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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九章 真實的羅靜言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3

    鍾子瑜見那些女人不曾退去,厲聲說道:「難道要本王親自送你們回去嗎?」

    幾位夫人均往後一退,服身說道:「妾身告退。」說完爭先恐後的步出花園,害怕落在最後再遭王爺的斥責。

    見那幾個女人離去,鍾子瑜走至她們面前,瞪了阮凌瑤一眼,轉頭向幽夢冷聲道:「王妃,她曾是你的侍女,難道你就是這樣管教下人的嗎?」

    幽夢不敢抬頭,只是普通一聲跪在堅硬的地上,身後的翠屏等侍女也都跟著跪了下來:「王爺息怒,妾身知錯了。」

    眾女皆是跪著,沒有王爺的命令,她們是不敢起身的,只有阮凌瑤,無論是膝蓋還是纖腰,都是挺得直直得,猶如萬千鮮花中的一枝獨秀。

    阮凌瑤見眾人跪下,連忙要扶起幽夢:「幹嘛要下跪,又不是你們的錯。」可是無論她怎麼拖拽,幽夢就是不起身,幽夢不起身,其他的人更是不可能起身的了。

    知眾人的害怕皆來自於鍾子瑜,阮凌瑤便放棄了扶起幽夢,而是轉向鍾子瑜說道:「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大吼大叫的,不關她們的事,你讓她們起來。」

    「你是在命令本王?」鍾子瑜微瞇著鳳眸,冷冷地說道。

    阮凌瑤知道這裡是男權社會,自己一個弱女子,還是一個下人,不可能要求堂堂的王爺做什麼的,遂放低聲音:「王爺,真的不關她們的事,都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讓她們起來吧。」

    鍾子瑜見她放軟了態度,不願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冷笑一聲:「如果我說不呢?」

    阮凌瑤知道他只是想要懲治自己,一個王爺應該不會牽連一些不想幹的人,於是也不說話,只是裝著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如果我說,就要她們跪在這裡,跪在這裡一天一夜呢?」鍾子瑜繞著阮凌瑤緩緩地走了一圈,最後停在她面前。

    「你」阮凌瑤伸出手指指著鍾子瑜的鼻子,他怎麼可以這樣,就算剛才自己對他不敬,可是自己也承認錯誤了啊,他為什麼還不肯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呢,就像,就像鍾子琪一樣,一樣的不可理喻,誰讓他們是兩兄弟呢,他甚至比鍾子琪更加可惡。

    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忤逆自己的意思,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指著自己的,鼻子,鍾子瑜一手捏住阮凌瑤指著自己的手,稍一用力,似要將它捏碎,只見阮凌瑤臉色立刻煞白,哀聲道:「啊,疼」

    幽夢也顧不得那些理解,立刻起身扶住阮凌瑤,向鍾子瑜哀求:「王爺,幽夢她知錯了,你就放過她吧,妾身一定好好管教。」

    鍾子瑜並不理會幽夢,手掌再一用力:「說,你在這叫嚷做什麼?」

    「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

    又是一用力,阮凌瑤在也承受不了這專心地疼痛:「我我什麼的知道了。」

    鍾子瑜微微一怔,手不自然地放鬆,她什麼都知道了,知道了他便是墨林嗎?

    阮凌瑤趁機將手從鍾子瑜手中抽回,握住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我什麼都知道了,你」越過鍾子瑜指向身後的羅靜言:「我該叫你羅致遠,還是,夜煞。」

    羅靜言身子微微一凝,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毫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悲憫,看看阮凌瑤,又轉頭看看鍾子瑜。

    鍾子瑜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見羅靜言的異狀,還有阮凌瑤的篤定,轉身向幽夢等人道:「你們先下去。」

    「謝王爺。」眾人謝恩之後紛紛退了下去。

    確定她們走遠之後,鍾子瑜轉身對阮凌瑤說道:「你在這胡說八道些什麼?」

    「是我胡說嗎?那王爺為什麼要讓他們都退下?」阮凌瑤問道。

    鍾子瑜不言,只是轉身負手立於一旁,阮凌瑤繞過她走到羅靜言面前:「羅叔羅嬸什麼都告訴我了,你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就忍心看在她在你面前死去,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羅靜言低著頭不說話,只是雙手越握越緊,手指似要嵌進掌心,他極力控制著,控制著自己的悲痛,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阮凌瑤接著道:「就算你做再多的好事,幫再多的人也彌補不了你犯下的罪惡,可你為什麼還要到京城招惹其他的女人?」

    「幽夢姑娘,我想你誤會了,靜言這兩年一直呆在墨城,就連王爺回京都不曾離去,又怎會到京城去招惹其他女子呢?」雲破月終於忍不住站出來為羅靜言澄清,他不忍自己的兄弟再承受這樣的不白之冤:「還有」

