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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章 毀顏起誓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3

    「你就是當年被抱走的小東,是修羅門殺死你的父母,你不能再認賊作父,做他們的殺人工具了。」鍾德熱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緊緊抱住夜煞。

    夜煞雖不能動彈,但鍾德明顯感覺他的身體輕顫了一下,他還是有感情的,他只是被修羅門欺騙了。

    之後,鍾子瑜在鍾德的再三請求下放了夜煞,他給他機會去查清自己的身世,另外他也有私心。

    他看的出夜煞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自己若助他查清自己的身世,脫離修羅門,說不定他能為自己所用。

    夜煞離開後邊開始查探自己的身世,果然如鍾德所說,他是修羅門搶去的孩子,殺死他父母的就是修羅門。

    夜煞不願再為修羅門殺人,他想要脫離修羅門,可是修羅門怎會答應,更派出殺手清理門戶,便是這樣夜煞受傷,遇到了羅依依。

    阮凌瑤傻傻站在那裡,眼淚早已充滿整個眼眶。又是一個悲慘的故事,修羅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這樣沒有人性,為了自己的擴大,去搶人家出生不久的孩子,還要將其父母殺死,何其殘忍。

    「那天,靜言一襲紅衣來找本王,說修羅門尋到了他的行蹤,他擔心羅家還有村民們安危,求我出兵抵抗修羅門。本王當即便答應了,親自點了五百精兵前往」鍾子瑜淡淡說道。

    夜煞因擔心羅依依,便先行一步趕回村莊,可還是晚了一步,親眼看著依依倒在自己面前,臨時前,她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夜煞承受不了失去妻子的痛苦,舉劍瘋狂的砍殺,可是怎能敵過眾多殺手,還是敗下傷重,昏睡過去。

    祁王趕到時,修羅門的人早已離去,只剩下一片廢墟的村莊,一條鮮紅的小溪,一地破損的屍體。

    將能救的人都救起,卻只有他們三人。將他們送到山中一位神醫那裡醫治,很快羅氏夫婦傷癒下山,由於夜煞傷重,需再山上多呆一些時日。

    鍾子瑜與鍾德不時上山看望夜煞,他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言語,沒有進食,沒有飲水,差一點便沒有了呼吸。

    他想要自殺,鍾子瑜阻止了,他告訴他,他還有事沒有完成,羅氏夫婦是依依用生命保護的人,現在依依不在了,他就要代替依依照顧二老。

    聽完,夜煞撲向桌邊,拚命地吃東西,他要盡快好起來,他要代替依依照顧父母,他們的父母。

    一日,夜煞跪在神醫面前,求他收自己為徒,他說:「我殺人太多,才使得我失去了妻子,我不想再失去我們的父母,所以我不會再殺人,我要救人。」說著他舉起匕首,在自己臉上狠狠地劃了一刀,鋒利的刀刃割據著柔軟的皮膚,發出呲呲的聲響,濃稠的血珠一顆顆沿著臉頰滴落在地,漾成一朵朵怒放的鮮花:「這是依依臨死前摸過的地方,我要在這刻下印記,永遠記住這個誓言。」

    神醫為之所動,將自己的畢身的醫術交給了他。夜煞天賦極佳,不久便將神醫的所有醫術學會,他便下山投奔鍾子瑜,並改名羅靜言。

    因為他知道鍾子瑜將他們的父母安置在墨城,只有鍾子瑜能保護他們,況且祁王府中還有他的伯父,鍾德,他失去了太多,他想要緊緊抓住這僅存的一個親人,所以他來了墨城。

    「現在你知道自己錯怪了靜言吧。」鍾子瑜輕歎一口氣,回頭望向阮凌瑤。

    阮凌瑤拖著顫抖不已的身體突然向鍾子瑜懷裡撲去,她現在急需一個肩膀哭泣。哭,是女人最好的發洩方式,那麼悲慘的人生,那麼悲慘的命運,怎能讓她不哭。

    突如其來的溫軟倒叫鍾子瑜愣住,懷中的人兒嚶嚶抽泣著,嘴裡一直念叨:「太慘了,太可憐了。」

    自己應該安慰她的吧,雙手緩緩抬起輕輕想將她抱住,可還沒碰到她的背脊卻被她一把推開:「不行,我要去跟他道歉。我還要去跟羅叔羅嬸解釋,不能讓他們誤會他了。」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轉身的一剎那,鍾子瑜一把拉住她的皓腕,將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懷裡。阮凌瑤措手不及,只得跌入他的懷中,抬頭看他,他也在看自己。

    鍾子瑜抬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去,淡淡說道:「讓他們都冷靜一下吧,昨天是依依的生祭,他們都是太掛念依依了。」

