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一章 暴揍 文 / 英若繁華
晉秦川不是軍人,更不是秘密崗位的特工,但他有合法持槍牌照。他們這個家族不少人從事的工作既敏感又特殊,就因為他姓晉,要繼承晉商一脈的傳承,所以才跟家族大多數人走的道路不一樣,但為了個人安全從小受過專業的格鬥和槍械訓練。雖然跟他大哥不在一個等級上,但出現緊急事故自保不成問題。就算他真的一槍把雷子打死,這人也是白死。這就是所謂的特權階級,人肩負的使命不一樣,所以也不是一般法律法規能約束的。
拎著雙節棍進了籃球館,就看見沙雷垂著頭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地板上。晉秦川二話不說拎著脖領子把人拽起來,照著面頰就是一拳。
「你他媽就是個畜生!」
幾拳下來雷子嘴角往外淌血,眼眶爆裂。他開始還手了,不是怕挨打,而是需要發洩,他現在狠,狠晉秦川,如果沒這小子從中攪合,楊果能對他這麼冷淡嗎?現在他是把和果果分手的原因全都加在了晉秦川身上。
一個高一個矮,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手拿雙節棍,沙雷明顯不是晉秦川的對手,雙節棍上下翻飛,專挑頭部和關節處打。沙雷護住頭,護不住肚子,晉秦川一棍狠狠的杵在他小腹上,雷子一彎腰,棍又照著頭來了一技重擊。
晉秦川之所以在車裡藏著這根雙節棍,是因為他十幾歲在部隊訓練的時候跟一個全軍比武狀元學的,那個當兵的出身在武術世家,家傳的雙節棍套路,晉秦川喜歡這東西,死纏爛打讓人家教。()學會了以後還真派上過用場,他不是沒想過一槍給雷子斃了,可那樣不解氣,必須得狠狠揍這傢伙一頓。
他捧在手心裡的果果,兩年都沒碰過一下,懷孕的時候他精心伺候著,後兩個月他都沒睡過一晚上整覺。在後來小果凍出生,他更是視如己出,一晚上要起來幾次給孩子餵奶換尿布。可雷子今天做了什麼?不僅**了果果,還把孩子關在屋子裡。現在沙雷在他眼裡已經不是人了,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雙節棍被扔在地上,把雷子靠在籃球架上,雙臂一擰,就把胳膊的關節給摘了,一手掐著脖子,另一隻手攥拳一下、兩下、三下也不管是什麼部位,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快。這樣還不解氣,又給人摁趴在地下,自己半跪著,膝蓋壓著沙雷的頭,雙手抓住雙腿向後彎曲。
就聽見「卡!」的一聲,隨後雷子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籃球館大門這時圍了不少人,沒人敢進來。晉秦川拎著雙節棍走了出來。他身上沾了不少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雷子的。地上躺的人血肉模糊,地板上兩人打鬥過的地方留下很多血跡。
回到車上,給陸離發了個信息:收屍!
陸離接到信息的時候已經快到學校門口了,他趕過來的地方比較遠,所以比弟弟晚到了半小時,晉秦川的車開出首師大門口沒多遠,就和陸離的車擦身而過。
現在一群學生圍著沙雷,已經有人報了警,有個學生認出他是剛來學校的沙老師。大家沒人敢碰,不知道這人現在是死是活。
陸離看到短信以後心裡一哆嗦,老二這是瘋了嗎?沙雷到底做了,能把親弟弟刺激成這樣?沒時間考慮那麼,直接來到籃球館,就看見一群人圍在館裡。
分開人群,就看見沙雷全身是血,伸出手顫抖著摸了摸動脈,還活著。把人抱起來往外走。
「我們已經報警了,救護車馬上就到!」一個男生仗著膽子攔住陸離的去路。
「滾!」陸離抬腳給人踹到一邊。
他把人抱出來的時候警車也到門口了,掏出懷裡的證件給下來的警察看了一眼,沒說一句話,把沙雷放在車上絕塵而去。
晉秦川回到家,杜飛坐在客廳抽煙,他已經知道楊果發生了什麼?心裡也很鬱悶,馮大夫看過以後,把藥交給左青,讓她給楊果處理傷口,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左青細心的給她傷口處塗上藥膏。現在楊果吃完藥已經睡著了,左青坐在床邊守著她,不敢離開。
看著晉秦川身上的血漬,杜飛全明白了。這是找人打架去了。
「誰幹的?」杜飛跟著晉秦川來到衛生間。
「沙雷,就是個混蛋!」晉秦川把臉扎進放滿水的臉盆中。
「靠,揍死他都不冤!」杜飛罵了一句,但還是有點擔心,他可知道晉秦川的厲害:「你沒把人怎麼樣吧?」
「死不了!」
晉秦川轉身上樓,來到臥室看見楊果已經睡著了。左青被一身血跡的晉秦川嚇得說不出話來。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把房門關上,三個人坐在樓下誰都不說話。
電話鈴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老二,你有點過分了!」電話了傳來陸離的聲音。
晉秦川煩躁的擼了一把臉,深吸口氣。
「陸離,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聽明白,我沒一槍斃了他算是便宜他了。你最好讓他給我滾回江州,記住了,只要讓我知道那個畜生在踏進北京城一步,我就讓他永遠也離不開這!」
這是他頭一次叫陸離全名,兄弟倆相差八歲,他從小尊敬這個哥哥,可是今天他語氣裡沒有了敬重,只有警告。
陸離現在一點辦法沒有,一邊是弟弟一邊是小舅子,沙雷多處骨折,肋骨也斷了兩根,胃出血,嚴重腦震盪,人一直昏迷。沙雪還懷著孕,他現在根本不敢跟媳婦說這事。但聽老二這語氣,沙雷一定是闖了大禍,否則弟弟不能放出這狠話。
在醫院守了一天一夜後沙雷才醒過來。嘴角和臉上都縫著針,捂著紗布,根本說不出話來。人醒來陸離也就放心了,現在不是糾纏事情起因的時候,而是趕緊把傷養好,盡快給人送回老家,他可不想再出什麼事。心裡明白,這傷不是一兩天能好的,最少也得一個月,必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才能回江州,否則跟老丈人和丈母娘沒法交代。
沙雪那也瞞不住,請了護工照顧雷子,他返回家中,跟雪簡單說了下,沙雪一聽也急了,馬山來到醫院,看見病床上躺著的弟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你弟也太狠了,這不是往死裡打嗎!」沙雷拉著丈夫的胳膊默默的掉在眼淚。在楊果和沙雷、晉秦川這場糾葛中,沙雪一直沒有偏袒自己弟弟,可現在看見親弟弟被小叔子打成這樣,她在也無法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