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4:宮變 文 / 冰茗綠茶
項拓夜猶豫片刻,這才點頭,「你去安排一切,明晚行動。」
莫仇點頭,急忙退下,項拓夜將頭轉回來,望著底下大片黑壓壓的士兵,內心百感交集,本以為不會這麼快,沒想到,有人比他更等不及了。
腦中不禁浮起皇帝的臉龐,眸中的溫度一度度往下降,「在本王還未奪下一切前,你沒資格死。」
他策劃了這些,準備了這麼久,目的就是想報復皇帝,想皇帝手中奪下一切,想讓皇帝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沒想到皇帝病危,甚至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不該是這樣,他還沒報復,還沒從他手中奪走一切,皇帝絕不能死……
夜晚,白心瑤抱著歡兒,陪她一塊吃飯,看著女兒吃得滿嘴肉泥,忍不住一笑,拿起手絹替她擦嘴巴。
「媽……媽……飯……飯」項歡一邊笑著,一邊蠕出聲音。
「歡兒肚子餓了,來,媽咪幫你把肉泥搗碎一些。」聽著女兒開口叫媽媽,白心瑤每次聽每次感動,這陣子歡兒開始學說話,雖然很多時候,她聽不懂,不過至少媽媽這個詞,算清楚了。
項歡轉著骨碌碌的大眼睛,肥嘟嘟的手臂不斷往桌上伸,想捉拿盤中的肉來吃,突然,疑惑的視線轉落在門口,歡兒一愣,隨即笑得更開心,「爹……爹……抱……抱」
項歡的掙扎,嚇得白心瑤趕緊將她抱緊,就怕女兒一個不小心會摔下去,順著項歡的視線追去,這才發現項拓夜不知何時站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她們母女。
「你回來了,肚子餓不餓,趕緊過來吃。」白心瑤抱穩女兒,項歡揮著胖呼呼的短臂,飽含欣喜的水眸直勾勾盯著門口,堅持要讓項拓夜抱,「抱抱……爹爹……」
項拓夜眸光一柔,邁步走了過來,輕而易舉地抱起女兒,耳邊傳來女兒咯咯笑聲,再看到歡兒撒嬌的表情,一整天的疲憊全散了。
「歡兒,今天有沒有乖乖的。」項拓夜捏了捏女兒紛嫩的臉頰,笑問著。
項歡似懂非懂的點頭,隨即樂洋洋的小臉蛋窩入爹爹頸間,她跟媽咪一樣,好喜歡爹爹身上的檀香味,如此愛撒嬌的女兒,惹得項拓夜眉開眼笑,抱著她坐下。
「你今天看起來很累,吃完飯我幫你燒熱水。」白心瑤心疼丈夫的疲倦。
「別忙了,讓莫痕去燒就成了。」項拓夜將她的小手握入掌心中,溫度同樣冰得嚇人,他使了些許的內力,溫暖了妻子的手。
「你有心事?」白心瑤敏銳發現今晚的項拓夜心事重重,忍不住問著。
項拓夜倒也不隱瞞她,點頭,一手抱著歡兒,一手握住妻子,「白愕與四弟已派兵駐守京城,隨時都會有行動,所以明天開始,咱們的人也會調往京城,瑤兒,咱們該回京了。」
白心瑤愣住了,她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快。白愕調軍鎮守京城,難不成他跟四王爺,真想聯手謀反?
他們有兩人,白愕在朝中的勢力頗大,身旁還有一個四王爺,項拓夜回京,會不會有危險?
