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鬼王出招,妃不嫁

《》章 節目錄 12醒3:夫君什麼時後醒來 文 / 冰茗綠茶

    南宮槿不再說什麼,身影一閃,沒入黑夜中。

    項拓夜快馬加鞭趕來,,狹眸一瞇,發現前方斷崖旁站了幾個人,他正想尋找白心瑤的身影,突然,刷刷刷,刺耳的箭羽聲傳來,雙腳一瞪,瞪上疾速奔馳的馬背,跳離馬身,轉眼間,馬聲哀嚎,接著硬生生倒下,項拓夜死死瞪著擦在馬肚子上的箭羽,數量非常多,不下百隻。

    短短時間,只見那馬屍開始發黑,屍肉漸漸腐爛,接著化成黑色的膿水,留下一具驚悚的殘骸。

    項拓夜敏捷的跳躍樹幹,身影閃爍不停,最後停落在懸崖旁,當他看到懸崖邊的女人時,面具下的臉色一變,怒眸中的心疼與擔憂,完全藏不住。

    「將本王的王妃放了,本王便可不計較。」項拓夜視線轉落在前方二名男子,他認得他們,這幾日在沙場上,他與他們交過幾次手。早就清楚他們陰險狡詐,卻沒料到他們連女人都敢下手。

    「哈哈哈,放了她,夜王,好不容盼到你只身前來,這得來不易的機會,你覺得我們兄弟二人,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許洋彷彿是在笑項拓夜愚蠢,笑得非常得意。

    項拓夜冷冷一說,「就憑你們兩人也想拿下本王?」

    「我們兩兄弟確實沒什麼把握,不過,夜王應該清楚,這個女人……」耶律天冷笑,一點也不畏懼項拓夜眸中的陰駭,手抓白心瑤手上的繩索,將她懸空在崖邊,場面看起來非常驚險,一個不小心,白心瑤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耶律天,咱們都男人,你們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算什麼英雄好漢。」項拓夜忍著心中的劇顫,儘管有氣,卻也不敢冒險向前,就怕耶律天等人會鬆手傷害瑤兒。

    「英雄好漢?!」耶律天仰頭大笑,「哈哈哈,夜王,我耶律天什麼事沒幹過,英雄好漢四個字,我耶律天不屑要,本來我還不信夜王會為了一個美人,甘願犧牲,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啊!」

    「項拓夜,我們兄弟也不跟你廢話了,這女人呢!我們本來就不想傷害,我們的目標是你,只要你肯從這裡跳下去,我們便放了你的王妃,保證將她平安送回軍營,若你不跳也沒關係,那只有委屈你的王妃,紅顏薄命了。」許洋冷冷一笑。

    項拓夜怒眸一沉,咬牙森冷道:「本王憑什麼聽你們的,又憑什麼信你們。」

    「不管你信不信、聽不聽,總之,你跟你的王妃必須得犧牲一個人。」耶律天得意一笑,見項拓夜眸光陰沉,他冷冷一笑,抓在白心瑤繩索上的手,故意鬆了幾分,使白心瑤癱軟的身子往懸崖方向後仰,嚇得項拓夜靠前,斥喝,「耶律天,你敢放手試試看!」

    「夜王,你再靠過來,我就真放手了,屆時,你想後悔也沒用了。」耶律天見項拓夜靠來,內心有些慌亂,卻只能逼自己冷靜。剛剛南宮槿下令過,不管項拓夜跳不跳崖,白心瑤都不許出事,否則,死的會是他們幾位兄弟。

