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章 湖心迷情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03
墨林一手拉住奮力掙扎的阮凌瑤,另一隻手卻提著剛才那只灰色的兔子,還是拎在半空,拎在她的面前。
望著眼前的毛茸茸的兔子,哪有一點濕漉,根本不曾落水,「你戲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阮凌瑤一手搶過兔子,護在懷中,「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就這麼死翹翹了。」
將兔子輕輕放在臉龐,小臉摩挲著柔軟的皮毛,阮凌瑤轉頭輕輕吻了下小兔子,彎腰將小兔子放在地上,「快點離開吧,以後小心點,別再被抓住了。」
剛站起身,一張手帕遞了過來,阮凌瑤一手揮開面前的手帕,冷冷道:「不要你假好心,算我看走眼了。還以為你是好人,原來你是一個心狠手辣,心如蛇蠍的人,連一隻兔子都不放過,還是一隻這麼可愛的兔子。」
「我只是在告訴你,許多事你是無能為力的,也幫不上任何忙。」墨林也不在意,淡淡說道。
「誰說的,剛才那兔子不就被我救下了嗎?只要肯做,就一定會成功的。」阮凌瑤哆嗦著說。
「那是你救的嗎?」墨林冷笑著。
「怎麼不是啊,阿嚏只要我想幫的,我就一定能幫到。」說完,阮凌瑤轉身便要離開,卻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幹什麼?」阮凌瑤驚異地望著墨林。
「你難道想這樣走出這樹林嗎?這麼玲瓏有致的身體,若讓對面花街的男人看去,恐怕」墨林瞇著眼看向阮凌瑤,戲謔地說道。
阮凌瑤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濕透的衣服緊貼著身體,將自己的姣好的身材展現得一覽無遺,不禁雙頰一紅,雙手環胸,「你,看什麼看,轉過去。」
墨林也聽話,便轉過身去撿了些柴火,將懷中的火折子拿出生起了一堆火,又找來一些較長的樹枝支起一個架子,將自己的披風搭在上面做成了一個屏風。
「你到那邊把濕衣服脫了吧,放這烤乾。」
「我不。」
「難道你是想我幫你脫,我倒是不介意」說著墨林便要伸手去脫。
見狀,阮凌瑤立刻跑去支架後面,不情不願地將外衣脫掉,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肚兜。
「那個,你快點啊,我可還受著涼呢。」阮凌瑤將濕透的衣服扔給墨林,坐在石頭上感受著火堆傳來的溫暖。
坐了良久,也不見墨林說話,阮凌瑤便抬頭向火堆的另一邊望去,只見墨林正專心地為自己烤著衣服,心中頓時一股暖意升起,剛才的不愉快早已消失。
人家都好心為自己生火取暖、烤乾衣裳,自己也不好再鬧什麼彆扭了,應該跟人家說些什麼吧。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剛才那麼做只是跟我開玩笑對嗎?」阮凌瑤小聲說道,樹林的寂靜卻顯得她的聲音特別清晰。
「可你剛才也翻臉跟翻書似的,人家小兔子又沒招你。」
「你別不高興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還不行嗎?」
「喂,我問你話呢」說著,阮凌瑤隨手撿起身邊的石子朝墨林方向砸去,只有輕微的撞擊聲,似乎是沒有砸中。
「遭了,你的衣裳著火了。」
「啊,你燒了我的衣裳?」阮凌瑤想也沒想便跑了出去,指著墨林鼻子吼道,一把搶過墨林手中的衣裳檢查起來,若是真燒壞了,她可怎麼穿啊。
仔細檢查了手中衣物,還好沒有破損,甚至連一點燒著的痕跡也沒有,不是說燒著了嗎?難道,她又被戲弄了。
「你又戲弄我。」阮凌瑤鼓著雙眼瞪向墨林,又見墨林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這才想起自己只穿了褻褲和肚兜,在這熊熊烈火前,將自己展現得一覽無遺。
烈火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搖曳的火光映著雪白的肌膚格外的耀眼,玲瓏的身軀正如這搖曳的篝火,妙曼多姿。
「啊,色狼。」阮凌瑤將衣物捧在胸前,想要擋住自己的美好,轉身便向支架後面走去,卻不小心腳下一滑,便要與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
她閉緊雙眼,等著承受疼痛,卻不想跌入了一片柔軟,緩緩睜開眼,正對上墨林的那雙狡黠的鳳眸,她正依偎在他的懷中,只著肚兜與褻褲。
與墨林四目相對,心,突然停止了跳動,接踵而來的是更劇烈的跳動,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的腳,沒事了吧。」
「沒沒事。」
阮凌瑤頓時臉如火燒,一把推開墨林跑回支架後面,重重吁了口氣,將衣裳重新穿回了身上。
待穿戴完畢,阮凌瑤緩緩越過支架走了出來,「剛才,謝謝你。」
「你是謝我幫你烤乾衣裳,還是謝我接住了你。」
「都是,總之,謝謝你。」