    話還未說完,羅靜言一個轉身往鄰涯居走去,渾身帶著說不出的悲凌,腳步似乎踏得十分艱難,所到之地儘是落寞。

    「小東」鍾德擔心地叫著。

    他這兩年都沒有去過京城,那麼說他不是墨林了,自己是該慶幸嗎,是自己錯怪了他?可是他帶領同門血洗村莊,害死羅依依是真的了吧,這次自己沒有錯怪他吧。

    「你們去看看他。」鍾子瑜朝著雲破月和老管家淡淡說道。

    「是。」兩人一同回答,轉身也往鄰涯居走去。

    「你,跟我來。」鍾子瑜說完,頭也不回走向黜陟居。

    阮凌瑤知道自己定是惹惱了鍾子瑜,她在這麼多人面前道出他屬下的罪狀,他這個做主子的臉面定是過不去的。不過,她不怕,她又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怕,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一番整頓後,仰著頭跟著鍾子瑜走向黜陟居。

    黜陟居——書房

    鍾子瑜坐於桌案前,阮凌瑤立於桌案後,鍾子瑜一聲不響盯著他,阮凌瑤毫無懼怕回視他。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殺了你?」鍾子瑜冷冷地說道。

    「你,你就跟羅靜言一樣,嗜血成性,濫殺無辜。」她當然相信他有這個能力,所以她只能賭一賭,要在他面前做出好不在意的樣子,更要罵他,罵他雙手沾滿鮮血,也許他就不會沾自己這點鮮血。

    結果她做到了,鍾子瑜並沒有命人殺她,只是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筆墨紙硯紛紛跳起來,一旁的茶杯濺出些許茶水。

    鍾子瑜走到阮凌瑤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到了現在你還嘴硬,別以為你是王妃的人,我便不會動你。」

    阮凌瑤輕哼一聲:」你當然不會為了王妃做任何事,你是王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算沒了一個阮王妃,還會有許多其他的王妃。「

    鍾子瑜雙眸微微一凝,竟然放開阮凌瑤,面對書案站了站,片刻回身輕聲說道:「你誤會靜言了。」

    當年,羅靜言還是修羅門的頭號殺手夜煞,沒有感情,只有殺戮。

    一天,他接到一個刺殺任務,對象是剛被封為祁王的鍾子瑜,地點便是他的封地——墨城。

    縱使夜煞武功再高,可祁王是何等人物,除去自身武功高強不說,府中定是高手如雲,雲破月便是其中一人。

    夜煞一進王府便被鍾子瑜所緊覺,因為他一身透露著太多的殺氣。

    一番打鬥之後,夜煞被鍾子瑜的劍抵在胸前,就在鍾子瑜要刺下去那一剎那,鍾德驚叫一聲:「你是小東。」

    鍾子瑜收回手中的劍,轉而點住了夜煞的穴道,使他不得動彈,問向鍾德:「你認識他?」

    鍾德沒有回答,只是走過去將已然破損的衣襟撕開,一個月牙形的胎記赫然出現在眼前,又看看夜煞的臉,鍾德肯定的點點頭:「你一定是小東,沒錯,你一定是。」

    「德叔,你真認識他?」雲破月問道。

    鍾子瑜、雲破月與夜煞三人均感莫名,鍾德突然跪倒在鍾子瑜面前,磕頭道:「王爺,看在老奴多年效忠您的份上,給他一條活路吧。」

    鍾子瑜看了夜煞一樣,他毫無動容,殺手是沒有感情的,哪怕是為他求情的時候。轉頭問向鍾德:「他是誰?」

    「他是我的侄兒,向東。」鍾德回答道。

    十九年前,鍾德原名向才良,與弟弟向才業相依為命。向才良沒有娶妻,他將全部的繼續為弟弟向才業討了一房媳婦,婚後兩人甚是恩愛,沒多久便生下一個男孩,胸前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乳名小東。

    向才良為了生計,來到京城謀生,有幸得到當時還是莫王的皇帝賞識,並留在府中做一個下人,賜名鍾德。

    向才業一家三口便在鄉下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好不快活。

    就在第二年過年,鍾德回家省親回京後不久,便接到隔壁村的來信,信中說村中遭修羅門的人洗劫,無一人生還,所有的嬰孩都憑空消失了。

    鍾德立刻托人找尋修羅門的藏匿地址,可修羅門乃中原第一殺手組織,怎會輕易叫人找到。

    雖然鍾德沒有停止尋找,但就是毫無音訊,漸漸地鍾德也就放棄了。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今天這種情況下相見,自己的侄子要刺殺自己的主子,反被主子所擒,性命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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