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鬼王出招,妃不嫁

《》章 節目錄 153:三弟已經決定 文 / 冰茗綠茶

    宮女端了煎好的湯藥進房,「皇上,藥來了。」

    「嗯。」項拓夜依然動也不動的站在窗前,宮女見狀,也不敢說什麼,趕緊端著藥來到床榻旁,輕聲說著:「公主,奴婢侍候你服藥。」說完,她小心翼翼地將項歡扶坐起來,搖起一勺藥湯吹涼,接著餵入公主的嘴巴中,許是公主怕苦,又或者是皇帝在一旁,以至於她太過緊張,溫熱的藥一入嘴巴,歡兒便嗆到,狂咳不止。

    「公主!公主!」宮女臉色一白,慌張不安地輕拍項歡的背。

    「你到底會不會餵藥?」項拓夜陰沉的指責聲從一旁飄來,嚇得宮女雙膝一跪,頻頻磕頭求饒,「皇上饒命,奴婢下次不敢了。」

    「滾下去。」項拓夜狠狠瞪了不會做事的宮女一眼,直到宮女連滾帶爬的滾出寢房,視線才又落回床榻上咳到整張臉漲紅的歡兒。

    項歡見爹爹也在房間裡,而且還很生氣,於是不顧自己還在咳嗽,便將兩條短短的胖腿放下床,從床榻上爬了下來,打算去討抱抱,然,她一個重心不穩,又重重摔了一跤,手肘與膝蓋的傷,痛得淚花開始在眼眶中打轉,晶瑩剔透的鼻涕又流了下來,模樣實在有些狼狽。

    「爹爹……抱抱……歡兒痛痛……」項歡爬不起來,浮起淚花的大眼睛不停的盯著前方高大的男人,先是哽咽,接著轉為嚎啕大哭。

    項拓夜僵在原地,早在剛剛看見歡兒跌倒的那一剎那,他伸手了,只是又硬生生收了回來,忍著心口上的疼,不去碰觸歡兒,不去關心瑤兒與其他男人生下的女兒。

    「爹爹壞!壞壞……不抱歡兒……嗚嗚嗚……」歡兒彷彿要控訴項拓夜的無情,哭得越發大聲。

    那一聲聲的大哭,宛如兩把大刀,瘋狂的劈砍項拓夜腦中的理智,項歡的哭泣聲太大了,連守在屋外的太監與莫仇都感到疑惑,莫仇開了門,悄悄打量了不發一語的項拓夜,接著看到項歡趴在地上,不禁一愣,下意識推門而入打算將歡公主抱回床榻,然而,項拓夜的動作比他快,邁開長腿,大步流星的來到項歡面前,將她從地上抱回床榻上。