    「耶律天,本王最後說一次,將人放了,否則,本王絕不放過你們。」項拓夜冷聲警告,眼看白心瑤垂吊在空中,他的心也跟著懸空,無法安寧。

    「你不用威脅我們,眼下情勢誰輕誰重,夜王應該挺清楚,你自己選擇,看是要自己跳下去,還是讓你的王妃代替你跳。」許洋涼涼一笑,滿心期待項拓夜跳崖的那一幕。

    項拓夜一死,北**隊便會徹底潰敗,屆時,他們可以再次進攻,定能攻下邊關城池。

    「你……」項拓夜正想開口,突然,白心瑤雙手的繩索毫無預警斷了開來,耶律天渾身一震,連許洋也是,愕眸圓瞠,耶律天下得急忙伸手想將白心瑤拉回來,無奈,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白心瑤的身影往懸崖倒去。

    「不,瑤兒──!」項拓夜嘶吼,驚愕的眼眸瞪大大,只見白心瑤睜開沉重的眼皮,嘴角微微一笑,粉紅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她居然……她早就醒了,她聽到耶律天與許洋的威脅,她……居然選擇犧牲自己。

    白、心、瑤,你這混帳的傻女人,你真該死……

    項拓夜紅著眼眸,一步步朝懸崖靠來,耶律天與許洋沒了人質,嚇得腿軟,急忙後退,吩咐木屋裡的士兵出來,「快,放箭──!」

    項拓夜根本無暇後方的危險,一雙紅眸緊盯深不見底的懸崖,突然,噗哧一聲,利箭刺入肉裡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他垂眸一瞧,胸口上的衣袍逐漸濕染開來,一滴血、兩滴血、三滴血,款款而落,泥濘的土地沾滿了他的鮮血,項拓夜再次將視線落於懸崖下,胸口上的疼,完全及不上內心的打擊。17690090

    「快,再放箭。」耶律天再次下令,士兵不敢怠慢,絃線一拉,鬆開,箭羽疾速射向項拓夜的背,突然,項拓夜往前一躍,挺拔的身影也跟著墜入萬丈深淵。

    「將軍,夜王跳崖了。」士兵急忙道,對於項拓夜跟著跳崖感到震撼。

    耶律天哈哈大笑,高興的不得了,「好,太好了,項拓夜中的毒箭,就算他命大,墜崖沒死成,可那毒箭沾染了劇毒,他同樣活不了,哈哈哈……」

    許洋神色擔憂,完全笑不出來,來到耶律天身旁,「耶將軍,夜王死了不成問題,可夜王妃……槿王那裡怎麼交代?」

    聽聞,耶律天再也笑不出來,臉色倏變,渾身發冷。

    莫仇駕著馬趕到懸崖,手中多了一個襁褓,那是剛剛在路上時,發現魯偉抱著小郡主下山,於是他出面救下孩子,走到懸崖旁,莫仇滿臉震驚,看著泥濘上的足跡與血漬,他完全無法接受。

    「主子──!」激動悲憤的嘶吼聲,畫破崖谷,始終無法得到回應。1ce02。

    ***

    谷底,瀑布下,白心瑤小腦袋冒出湍急的水面,用盡吃奶的力氣,總算將昏迷不醒的男人給拉上岸。

    「夫君!夫君醒醒!」白心瑤身體很虛弱,她在軍營昏迷了那麼多天,根本沒吃到飯,接著又讓敵軍擄走,眼下真的沒力氣了。

    不久前在懸崖邊時,她醒來恰巧聽到敵軍威脅項拓夜的話,當時她的內心很疼也很自責,若不是她來到軍營,又怎麼會讓敵軍有機會抓她來威脅項拓夜,深怕項拓夜會妥協,於是她決定犧牲自己,當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掙脫繩索,說真的,當時墜崖的那一剎那,她不害怕,可當她看到夫君最後一個眼神時,她真的很害怕,也很恐懼,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夫君,再也見不到歡兒了。

    後來墜入瀑布,老天爺居然庇佑她,在她以為自己躲不過死結時,居然讓她平安無事,後來她游上岸,還沒來得及喘氣時,卻又見項拓夜從天而降,硬生生摔入水中裡,當時她很震撼,萬萬沒想到夫君會跟著她一塊跳崖,也很感動,夫君隨然喜怒無常,脾氣暴躁,個性陰晴不定,但對她,他是真的愛她,不然也不可能隨她一塊跳崖。

