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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四章 頻遭戲弄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5

    阮凌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木屑紮著手了。」

    「坐下,給本王看看。」鍾子瑜拉著阮凌瑤的手坐了下來,細細看著她的手指,果然在她的中指有一根細不可查的木屑。

    鍾子瑜捏著她的中指,暗運內力,將那根木屑逼出了指外,阮凌瑤頓時覺得手指輕鬆了不少,輕身彎腰拾起了剛才的藥瓶:「看,沒事了。」

    說完又做到另一邊,挽起袖子擦拭著手臂上的灼傷。

    鍾子瑜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阮凌瑤敷藥,她毫不愛惜自己,對著自己的手臂一陣亂塗,胡亂地便敷好了藥。

    看到阮凌瑤抬頭看向自己,鍾子瑜立刻撇開了眼睛,起身走向床邊,望望窗外的明月,回首道:「本王該如何罰你呢?」

    「你還要罰我?」

    「當然,做錯事就是要受罰的。」

    「好吧,你說吧,要怎麼罰我,是罰握劈柴,還是罰我燒火。」

    「這些本王可不敢再讓你碰了,否則你非把這王府燒起來不可。」

    「那你說罰什麼?洗衣做飯,劈柴挑水我可是都不會的。」

    「既然你識字,那你就為本王掌燈也讀如何?」

    「隨便吧,反正我是好過不了。」

    「那你現在去將書房中本王常看的兵法拿到這裡,本王在這等著。」

    阮凌瑤轉身朝案上翻找一陣,終於找到一本兵法,將它捏在手中,就要回去,卻無意中瞥見桌案的抽屜,靈機一動,幽夢的賣身契就是放在這個抽屜,現在四下無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何不趁此機會將賣身契偷出毀掉,那麼自己也不會再參與那些危險性的工作了。

    將兵法揣入懷中,阮凌瑤躡手躡腳地走回書桌旁,想著門外張望了一下,沒人,正是自己動手的時機。

    雖然房間裡並沒有人,但畢竟是做賊,心裡難免有點緊張,阮凌瑤輕輕拉開抽屜,哪裡又什麼賣身契,只有一張白紙,蒼勁有力的字寫著:「望爾失望,恭候多時。」

    阮凌瑤拿著紙條,鼻子都差點氣歪,原來鍾子瑜早就料想到自己會來書房偷賣身契,早就將賣身契藏起來了,才會這麼放心的讓自己一個人來書房。

    「彭」的一聲關上抽屜,好似不太洩憤,阮凌瑤又抬腳踢向桌腳,那堅硬的桌腳怎會懼怕她柔軟的金蓮,毫不客氣地使用了反作用力,連桌腳都欺負她,將阮凌瑤疼得呲牙咧嘴,只得一瘸一拐地走回寢殿。

    剛進得寢殿,便聽見鍾子瑜的一聲嘲諷:「這麼久回來,找到賣身契了嗎?怎麼,找賣身契找得腳都瘸了。」

    阮凌瑤一臉鄙夷地看向鍾子瑜,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將兵法扔在桌上:「這是你的兵法,慢慢看吧。」轉身就要走,他果然是一早便知道自己會去偷賣身契,還故意寫張紙條來嘲笑自己,自己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你要去哪兒?」鍾子瑜沒有抬頭,卻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淡淡地問道。

    「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啊。」阮凌瑤故意拖沓著語調,全世界都聽得出來,她有多麼的不情願。

