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二章 兩個沒有靈魂的人 文 / 英若繁華

    沙雷人是醒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和姐夫，就又把眼睛閉上了。他這個樣子讓沙雪想起兩年前楊果離開後他在醫院醒來的樣子，那個時候人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但至少還會哭泣，可是現在彷彿死人一般，連眼睛都不願在睜開。

    陸離帶著沙雪來到晉秦川家，現在必須馬上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晉秦川打開門看見他們倆站在門外，堵在門口不讓進來。陸離也火了，伸手把弟弟扒拉到一邊，帶著沙雪走了進來。樓下空蕩蕩的沒有人，放著幾個打包好的行李箱。

    晉秦川這兩天都沒有上班，也沒把孩子接回來。他正準備搬家，楊果從醒來以後除了吃飯，就一直在床上躺著。他決定不住在這裡了，這個房子充斥著果果的噩夢。

    「楊果呢？」陸離站在客廳裡問。

    晉秦川沒說話，眼神望了望樓上。兩個人剛要上樓，陸離的胳膊被他拉住。

    「讓嫂子自己上去，你不行！」

    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沙雪還是一個人上了二樓。

    站在臥室門口，看見床上躺著的楊果。她現在精神好多了，看見沙雪站在門外，強擠出一點笑容。雖然看見雪兒自然能聯想到沙雷，但她知道這一切跟沙雪沒關係。

    沙雪坐在床邊，楊果蓋著被子，臉色不好，除了嘴角有些腫以外，看不出有什麼其他問題。

    「果果，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沙雷被他打了，現在、、」說道這沙雪哭了，她不知道該去責怪誰。

    「你把被子掀開！」楊果淡淡的說。

    沙雪照著她說的去做，楊果穿著睡裙，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有多處的青痕和紅腫，還有幾處明顯有流血的跡象。最嚴重的是脖子和鎖骨處，還拿紗布包紮著。

    沙雪看愣了，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雷子做的。弟弟從小護著楊果，那是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雪兒，讓他走吧。我不恨他也不愛他，留在這沒有意義。就算我以前對不起他，現在也算還清了！」

    沙雪手捂著嘴出了房間，蹲在牆角低聲哭泣。

    樓下的兄弟二人依舊成對峙狀態。不管陸離說什麼？晉秦川都是一言不發。房間裡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陸離看媳婦慢慢的從樓上走下來，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沙雪站在晉秦川面前，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不是沒想過打死他，但為了果凍，我不能這麼做！」晉秦川看著嫂子淡淡的說。

    沙雪聽得明白，大家懷疑的事是真的，果凍是弟弟的女兒，她的親侄女。她沒臉繼續呆在這裡。雖然心疼弟弟被人打成那樣，可想到晉秦川長期以來的付出和楊果剛才說的話，她除了馬上離開，還有別的選擇嗎？

    兩口子回到家，陸離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明白弟弟為什麼那麼憤怒，易地而處，如果有人對雪做了這些，他一定比弟弟還狠。

    沙雷在醫院養了一個月，沙雪沒在去看他，陸離來過幾次，但這人從始至終就沒說過一句話。

    一個月以後沙雷出院，被陸離親自送回江州，他執意不回自己家，來到曾經和楊果一起住過的房子。這間房子記錄著兩個人最美好的時光。他已經知道果凍就是自己的女兒，可那又能怎麼樣？楊果不會原諒她，孩子也不認他。陸離陪了他兩天就返回北京了。

    晉秦川帶著楊果和孩子搬到另一個小區，這明顯是個高檔住宅區，都是三層的獨棟別墅。樓下有個小花園，上面附贈個大露台。這段時間楊果除了和孩子玩意外，也不愛說話，胃口很不好，儘管晉秦川翻著花樣的給她做好吃的，但都吃不了幾口。

    左青最近沒事業總過來陪她。

    「這樣不行，在這麼下去她得得抑鬱症。」左青看著楊果，滿是心疼。

    「那怎麼辦？」杜飛在一邊也是一籌莫展。

    「咱們帶她出去玩，把孩子送你媽家！還有就是讓她回公司上班，人有點事做生活也充實。」左青說。

    晉秦川決的這個辦法行，必須帶她出去散散心，楊果本來性格開朗，是這次的打擊太大了，想辦法讓她把心中的鬱悶發洩出來。

    就這樣，晉秦川送走孩子。白天讓楊果回單位上班，晚上就找一幫朋友帶著她出去吃飯、喝酒、跳舞。週六日的時候還叫上左青兩口子一起到北京周邊去玩。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人在工作中沒問題，彷彿跟以前一樣。可明顯臉上沒有什麼笑容，就像帶著面具，永遠都是一個表情。就算是去酒吧也是默默的喝酒。

    晉秦川一點辦法沒有，想了想在這座城市，除了自己和左青以外，只有嫂子沙雪最瞭解楊果。雖然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和沙雷有關係的人，但沒辦法，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幫他。

    一個人來到大哥家，沙雪現在已經懷孕五個月了，小腹有了明顯的突起，人也圓潤了不少。她還一直堅持上班，陸離現在每天的任務就是伺候好媳婦和小念。

    「果果現在狀態很不好，不願說話，彷彿把自己藏起來一樣，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晉秦川一臉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沙雪也是一籌莫展，她能想到的辦法晉秦川都做過了，沒什麼明顯的效果。

    「你坐一會，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幾個！」沙雪拿著手機回到樓上自己的臥室。

    她也是沒辦法，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楊果的人就是沙雷，現在除了問雷子，沒有別的希望。

    沙雷回到江州後也不能在回學校上班了，偶爾去店裡看看，晚上就在陽子那，他現在整個就是陽子店裡的免費駐場歌手，每天晚上都拿著吉他在小舞台上自彈自唱，那憂鬱帥氣的樣子，吸引了不少女顧客，過著黑白顛倒的生活。柳晴來看過他幾次，沙雷彷彿根本就沒認識過這人。其實這倒不是針對柳晴，他現在對所有女人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