白心瑤的思疑,看在項拓夜眼中,卻誤解為她在替白愕擔心,握在她手上的力氣不禁加大,猛然拉回白心瑤的思緒。
「你在擔心白愕?」項拓夜問著,儘管有些殘忍,他還是得提醒她,「瑤兒,白愕跟我是對立關係,他和我,你必須割捨一個。」
白心瑤一愣,看著他眸中的懷疑,不禁有些生氣,「以前不是說了,我是你的人,這輩子只有你和歡兒……」
她怎麼可能會擔心白愕,她只是擔心項拓夜,擔心白愕與四王爺聯手,會傷害到項拓夜。
妻子的駁斥,非但沒有惹怒項拓夜,反倒讓他鬆了口氣,欣慰地將她摟入懷中,早在得知白愕把持朝政開始,他就開始擔心總有一天,白心瑤會夾在他與白愕之間,她會痛苦、會為難,甚至會為了親情,選擇支持她父親。
而現在白心瑤的解釋,讓他整顆心都鬆了,只要她支持他,這樣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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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將一半的御林軍鎮守在宮門,另一半則分為三十批,紛紛鎮守在皇宮各角落,夜巡侍衛同樣不馬虎,以前每兩個時辰巡一次,如今卻是每半個時辰就巡邏一次,整座皇宮,戒備森嚴。
夜深人靜,宮裡某個角落,御林軍輪番守夜,突然,一陣霧煙,輕飄飄地從遠方傳來,團團包圍了站崗的御林軍,不一會兒,本來守夜的御林軍,各個倒地不起。
幾百道黑影從角落閃了出來,將昏迷不醒的御林軍紛紛拉入某座宮殿,不一會兒,幾百道人影從宮殿走了出來,身上穿的全是御林軍的戰袍,繼續鎮守皇宮。
事隔半個時辰,皇宮令一個角落,另一批御林軍,相同的事再次上演……
床幔內惷光一片,白心柔氣喘吁吁的躺在男人懷中,面對宮裡情勢緊繃,不禁擔憂問著:「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宮裡到處都是御林軍,真沒有問題?」
項拓天慵懶笑著,對於白心柔的擔憂,不以為意,「區區一萬人,威脅不了咱們。」
「那就好……」白心柔話一頓,又想到另一個問題,葇荑輕撫上項拓天的胸膛,「茜兒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她?」項拓天臉色一沉,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答應過本宮,事成後,本宮便是皇后,可茜兒現在有孕在身,本宮還能當皇后嗎?」白心柔再問,模樣看起來非常委屈。
項拓天煩躁拉開她的手,起身穿起衣袍,「最近的事我已經夠煩了,柔兒,別再拿茜兒的事來煩我,行不行?」
白心柔冷冷一笑,項拓天擺明是在逃避問題,根本不想聊白心茜的事。看來,要他打掉茜兒肚中的孩子,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
「好,本宮不煩你,可本宮得再說一次,你給本宮的承諾,絕不許反悔,等你登上皇位後,本宮便是皇后,茜兒肚中雖然有你的孩子,可也只能是你的妃子。」
項拓天隨意點頭,倒也沒認真聽進白心柔的話,等他當上皇帝,白心柔是先皇妃子,道德倫理上,別說當皇后了,就算想當他的妃子、美人,同樣沒資格。
白心柔也下了床,薄紗隨意披在身上,從後方擁住穿好衣袍正想離開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捨得他離開。
「柔兒,天快亮了,放手。」項拓天見她不肯放手,不禁多了些力道,強硬的扳開她,見她神情受傷,便隨意敷衍,「你去休息吧,我走了。」
望著項拓天離去的背影,白心柔泛著淚光的眼眸漸漸冰冷,直到項拓天離開她的寢殿,她才緩緩抬手,拿出手中羊脂玉配,狠狠捏在手中。
「項拓天,既然你不敢面對茜兒,不敢告訴茜兒,那本宮便幫你一把。」
總之,皇后的位子,絕對是她白心柔的,誰也不許搶,就算是她的妹妹白心茜,也是一樣。
上午,宮女領著白心茜入殿,「美人,四王妃到了。」
「讓她進來。」白心柔的聲音,幽幽從寢房內傳來。
宮女領命,引著四王妃入寢房,接著退出房間。
「大姊,今兒個怎麼有空找我?」
白心茜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來喝,滿臉疑惑看著妝前正在打扮自己的大姊,從她的方向望去,白心柔完美的側臉線條,清楚映入她的眼簾。
