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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六章 事件敗露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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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瑤捂著嘴角淡淡一笑,湊到幽夢耳邊:「告訴你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幽夢也來了興致。

    想到昨日的情景,還未說話,阮凌瑤已經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差點笑岔了氣。在幽夢的追問下,好不容易止住了:「你是不知道,哈哈,笑死我了。昨天我本想整整那個自以為是的王爺,就在他的羹中加了東西,哈哈哈」

    「什麼東西啊?」幽夢有點迫不及待了,自從代替小姐做了這個祁王妃,每日都謹言慎行,好久沒有這般開心的笑過了。

    阮凌瑤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不停地擺動:「不行了,你讓我笑會兒,哈哈哈」

    「小、姐。」幽夢佯怒道。

    阮凌瑤抬首看向一臉嚴肅的幽夢,終於還是止住了:「別生氣,別生氣,我說。我在他的羹裡加了一些口水。」

    「什麼,口水?誰的?」簡直不敢相信小姐能做出這樣不雅的事情,以前的小姐別說將口水加到別人的羹的裡,就是連口水都是不會吐的。

    阮凌瑤洋洋得意地一拍胸脯:「當然是本小姐的了。」

    「那,王爺他吃了?」幽夢驚呼道。

    阮凌瑤的小嘴微微一翹:「算他走運,沒吃著。哎,也算他沒口福啊。他將那碗羹給了那個什麼菀夫人,那個菀夫人吃得別提多香了,還一個勁地說好吃,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原來王爺沒有吃下那碗加了料的羹,心中不免放鬆了不少。還好沒有吃,不然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不過,既然是那菀夫人吃下,便是另當別論了,幽夢用手絹捂著嘴也「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夫人的吃食裡加」一個尖銳略帶憤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口水」二字她沒有說出口,這是多麼不雅的兩個字。

    阮凌瑤和幽夢迴頭向聲音來源望去,來人竟是"口水事件"的主角,菀夫人,還有昨日跟在她身邊的那個侍女,剛才那個尖銳的聲音便是出自她的口。

    見阮凌瑤看她們,那侍女又開口道:「放肆,見了夫人還不行禮。」想要用這君臣之禮嚇唬阮凌瑤,繼而再對她進行處置。

    幽夢一臉擔心地看著阮凌瑤,剛才的對話定是都將來人聽去了,菀夫人現下甚得王爺寵愛,定是不會放過小姐的,不知要將小姐如何處置?

    誰知阮凌瑤並沒有被唬住,而朗聲回道:「你才放肆,王妃在此,竟敢大呼小叫,還不快跪下。」

    菀夫人與她的侍女對望一眼,滿臉的不情願,卻還是微微服一服身:「參見王妃。」隨後便站在一旁。

    幽夢從來都是向別人行禮的,雖然做了一個來月王妃,卻還是沒有習慣被人跪拜,對於兩人的起身並不太在意,可一旁的阮凌瑤卻仍不滿意,說道:「大膽,王妃還未叫你們起身,你們便擅自起身,不將王妃放在眼裡,該當何罪?」

    二人一聽,立刻跪了下來,連忙解釋道:「王妃贖罪,妾身並無此意。」

    幽夢見二人跪下求饒,看似態度誠懇,就要叫二人起來,卻叫阮凌瑤拉住衣角,回頭看去,只見阮凌瑤壞笑著搖頭,幽夢明白,那是小姐示意她不必急著叫二人起身,也好立立她王妃的威。

    跪著的二人見幽夢並沒有叫自己起身的打算,又相互交換了眼色,正籌算著該如何是好,這時身後響起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你們聚在這做什麼,為何你二人還跪著?」

    菀夫人回頭,一見來人是鍾子瑜,身後跟著雲破月與羅靜言,立刻起身撲向鍾子瑜懷中,哭得雨帶梨花,微微哽咽道:「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嗚嗚嗚嗚」

    鍾子瑜輕拍著菀夫人的香肩,軟聲道:「莞兒先別哭,說與本王,定不會委屈了你。」

    菀夫人仍是抽泣在鍾子瑜懷中,也不急於說話,想要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以博得鍾子瑜的憐惜,畢竟男人都是喜歡保護弱者的。

    阮凌瑤實在看不得她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丹目掃向鍾子瑜那拍在菀夫人肩上的手,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厲聲道:「是你先對王妃不敬,現在卻惡人先告狀,向王爺哭訴。王妃還未贖你的罪,你卻撲倒在王爺懷中,是不是仗著有王爺為你撐腰,你便不將王妃放在眼裡啊。」

