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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三章 火燒廚房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5

    阮凌瑤接過打火石,蹲在灶台前,撞擊著兩塊石頭,雖然看見了不少火花,但是卻不能將火點燃,還不時撞擊著自己的手指,有幾處都擦破了皮。

    在翠蓉一邊責罵一邊指導下,阮凌瑤好不容易將火生了起來,將泉水放在鍋裡,就等著燒開了,翠蓉便去食材室取茶葉。

    阮凌瑤拍著酸軟的手臂靠在門邊,昏黃的眼光灑進來,讓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覺,剛一閉眼,就被取來茶葉的翠蓉的驚醒:「你怎麼在這睡著了,王爺可是等急了,你去將火燒旺,將水快點燒開。」

    翠蓉將阮凌瑤推到灶台前,扔給她一個竹筒,讓她對著灶台將火吹旺:「你先在這看著,累了這麼半天,我先去喝口水。」翠蓉抬手擦了擦額角,轉身偷偷一笑走出了廚房。

    她還嫌累,幹活的是自己好不好。自己都還沒喊累,她倒先叫上了,而且,她的額角根本就沒汗,擦個什麼勁啊。

    阮凌瑤用力地吹著火,心中卻不停地在心中咒罵鍾子瑜和翠蓉,沒有注意到自己吹著的那支竹筒靠火太近,燃燒的火焰已經將竹筒點著,緩緩上沿,就要燒到她的手指。

    阮凌瑤一慌張,隨手將竹筒扔向一邊,卻恰好仍在生火用的稻草堆裡。稻草怎能經得起火焰的誘惑,早已爭先恐後的燃燒。

    這下可把阮凌瑤給急壞了,這種情況是該打「119」的,那是老師從小教育的,可是現在哪裡來「119」,只得自己充當消防員了。

    這是出去喝水的翠蓉回來,看著越燃越大的火焰驚慌地叫道:「你在這幹什麼了,怎麼會著火了?咳咳,哎那是油」

    哪裡還來得及,只見阮凌瑤從灶台的一邊端起一盆清亮如水的液體向火源潑去,當液體接觸到火焰的那一霎那,火焰毫不猶豫地向上逃竄,就要燒到屋樑,翠蓉見狀,急忙跑出廚房,大叫:「著火了,著火了,快來救火啊。」

    阮凌瑤也想跟著跑出去,可是火光,濃煙早已遮住了她的視線,她早已看不清前方,談何出去。

    似無頭蒼蠅在廚房裡亂串,忽然手指觸碰到一絲冰涼,是剛才那一大缸泉水,阮凌瑤想也不想,立刻將衣襟打濕摀住口鼻,又找來剛才劈柴的斧頭,有力將那缸泉水打破,可這水缸質量也太好了,猛力砸了幾下才將它砸破,泉水頓時蜂擁而出,火焰也變得小了。

    這是廚房外救火的人也紛紛提著水桶拚命地往廚房內潑水,不一會,火已被熄滅,還好廚房的房梁是保住了,至少廚房不會倒塌,以後重新修葺一下還是可以使用的。

    鍾子瑜一臉黑氣地站在院中,望著還冒著黑煙的屋頂握緊了拳頭,只是讓她沏壺茶,她就能將廚房給燒了,她還真是個天才,自己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幽夢人呢?」鍾子瑜的聲音冷到極點。

    站在一旁的翠蓉早已讓這樣的情形嚇得直哆嗦,一聽見鍾子瑜的聲音立刻嚇得跪了下來:「幽幽夢還還在裡面。」

    「你說什麼?」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慌襲擊著鍾子瑜的心臟,拔腿就要朝廚房裡跑去,沒跑進步便聽見有人叫道:「有人出來了。」

    房門「依依呀呀」懸咯著,最終不堪重負掉落在地,一臉黑炭的阮凌瑤神情未定地向外走著,救火的人還沒收住勢,一桶涼水向她潑去,徹底拉回了她的神識。

    握緊的拳頭略有放鬆,看著一臉茫然的阮凌瑤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觀察著她的不妥。

