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癡愛》(林燕南) 50 文 / 酒微醺

    確認那兩人是真的離開了，染兒便和葉非道別，從窗戶飛身離去。

    葉非站在窗戶邊，看著她的身影猶如舞動的紅蝶一般飄離，兼著這夜色，像做夢一樣。院子裡的一對新人朝他點頭示意，隨後回了房。他呆呆的望著空蕩蕩的院子，聽著樹葉沙沙的搖響，覺得平淡了二十二年的人生突然活躍了起來。懶

    笑了笑，關上窗戶，睡覺。

    坐在精心佈置的新房內，兩人沉默。

    本來刻意避開的問題，經過今晚這麼一鬧，又重新嚴峻的擺在了面前。遲早都要面對，血緣，兄妹血緣，父子血緣，母女血緣，代表著世間最最重要的親人，豈是閉著眼睛不看就能逃避過去的？

    染兒覺得難過，心口被各種情緒壓的沉悶，發澀。她很清楚，雖然也不願和家中決裂，但更不想再負了他，不想看他又孤獨悲傷一世，而且……

    她驀地撲到他懷裡，滿是繾綣和依戀：「向南，這不止是答應你的承諾，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不是兄妹間的依戀，是真的喜歡你，我分的清！」

    「我知道。」樓向南緊緊抱住她，輕輕撫摸她的後背，笑的溫柔至極。

    他雖然不善言辭，可心思並不粗劣，對她，他看的清楚分明。若說是兄妹間的依戀，那實在太過，只是以前他太看重世俗，蒙蔽了這點。蟲

    「爹爹走時，說了什麼嗎？」她抬眼詢問，閃動的眼睛裡掩飾不住的不安。

    「他說，若你我執意如此，便公佈天下，斷絕與你我之間的關係。」他的聲音很平靜，可聽的出來，帶有化不開的悲愁。事情，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那……」

    「他給我們三天的時間考慮，並且、不許你我做出違背倫常之事。」說的含蓄，可染兒一聽就明白了。

    臉一紅，抿著精巧的紅唇半晌沒出聲。

    紅燭搖曳，眼看著就要熄滅，夜已很深。

    「染兒……」

    不等他說，染兒了然一笑，在他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啄：「我明白。爹爹他們一定住在客棧吧？」

    「嗯！」他點頭。

    「三天……」染兒纏著他的脖子，想起了以往合樂融融的一家，實在是不捨，但是……又往他懷裡擠了擠，撒嬌的嘟囔：「向南，以後我只有你了，你可得一輩子疼我哦。即使我老了，你也不許變心。」

    「不變心，永遠都疼你！」聽出她話音話的決定，儘管心情有些沉重，還是很高興。

    他很慶幸，上輩子做了堅持，雖然這份守候的幸福姍姍來遲，又美中帶傷，可他還是覺得很高興。

    「嗯。」染兒笑起來。

    兩個人合衣而眠，夜很靜，也很柔，他們等待著天明。

    天亮之後，兩人換了新衣，派出張伯到城中的客棧將昨夜的兩人請來，同時讓家中所有人放假一日離開。昨夜未出決定的事，今天要做最後的了斷。

    當樓連城兩人被請來，一進門就到那兩人並肩站在正屋前。等到他走近，兩人便齊齊的跪了下來，默然不語的磕了三個頭。

    只這一個舉動，就引得樓連城心裡咯登一沉，臉色也瞬間鐵青。

    身後的樓元衡自然也明白，眉頭皺的死緊，身為染兒的親兄長，自小和他們一起長大，實在無法接受……很自然的，他將絕大多數的責任歸結到樓向南身上，若不是他、染兒一定不會如此鬼迷心竅！

    憤怒中，他跨步就想強行將染兒帶走。

    樓向南抬眼朝他一望，聲音冰冷強勢：「二弟，不要逼我動手！」

    「我倒真想好好向大哥領教一番！」樓元衡陰沉了眼，說話間就已出手，樓向南反應極快，頭一偏躲過一擊，身體瞬間翻轉而起。樓元衡見狀緊追而上，怨怒隨著動作一起發洩：「若不是你，染兒豈會這樣？你身為大哥，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樓向南自是無言相對，對他狠戾的招式，只是防禦。

    「二哥！」染兒急的也站起來。她明白，不管是對樓連城還是樓元衡，樓向南都不可能用到真功，這樣下去，說不定哪會兒就會受傷。

    就在她滿心焦灼時，卻不提防被人從身後猛的一擊。

    樓連城接住她軟下的身體，橫抱起來，趁著那兩人交手之際無暇分身，大步朝外離開。

    「染兒！」樓向南見狀，出手變重。可對方功夫不弱，又不肯放手，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心中一急，一掌拍上對方胸口，趁對方踉蹌後退，又快速點了穴。

    「樓向南！」樓元衡不能動彈，氣急敗壞的喊叫。

    「你身上的穴道，兩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開。」樓向南丟下一句，飛身去追離開的人。

    此時，在相鄰的二樓房間，半開的窗戶後面站著葉非。

    方才院中的情景被他從頭到尾看了個明白，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清晨很安靜，他聽的很清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竟是兄妹。並沒有覺得反感，連他自己也奇怪，只是歎口氣，想著他們的命運多舛，上天捉弄。

    又看了看院中定力不動的人，返身回到書桌邊，拿起書，繼續被打斷的早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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