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0::歡兒,笑一個 文 / 冰茗綠茶
西方邊關,項拓夜等人趕了兩天的路程,總算抵達邊關,夕陽光暈揮灑在馬背上挺拔的身影,隨著馬蹄的走動,沙場上那一具具屍首,殘不忍睹地呈獻在眾人眼前,這裡已經開戰了,路途上也聽說,北國兵數雖然多,但死的人卻也比敵軍要來得多。
踏過沾染鮮血的沙場,項拓夜等人來到營部,下了馬,項拓夜交代莫仇安頓一切,自己則是前往將軍營帳。
「末將見過三王爺。」將軍營帳內,一名年約三十五歲的男子,身著千斤重的將軍裝,長年奔馳沙場,剛毅的臉龐曬得黝黑,身上的霸氣與豪放,讓人不可忽視。
項拓夜點頭,淡淡一笑:「番爾達將軍免禮,這裡不是皇宮,以後毋須行禮。」
番爾答聽聞,倒也沒反對,「是,末將遵命。」
「這幾日戰況如何?」
項拓夜來到位子上,番爾達坐在一旁,攤開地圖與這幾日兵士傷亡的記錄,解釋:「西方三小國聯手,兵數雖不如咱們北國,可他們精通射術也暗水性,邊關交界恰是湖水,咱們的人在那附近死傷最為嚴重,棲林國、鑿國、萬華國,這三個小國根本不從公平,對於他們的暗襲,咱們吃了不少悶虧。」
項拓夜一邊聽著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看著番爾達黝黑的臉龐浮上一層溫怒,任不住笑說:「本王記得番爾達將軍有個鐵血面將的稱號,怎麼,鐵血面將也會吃三小國的虧?」
「那三國全是野國,王爺明日與他們交手便會知曉。」番爾達氣憤難耐,一想起敵軍狡猾殲計,恨不得馬上抓道敵軍的主將,狠狠報復一番。
項拓夜看了看手中地圖,正想商討其他作戰計劃時,突然營帳外守門的士兵入內。
「屬下見過三王爺,王爺、將軍,莫仇護衛正在外頭,求見三王爺。」士兵稟報。
莫仇?!
番爾達轉頭一瞧,倒也不急著跟王爺討論軍事,項拓夜眉心微寧,下令,「讓他晚點在報,本王正忙著。」
「是。」士兵退下,番爾達朗朗一笑,「王爺,說不定莫護衛有急事。」
「本王來到邊關,除了戰事外,能有什麼急事。」項拓夜回答,話才剛說完,剛剛的士兵又匆匆奔了進來,「王爺,莫護衛堅持求見,說是急事。」
項拓夜臉色一沉,起身,朝外頭走去,見莫仇焦急的站在帳外,正想開口罵人,然,莫仇率先開口了。「主子,不好了,剛剛王府裡的暗影來報,王妃失蹤了。」
王妃失蹤?!
「你說什麼!?」項拓夜臉色陰沉,面具下的銳眸瞬間染上鮮紅,「失蹤是什麼意思?本王不是讓暗影跟著,王妃怎麼會失蹤?」
「聽暗影說,王妃準備了包袱,連夜離開王府,當時暗影們想追上保護王妃,可突然來了一批黑衣人,人數太多,暗影根本敵不過對方,當黑衣人離開後,王妃也不知去向了。」莫仇稟報。
「該死的,沒用的東西!」項拓夜簡直氣炸了,瑤兒失蹤了,她去哪了?
帶著包袱連夜逃走,她,到底去找誰?
是來邊關找他,還是回白府找白愕……
「白府找過了沒?」項拓夜冷冷一問,莫仇自然清楚項拓夜的懷疑,點頭,「屬下問過了,王妃並未回白府。」
聽聞,項拓夜臉色總算緩和下來,隨即只剩擔憂,她沒有回白府,那去哪了?難道,真打算來邊關找他?
該死的白心瑤,做事情總欠缺考慮,她肚子那麼大,就不怕路途出事?