    「爹爹壞壞,壞壞,歡兒不要壞爹爹……嗚嗚……」項歡不停的哭,嘴巴裡說不要項拓夜,可她的兩雙短臂卻緊緊攀住項拓夜的頸項,就算回到床榻上,她還是不肯放手。

    莫仇收回視線,不敢再打擾主子與公主,於是退出房外。

    「先喝藥藥。」項拓夜端起一旁的湯藥,見項歡還是哭得很傷心,心也跟著揪疼,不自覺放緩口氣,「歡兒,先把藥藥喝了。」

    「爹爹壞壞!藥藥苦,苦苦的……」爹爹的輕聲細語,歡兒總算停止哭泣,吸了吸紅通通的小鼻子,滿臉淚花,不想吃藥。

    「再苦也要喝。」望著歡兒整張紅臉全皺成一團,項拓夜想鬆開她,卻讓歡兒攀得緊,無奈之下,只好抱著她到一旁的櫃子,拿出一個繡袋,隨即回到床榻上。

    看著項拓夜手中多出來的東西,項歡雙眸一亮,「糖糖……」說著說著,便伸手想去抓,然項拓夜將糖果捏在手中,不肯給她。

    「歡兒要糖糖……」項歡不死心,抓過爹爹的手,拚命的想扳開他篡拳的掌心。

    項拓夜不讓她得程,看著她滿頭大汗,知道歡兒開始出汗了,身上的溫度還是有一點點燙人,於是笑說著:「歡兒把藥藥喝了,糖糖就給你。」

    項歡滿臉不高興,乾裂的嘴唇嘟得高高,項拓夜將糖果放到一旁,端起湯藥,勺了一匙,「趕緊喝了。」

    「藥藥燙燙……」項歡不想喝,一雙大眼乾巴巴地望著桌邊的糖果,口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項拓夜輕笑一聲,拿起帕子擦掉她嘴巴上的口水,接著將湯匙裡的藥吹涼,遞到她嘴邊,「藥不燙了,快喝。」

    項歡還想拒絕,可看到爹爹強硬的態度,最終只能妥協,乖乖喝了一口,苦澀的藥味蔓延她整個口腔,苦得她整張小臉全扭曲一團。

    「苦苦……糖糖……」

    項拓夜知道要很苦,但還未打算將糖果給她,只拿了一顆宮女額外準備的小蜜棗,餵入她嘴巴中,緩頰她嘴巴裡的苦澀味。

    「不苦了,再喝一口。」項拓夜又勺了一匙,同樣吹涼,項歡怕苦藥,卻還是乖乖喝下,就這樣,一口苦藥一口蜜棗,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總算將整碗要喝光了。

    拿到糖果,歡兒迫不及帶寒在嘴巴裡,眉開眼笑,彷彿剛剛的苦全不見了。

    項拓夜抓起項歡的手,剛剛跌得重,她的手肘與膝蓋全都破皮流血了,項拓夜抬眼看著笑嘻嘻的歡兒,猶豫片刻,還是拿出金創藥,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藥。

    湯藥裡太醫加了一些安神藥,於是項歡喝沒多久,便沉沉睡下,項拓夜替她拉好棉被,倒也不計較項歡今晚睡的是他的房間。

    撥開她沾滿汗水的瀏海,他眸中的複雜不禁加深了許多,曾經,他多麼寵愛歡兒,甚至將歡兒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如今想來,卻覺得好諷刺……

    歡兒根本不是她的女兒,他居然替別的男人養孩子,甚至這般寵愛歡兒……

    可現在他又好矛盾,歡兒早已深植他的心,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真能放下嗎?若能放下,為什麼剛剛看到歡兒跌到,歡兒大哭時,會這麼心疼,甚至忍不住去抱她,還親手餵她喝藥?

    可若放不下,為何他現在會這麼憤怒,會這麼生氣,氣歡兒不是他的女兒?甚至有了送走歡兒的念頭,有了讓白心瑤一輩子見不到歡兒的想法?

    ***

    鳳鸞宮,兩天過去了,這兩天裡,不只歡兒沒回來,就連項拓夜也未來看她,她再次讓人禁足了。

    白心瑤站在桌前,手拿毛筆,卻遲遲未下字,桌上的宣紙依舊白得透徹。1ddj1。

    突然,熟悉的檀香味從後方飄來,結實的胸膛貼上她柔軟的背,溫熱的大掌同樣握住她拿毛筆的手,「練字得專心,怎麼游神了?」

    白心瑤渾身一僵,卻也沒有推開他,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抗拒對項拓夜來說,根本沒用。

    她動了動手,項拓夜握住她的手,順著她的力道一塊練字,然,當宣紙上出現大大的歡字時,他臉色倏地一沉,握在她手上的手也鬆開了。

    「歡兒呢?」白心瑤面無表情看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項拓夜卻沒看她,更不想去看她眼中的恨意與傷心,他朝門口一喊,「將人帶進來。」

    人?!

    白心瑤先是愣了愣,隨即一喜,莫非,項拓夜願意將歡兒還給她了?