    菀夫人聽完又是一驚,連忙從鍾子瑜懷中出來,慌忙跪下,身邊那婢女也跟著跪了下來:「妾身並無此意,請王爺、王妃明鑒。」

    鍾子瑜看著阮凌瑤似有微怒,不明白她為何跟這莞兒鬧脾氣,按理她們是沒什麼交集的:「王妃,依本王看莞兒並無不敬之心,不如讓她起來回話。」

    鍾子瑜開口,幽夢怎敢說個「不」字,縱然阮凌瑤用力拽著她的衣角,也是拉不住她,幽夢急急說道:「全憑王爺做主。」

    鍾子瑜伸手將菀夫人扶起,可一旁的侍女卻不肯起身,只是朝著鍾子瑜磕頭:「王爺,你可要為夫人做主啊,那幽夢在王爺的羹裡下毒,卻讓夫人給食了,夫人為王爺擋去一劫,王爺可要為夫人做主啊。」說著又是磕了幾個響頭。

    「你在本王的羹裡下毒?」鍾子瑜震怒,一把捏住阮凌瑤的皓腕,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冰冷蝕骨,她居然在自己的羹中下毒,她就這麼想自己死嗎?

    「王爺明察,幽夢並沒有在王爺的吃食中下毒,只是不慎將」沒想到小姐會被指下毒,幽夢嚇得立刻跪倒在地,差點就說出小姐將口水吐在羹中之事,這口水雖比不上下毒罪大,卻也是對王爺的不敬,亦是不小的罪名。

    不愧是個忠心的丫頭,只可惜跟錯了人,跟著這菀夫人矯揉造作,甚至扭曲事實,阮凌瑤怎可讓自己平白被人誣陷,指著那侍女道:「你在那兒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在羹裡下毒了,我就是在裡面吐了點口水。若是毒藥,你家夫人過了一日怎會安好無事,話說回來,昨日你家夫人不是還一個勁地誇好吃呢。」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雲破月率先開口:「口水?你在王爺的羹裡加口水?誰的?」

    「你們怎麼都喜歡問這個問題,誰的不都一樣嗎?」接著阮凌瑤湊到雲破月耳邊說道:「我的。」

    「哈哈哈哈」雲破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鍾子瑜冷凝的目光掃過,他立刻止住不笑,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抖動。雲破月猜測著要是沒人阻止他,他定能夠笑上一天一夜的,威風凜凜的祁王何時受過這般待遇,吃人家的口水,這事足讓他笑上一年不止。

    知曉不是毒,眾人也都鬆了口氣,只是鍾子瑜的臉色並沒有好轉,還是黑著一張臉死死盯著阮凌瑤,恨不得就這樣將她捏碎。

    鍾子瑜轉頭向羅靜言說道:「你去把把脈,看是否是毒藥。」

    「不用把脈,菀夫人並沒有中毒。」羅靜言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只是看了菀夫人一人,淡淡說道。

    那跪著的侍女又開口道:「就算不是毒藥,你一個下人的口水也是污穢之物,怎可讓王爺食用,這可是對王爺的大不敬。」

    阮凌瑤不以為意,淡淡說道:「口水怎就是污穢之物了,誰沒有口水啊。再說了口水具有殺菌消毒的作用,大家每天都是將自己的口水咽進肚子裡,偶爾嚥下別人的口水也無大礙的,說不定我的口水還是一味上好的調料。」

    「此言在理,是不是啊,靜言。」雲破月問向羅靜言,羅靜言確實不支聲,靜靜站在一旁,好似在思考阮凌瑤的「口水論」。

    鍾子瑜放開阮凌瑤的手,道:「這麼說,本王還要感謝你了。」

    阮凌瑤立刻諂笑著回道:「感謝就不必了,我作為王爺的貼身侍女,王爺的身體健康我自然得關心,分內之事,分內之事。」

    鍾子瑜又是一瞪,阮凌瑤只得收起那副嘻皮笑臉,低著頭,撅著嘴,腳尖還在地上劃著圈。

    「王妃起來吧。」鍾子瑜沒有伸手去扶幽夢,而是轉身向菀夫人說道:「莞兒先回去休息吧,本王定當給你一個說法。」

    「謝王爺,莞兒告退。」侍女扶著菀夫人緩緩走著,路過阮凌瑤身邊狠狠瞪了她一眼,阮凌瑤卻朝著她們做了一個鬼臉,算是回敬。

    「你膽子可真大,前天差點燒了本王的王府,現在居然敢在本王的吃食裡吐口水,下次你是不是打算在本王的吃食裡下毒啊?」鍾子瑜負手冷言道。

    阮凌瑤只是搖搖頭:「拜託,別說得那麼誇張好不好,那場火是個意外,而且就只燒了一間廚房,還有我頂多就給你下點瀉藥。再說了你就確定自己沒有吃過別人的口水嗎?在我們那兒,有的酒樓只要廚師一不高興,就往客人的吃食裡吐口水,那些客人別提吃得多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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