「王妃可能前往邊關,你馬上派人去找,沿著咱們趕路的路程去找,任何吃、住地方都不能放過,既然有黑衣人出面絆住暗影的跟隨,那麼瑤兒只怕凶多吉少,醫館,任何醫館也不許放過。」項拓夜逼自己冷靜,他很想跟著莫仇出去找,可是,目前戰況危及,明日一早將要開戰,只剩今晚可以討論的時間,他根本走不開。
「是。」莫仇令命,退下。
望著莫仇離去的背影,項拓夜雙手緊篡成拳,瑤兒,本王真是將你寵到沒規矩了,邊關這麼危險,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你也該替肚子裡的孩子著想……
「啊……」白心瑤淒厲的叫聲從房間裡傳出來,三個時辰前,產婆用銀針扎醒她,又給她喝了催產藥,從生孩子到現在,已經生了三個時辰,她還是生不出來。
「夫人,你在用點力,孩子的頭還是沒見著,用力啊!」產婆不停催產。
「我不行了……好痛……」白心瑤十隻手指頭緊緊篡在被褥上,節節泛白,漲紅的小臉蛋佈滿了汗水,沾濕了她的髮絲,她不停的用力,卻怎樣生也生不出來,腹部的翻攪,時而悶痛,時而劇痛,有時又像刀子,正狠狠的刮絞她肚中的孩子,痛得她幾乎要暈厥了。
事實上,白心瑤在這三個時辰裡,已經昏厥了兩次,嚇得產婆敢緊弄醒她,就怕她一覺不醒,屆時肯定會一屍兩命。
「夫人,再用力,你在不用力,孩子會沒命的。」產婆催促,只希望趕緊見到孩子的頭。
孩子會沒命?!
白心瑤頻頻搖頭,激動泣道:「不行,大娘,保住孩子,你一定要幫我保住孩子。」
「光靠我一個人沒用,夫人,你再用點力,孩子在你肚子裡,你再不將他生下來,孩子真會沒命的。」產婆解釋,內心同樣乾焦急。
聽聞,白心瑤再一次憋氣用力,「啊……」
「對對對,夫人,就是這個力道,再一次,用力啊!」產婆催生著。
產婆館,另一間房間,嬰兒哇哇大哭,負責接生的產婆興高采烈抱著棉襖中的小女嬰來到床旁,「恭喜夫人,生的是位女兒。」
床榻上,虛弱無力的年輕女子伸手,想抱回自己的女兒,「給我,給我看看!」
然,在產婆將孩子抱來時,站在床旁陪產的婦人卻一把擋開,「看什麼看,一個孽種,沒什麼好看。」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女子眼眶泛淚。
產婆面露尷尬,見婦人眼神意思,連忙抱著嚎啕大哭的女嬰離開,婦人轉身,手指狠狠搓在自己女兒額頭上,憤恨道:「現在孩子生了,所有煩惱也解決了,這個孩子我會讓產婆處理掉,從現在開始,你還是嚴家未出閣的千金,至於產女的事,咱們跑到西方來生產,估計南漾國那裡不會走漏風聲,下下個月宮裡舉辦選妃之典,槿王重新選妃,皇后娘娘看中你,你可得爭氣點,早日當上槿王妃,咱們嚴府的日子也好過,聽到沒?」
「娘,可是這個孩子……」女子傷心欲絕,淚水止不住。
「夠了,這見不得人的事,你最好給我忘得一乾二淨,若不是你偷溜出府,怎麼會在竹林讓人給欺負,甚至連孩子都懷上了,總之,這孩子不能要,記住,你沒有生過孩子,你也沒有女兒,聽到沒?」婦人厲聲斥喝,這時,一位婢女入內,將煎好的藥遞給婦人。
「柔兒,你剛生完,身體太虛了,先把這碗藥喝了。」婦人將藥遞到女子手中,女子淚眼汪汪接下,抬眼怯怯乞求,「娘,等一會,可不可以讓我抱抱女兒,就一次,我答應你,抱完女兒後,我都聽你的安排。」
婦人目光微閃,最後笑笑點頭,「好,先把藥喝了,我讓產婆將孩子抱來。」
聽聞,女子甜甜一笑,咕嚕嚕,將碗中的藥全喝光。
「你去讓外頭的人進來。」婦人接下空碗,吩咐一旁的婢女,婢女領命,退下。
女子正想說什麼,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畫面漸漸模糊,全身無力,接著陷入一片黑暗,昏了過去。
「夫人……」幾名僕人入內。
「事情辦妥了,將小姐抱上馬車,咱們該回南漾國了。」婦人吩咐,拿起手絹,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水,折騰了一天,真夠累人。
產婆見婦人要走,急忙抱著女嬰追上去,「夫人,這孩子……」孩子總不能留給他們養吧!