    鍾子瑜深邃的目光深深陷入阮凌瑤的眼中,眼波流轉,似有電花,良久阮凌瑤才覺雙頰微燙,隨即瞥向一邊,掙脫他的懷中,輕輕點頭:「嗯。」心臟急速跳動,轉身就要離開,卻無意間看見牆上掛著的一副彩墨畫,是一幅以藍色為基調的畫像,她停住了腳步。

    「這幅畫怎麼會在這裡?」阮凌瑤跑過去細細端詳那幅畫,輕念道:「別裁偽體親風雅,山月相照映彈琴。雅?琴?」

    雅?琴?雅琴,藍雅琴?阮凌瑤瞪大眼睛,驚訝地回頭問向鍾子瑜:「她也叫藍雅琴,對不對?」

    畫中的人兒分明是她穿越之前的模樣,雖然服飾髮髻不同,可那張臉明明就是自己的臉,柳眉如煙,明眸善睞。

    記得自己在京城的祁王府也見過這幅畫,只是當時畫中只有美人,沒有藍色的背景,沒有邊上的詩句。

    「你認識她?」鍾子瑜同樣的驚訝,轉念一想,以畫中人的身份,將軍府的下人認識她也是有可能的,隨即淡淡道:「也?難道還有誰也叫這個名字嗎?」

    「我」她本來想說我也叫這個名字,我不僅叫這個名字,我還跟她長得一摸一樣,可是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現在的自己擁有另外一個模樣。

    「沒有,是我一時口誤說錯了。」阮凌瑤低頭說道,腦袋中不停地在整理著,以鍾子瑜剛才的反應,畫中定是叫做藍雅琴無疑,這個世界也存在著一個藍雅琴,是不是找到她,她就能回去了。

    阮凌瑤一秒也不想耽擱,她想要找到現在的藍雅琴,她想要驗證她的想法,她想要回去。

    可是她要怎麼找?鍾子瑜定是不會告訴她的,自己在這墨城沒有認識的人,想要托人也不知要托誰。

    對了,可以找墨林。可是墨林給自己的信號彈都用完了,現在的她只能等著墨林來找她,她是找不到他的。

    可惜鍾子琪回了京城,要不然他也許能幫助自己。那麼到底找誰好呢?不如,幽夢!

    對,幽夢比自己早到墨城,況且現在她的身份是祁王妃,那麼她便是這墨城的女主人,應是能幫她查到一些線索的。

    阮凌瑤有點迫不及待,一直思考著腦中的問題,不知不覺走出了書房,留下一臉慍色的鍾子瑜,也不知為什麼,他並沒有叫住她。

    出得黜陟居,剛好碰上從鄰涯居步出的羅靜言三人,三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要轉身離去,阮凌瑤一個箭步跑到他們面前:「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我不該那樣說你,你當時肯定也傷心死了,真的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羅靜言沒有說話,依舊面無表情,剛才的動容一掃而光,開口的是雲破月:「現在知道錯怪好人了吧,小丫頭就是衝動。」

    阮凌瑤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沒有回嘴,因為這次確實是她錯了,現在的她只想要得到羅靜言的原諒,她知道被人誤會是何其的難受。

    羅靜言還是沒有說話,阮凌瑤哀求的目光盯著羅靜言,羅靜言卻不看她,只是望向前方,彷彿自己面前沒有人一樣。

    看著兩人的僵持,鍾德緩緩開口:「幽夢姑娘不必介懷,小東不會記恨姑娘的,只是心裡難受,請再給他一點時間,還請姑娘將此事保密。」

    阮凌瑤微微點頭,扯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自然是保密的。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我我讓王妃來幫你。」

    雲破月與鍾德不由一笑,卻聽見有人說道:「管家,羅叔來了。」

    羅靜言一聽羅叔來了,眼中忽然有了光亮,舉步便往前廳走去,跟在身後的還有鍾德和那傳話的人。

    雲破月走至阮凌瑤身邊:「看你這事辦的,勾起人家的傷心往事不說,還害老人受累,哎,是該讓王妃好好管教下了。」

    阮凌瑤朝著雲破月吐了吐舌頭,雲破月搖頭一笑也跟著去了大廳。

    原來羅叔羅嬸不是真的那麼討厭羅靜言的,也許只是當日是依依的生祭,不禁想起依依的慘死,才會思想偏激,將一切的罪過都加諸在羅靜言的身上。

    可當聽說阮凌瑤要將羅靜言就地處死,五馬分屍的時候,他們又忍不住擔心,害怕自己真的把他給殺了,可是他們怎曾想到,她只是小小一個侍女,怎會有能力將他處死呢。

    望著四人消失的背影,阮凌瑤深深呼了口氣,想明白了這些感似輕鬆了不少,他的身邊還是有溫情的,世間還是溫暖的,淡淡一笑轉身走向伊闋苑,絲毫沒有察覺走廊的另一邊鳳眸的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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