    只是,當她看見進屋的孩子並非歡兒時,喜悅的心也瞬間讓人澆滅。項晴嚎啕大哭,一雙眼睛早已腫得跟核桃一樣,鼻子也紅到發腫,顯然已經哭了很久。

    奶娘拉著不斷掙扎的項晴進來,接著退出房外,不敢打擾皇帝與皇后。

    「你帶晴兒來做什麼?」白心瑤的嗓音很輕。

    項拓夜將嚎啕大哭的項晴拉給白心瑤,沉聲解釋,「從現在開始,晴兒的生母是你,晴兒才是我跟你的孩子,以後晴兒就養在鳳鸞宮。」

    晴兒的生母是她?!

    白心瑤臉色越來越沉,「項拓夜,你什麼意思,你把晴兒給我,那歡兒呢?歡兒才是我的女兒,晴兒是陳美人的,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說晴兒是咱們的女兒就是咱們的女兒,陳怡那,朕已經解釋了,不管同不同意,晴兒都得過繼於你。」項拓夜似乎打定主意,晴兒是他的血脈沒錯,雖然她的母親是陳怡,可只要過繼給白心瑤,那麼就是瑤兒的女兒,也是他與瑤兒的女兒。

    「項拓夜──!」白心瑤急紅了眼,她來到項拓夜面前,「把歡兒還給我,我只要歡兒!」

    聽到白心瑤一再提起歡兒,項拓夜整個人也火大了,厲聲咆哮,「歡兒歡兒,白心瑤,你真的只是在意歡兒嗎?依朕看來,你更在意歡兒的父親,你還愛著歡兒的父親,對不對?」

    「沒錯,我還愛著歡兒的父親,從頭到尾我都只愛歡兒的父親!」白心瑤同樣火大了,說到最後,她整個眼眶都紅了。

    歡兒的父親就是項拓夜,是以前那個未登基前,照顧她們母女、心疼她的母女的那個項拓夜,而不是現在這個當了皇帝後,狠心拆散她們母女的項拓夜。

    白心瑤內心所想的,項拓夜根本不知道,聽到她的坦白,血腥的殺意漸漸浮上眼眶,他陰駭瞪著傷心不已的白心瑤,篡成拳頭的手,不斷顫抖著。

    「你承認了,終於承認你的心從頭到尾不屬於朕的?」項拓夜步步逼近她,將她逼退到床榻邊。

    白心瑤讓他臉上的鐵青與殺意震住了,她跌坐在床榻旁,卻躲不開他的禁錮,項拓夜雙臂一左一右地撐在她腰間下的床榻,危險的氣息陣陣逼來。

    「說,歡兒的父親是誰?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見白心瑤不肯說話,項拓夜抬手掐住她的臉頰,逼她抬頭面對他,字字帶狠,「朕再問你一次,那個男人是誰?歡兒的父親到底是誰?」

    白心瑤紅著眼睛,懸在眼角上的淚水,隨著他的質問,滾滾而落,她哽咽出聲,「歡兒的父親是你,我愛的人是誰,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歡兒的父親是他?!

    項拓夜彷彿讓人觸及內心深處的傷疤似的,痛到大反彈,掐在她臉頰上的手,倏地落在她的脖子上,狠狠掐住,斷了白心瑤的所有呼吸,「都這時候了,你還在騙我,歡兒根本不是朕的女兒,白心瑤,你還想騙朕多久……」

    白心瑤難受極了,脖子上的痛,以及胸腔中的呼吸一點一滴散盡,她疼得眼眶中的淚水直直落,絕望的眼神緊盯眼前陰駭的臉龐,「歡兒……是……是咱們……的女……兒……」

    不是!歡兒不是!歡兒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項拓夜掐得越來越緊,幾乎要斷了她的脖子,直到白心瑤絕望的闔上眼皮,他才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居然動手掐瑤兒,嚇得連忙鬆手,任由她無力的身體宛如枯葉般,飄零而落。

