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6章 軟硬兼施 文 / 酒微醺

    轉眼已入夜，若離腿上的浮腫消退了一些，只是走路很困難，鑽心的疼。

    「小離，太后要見你。」突然玉珠從門外進來，不敢耽擱的扶起她，「堅持一點兒，要是去晚了會被責罰的。」

    「嗯。」若離當然明白，正是樹威的時候，她們絕對不會手軟。

    好在若離呆的地方就是慈寧宮的宮女房，是方便宮女值班換班方便特地設置的，幾分鐘後走到門口，她已是出了一頭大汗。

    宮內燈盞高掛，明亮如晝，光影在瓷器古董商來回流溢，透著冰冷無情。宮女打起珠簾，若離步履緩慢的走了進去，壓低的視線裡逐漸出現繡著綵鳳的錦袍。

    「奴婢叩見太后，太后千歲。」

    「懂得伺候人嗎？」太后問，也無意讓她回答，只慵懶的說，「你過來。」

    若離不敢大意，只能爬到她落座的橫榻前，「太后有什麼吩咐？」

    「給哀家捏捏腳。」

    「是！」若離的目光落在那雙白秀的玉足上，可見是沒走過什麼路，一雙腳比多數人的手還要嬌嫩。

    按捏了一會兒，太后突然伸出一隻腳，直接以腳尖挑上她的下巴。犀利的審視目光仔細打量她一遍，笑著說，「真是個標誌模樣，再過個幾年，定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以後皇上肯定更喜歡你，若是你乖乖聽哀家的話，把皇上伺候好了，等皇上成人禮舉行之後，哀家就把你賞給皇上做妃子，怎麼樣？」

    「奴婢不敢！」若離驚嚇的趕緊叩首，「奴婢一定會伺候好皇上，一定聽太后的吩咐。」

    「真是乖巧，哀家看著也喜歡。」太后坐起身，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語氣非常柔和，「小丫頭，在宮裡生存可是要處處小心的。今兒天也晚了，皇上還等著你伺候呢，哀家就不留你了。去吧。」

    「是，謝太后，奴婢告退。」懷著滿心忐忑，若離退了出去。

    「走吧。」外面等候的貴嬤嬤帶著她離開慈寧宮，往皇帝居住的養心殿而去。

    福安端了杯安神茶，小心翼翼的遞給太后，不解的問，「太后，恕奴才多嘴，那小丫頭、若是不放心，完全可以……」

    「你懂什麼？」太后接了茶，笑著說，「別看她是個小丫頭，以後的用處多著呢。」

    「這個，奴才不懂。」

    「你個沒根的男人，你自然不懂！」太后意味深長的笑笑，說，「那小丫頭，以後絕對是個傾城的美人，你說，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小皇上現在就離不了她，以後……哀家就做個好事，成全了他們，不好嗎？」

    福安也是精靈人，頓時明白，「太后果然想的長遠！」

    養心殿內燈火通明，宮女太監們全都站在殿門外，若離走近養心殿的院門就看到裡面不斷的飛出古董花瓶和果盤，附帶著熟悉的哭喊。是惜墨！她頓時緊張起來。貴嬤嬤掃了一眼，不發一言就離開了。

    若離連忙跑到門口，怕侍衛們不准她進，於是喊了一聲，「皇上！」

    「小離！」楚惜墨一聽聲音即刻哭著跑出來，一頭撲進她懷裡，「小離，我以為你也不要我了。」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乖，我們進屋去。」若離見他把眼睛都哭腫了，心疼的哽咽，故意取笑，「你看你，是不是晚上水喝多了，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真醜。」

    「才沒有。」楚惜墨抽嗒嗒的抓著她的手，像是戒備什麼似的，拉著她進門，然後就把門關了，隨後拉著她爬到床上。

    「惜墨？」

    「噓！」楚惜墨捂著她的嘴，把床帳全部放下來，然後還覺得不安全，又用被子將兩人蒙在裡面。這才抱著她，小小聲的說，「小離，他們都是壞人。他們不准我去找你，不准我去找爹爹，還不准我離開房間。做皇帝一點也不好，以前皇上叔叔在的時候，皇后嬸嬸就管的好嚴……」

    「惜墨！」若離趕緊打斷他的話，無心的童言道出了宮廷內秘，這可是眾人心知肚明而不能張揚的禁忌。扯開被子，她輕聲哄著他，「惜墨，以後你就是皇帝了，有些話不能亂說，你若是說錯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知道嗎？」

    「小離……」楚惜墨害怕的抱著她，緊張的說，「我不亂說話，你不要丟下我，爹爹已經不要我了，你不可以不要我。」

    「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而爹爹……他是為了保護你，知道嗎？」若離也無法講太多，可是有些話是必須要先在就提醒，雖然他小，不一定記得，可是她不能不說，「惜墨，我有些話要和你說，不管你懂不懂，全部都得記住，都得照做，知道嗎？」

    楚惜墨似懂非懂的點頭，「嗯。」

    若離伸了伸腿，疼的倒吸口氣。

    「小離，你怎麼了？」楚惜墨順著看過去，發覺她的腿有點異樣，輕一碰她就疼的叫出聲。「小離？」

    「沒事，不用擔心。」若離拉開他的手，一項項講著，自始自終他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著，那雙黑亮的眸子在淚水中漸漸沉靜，閃出讓人迷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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