她而不是他。

    「叔叔好。」褚茗子先打招呼,其他小夥伴們才後知後覺的紛紛開口。

    一下子被這麼多小鬼喊作叔叔,沈瑜還真覺得不適應,彷彿瞬間老了不止十歲。他很不自然的點著頭,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聊,我出去轉轉。」

    術後需要輸的液體已經輸完,醫生建議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多走動。沈瑜拿了一件毛線外套,離開時,經過顧凌然,他停了一步,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顧凌然?」

    「是。」顧凌然不卑不亢的回答。

    沈瑜笑著點了點頭,笑容看似很和煦,卻總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也讓年輕的顧凌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出了病房門,耳朵靈敏的沈瑜立刻捕捉到熟悉是聲音。確定聲音傳來的方向後,他朝著反方向走著。

    「咦,那不是他?」

    是剛剛那熟悉的聲音,沈瑜頓覺無奈,歎了口氣。聽腳步聲,來人不止一個,應該是,一群。

    「是他嗎?才動完手術,怎麼可以到處走動?」另一個帶著疑惑的女聲傳來。

    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走漏風聲,因為喝酒而胃穿孔的消息,怎麼聽都不順耳。可憐他新一屆傳媒大王,卻無法阻擋消息的傳播。

    沈瑜撫了撫眉,慢慢轉過身,看著他們走近,輕笑著說:「明兒我就把鄒棋貶了。」

    最前面的梁韶宇走近說:「別怪他,不是他不聰明,只怪我們太關心你。」

    「他們都覺得特別愧疚,來的路上還在懺悔呢。」鍾靜唯隨著附和說。

    來人有七八個,他們和張啟、梁韶雪一樣,都是沈瑜一起長大的發小、好哥們,而且梁韶宇正是梁韶雪的堂哥。就是這一群人,一定要給他大肆慶祝,結果卻喝得胃穿孔。不過這頂多是導火索,只是前期積累太深,這次才爆發出來。

    沈瑜說:「來的剛好,陪我去散步。」

    「不請我們到病房坐坐嗎?」鍾靜唯提議道。

    沈瑜輕笑著反問:「病房有什麼可坐的?」

    鍾靜唯乾脆的承認:「其實我們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小妹妹。」

    「那個小妹妹,管我叫叔叔的。」沈瑜笑著,眼角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鍾靜唯:「……」

    一下子就差了輩分,鍾靜唯不服,找老公做幫手。梁韶宇卻為難的說:「他都四肢不全了,咱們暫且讓他一次,外面空氣挺好的,去轉轉。」

    按照正常的安排,這晚sese有補習課,之前因為去香港,她已經落下了一節課,而且沈瑜已經妥協過,所以今晚就算磨破嘴皮子,也不能擺脫被司機送回家的命運。

    朱老師這晚穿的特別少女,粉色外套和白色皮包,而情緒非常好,sese做錯了題目,她也和顏悅色的講解,沒有絲毫責怪。這樣的反常,倒是讓sese覺得不安。

    利用休息時間,sese故作無意的問:「老師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當然有,」朱老師顯得很樂意分享,跟著就說:「最近網上有篇很紅的報道,你一定知道的,關於沈先生和他的紅顏知己。原來那位沈太太,是假的哇!你不用緊張,我不會怪你的,我知道那天你一定是和我開玩笑對不對?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我們要好好相處哦。」

    sese呵呵笑著,不得不點頭說:「謝謝老師大人大量。」

    朱老師捂著嘴巴,嬌羞的笑:「別這麼說,我其實很好相處的。」

    「老師,咱們繼續上課吧。」sese忽然認真的說。她怕再聊下去,以後都不想讓再上補習課了。她覺得,朱老師還是在上課的時候,正常一些。

    「好的。」朱老師欣然同意了色色的提議。

    第二天,sese聽話的到學校報到,艱難的熬過一天的課,她便迫不及待的趕去醫院。在路上

    ,她心血來潮的買了一束鶴望蘭。

    興高采烈的穿梭在走廊,找到熟悉的房間,沒有敲門便推開門,屋子裡卻坐著幾張陌生的面孔。

    確切來說,其中一位是熟悉的,就是那位人如其名的楊柳,而她此時看著她的表情……有些怪異。楊柳站在沙發旁,坐在沙發上的另兩位男士,一老一壯年,細看下,眉宇間還有些相似,或許是父子。沈瑜則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sese進門,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時刻都落在她身上,sese立刻綻放微笑,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季忻禾,叫我sese就可以。」