    「咳咳……咳咳……」好不容易重獲呼吸,白心瑤猛咳著,內心的痛逼得她淚水直直落。

    項拓夜伸手想攙扶白心瑤,卻讓她躲開來,「把晴兒帶走,我只要歡兒。」

    大掌僵在半空中,項拓夜臉色再次一沉,死死瞪著緩緩起身的白心瑤,她不再看他,也不再與他說話,彷彿他們兩人間,要是失去一個歡兒,兩人便再也恢復不了以往的甜蜜。

    ***

    大殿,項拓夜沉著臉,穩穩坐在龍椅上,下方上朝的大臣們,一時也不敢說話,南宮槿站在最中間,身後站了五名女子,各個沉魚落雁,優雅大方,從她們身上的氣質即可看出出身非凡。

    「我們南漾國進貢的美人,莫非皇上不喜歡?」南宮槿冷冷一笑,對於項拓夜陰沉的表情,不以為意,既然項拓夜這麼耍他,非但沒死,反而還當了皇帝,那麼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自古以來,女人都有很強的忌妒心,就算是白心瑤也是,丈夫一次納了這麼多妃子,且這些嬪妃全是南漾國進貢的,皇帝自然也不許冷落他們,否則就是不給南漾國面子。

    兩夫妻吵架,這便是他進貢美人的目的。

    眼看槿王生氣,朝中元老深怕得罪南漾國,會壞了兩國的交情,於是趕緊出面勸著:「皇上,恕老臣直言,自皇上登基以來,後宮寥寥無幾,皇上膝下也只有兩位公主,如今南漾國進獻五名美人給皇上,正好可以納入後宮,一來,為後宮增添生氣,二來,也不會壞了南漾國的好意,依老臣看,皇上是該收下五位美人。」

    「是是,請皇上收下五位美人。」朝中所有大臣紛紛同意元老的話。

    望著下方附和的眾人,項拓夜臉色越發陰沉,怒意的視線落回到南宮槿臉上,他的目的,他豈會不清楚,將南漾國的女人納入後宮,他和瑤兒還有好日子過嗎?

    這陣子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要是再納妃,只怕真的會出大亂子,可是……元老們說的也沒錯,五位美人已經來到北國,要是拒絕,等於狠狠地甩了南漾國皇帝一巴掌,屆時兩國交情,會有很大的生變。

    「來人,將五位美人帶下去,分別賜如意殿、水雲殿、雙子殿、合歡殿、燕封殿,各派三名宮女前往侍候。」項拓夜沉沉下令。

    太監們領命,帶著所有美人退出大殿,南宮槿滿意一笑,抬眼對上項拓夜陰沉的怒眸,嘴角慢慢揚起笑容,「皇上,本王來到北國也有幾日了,本王的王妃臨產前,是該好好養胎,過幾日,本王便會啟程返回南漾國,至於方纔的五位美人,還請皇上好好憐惜。」

    「槿王的好意,朕絕不辜負。」說完,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結束了今日的朝政。

    ***

    地窖,四周黑壓壓,濕氣凝重,空氣中蔓延著一股霉味與血腥味,鞭子抽打的聲音順著腳步的靠近,漸漸清晰。

    橘紅的火光照亮了項拓夜冰冷的臉龐,他緩步來到幾名老嬤嬤身後,狹眸一瞇,冷冷瞪著被綁在木欄杆上的女人,女人披頭散髮,凌亂髮臭的頭髮遮住了她沾滿鮮血的小臉,身體的衣服殘破不堪,染了大片鮮血,從衣服的破處隱約能瞧見皮開肉綻的肌膚,畫面怵目驚心。

    「奴婢見過皇上,給皇上請安。」幾位老嬤嬤見項拓夜到來,急忙福身請安。

    奄奄一息的女子緩緩抬頭,凌亂散發下的眼眸再看到項拓夜的冷笑時,逐漸浮起殺意與恨意,她啞著嗓子,憤恨嘶吼,「項拓夜,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做鬼?!