    「夫君,夫君……」白心瑤焦急萬分,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她垂眸一瞧,驚愕不已,濕答答的掌心沾滿了鮮血,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是項拓夜胸口上流出的,血中泛黑。

    「夫君,你中毒了?夫君,你醒醒,你快點醒醒……」白心瑤急紅了眼,項拓夜的面具早已不翼而飛,英俊的臉龐白得嚇人,緊抿的薄唇也開始犯黑。

    似乎聽見白心瑤的呼喚,原本沒反應的項拓夜終於有了動靜,他撐開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白心瑤焦急的臉蛋,他一笑,抬手想撫摸白心瑤,想確認這一切不是幻覺,「瑤兒,你沒事。」

    「我沒事,夫君,你流了好多血,你中毒了,怎麼辦?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白心瑤急到嗓音都啞了,撕下裙擺一角,緊緊壓住項拓夜冒血的傷口。

    確認白心瑤沒事,項拓夜總算放心來,抬手拉下白心瑤的手,不讓她碰髒血,「瑤兒,別急,你去找看看附近有沒有山洞,天色要暗了,先找個山洞休息。」

    白心瑤心急如焚看著他冒黑血的傷口,眼看他的唇瓣與指甲都發黑,再也忍不住,扯開他的衣袍,做了最蠢的舉動,項拓夜對於她的舉動感到訝異,想阻止,可他的力氣已經不如白心瑤。

    「瑤兒,別……」他出聲制止,可白心瑤還是繼續扯著他的衣袍,直到麥色肌膚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那胸口上的箭傷清晰可見,爛肉外翻,還不停的冒出黑血,看得令人怵目驚心。

    項拓夜想抬手制止,卻讓白心瑤撥開,白心瑤抓起一片荷葉,奔到瀑布旁的河水,裝了乾淨的水,回到項拓夜身旁,先是替他清洗傷口,接著再項拓夜的震驚下,將嘴覆上他胸口上的箭傷,將毒液吸出來。

    她知道這樣做很傻,也知道這麼做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可眼下她能做的只有這樣,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項拓夜毒發身亡。

    「瑤兒,別……別這樣……」項拓夜急著想推開她,傷口有毒,萬一她也染上毒該怎麼辦,無奈,他使不上力,胸口上的溫度很灼熱,刺刺麻麻,實在不好受。

    看著白心瑤一口接著一口吸出毒液,項拓夜整顆心震撼不已,眼眶泛酸看著妻子不顧性命救她,突然,好想將她緊緊抱住,這一輩子,他孤單了這麼久,如今有這麼一個捨命相伴的女人,此生足以。

    白心瑤吸了許多口毒液,再次用清水刷洗他的傷口,發現他的血還是黑色,內心的擔憂越來越焦急,哽咽著:「夫君,怎麼辦,你的血還是黑色的,我到底該怎麼辦?」

    項拓夜心疼她的焦急與擔憂,使出全身力氣,勉強握住她的手,身子一倒,癱軟在白心瑤懷中。

    「瑤兒,夠了,已經夠了。」

    白心瑤搖頭,激動駁斥,眼眶懸著淚水,「怎麼會夠,我幫不了你,夫君,我好沒用,告訴我,我倒底該如何救你?」

    「別哭,你一直是最勇敢的,這一點小傷,我休息一會兒便會好轉,別擔心也別哭了。」項拓夜想抬手擦拭她的眼淚,無奈,他沒有力氣,眼皮越發沉重,連呼吸也開始困難,他知道,毒發了,也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