婦人淡淡瞄了一眼孩子,隨即給了身旁婢女眼神,只見婢女拿出幾張銀票,塞到女嬰的棉襖內,「這是我家夫人的意思,孩子你們要養、要送人,亦或是要……我們夫人都沒意見,從現在開始,這個孩子跟我們小姐無關。」婢女做了手勢,產婆臉色一白,立即明白意思。
產婆還想說什麼,然,婦人不耐煩,領著婢女上馬車,漸漸遠去。
抱著懷中哇哇大哭的女嬰,產婆頓時不忍,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忍心殺了她,唉!有錢人就是這麼沒良心,將來必遭天譴。
另一間房間,又過兩個時辰,白心瑤筋疲力盡,睜著迷濛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床梁,身下的痛已經麻痺了,她試圖出力,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驟然,一股強烈的寒氣襲上她,四隻驟然僵硬,瞳孔一倏,子宮強烈收縮,劇烈的痛再次湧上,這次的痛比剛才要來得強,肚中的肉團,宛如充氣的氣球,撐得白心瑤的肚皮漲鼓鼓,產婆驚愕看著她的肚皮,視線落在白心瑤冒汗的小臉,房內溫度明顯下降,產婆忍不住打了寒唆。
「夫人,你……」產婆近乎尖叫,看著白心瑤雙眸圓瞠,一動也不動,蒼白的臉蛋漸漸浮起冰霜,凍解了她的五官,她的頭髮、她的四肢,看到這麼駭人的一幕,產婆腿軟了,驚恐的爬到門旁,向外呼救,很快地,外頭其他人入內,同樣讓白心瑤的狀況震住了。
「天啊!怎麼這樣,怪物!怪物……」幾位產婆驚恐尖叫,誰也不敢靠近結成冰塊的白心瑤。
濃濃的霧氣中,白心瑤只覺得自己陷入冰窖中,冷得全身發抖,這時,耳邊傳來孩子的嘻笑聲,她好奇地朝前方走去,前方的霧團漸漸散開,熟悉的遊樂場呈現在她訝異的眼中,十幾名孩童開心地溜滑梯、蕩鞦韆、追逐嬉戲,這地方她記得,是她小時候待的孤兒院,奇怪,她怎麼會回來了?
「媽咪,媽咪……」
畫面隨著小男孩的聲音,再一次轉換,白心瑤訝異看著前方,只見小男孩站在那,滿臉笑容,「媽咪,再見!」
再見?!
