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 墨林的身份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1
羅靜言,墨林,他們都帶著面具。記得之前讓墨林帶她離開,他是拒絕的,會不會是因為他在鍾子瑜手下做事,不願忤逆他。
可大婚那天,鍾子瑜被急召進宮,更被派往戰場,幽夢告訴鍾子瑜自己不願去墨城,便放自己自由之身,墨林又同意帶自己離開,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了王府侍女的身份?
雖然答應帶自己離開,卻在提出還要帶一個王府中人一同離去的時候,他又再次拒絕了自己,也是因為那人是祁王的人吧。
面具、祁王部下、在自己面前不曾言語,綜上所述,種種跡象表明鬼醫羅靜言就是俠盜墨林。從昨天初見面開始,他便只說了一句話,是害怕她認出他嗎?
不管怎樣,阮凌瑤心中一陣竊喜,原來他不僅是一個行俠仗義的俠盜,還是一個救死扶傷的神醫,更是一個保家衛國的錚錚男兒,心中不免又對他增添了一份好感。
可是他為什麼不與自己相認呢?是害怕被鍾子瑜發現嗎?今晚深夜無人時,他回來找自己嗎?
與幽夢吃了會茶,談了會話,轉眼便到午膳時間,又跟著幽夢來到偏廳用膳,還是那幾個侍女布菜,之後又都恭敬地退了出去。
兩人落座,正要舉筷夾菜,門外又想起翠屏的聲音:「參見王爺。」
鍾子瑜沒有理會,逕直走了進來。
阮凌瑤一癟嘴,放下竹筷站在幽夢身後,一臉不悅:「參見王爺。」
用早膳時他帶著一群人就跑來,害得自己差點噎死,現在又跑來,到底還有完沒完啊,好像只要與這個祁王有牽扯,自己都沒好過。
上次差點被那個色狼太子侵犯,就是因為她是祁王的未婚妻;那次祁王剛進京城,自己晚上就被人搶劫,還有今早這次一見到祁王,差點噎死。
還好每次危急關頭都有墨林大俠為自己解圍,他就是自己的救星,而這個祁王好像是她的剋星,自己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王妃何須如此多禮,本王只是來陪王妃用膳的。」鍾子瑜走過來將幽夢扶起,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瞥向阮凌瑤,她的一臉不悅盡收眼底。
阮凌瑤隨著幽夢起身,越過鍾子瑜看向門外,似乎在尋找什麼人影,片刻,只是失望地低著頭。
「王爺突然到訪,妾身毫無準備,粗茶淡飯,怕不合王爺胃口。翠屏,快上幾道王爺愛吃的菜餚。」幽夢婉婉向鍾子瑜說道,一轉身便向門外的翠屏吩咐道。
不一會兒,幾道精緻的小菜便承上桌面。本來桌上已有幾道小菜,阮凌瑤已經覺得十分美味了,可為鍾子瑜準備的這幾道菜餚,無論從色香味形,各個方面都要好上很多。
看著這一桌的菜餚,阮凌瑤更是不悅。本來她與幽夢兩人吃幾個菜就已經很多了,現在只是多了一個人而已,卻無端端地多了這麼多菜,那可多浪費啊,不知道能不能打包帶走啊。
對於自己的「打包」想法,阮凌瑤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還以為是在現代下館子呀,就算打包給誰吃呢,如今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隨著鍾子瑜與幽夢的入座,阮凌瑤很自然地坐在了幽夢的旁邊,正準備起筷夾菜,卻發現幾道怪異的目光向自己射來,是正在為鍾子瑜與幽夢布菜的侍女,還有鍾子瑜。
阮凌瑤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刻放下竹筷站了起來。
雖說王妃給了她自由身,不用在王府為奴為婢,但畢竟尊卑有別,她現在只是一個平民,是沒有資格同王爺王妃同桌用膳的。
她應該如何做呢,留下伺候他們用膳?她已不是王府的奴婢,就算要伺候他們用膳也輪不到她。
離開?沒有王爺王妃的允許,她能隨便的離開嗎?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奴婢,這樣情況,電視裡的丫鬟到底是怎麼做的呢?
幽夢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兒,不知道在王爺面前,她這個做王妃的能不能做主,她也是才從事這個行業,而且今天是王爺第二次來伊闋苑,第一次是今天早膳時,帶著廉王、雲破月和羅靜言,小姐與廉王出去後,王爺一句話也沒說便離開了。
正當阮凌瑤站立在那兒不知怎麼辦時,鍾子瑜嘴角微微上揚:「無妨。」
阮凌瑤望過去,只見鍾子瑜毫不在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便回頭夾了一個水晶蝦球放到幽夢的碗中:「王妃近日趕路定是勞累,應多吃些補補。」
「謝王爺。」幽夢羞紅著臉,舉筷將那水晶蝦球喜滋滋地吃了下去。
阮凌瑤在不在意,只道了聲:「謝王爺」,又回到剛才的座位。站在一側的侍女走過來,也要為她布菜,她一揚手:「謝謝,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阮凌瑤舉筷便要向那盤水晶蝦球夾去,可轉念一想,自己為什麼要跟著剋星夾菜,轉而將竹筷伸向了另一碟八寶年糕。
阮凌瑤將八寶年糕放進嘴裡,果然跟看上去一樣的美味,遂又夾起一塊放進幽夢碗裡:「幽夢」
只是聽見一個抽氣聲,阮凌瑤望了望鍾子瑜,只見他正疑惑地看向自己。
糟糕,剛才說漏了嘴,他該不是懷疑了吧,她該怎麼辦呢?