    「瑤兒……」

    「夫君,你別睡,你睜開眼睛陪我聊天,你不能睡著。」白心瑤見他閉眼,再也忍不住內心激動,將他擁入懷中,泣吼著:「項拓夜,我不許你睡,你起來……」

    ***

    皇宮,鳳鸞殿。

    「什麼,三弟與心瑤墜崖,下落不明?」項拓漓驚愕起身,難以置信,一旁的皇后同樣震驚。

    大臣點頭,如實稟報:「邊關來報,三王爺與三王妃墜崖後,軍兵士氣大亂,番爾達將軍帶領的軍隊也是戰敗連連,眼下,咱們西方邊關的城池,即將失守。」

    皇后錯愕不已,驚呼,「這麼嚴重?皇太后那裡可知道消息?」

    「太后年事已高,皇上下旨,不許讓太后知道一切。」大臣稟報。

    項拓漓滿臉焦急,根本坐不住,一想到邊關戰況危急,還有項拓夜與白心瑤生死未卜的惡耗,他簡直快崩潰了。

    「不行,本王現在就去找父皇。」

    皇后急忙拉住太子,內心不安問著:「漓兒,你找你父皇想做什麼?」

    「母后,三弟與心瑤出事了,邊關戰況混亂,我身為太子,又是三弟的皇兄,豈能坐視不管,我現在就向父皇請旨,孩兒打算前往邊關參戰。」

    聽聞,皇后面露一白,急急拉住想離開的項拓漓,膽顫心驚制止,「漓兒,你別嚇母后,你身為太子,豈能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參戰,你別擔心,這件事你父皇會處理,邊關戰事,用不著你操心。」

    項拓夜臉色一怒,拉開母親的手,完全無法贊同母親的說法。

    「母后,你怎能這麼自私,如今三弟與心瑤下落不明,我無法坐視不管,邊關的事,我管定了,還請母后見諒。」說完,項拓漓甩開皇后的手,頭也不回離去。

    ***

    項拓夜與白心瑤墜崖的消息很快就傳回王府,秦念慈身子一晃,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一旁的婢女急忙扶穩她,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惡耗,夜哥哥跟心瑤應該平安無事才對,怎麼會墜崖?

    陳怡抱著孩子站在一旁聽著,同樣非常震驚,王爺與王妃墜入懸崖,怎麼會這樣?若是只有白心瑤一人墜崖,她還會高興,可是,為什麼連項拓夜也跟著墜崖?

    王爺離開了,那她該怎麼辦?她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難不成,她注定當一輩子的寡婦,不,她不要。

    「夜哥哥與心瑤墜崖,有沒有派人去找,我不相信他們會出事,不可能。」秦念慈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急火攻心,一股血腥湧上,忍不住吐了一攤血,嚇得所有僕人手忙腳亂。

    「側妃吐血了,快,快傳太醫。」

    陳怡冷冷站在一旁,一點也不在乎秦念慈那副要死不活的病樣,她抱著孩子,臉上的震驚逐漸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思索與掙扎,既然項拓夜跟白心瑤死了,那麼……她該好好思考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過下去?

    ***

    谷底,百花齊放,包圍了小木屋,蝴蝶蜜蜂悠遊自在地飛翔,遠方傳來瀑布的歌聲,空中的鳥兒也跟著附唱。

    嘎吱,女子著了一套簡樸的衣褲,端了盆水入屋,來到屋內緊有的一間房間,她將水盆放在床旁桌,俐落地捲起袖管,從桌上摸出一根簪子,將飄逸的長髮簡單挽起,接著將乾淨的巾怕丟入水中,沾濕擰乾,然後抓起床上昏迷不醒男人的手臂,開始擦拭。

    擦完一手,換另一手,她開心哼著歌曲,溫柔的替男子擦洗,半響,兩隻手臂都擦了,接著小心意意拆開男人胸口上的繃帶,不一會兒,皮開肉綻的傷口赤.裸地展現在她眼中,她拿出桌上備好的藥粉,輕輕倒在傷口上,接著又拿乾淨的崩帶,替他包紮。

