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癡愛》(林燕南) 54 文 / 酒微醺
半月之後，兩人回到踏月山莊。
守門的小廝看到兩人，吃驚的發愣，直到他們走到門口，這才回過神兒來：「大少爺，小姐！」
「我娘病了？」染兒問。
「是。夫人病了大半個月了。」懶
染兒一聽，邁步匆匆往後院去，畢竟是母女，沒看到她確實安康，心頭總放不下。樓向南不發一言的跟在後面，心裡還想著穆滄瀾說的話。
到了二夫人的院子，樓連城也在，看到他們回來沒有好臉色，陰沉著臉走開了。想到一起進去二夫人必定更難受，於是樓向南站在外面，只染兒進去。
房中有著淡淡的藥味，兩個丫環伺候在屋裡，床上的人半靠著，臉色有些蒼白。看樣子，真是得了病了。
「娘。」染兒輕叫了一聲，走到床邊，眼淚滾了出來。
「染兒，你可回來了！」二夫人立刻坐起來，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端看，少頃才放下心來：「你這孩子，怎麼越來越胡鬧，這次太不像話了！你要把爹娘氣死嗎？」
「娘……」把反駁的話壓下，擔憂的問：「娘，你怎麼病了？大夫怎麼說？」
「只要你回來，乖乖的聽話，娘的病包管就好。」二夫人說著咳嗽起來，臉上浮起紅暈，似乎很難受。看她擔心，笑著擺擺手：「沒事，不過是染了些風寒，養養就沒事了。」蟲
染兒心裡有疑問，若只是風寒，哪會病這麼久？
二夫人托著她的手，輕撫著她的臉，讓丫環都退出去，關了門才歎息的說：「染兒，你跟娘說句實話，你真那麼喜歡你大哥嗎？」
「嗯！」染兒點頭：「娘，我已經嫁給大哥了。我知道，你和爹很生氣，對不起。」
「你真是……」二夫人疲憊的合上眼，心裡不住的上下沉浮，不一會兒就覺得精力不足：「我累了，你才回來，去歇歇吧。答應娘，先別走，住兩日。」
想了想，染兒答應了。
看著她睡了，染兒才出門，樓向南還在院子裡等著。也不急著走，找了個丫環問了，才知道娘的病因。
前些時候二夫人有孕，卻因不小心觸動胎氣，小產後又著了涼，這才致使身體虛弱，一直沒有拖到現在也沒調養好。
當聽說這些，染兒竟想起曾看到的那不堪的一幕，娘懷的孩子、怕也不是爹的。
知道她因什麼事兒愁眉，樓向南卻不便說什麼，拉著她回到曾經的住處。
二夫人的病不好，怕染兒也不能走。這病雖是真，可一直這樣住下去，總似乎有事發生。又想到穆滄瀾暗示的話，斷不可能是無聊的玩笑，那麼、是不是該注意下莫簡之？
起先兩日莊裡很平靜，平靜的有些詭異。而當著整個山莊的人，染兒與樓向南也不好住在一起，不管怎麼說，也要顧慮爹娘的感受。明著如此，但每到夜晚染兒會留扇窗，樓向南呆到次日天色微蒙離開。
這天傍晚，染兒正和樓向南下棋，突然看到小喜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什麼？！」染兒驚的拔腿就往外跑。
樓向南拉住小喜，追問：「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原本表舅老爺來看夫人，兩人在屋裡說話的，可不知怎麼回事，好像吵架了。等老舅老爺走後，丫環們進去，才發現夫人昏倒在床上。管家去請老爺回來了，大夫也快到了。」
莫簡之……
聯想前後事由，樓向南總覺得猜測到什麼，可來不及捕捉就跳閃無蹤。
來到二夫人的院子，但見裡裡外外亂做一團。樓向南沒有進去，等到大夫出來後問了兩句，只說是身體太虛弱，昏厥。
看似沒問題，可他隱隱覺得不對，就算身染風寒再怎麼虛弱，哪能躺在床上好好的就昏厥了？恐怕，這和莫簡之脫不了關係，他們說了什麼，而莫簡之又做了什麼？
趁著眾人忙亂，他找來當時在外面伺候的丫環，問道：「當時屋內在吵架，你聽到了什麼？」
「當時我站在的遠，沒聽清。」丫環搖頭，可想了想，又說：「只隱約聽到夫人喊：染兒是我親女兒，不能看她受苦。其他的，就沒聽清了。」
「你去吧。」樓向南擺擺手，獨立在院子邊沉思。
他想不明白二夫人為什麼喊這一句，難道說，還是因為他和染兒的事？
入夜，染兒就守在床頭，接過丫環手裡的藥碗，親自餵食：「娘，喝藥吧。」
二夫人搖搖頭，臉色比往常更加難看，彷彿是身心俱疲一般，連眼睛都不願張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自從被救醒後，眼淚就沒斷過。
染兒猜測，一定和莫簡之有關，她想，娘一定是愛莫簡之。那為何當初要嫁給爹爹呢？
「娘，你正生病呢，不吃藥怎麼行。」染兒把勺子遞到她嘴邊，可她只微微動了動唇，還是不肯喝。染兒見狀也哭起來：「娘，你若是怪我，就罵我吧。」
「傻孩子。」恍如一夕間憔悴不少，抬手慢慢摸上她的臉，一瞬不瞬的看了許久：「他一定對你很好。染兒，娘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可是……」看著手中的藥碗，終究是站起來：「那我明早再來看娘，等娘歇會兒再喝藥吧。」
二夫人「嗯」了一聲。
染兒出門，照例看到樓向南等在院門口，幾步跑上去，撲在他懷裡哭。
「染兒……」樓向南說不出安慰的話，抱起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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