    坐在沙發上的兩位,正是楊柳的boss齊向前,和他唯一的兒子齊兆林。齊向前慈祥的笑著,朝sese點點頭。

    大方的打過招呼,sese便輕快的從他們面前經過,捧著花找花瓶。可是昨天放在櫃子上的那束花卻不見了,連花瓶也消失了。

    sese正在疑惑之時,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噴嚏。她跳了一下,回頭望去,看到楊柳正用紙巾捂著鼻口。

    難怪會有特別的表情,原來她對花粉過敏。

    因為楊柳對花粉過敏,所以特意清理掉了花瓶和花嗎?sese站在原地,愣愣的想著。

    「sese?」

    忽聽一聲輕喚,sese後知後覺的看向沈瑜,他也正看著自己。sese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鶴望蘭,二話不說便走出病房,恰好看到鄭醫生,她把風信子塞到鄭醫生懷裡,悶悶的說:「送你了。」

    「哇!真是榮幸之至,」鄭醫生驚喜不已,小心翼翼的捧著花,交給身後的小護士,吩咐說:「放我辦公室,找個漂亮的花瓶放進去。」

    小護士臉紅著答應:「好的,鄭醫生。」

    花處理掉了,過敏症狀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鄭醫生進到病房,楊柳正好捂著鼻口匆匆而出,跟著看向一臉不悅的sese,身為醫生的他很快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有客人在,我等會兒再過來。」

    「醫生留步,我們這就要走了。」齊向前說著站起來,又和沈瑜簡單聊了兩句,無外乎要他好好照顧身體、健康最重要這些話。而後,便和齊兆林一前一後的離開病房。

    鄭紹珉雖然是醫生,但同時也是沈瑜的朋友,於是非常禮貌的和沈瑜一起送他們出去。目送著他們走入電梯,沈瑜立刻開始討債。

    「還?為什麼?那是人家送給我的。」鄭紹珉挑著眉,極其不可思議的回答。

    沈瑜說:「我沒有同意。」

    鄭紹珉直言:「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

    「因為花是送給我的。」

    「給你的為什麼又給我?」

    「是啊,所以我要把花找回來,好問清楚。記得讓剛剛那個小護士把花送回來,哦對了,還有花瓶。」沈瑜拍著他的肩膀從他旁邊經過,朝著病房走去。

    鄭紹珉望著天花板歎了一口氣,嘟囔道:「不要臉。」

    沈瑜回到病房,發現sese竟坐在沙發上看書。他慢慢走過去,故作驚訝道:「居然在用功。」

    sese頭也不抬的說:「闖了禍嘛,當然要表現好一點,免得被趕走。」

    沈瑜走到病床前,稍稍回著身看她,眉心不由自主的皺起來。這話音聽起來,有點兒陰陽怪氣,他比較好奇這是跟著誰學的。不過,現在顯然應該關注的是另一個問題。

    「我已經讓紹珉把花送回來了。」

    sese翻著書的手頓了一下,聲線顯得不自然的問:「為什麼要送回來?」

    沈瑜利落的躺到床上,已經看不出是剛動過手術的人,一本正經的說:「那花挺好看的,給他浪費。」

    「被你扔了更浪費。」sese絲毫不肯退讓的說道。

    扔?沈瑜感到費解,他從沒說要扔。目光掠過了昨天放著花瓶而如今空空的櫃子,剎那便瞭然。他笑了,輕輕的,墨黑的眼睛卻明亮的反射著光芒,聲音極其認真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護工來打掃房間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花瓶,替我和你的朋友說聲抱歉。」

    sese這才驚訝不已的抬頭看向他,半晌後才喃喃道:「我以為被你扔了,因為楊柳對花粉過敏。」

    「你用錯了因果關係。如果她容易過敏,那麼就不要輕易到有花的地方,而不是因為她過敏,我就要把原本存在的花處理掉。明白?」

    sese抿著唇看著他,笑意慢慢在唇邊綻放,露出兩個淺淺的笑渦。她拿開書從沙發上跳起來,「我去拿花。」

    可是她跑到門口,便和迎面來的護士撞在一起,眼睜睜看著花瓶落地,花瓶碎裂,水撒了一地,幾支鶴望蘭可憐兮兮的躺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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