    「夫君,今天想吃什麼?」白心瑤蹲在床榻旁,雙手捧著臉,靠在男人耳旁,笑嘻嘻說著:「皮蛋瘦肉粥、海鮮粥、蛋粥、清粥、還是牛肉粥?」話一頓,她偷偷靠在項拓夜耳邊,悄悄話,「夫君,告訴你哦,剛剛外頭采野草時,我抓了一隻野雞,很肥很大,可是我不會殺雞,夫君,人家已經好一陣子沒吃雞肉了,你再不醒來,瑤兒要成得不成人形了。」

    項拓夜緊閉雙眼,沒有轉醒的跡象,白心瑤不悅嘟嘴,抓起帕巾再次弄濕,接著擦拭他英俊不凡的臉頰,項拓夜已經昏迷三天了,那天在瀑布項拓夜昏倒後,她整個人陷入絕望,幾乎連死的念頭都有了,不料後來出現了一名中年男子,男子頭帶笠帽,遮掩了他的真面目,白心瑤一直想看清對方,可對方顯然不願意讓她看,在出手救項拓夜時,刻意將頭壓低,以至於她到現在依然沒看到對方真面目。

    更讓她訝異的是,對方居然會解項拓夜身上的毒,原本她還抱存懷疑與戒備,可對方根本不給她考慮的機會,塞了一顆藥到項拓夜嘴中,又背著項拓夜來到這裡住下。

    她問了對方名字,可對方不肯說,也不肯說自己是誰,這點,到讓白心瑤有些疑惑。

    輕輕的腳步聲打斷白心瑤的思緒,說曹操曹操到,她回身,果然帶笠帽的男子走了過來,來到項拓夜身旁,他俐落的解開崩帶,探查項拓夜身上的傷口。

    白心瑤睜著一雙大眼睛,上下左右,不停打量,試圖從某個角落窺探斗笠下的真面貌。

    「收起你的好奇心,老夫肯出手救人,並不代表不殺人。」男子並未回身,雄厚的嗓音沉沉地從笠帽下傳來,研判應該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聽聞,白心瑤乖乖將視線收回來,兩隻食指交互纏繞,可憐巴巴問著:「夫君什麼時後醒來?」

    男子未答話,確認他的傷口沒發炎,這才將崩帶包回去,拿出一個精緻寶盒,白心瑤疑惑一探,發現寶盒裡放了三顆紫色藥丸,不用想也知道此藥珍貴,肯定是人間限量絕品之類的藥。

    笠帽男子拿出一顆,毫不猶豫的塞入項拓夜口中,見他吞下,這才起身,冷冷交代:「老夫該走了。」

    走?!

    白心瑤訝異不已,連忙問著:「等等,你走了,那夫君怎麼辦?他一直不醒,不會有事吧!」

    笠帽男子微微一頓,低沉的輕笑聲,不自覺溢出笠帽,「他沒事,不出兩日便會醒,好好照顧他,老夫出手救了他的命,若你照顧不周,讓閻王再來收他,老夫定讓你陪葬。」

    聽到對方的警告,白心瑤背脊一片寒冷,委屈巴巴的瞪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始終不明白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宮沒黑南槿。

    他認識項拓夜?

    為什麼願意出手救人?莫非……

    「糟糕──!」

    白心瑤臉色一變,急急奔到床榻旁,伸手掐住項拓夜的脖子,搖著他,「夫君,那藥會不會有毒,你快吐出來啊!」

    她一直猜想對方的身份與容貌,卻沒想到對方有可能是項拓夜的敵人,項拓夜是鬼王,個性又那麼暴躁,脾氣也挺臭的,令人討厭極了,他在江湖上怎麼可能有朋友幫忙?