    阮凌瑤整張臉被熏得猶如黑炭,只有那靈動的眼珠還能轉動,看著滿院靜靜盯著自己的人,「哇」的哭了出來:「著火了,快打「119」,嗚嗚」

    一臉黑線的鍾子瑜將阮凌瑤拎起走出了廚房,大家也都忙碌著收拾起來。

    黜陟居——寢殿

    鍾子瑜負手站在床邊,羅靜言為幽夢診著脈,雲破月則是捂著嘴站在一旁忍著笑,臉已經憋得極紅,應是憋得很辛苦的。

    羅靜言診脈之後在紙上寫下藥方:「只是略微的灼傷,並無大礙。照著這副藥製成膏狀,塗抹於燒傷的部位,不會留下疤痕。」

    鍾子瑜轉身向跪在一旁的直哆嗦的翠蓉說道:「本王讓你看著她,卻差點將這王府給燒起來,你是如何做事的。」

    「王爺贖罪,奴婢知錯了。」翠蓉早已淚流滿面,不停地磕頭求饒。

    雖然這翠蓉之前為難自己,可這是真實與她無關,是自己心不在焉才將竹筒燃起,又錯將清油作水去滅火,才引來這一場火災。

    阮凌瑤起身扶住磕頭的翠蓉:「這次真不關她的事,是我不小心才著火的,你要罰就罰我吧。」也許是說得太快,扯動了臉部灼傷的地方,阮凌瑤呲牙摀住傷處。

    鍾子瑜冷哼一聲:「你也逃不了,先顧好你自己吧。」拿著羅靜言的藥方遞給翠蓉:「照著神醫的話去做,還有將幽夢帶先去梳洗乾淨再來領罰。」

    翠蓉連連謝恩,接過藥方,起身扶著阮凌瑤走出了寢殿。

    站在一旁的雲破月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王爺你這王妃真是太有趣了,我還真佩服你,見到她那副滑稽的樣子,居然還能忍住不笑。」

    鍾子瑜一臉黑線地瞪向雲破月,羅靜言靜靜地收拾著醫箱,雲破月卻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她可是個強勁的對手,至你向她宣戰不到半個時辰,她便燒了你一間廚室,你這點家財恐怕經不起她的折騰,你可得傷傷腦筋了。」

    「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要不要本王將你的小師妹接來與你聚聚。」鍾子瑜威脅道。

    一聽到小師妹三個字,誇張的笑容凝結在了嘴邊,雲破月立刻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那個什麼,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屬下先行告退。」說完轉身向寢殿外走去,收拾好醫箱的羅靜言也跟了出去,寢殿內留下鍾子瑜一人,還有從殿外傳來那雲破月張狂的笑聲。

    一番梳洗後,阮凌瑤又被帶到了黜陟居寢殿,翠蓉將制好的藥膏放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阮凌瑤知道自己犯了錯,低著頭不敢看鍾子瑜,等待著他的懲罰,可是等了好久,鍾子瑜也沒任何動作。

    偷偷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趕忙又低下頭,不敢再看她。

    「你可知自己犯下的錯。」鍾子瑜修長的手指不停地來回敲擊著桌面,發出「咯、咯」的聲響。

    安靜的寢殿只有他們二人,寂靜得連兩人的呼吸都能聽見,鍾子瑜每一次敲擊,都似敲在阮凌瑤弱小的心臟上,不由自主地輕顫下,宛若一個犯錯的小孩,點點頭:「知道。」

    「你打算怎麼辦?」鍾子瑜依舊是不停地敲擊著桌面。

    阮凌瑤深深吸了口氣,想那華盛頓砍了櫻桃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後來便做了美國的總統,自己也只是無意間燒了一間廚房,是不是自己勇於承認,將來也能成為女皇呢?

    阮凌瑤突然抬起頭,直視鍾子瑜的眼睛,宛如慷慨赴義之勢:「任你處罰。」

    「任我處罰?」鍾子瑜聲音夾雜著一絲笑意,女人在這個時候不是都是跪地求饒,請求自己放過她們嗎?可她居然敢說任自己處罰,是她真有這個勇氣,還是以為他不敢動她?

    「嗯。」阮凌瑤又是點點頭,心中卻不免有些膽怯,他應該不會對自己用刑吧,聽說古代的刑罰都是十分可怕的,還有那古今聞名的春秋十二刑具,光聽這名字就讓人心驚膽戰了。

    「過來。」鍾子瑜鳳眸一瞇,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朝著阮凌瑤招招手。

    「干、幹什麼?」阮凌瑤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他是真的要對自己用刑了嗎,會是什麼刑罰,痛嗎,她可是最怕痛了。

    鍾子瑜不待阮凌瑤同意,一把將阮凌瑤拉到自己面前,兩人之間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你你要幹什麼?」雖說是任他處罰,可是從未想過要出賣自己的身體,阮凌瑤不免緊張起來。

    鍾子瑜從身後將藥瓶拿起,打開瓶塞一股清新的藥香味撲面而來,鍾子瑜手指輕盈地沾著藥膏,溫柔地阮凌瑤擦拭著,生怕弄疼了她。

    阮凌瑤是想躲開的,但她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是被人點穴,而是她自己好像有點貪戀這樣的溫柔,不願躲開。

    臉部的灼傷擦完,鍾子瑜便要挽起阮凌瑤的衣袖,想要為她手臂上的灼傷敷藥。手臂的微涼使阮凌瑤回過神,連忙拉下衣袖推開,一臉紅暈不似被灼傷的紅,低著眼細聲道:「我自己來就好。」

    鍾子瑜也不勉強,將藥瓶遞給她。她伸手接過藥瓶,剛接到藥瓶,卻疼痛的縮回了手,藥瓶掉落在地,叮咚作響。

    「你的手怎麼了?」鍾子瑜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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