    項拓夜大步流星來到舞貴妃面前,厭惡她身上的骯髒,連碰都不碰她,「等你成了鬼後,第一件事並非來找朕報仇,而是該去向慈兒懺悔。」

    「本宮沒有錯,慈兒憑什麼讓本宮向她懺悔。」舞貴妃嘶吼,皮開肉綻的小花臉佈滿了怒氣。

    項拓夜臉色一沉,字字帶狠,「當年若不是你的聳恿,慈兒怎麼會嫁給南宮槿,如果沒嫁給南宮槿,她又怎麼會受了這麼多苦,要不是你,慈兒不會死。」

    「哈哈哈……」舞貴妃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笑得很瘋狂,「項拓夜,害慈兒於不幸的人是你,若當年你沒有帶慈兒私奔,沒有當眾給南宮槿難看,慈兒或許會過得很幸福,是你,你才是害死慈兒的兇手。」

    「住口──!」項拓夜惱怒斥喝,然,舞貴妃仍在笑,不肯罷休,「怎麼,本宮說對了,惱羞成怒了?哈哈哈……項拓夜,你才是害死慈兒,知不知道慈兒嫁給南宮槿後,會什麼過得這麼悲慘?」

    項拓夜陰沉著臉,薄唇抿得死緊。

    「你帶慈兒私奔的事,南宮槿或許能原諒慈兒,可是……你奪走慈兒的清白,娶了一個不貞的女人,是男人都無法接受,更何況南宮槿是個王爺,項拓夜,你才是害死慈兒的兇手,慈兒會死,全是因為你。」

    「你胡說!」項拓夜斥喝,噴火的怒眸死死瞪著狂笑的舞貴妃,咆哮著:「朕與慈兒是清白的,慈兒這輩子除了南宮槿外,任何人都沒有碰過他,就連朕也一樣。」

    當初與慈兒相愛時,兩人接吻已經是最大的底線了,他從來沒有碰過慈兒,更沒有奪走她的清白,慈兒嫁給南宮槿時,確實是完璧之身,並非向舞貴妃所說的,是個不貞的女人。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洞房那晚,慈兒未落紅是事實,不貞也是事實,慈兒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你們兩人又私奔過,若說慈兒與你之間是清白的,誰願意相信。」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這都是朕與慈兒間的事,至於你,傷害慈兒以及瑤兒,這些帳,朕該一筆一筆找你討。」項拓夜森冷咬牙。

    舞貴妃狼狽笑了幾聲,已經不感到害怕了,「本宮知道,你想本宮死,既然如此,還等什麼,直接賜本宮一杯毒酒算了。」

    「你多次派了殺手追殺瑤兒,處心積慮想毀掉瑤兒,你以為朕會這麼輕易讓你死?」說完,他退了一大步,舞貴妃臉色一僵,望著項拓夜臉上的陰笑,背脊一片涼意。

    「項拓夜,你如此憎恨本宮,為何不乾脆殺了本宮?」舞貴妃嘶吼。

    「朕要你生不如死,只有這樣,才能替瑤兒以及慈兒討回公道,朕要你也嘗嘗,整天活在恐懼下的滋味有多難受,秦舞兒,你慢慢享受吧。」說完,項拓夜給了一旁的老嬤嬤眼神,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鞭子聲再次響起,一鞭又一鞭的抽打舞貴妃血淋淋的身軀。

    「項拓夜,只要本宮一天還活著,本宮絕不會放過你和白心瑤,本宮定會殺了你們……」

    ***

    又過了兩天,白心瑤渾身無力地躺在床榻上,秋水端了飯菜進來,雙膝重重一跪,跪在床榻前,哽咽求著:「娘娘,你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奴婢求你了,娘娘趕緊吃一些。」