    說不定剛剛那名男子是敵人,趁項拓夜無力反抗時,想趁機殺了他。

    「夫君!夫君!」白心瑤瘋狂搖晃項拓夜沉重的身體,突然,一隻冰冷的大掌惡狠狠的攫住她的手腕,白心瑤一震,還來不及看清是誰抓她,整個人已經讓對方扯去,軟嫩的唇毫無阻覽地壓上充滿藥味的冷唇辦。

    她瞪大雙眼,當她發現項拓夜清醒了,柔情的眼眸充滿了笑意與心疼,驚愕的情緒瞬間化為委屈,酸了眼眶,紅了鼻子。

    項拓夜給了她一個輕吻,鬆開她,見她再哭,沙啞一笑,「怎麼了?」

    白心瑤搖頭,將濕答答的臉頰靠在丈夫懷中,淚水狠狠擦在他的崩帶上,「沒有,你睡了很多天,再不醒,我就吃不到雞肉了。」

    「呵呵……」項拓夜敞開雙臂,忍痛將白心瑤顫抖的身軀擁入懷,「我睡了多久?」

    「三天,整整三天了。」白心瑤伸出三根手指頭,這三天裡,她有多孤單,有多無助,項拓夜根本不知道,他睡得沉,她卻睡得不安寧,半夜項拓夜高燒不退,她又要忙著照顧他,簡直快折騰死了。

    三天?!

    項拓夜微微詫異,思緒飛快回到墜崖後的事,忍不住問著:「我不是中了毒,怎麼會……?」

    「咱們福大命大,遇上貴人,若不是那位大叔出手相救,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白心瑤解釋。

    「是誰出手救了本王?」項拓夜一愣。

    白心瑤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不肯透露身份,也不肯告訴我名字,只知道對方年紀約五十歲,對了,他的身形看起來跟皇上很像,不過聲音不一樣,他的聲音比較好聽。」

    項拓夜渾身一震,複雜的眸光閃過一絲異樣,最後陷入一片冷沉。

    「夫君,你怎麼了?」白心瑤眼尖發現項拓夜有心事,「難道,你知道是誰?」

    項拓夜回神,搖頭,「不知道。」音落,他伸手,將白心瑤拉回床榻,禁錮在自己懷中,高蜓的鼻尖輕輕摩搓她的髮絲,貪婪她身上的味道。

    「好癢哦!」白心瑤笑咯咯,感受丈夫的熱氣噴灑在她耳朵旁,忍不住紅了臉,想拉開他,卻又怕弄疼他。

    項拓夜輕柔的吻著她的耳朵,吻著她的臉頰,吻著她的脖子,一吋吋,異常溫柔,嘶啞的嗓音冷不防從她頸窩間冒出,是心疼,是無奈,也是責備,「懸崖那麼高,怎麼有勇氣跳,真不知你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瑤兒,在你墜崖那一刻,知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白心瑤一愣,紅了臉,笑呵呵,「你哪能想什麼,肯定是傷心極了,傷心到淚水直落,對不對?」

    她看過許多愛情小說,對於墜崖的劇情,更是小說常見的,往往女主角跳崖,男主角便會悲痛欲絕,然後跟著往下跳,這不,項拓夜也跳下來了,可見當時他很傷心,很心疼她,由此可證明,項拓夜是愛她的,這愛,甚過他的性命。

    「錯,當時我恨不得親手掐死你。」項拓夜低聲斥喝,白心瑤一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懷疑自己聽錯了,項拓夜鬆開她,開始秋後算帳,咬牙切齒,「當時我在想,要是找到你,我定要狠狠修理你,瑤兒答應過我,不再隨便拿生命開玩笑,可你的保證卻一而再再而三食言,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懲罰!?

    白心瑤臉色一變,嚇得想逃下床,無奈,她的速度沒有項拓夜快,輕而易舉讓人拎了回去,趴在男人腿上,接著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狠狠打在她的小屁屁上,痛得她驚呼。

    「夫君,你怎麼可以打……」還沒尖叫完,又是啪的一聲,這聲比剛剛要來得響亮,項拓夜剛清醒,可他的力道還是很嚇人,打得她屁股快開花了。

    「啊啊啊,項拓夜……」——

    第二更,七千字,先更上~~~還剩七千字,晚點繼續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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