白心瑤愕眸圓瞠,「孩子,你要去哪?」
「媽咪,再見……」
「孩子、孩子……」白心瑤追上前,無奈,雙腿彷彿讓人灌了鉛似的,跑不動,只能眼睜睜看著男童消失在她的視線。
「瑤兒……」這一次的聲音是項拓夜的,然,前方霧茫茫一片,她看不到項拓夜,也看不到其他景色。1769008
「夫君,是你嗎?夫君。」
「瑤瑤……」白心瑤震愕,虛弱的身影陷入霧團中,遲遲找不道出口,「曉曉,曉曉你們在哪裡?」
「心瑤……」、「瑤瑤……」、「瑤兒……」、「瑤ㄚ頭……」
耳邊傳來一聲聲呼喚,白心瑤頭痛欲裂,卻遲遲走不出冰冷的霧團,「夫君、妖孽、曉曉……你們到底在哪裡?」
碰──重物墜落的碰撞聲,震住了門口幾位產婆。
「什麼東西掉出來?」剛幫白心瑤接生的產婆膽顫心驚問著,另一位產婆跟著附和,「好像是從夫人腿間掉出來。」
「難道……難道是孩子?」這下,在場所有人又一次震撼,其中一名膽子較大的產婆走向前,然,當產婆的視線落在白心瑤腿間掉出來的胎兒時,臉色刷白,駭眸瞪得大大,渾身顫慄不止,連叫都還不及,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呀,怎麼昏倒了,快快,快將她抬出來。」幾名產婆奔向前,將昏倒的產婆抬出來,每個人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瞄了一眼白心瑤腿間落下的胎兒,然,只看一眼,便讓她們永生難忘。
「鬼啊──!」逃得逃、躲的躲,誰也不敢再進房間了。
凍結成冰塊的白心瑤,突然喘出一口氣,身上薄薄的冰霧也在她的喘氣下,碎了開來。
意識漸漸恢復,她睜著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床梁,周圍很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她疑惑轉頭,發現整間房間只剩她一個人,肚子不再疼痛了,身上的寒氣也不見了。
「人呢?」她沙啞呢喃,然,剛剛夢中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嚇得她驚坐起身,「孩子,我的孩子……」
她剛剛夢到孩子離開她了,難道……難道孩子沒保住?
這麼一想,白心瑤根本坐不住,不顧自己身體虛弱,正想下床,然,當她的小腿處碰到堅硬冰冷的團塊時,她震住了,視線慢慢轉移到床榻上,是一團烏黑的冰塊,色澤很深,她疑惑伸手,撫上那團黑色冰塊,然,當她看到冰塊內的縮在一起的小手小腳時,駭眸圓瞠,淚水奪眶而出,她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床上的黑色冰塊,觸摸的手指劇顫厲害。
「這……這不是我的孩子……」白心瑤淚水直落,內心的震驚太大了,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肯定還好好的,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紅眸死死瞪著黑色冰塊,直到冰塊一點一滴融化,黑色的胎盤漸漸裸露,沾濕了被褥,也染濕了白心瑤的中衣中裙,成形的胎狀,展露.無遺的暴露在白心瑤傷心的眼眸中,她顫抖著手,將胎盤抱入懷裡,內心激動的情緒再也忍不住,崩潰痛哭。
「孩子……我的孩子……啊……」
自從白心瑤生下死胎後,產婆館內的所有人都不敢跟白心瑤說話,而白心瑤也是,抱著死胎,將自己鎖在房間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也不喝,更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直到死胎的惡臭味從房間裡傳出,使整家產婆館也臭氣薰天,不得已下,當初替白心瑤接生的產婆這才開門入房,捂著嘴鼻,她知道白心瑤無法承受死胎的打擊,所以內心很難受,於是緩和語氣,勸著:「夫人,請節哀順變,你還年輕,孩子會再有的。眼下你該好好安葬這個孩子,讓孩子安心離開才對。」
聽聞,白心瑤緊抱著死胎,不捨得放手,這是她的孩子,她不想讓孩子就這麼走了。
怎麼會這樣?孩子為什麼會成了死胎,又會什麼會中毒?
突然,寒毒兩個字打亂了她的思緒,難道,孩子是因為寒毒,所以才會……1ce00。
當初龍玄警告過她,不該生下孩子,可是,她卻堅持生,本以為她能掌控寒毒,也以為寒毒沒有想像中的恐怖,卻沒想到,寒毒傷害的不只是她,還有她肚中的孩子。
孩子中了寒毒,這個孩子就算足月生產,也不可能活下來的,為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難道,這輩子,她無法再有自己的孩子?