白心柔未看她,拿起寶盒內的金釵,點綴自己的美麗,「王爺知道你進宮?」
「王爺還不知道,我醒來時,王爺已經入宮了。」白心茜回答。
這時,白心柔也起身,朝她款步而來,接著坐在她身旁,宮女似乎算準時間,在白美人坐下的那一刻,便送了早膳進來。
「茜兒,陪本宮一塊用膳。」白心柔滿臉笑容,遞了個空碗給她。
白心茜總覺得今天大姊怪怪的,似乎有心事,她正想開口說什麼時,突然,一股熟悉的體香味從白心柔身上飄出,她一愣,再仔細聞聞,味道確實跟四王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大姊,你身上的味道……」
白心柔眸光一笑,盛好熱粥,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訝異一聲,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遞到白心茜面前,「這是你家爺的玉珮,昨夜他走的匆忙,將東西留在本宮房裡。」
聽聞,白心茜滿臉震愕,一雙眼眸瞪得大大,伸出顫抖的手,抓起桌上的羊脂玉珮,不敢置信,「大姊,你說……昨天夜裡,王爺在你這……」
這怎麼可能,大姊是美人,是皇帝的妃子,就算皇帝病危,王爺把持朝政,但宮裡的規矩,王爺還是很清楚的,豈能隨隨便便入了後宮,甚至在深夜來找白美人。
這事要是傳出去,不但毀了大姊的清譽,甚至連王爺都會有事。
白心柔並沒有白心茜想得那麼多,喝了一口魚翅粥,笑說著:「是,昨夜王爺睡不著,所以來找本宮談心。」
談心?!
原來只是這樣,白心茜不禁鬆了一口氣,笑容有些牽強,「大姊,你是美人,王爺是皇子,以後你們得注意一些,在這個節骨眼上,別讓人抓到把柄。」
「茜兒,有件事,本宮想找你商量。」白心柔放下碗筷,笑容漸漸褪去,臉上的嚴肅不禁讓白心茜感到不安。
「你說。」
「你也知道,爹爹與王爺能夠掌握政權,本宮的功勞最大,莫不是本宮誘哄皇上服藥,皇上又怎麼會病危,茜兒,你跟王爺應該感謝本宮,要不是本宮的犧牲,只怕王爺這輩子都只能是個小小的王。」白心柔說著。
「大姊,你的恩情,我跟王爺不會忘記的。」白心茜想也沒想,直言道:「等王爺奪下他想要的位子後,我會讓王爺重賞你,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這次爹爹與王爺的謀反計劃之所以這麼順利,大姊的功勞確實很大。
「茜兒,既然你知道本宮的辛苦,那麼本宮想與你成為姊妹,你應該不會反對吧?」白心柔再問。
白心茜一時沒多想,笑笑回答:「大姊,你說什麼,咱們本來就是親姊妹,你怎麼……」話一頓,似乎意識到白心柔話中的暗喻。
白心茜臉色大變,抬眼對上白心柔眸中的笑意,她在笑,然,那笑卻是非常認真的笑。
大姊說的姊妹,並非親姊妹,而是……另一種姊妹關係。
「大姊,你、你在胡說什麼?」白心茜身子不自覺顫抖,對於姊姊提的要求,感到難以置信。
「茜兒,這事瞞不了你多久。」白心柔伸手,想撫上妹妹的肩膀,卻讓她躲開,她收回手,淡淡一說,「你可曾想過,本宮甘願冒著性命危險,也要幫王爺一把,難道,你真以為本宮是為了爹爹?」
「你、你跟王爺……」白心茜再次震驚,不只身體顫抖,就連嗓音也跟著顫抖。
難道說,昨晚王爺來找大姊,他們兩人……再次想起大姊身上的味道,是王爺的味道沒錯,而桌上這塊玉珮也是王爺的貼身之物,莫不是他們倆人發生親密之舉,貼身之物怎麼可能會落在大姊這裡。
一陣暈眩感襲捲而上,白心茜臉色一沉,眼眶紅了起來,怒瞪白心柔,「大姊,王爺是我的夫君,你們怎麼可以幹這些骯髒事!」
白心柔對於妹妹的生氣感到冷笑,她臉色同樣有些難看,「骯髒事?茜兒,你愛王爺,本宮同樣也愛王爺,你與王爺能做的事,本宮為何不許?」
「大姊──!」白心茜厲聲斥喝,滿臉恨意瞪著白心柔,對於她說的這些歪裡,感到噁心想吐,「你是皇上的嬪妃,王爺是皇子,這是**,你們怎麼可以……」
「**?呵呵……本宮年紀比王爺小,你嫁給王爺是王妃,本宮與王爺相愛便是**?」白心柔冷嗤,對於妹妹的指控,不同意。
「你、你……白心柔,你太過分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白心茜悲痛欲絕,幾乎要將嗓子吼啞,淚水沾滿了怒臉,眸中的恨意非常深,是對白心柔的恨,也是對項拓天的恨,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1cxdk。
怎麼可以這樣踐踏她?