「那我也該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你讓我看見了這世上最美好的畫面。」墨林的目光落在阮凌瑤胸前,這便是他說的最美好的畫面吧。
阮凌瑤隨著墨林的眼光看去,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刻雙手護胸,羞紅臉道:「色狼。」
「色狼?是你自己什麼也不穿跑出來讓我看的,還故意跌進我的懷裡。」墨林瞇起風眸,呲之以鼻。
「你,你胡說,我怎麼沒穿了,我剛才穿著那個,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跌倒,是你自己要接住我的,我又沒求你。」阮凌瑤小臉早已滾燙得不行,不過輸人不輸陣,她一定不會低頭的。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是當然,我,阿嚏」興許是剛才受了涼,不自覺地噴嚏便衝口而出,硬是沒憋住。
雖然衣服已然烘乾,可阮凌瑤仍感覺涼意陣陣,噴嚏不斷,揉揉發酸的鼻子,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股暖意,傳遍全身,舒暢無比。
墨林將披風披在阮凌瑤身上,然後緊緊抱住她略微顫抖的雙肩,暗運內力,將她體內的寒意逼出,只有暖意貫穿全身。
「好點了嗎?」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好多了,謝謝。」不敢再看向墨林,心不受控制的跳動著。阮凌瑤低著頭竟不能動彈,只能低聲回答著。
「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吧。」依舊溫柔,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邊,帶來一陣酥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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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次的暗發善款,阮凌瑤明白了,想要做真正的大俠,必須是要會武功的。因為剛才她在發銀兩的時候,差點砸傷了人,還好有墨林在,才沒有釀成慘劇。
於是她纏著墨林教她功夫,墨林也不拒絕,便教了她一些簡單的招式以及輕功,一直到快天亮,才將她送至街頭。
回到房間免不了被幽夢一陣好訓,然而阮凌瑤卻像沒聽見一樣,只顧自己傻笑,然後倒床便睡著了,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只剩幽夢一人站在床邊,鼓著腮幫子。
他們每天都重複做著同一件事,向不同街巷、村莊的窮人發銀兩,偶爾他們也會在樹林、湖邊、草地、花叢中欣賞月色,享受只有他們兩人的寧靜。
來到南鑫國一個多月了,只有這幾天是阮凌瑤感覺最充實,最開心的日子。然而開心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阮凌瑤正在院中練習著墨林教給她的武功,幽夢卻急沖沖地從迴廊跑過來,氣喘吁吁地道:「小姐,快,祁王派人送聘禮來了,說是後天就要迎娶你過門了。」
聽到幽夢的話,正在練武的阮凌瑤腳下一滑,「啊!」她摔倒在了地上,手掌破了點皮,一點鮮紅掛在手心。
幽夢趕緊跑過去扶起自家小姐,並打趣道:「小姐,不用這麼興奮吧,你可別又像上次那樣掉池塘裡了。」
阮凌瑤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推開幽夢道:「死丫頭,就會笑我。快帶我去看看。」
「哎,小姐,你手掌破了,我先幫你擦點藥吧。」幽夢拉著阮凌瑤便走進了房間,拿出藥為她包紮了一番。
等到她們出去的時候,下聘禮的人早已離開,只留下一屋子的聘禮,和一臉燦爛的阮將軍。
「爹,下聘禮的人呢,走了?」阮凌瑤問到。
「你怎麼出來了,既然來了就看看這些聘禮喜不喜歡,特別是這只髮釵,聽說是祁王親自選的。」見到阮凌瑤,阮將軍便迫不及待地拉著她看這些聘禮。
望著滿屋大大小小的木箱,阮凌瑤知道,這裡面定是裝了很多的金銀財寶,但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如前幾天一樣。
「爹,女兒不要嫁,我要留下來陪著您和娘一輩子。」阮凌瑤手挽著阮將軍的胳膊,頭靠在他肩上撒嬌到。
阮將軍誤以為這是女兒害羞了,忙道:「傻女兒,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何況還是皇上指婚呢。」阮將軍拍拍阮凌瑤的頭,安慰道:「快到你娘那去坐坐吧,陪陪你娘,過兩天可就沒這個機會了。」聲音中略帶一絲哽咽,雖然很輕,可阮凌瑤聽見了。
阮將軍也是捨不得自己的女兒的,不過女兒嫁得這麼好,他也老懷安慰了。
不忍爹再難過,阮凌瑤也沒多言,朝著阮將軍拜了拜,便朝後院三夫人處走去。
聽到阮凌瑤後天就要出嫁的消息,三夫人抱著她痛苦了一陣,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