「孩子,對不起,是媽咪的錯,是媽咪讓你受苦了,對不起……」白心瑤自責萬分,如果當初她沒有堅持生下孩子,那麼孩子不會受這種苦,她更不會在孩子出生時,接受死胎的殘忍打擊。
「夫人,你就別再傷心了,趕緊將孩子安葬。」產婆再勸。
白心瑤雖然不想與孩子分開,可是產婆說的沒錯,孩子需要安葬,孩子生前已經夠折磨了,她不能在讓孩子死後受折磨。
就這樣,在產婆的幫忙下,白心瑤將孩子入葬了,精神恍惚地回到產婆館,幾位產婆瞧她精神不濟,於是多留幾天,好讓她將體力養飽。
這天,白心瑤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間,突然,不遠處傳來嬰兒的哭聲,她渾身一震,腦中滿是死胎的畫面,腳步不自覺朝另一間小房間而去,總算找到嬰兒的房間,當她看到搖籃椅內嚎啕大哭的女嬰時,心,全揪在一塊,蹲下身,伸手輕撫女嬰的臉頰,孩子……是她的孩子……
白心瑤抱起女嬰,也不知女嬰感到安全,還是感到溫暖,哭聲驟然停止,咯咯笑著,兩隻胖呼呼的手臂不停向前伸,想摸白心瑤的臉。
見狀,白心瑤的精神不在恍惚了,看著女嬰的笑臉,她彷彿看到夢中男孩的笑臉,「孩子,是你,你是媽咪的孩子。」
女嬰嘴含手指,白嫩的臉頰肥嘟嘟,白心瑤再次笑了,緊緊抱著女嬰,一步步離開房間。
半個時辰過去,奶娘正想過來喂女嬰吃奶,不料,一入房才發現女嬰不見了,嚇得趕緊通知其他人,所有人找遍了每個角落,就是不見女嬰,就連白心瑤也是,不知何時離開。
郊外,白心瑤抱著孩子,一路上,不停導著浪鼓,逗弄孩子,「歡兒,嘟嘟嘟,笑一個。」
女嬰看著倒浪鼓,耳邊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惹得她咯咯大笑,胖呼呼的小手想伸手抓,卻讓白心瑤躲開,她皺起淡淡的眉毛,有些不開心,白心瑤一邊搖著她,一邊趕路,前往西方邊關。
她要告訴項拓夜,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兒,他們的女兒很可愛,項拓夜肯定會高興的。
「歡兒,咱們要去找你爹爹了,開不開心?」白心瑤問著,見項歡笑個不停,她也高興,就在她走沒多久,幾道黑影閃了出來,阻擋了白心瑤的去路。
白心瑤震愕不已,緊緊抱著孩子,想退後,無奈,後方幾名黑衣人同樣阻擋了她的退路。
「三番兩次想殺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白心瑤怒火質問,似乎感受到危險氣息,項歡放聲大哭,白心瑤手忙腳亂,急忙安撫孩子。
「這個問題,你直接去問閻王比較快。」黑衣人斥喝,紛紛亮刀,「上頭有令,殺無赦,連她的孩子也不能放過。」
白心瑤錯愕不已,眼見黑衣人持見砍來,她抱著孩子躲開,反射性抓起地上的砂石,朝黑衣人方向灑去,順利阻擋了黑衣人的進攻,可惜,她的腳步慢,根本敵擋不了黑衣人的輕功,突然,光劍閃來,白心瑤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粉紅身影疾速一閃,她的速度快得嚇人,黑衣人根本來不及眨眼,就見白心瑤出掌擊來,重重擊在他的胸口上,如火灼般的痛苦,痛得黑衣人震飛,倒臥在血泊中。
其他黑衣人顯然沒料到白心瑤會武功,紛紛訝異不已,趕到傷重的同伴身旁,扯開胸前衣袍,如火焰般的五指紅痕,震愕了在場所有人。方天路西西。
「千日魂,她居然會千日魂……」黑衣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