一個是她的大姊,一個是她深愛的丈夫,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
「茜兒,眼下情勢緊張,本宮不希望鬧出更多事,今日本宮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王爺與爹爹過陣子便會開始行動,屆時,王爺是皇帝,本宮便是皇后,你放心,你是本宮的妹妹,本宮絕不虧待你,咱們兩姊妹輪流侍候王爺,你開心,本宮也滿足。」白心柔道出自己的想法。拓去他安動。
對於妹妹同不同意,她一點也不在乎,反正項拓天承諾過她,皇后之位絕對是她的,至於今日提前告訴茜兒,也只是希望她心裡有個底,免得將來承受的打擊更大。
「大姊,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王爺是我的丈夫,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讓王爺娶你,你們這麼傷害我,我一定讓你們後悔。」
早已氣瘋的白心茜,自然不可能接受白心柔的條件,那雙飽含怒意的眼眸,死死瞪著白心柔,恨不得挖下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她是她的妹妹,她怎麼可以將主意打到她的丈夫身上。
「茜兒……」白心柔還想說什麼,然,白心茜根本聽不見去,抓起手中的玉珮,便轉身往殿外跑,離開了白心柔的視線。
***
下了馬車,此刻正值秋季,夜晚的秋風顯得有些冰涼,陣陣刮在白心瑤的臉頰上,懷中的歡兒似乎也覺得有些冷,白心瑤正想拉緊女兒身上的毯子,身旁男人已經快了一步,將項歡抱過去。
「外頭很冷,趕緊到裡頭休息。」項拓夜握起妻子的手,運用內力,溫暖了白心瑤與項歡,隨即便拉著他們走入京城內,生意最差的客棧。
今日的兩人,打扮樸素,客棧掌櫃並未認出項拓夜的身份,只以為是外地來的夫妻,於是給了他們一間房,讓他們休息。
回到客房,屋內暖呼呼,白心瑤將包袱放在桌前,店小二送了一壺熱茶進來,同樣沒認出項拓夜的王爺身份,便退下。
「夫君,莫仇他們人呢?怎麼一路上沒看見他們?」白心瑤倒了杯熱茶給丈夫,隨即也倒了一杯給自己暖手。
一路上走走停停,小心翼翼,總算回到京城,這一路上她莫仇、莫痕兩人不知跑哪去了,就連龍玄也是,自從她上次寒毒發作後,她便再也沒見過他了。
看了妖孽臉一年多,突然兩個月沒見到他,總覺得有些怪異怪異,突然好想念他的妖孽笑容。
「五萬大軍全安排在郊外,畢竟郊外有白愕的人,有莫仇、莫痕他們盯著,我比較放心。」項拓夜解釋,他們的人根本入不了京城,京城內內外外全是白愕與項拓天的人,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暫時將五萬大軍安排在郊外,伺機行動。
白心瑤點頭,明白項拓夜的意思,目情前況危急,他們絕不能大意,要是讓白愕得知項拓夜未死,且調了五萬大軍準備攻城,只怕白愕會有防備,要是五萬大軍出了事,項拓夜豈不是功虧一簣。
另一頭,項拓漓帶了幾批軍隊,與項拓夜一樣,入不了京城,只能全守在郊外,身形一躍,穩穩地站在樹幹上,狹眸一瞇,望著前方城門前蠢蠢欲動的幾萬士兵。