阮凌瑤的腦袋飛速地運轉,緩緩將八寶年糕放進幽夢碗中,道:「幽夢為王妃嘗了下這八寶年糕,很是美味,王妃也嘗嘗。」
說完偷偷向鍾子瑜看去,見他已經收回了懷疑的目光,這才悄悄送了口氣。
鍾子瑜吃了幾口菜餚,道:「聽王妃說你不願到墨城,特許你贖身還鄉,可為何會與廉王一同前往墨城?」
阮凌瑤不抬頭也不停筷,她現在有點害怕與鍾子瑜相視,感覺他隨時能將自己看穿一般:「我是怕王妃在這不習慣,便想著來陪陪王妃,恰好碰上廉王也想來墨城,便一起結伴而來了。」
「幽夢?你原本就叫幽夢嗎?」
阮凌瑤聽到鍾子瑜的問題不禁慎住,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難道真是開始懷疑自己了?抬頭看了眼幽夢,見她也面色凝重,應該也是在害怕被發現吧。又轉頭看向鍾子瑜,一雙探究的眼神想要將自己看穿,遂低下頭,不在與他相視。
片刻,阮凌瑤便重新抬起頭,故作鎮定,強迫自己與鍾子瑜相視:「幽夢這名字是小姐給取的,至於我以前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鍾子瑜淡淡一笑:「所言甚是,沒想到你倒是靈牙利齒,難怪廉王會鍾情於你。」
「王爺不要誤會,我與廉王只是結伴而行,民女並無非分之想。」阮凌瑤秀眉一挑,淡淡道。
「你對廉王當真毫無男女之情?」
幽夢淡淡一笑:「王爺有所不知,幽夢心懷江湖夢,喜歡武林大俠,濟貧俠盜,怎會對廉王有意。」
鍾子瑜哈哈笑了兩聲:「如此本王就放心了,本王還有事,就不陪王妃用膳了。」說著轉身離開了偏廳,應該也離開了伊闋苑。
放心?放心什麼,難道還擔心自己會嫁給鍾子琪嗎?是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一個王爺吧。
自己還不稀得嫁呢。別說說無所事事的廉王,就是你手握重兵的祁王,自己也是不屑與嫁的,要不怎麼會逃婚,要去與墨林浪跡天涯呢。
「真是討厭,拽什麼拽,王爺有什麼了不起。」阮凌瑤將竹筷仍在桌上,起身也走出了偏廳。
她就知道見到鍾子瑜總沒好事,剛才被他一氣,竟然忘記了吃午膳,現在離晚膳時間還早,真是要把她餓死,閒來無事,在心裡將鍾子瑜已經咒罵的千百遍。
黜陟居——書房
鍾子瑜坐於書案前,手中握著一副畫卷,彩墨交錯,一名年輕女子,柳眉如煙,明眸善睞,兩頰笑渦霞光蕩漾,一襲綠蘿紗裙,身姿妙曼,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
手指輕輕劃過女子面龐,微微輕歎,幽幽念著旁邊的詩句:別裁偽體親風雅,山月相照映彈琴。
一個黑影縱身進了書房,跪於桌案前,雙手抱拳:「參加王爺。」
鍾子瑜也不抬頭,依舊端詳著畫卷,道:「你回京城查查那幽夢的底細。」
「是。」沒有多餘的言語,黑影又是一縱身,離開了書房。
鍾子瑜緩緩將畫卷重新掛回牆上,轉身向房間的角落走去,那裡放著一個不起眼的紫檀木箱。
鍾子瑜蹲下身,將紫檀木箱打開,裡面是一襲黑衣,還有一張白玉面具,是上好的漢白玉,瑩瑩泛著微光。
他將白玉面具拿起,凝視著,自語道:「藍雅琴、幽夢,到底哪個才是你的真是身份?或許兩個都不是,你也許還有另一個身份。」
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她,是在太子府。當夜那人發出信號,要他前去太子府,他以為是那人出了事,沒想到恰巧救了差點被凌辱的她。
第二次見她是在京城的醉仙樓,他記得那時與她約定的地方,她如約前去,在那裡等他,白日等不到,夜晚依舊去等,還碰到一夥無奈,差點被劫財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