    白心瑤彷彿沒聽到秋水的哭聲,柳眉微微皺起,未睜開眼睛,繼續閉眼休息。

    「娘娘在不吃飯,身體哪承受的住,娘娘,聽奴婢的話,吃一些吧!」秋水急到不停落淚,眼看皇后娘娘還是不肯吃飯,她放下手中的端盤,不停給皇后娘娘磕頭。

    「娘娘,奴婢求你了,你吃飯好不好。」秋水瞌到額頭開始流血,仍不停歇的繼續瞌,她只希望皇后娘娘別這麼虐待自己,要是再不吃飯,娘娘肯定會病倒的。

    白心瑤撐皮沉重的眼皮,憔悴地看了還在磕頭的秋水,淡淡開口,「秋水,連你也想逼本宮?」幾天未開口說話,也未喝水,以至於她的嗓子異常幹啞。

    「奴婢不敢,奴婢只求娘娘吃點飯,娘娘想和皇上生氣,也要有體力才行啊!娘娘,你吃一些好不好?別再嚇奴婢了。」秋水不顧額頭上的鮮血,急忙端著飯菜來到床榻旁,想伸手扶起白心瑤,可白心瑤還是不肯用膳,從頭到尾只說了剛剛一句話,便繼續閉上眼睛。

    「娘娘……」秋水心疼極了,但皇后娘娘堅持不肯用膳,無奈之下,她也只好退出寢房,讓皇后娘娘好好休息。

    就在秋水將房門關上那一剎那,房間角落處傳來細微的雜音,白心瑤倏地睜眼,轉頭望向聲音來源,雜音持續傳來,她一驚,儘管兩天沒吃飯,全身無力,她還是坐起身,愣愣望著角落處。

    突然,平坦的地面動了動,她一驚,差點叫了出來,然,當她看到角落處的地面破了一個圓圓的大洞,緊接著一顆頭顱從地面冒了出來,對方轉過臉,熟悉的臉龐充滿著尷尬的笑容,白心瑤簡直訝異極了。

    「你怎麼會從地面冒出來,天啊!這裡有地道?」白心瑤慌忙穿鞋,奔來角落處。

    項拓漓輕輕一跳,俐落地從地道跳了上來,「沒嚇著你?」

    「我的寢房什麼時候有地道,我怎麼都不知道?」白心瑤好奇地趴在洞口,下方黑壓壓的,似乎挺深的。

    「這條地道是本王十歲時讓人挖的,以前鳳鸞宮是母后住的地方,本王是太子,自小便不能與母后住在一塊,常常思念母后,便讓人挖了這條地道。」項拓漓解釋著。

    白心瑤懂了,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突然一陣暈眩感襲上,她癱軟了身體,幾乎要昏倒,項拓漓讓她的反應嚇了好大一跳,急忙身手抱住她,這才沒讓她跌倒。

    「心瑤,你怎麼了?」

    白心瑤甩了甩頭,等那陣暈眩感散去,這才勉強笑著,「沒有,只是突然頭暈。」

    女來來然女。「本王聽說你兩天沒吃飯了,連水也沒喝,你打算餓死你自己?」項拓漓將她拉近,也不顧規矩了,抬手輕撫她消瘦的臉頰,「三弟真狠,居然這麼對你。」

    白心瑤急忙拉開他的手,卻沒看到項拓漓眼中的失落,笑說著:「我已經沒事了,只是很擔心歡兒,不知道歡兒過得好不好?」話一頓,她回頭望向項拓漓,想從項拓漓口中得知項歡的情況。

    「拓漓,這陣子你有去看歡兒嗎?宴請那天,歡兒發燒了,她現在情況怎樣?燒退了嗎?」

    項拓漓先是一愣,隨即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解釋。

    沒得到答案,白心瑤更加焦急了,「拓漓,你快跟我說,歡兒沒事對不對?」

    「心瑤,你先別急,歡兒的燒已經退了,人也很平安。」項拓漓解釋著,聽聞,白心瑤總算鬆了一口氣,可看到項拓漓臉上猶豫不覺的表情時,心頭隱約不安。

    「你還有事瞞著我?」

    項拓漓不想隱瞞白心瑤,於是坦白地說出項拓夜的決定。

    「心瑤,三弟已經決定,要將歡兒過繼給本王,歡兒已經入住本王的府邸,三日後,晴兒與歡兒過繼的事,便會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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