    「本王要看書,你當然是要為本王掌燈,哪兒也不許去。」鍾子瑜將一頁兵法翻過去,接著又細細看起來。

    阮凌瑤拿著燭台站到鍾子瑜背後,鍾子瑜滿意地點點頭,翻開那本兵法細細地看起來。

    站立的阮凌瑤打了一個哈欠,反正無事,不如也跟著,雖然是枯燥的兵法,不過應該比那些數理化的公式好一些吧。

    就這樣一前一後,一坐一站,兩人細細地研究著這本兵法,兩人還不時發出同樣的驚歎聲。

    「你也懂兵法?」沒有過多的經驗,阮將軍衝鋒陷陣,英勇殺敵,她作為將軍府的五小姐,從小耳濡目染,知曉一些兵法也是不足為奇的。

    「不懂,不過看過一些。我以前看過一本兵書,可比你這本強大百倍。」阮凌瑤緩緩說道,以前學文言文時看過一些關於行兵打仗的文章,可是要比鍾子瑜手中的兵法強大多了。

    「是嗎,沒想到你一介女流,還是個「婢女」,居然也會對兵法感興趣。」又翻過一頁,一個女子能懂什麼兵法,定是看著好玩,自己遐想著厲害。

    「什麼婢女婢女這麼難聽,我們那兒是崇尚人人平等的,職業不分貴賤,誰允許只有王孫貴族才能研究兵法的。」阮凌瑤翻翻白眼,沒好氣道。

    「你們那兒,將軍府?」

    「額,這個不重要,我跟你說,我知道的那本兵法要是用到現在,那了不得,可謂天下無敵啊。」說著阮凌瑤將燭台放在桌上,拉出一張椅子坐下,興致勃勃地說道。

    「如何了不得?」鍾子瑜也不斥責她的不懂規矩,對她口中的兵法甚是感興趣。

    阮凌瑤拿過鍾子瑜手中的兵書,翻了幾頁,指著一處道:「你看這場戰役,若是使用三十六中的「無中生有」,這站必勝無疑,還有這場」

    阮凌瑤說的津津有味,鍾子瑜聽得也是興致勃勃,可當她無意間抬頭看到鍾子瑜興致高昂的眼神,突然止聲,覺得自己說得太多,容易引人懷疑。

    她用力地合上書,扔回給鍾子瑜,起身將燭台拿起,又站回了鍾子瑜身後。

    「你剛才不是說三十六計嗎,怎麼只說了一計就不說了?」鍾子瑜不明白她為何不繼續說下去,自己並沒有打斷她啊。

    阮凌瑤也不看鍾子瑜,只是拿著燭台高傲地抬著頭,冷冷地說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鍾子瑜淡笑著搖搖頭,不再勉強她,又低頭看著自己的兵書,只是淡淡道:「你遲早會說的。」

    漫漫長夜,阮凌瑤拿著燭台站在他身後早已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沉重的眼簾早已支撐不了睡意的重量,輕輕地合上。

    好似奇怪,她怎麼站著也能睡著?定是白日太累,經過火災一役,又是這漫漫深夜,站著想不睡著都難吧。只是她能在睡著之後屹立不倒,連手中的臘滴也為濺出,實為不易啊。

    鍾子瑜自顧地想著,可是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阮凌瑤站立的身體漸漸向後傾斜,就要傾倒在地,鍾子瑜一個起身接住了她,她靠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均勻中略帶細微的鼾聲,講訴著她沒有任何的不適,享受著溫暖的懷抱。

    將她手中的燭台取下放在桌上,打橫將她抱起,輕輕地放置軟榻上,又尋來一張棉被為她掖好。

    鍾子瑜拂去她搭在額角的流絲,手指下滑,經過她娟秀的眉,濃密如羽扇的睫毛,挺翹的鼻,鮮紅如殷桃的唇,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輕輕地吻了下去,略作停留,伴著清淡的呼吸離開了彼此。

    阮凌瑤感覺到嘴唇的柔軟,又似有點小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唇,翻身又睡了過去。

    鍾子瑜望著她熟睡的背影,這是個怎樣的女子,自己第一次見她就被她所吸引,之後都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就算得知她欺騙自己,只是不願嫁給自己,他也不曾真正的惱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在意這個女子。

    她似乎懂得很多,與其他的女子不太一樣,尋常女子不會的她都會,譬如那聞所未聞的區,見所未見的舞,還有那精湛的兵法。可尋常女子會的她又都不會,如洗衣做飯,規矩禮節,不似一般大家閨秀的作風。

    他的心裡不是一直只有畫中的那個人嗎?還記得畫中人離開時,自己心中的那種痛,就像幼時失去母妃時的痛楚。

    失去生命中兩個重要的女人,本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起漣漪,為何她的到來打破了這片寧靜。

    輕輕的鼾聲聲打斷了鍾子瑜的思緒,他站起身,吹滅了桌上的燭火,躺在那寬大的床上,又靜靜地看了一眼阮凌瑤,也閉上了眼睛。

    天還微亮,阮凌瑤正美滋滋地翻身,想要再一次好好睡去,卻在翻身之後被一個毫不憐香惜玉的人搖醒。

    「幹什麼?」阮凌瑤揉著自己的睡眼,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人,那不是鍾子瑜又是誰。

    「你身為婢女怎可比主子起得晚,本王今日有事外出,快予本王更衣。」

    「更什麼衣啊,不就是穿衣服嗎,你自己不會啊。」阮凌瑤將棉被蓋過頭頂,蜷縮在軟榻上,這個男人真麻煩,太清早的擾人清夢,連穿衣都不會,怎麼做王爺啊。

    「這是你身為婢女分內之事。」

    「哦,是嗎,那我不做你的婢女了。」依舊將頭蒙在被窩裡,只是不耐煩的說道。

    「別忘了你的賣身契,我隨時可以將你賣給其他人,到時」

    「衣服在哪裡?」阮凌瑤一股腦掀開棉被站了起來,伸手想著鍾子瑜要他的衣物。

    鍾子瑜眼睛往旁邊的一個紫檀木櫃望去,示意衣物就在裡面,阮凌瑤無奈地走過打開衣櫃,這麼多的衣物,多以紫色居多,淡紫、青紫、深紫各種紫色應有盡有,看來他是十分喜歡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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