看來,這一、兩日,白愕與項拓天便會開始行動了……皇帝那……
皇宮,太后從睡夢中驚醒,臉上的憔悴遮掩不了,桂嬤嬤一聽屋內有動靜,便趕緊入房,「太后,還是讓奴婢來照顧,你先回去歇息歇息。」
「不用了,都這麼晚了。」太后拒絕桂嬤嬤的好意,抬眼瞧了瞧窗外,夜已深,他輕撫發慌的胸口,眼皮跳了一整晚,「也不知怎麼,哀家今晚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了。」
「太后別多想,放寬心。」
桂嬤嬤自然也清楚眼下局勢,白愕與四王爺造反的意圖越來越明目張膽,可朝中卻沒人能抵制,太后雖然手握御林軍,可根本威脅不了白愕與四王爺,只能眼睜睜看著白愕與四王爺一步步逼近。
「唉,也不知道皇帝什麼時後醒來,他這一倒,哀家真不知該怎麼辦?」太后疲倦說著,不捨的眸光緊盯皇帝昏迷不醒的臉龐,備感無奈。
「桂嬤嬤,現在什麼時辰了?」
「丑時。」桂嬤嬤知道太后在想什麼,急忙解釋,「太后別擔心,宮女已經下去熬藥了,估計等會兒就會將藥端過來。」
話才剛說完,宮女已經端了剛煎好的藥入內。
「奴婢給皇太后請安。」宮女福了福身,趕緊解釋,「太后娘娘,皇上該吃藥了。」
「桂嬤嬤,將藥端給哀家。」太后起身坐上床榻,小心翼翼的扶起昏迷不醒的皇帝,用自己年邁的身體支撐皇帝沉重的身體。
桂嬤嬤將藥端來,小心翼翼遞給太后,「太后可得當心,這藥燙手呢。」
太后端過藥,一勺一勺吹涼,正想喂皇帝喝藥,突然一根銀針從窗口射了進來,準確地打落皇太后手中的藥碗。
桂嬤嬤臉色大變,其他宮女也尖叫害怕。
「誰在外頭?」太后厲聲斥喝,正想追到窗口查看時,桂嬤嬤驚呼聲立即傳來,她一愣,順著桂嬤嬤的視線往地板上一看。
「太后,此藥有劇毒。」桂嬤嬤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敢在皇帝的藥裡下毒。
「他們居然敢毒殺皇帝,簡直可惡了──!」太后怒火難消,重重拍案,嚇得周圍宮女紛紛跪地。
而負責熬藥的宮女膽顫心驚抬頭,恰好與太后的怒眸對上,嚇得頻頻磕頭求饒,「太后娘娘饒命,奴婢不知道藥裡有毒,不關奴婢的事,太后娘娘饒命。」
太后豈會不知宮女的無辜,會下藥的人,除了白愕與四皇子外,還能有誰?
他們的人早已安排入京,整個京城全是他們的兵,如今他們等的就是皇帝的駕崩,皇帝一旦駕崩,他們便會帶兵攻入,威逼朝中大臣支持項拓天登上皇位,而不是項拓漓這個儲君。
「皇帝,哀家到底該怎麼做?」太后回到床榻旁,面對昏迷不醒的皇帝,備感無力。
突然,一名侍衛匆忙入內,單膝跪地稟報,「稟太后,朝中大臣們全入了宮,正候在大殿上。」
「你說什麼,哀家未招他們入宮,他們入宮做什麼?」太后眉頭深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深。
就在侍衛還來不及解釋時,福公公從外頭奔了進來,語帶慌張,「太后!太后!不好了,宮門侍衛來報,白大人與四王爺、五王爺、六王爺紛紛帶兵入宮,已經將整座皇宮全包圍了。」
「什麼──!」太后震驚,差點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