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摸石 文 / 午夜郎
隨後遲隊長又說了此不堪入耳的葷話，聽的柳原眉頭操
而其他人也都聽著遲隊長的話，在那哈哈大笑。
柳原不想聽下去準備回家了。但是想著這遲隊長嘴巴好像挺大的，在這多待會說不定能聽到一些消息呢。
於是柳原又挪了挪位置，好能夠把遲隊長說的話聽的更仔細一些。
不過遲隊長不再說公安系統的事了，只是和眾人說著黃色笑話。
不一會，那些陪酒小姐就都來了。其中一個姿色和身材都是上上之選的小姐一屁股就坐在了遲隊長的懷裡，用她那嗲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道：「遲哥，你怎麼總不來看人家嘛。人家都想死你了。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那女人說完，便撒嬌般的在遲隊長懷裡亂蹭。
「我的小敏乖乖，這段時間不是忙嘛，剛破了個案子。這不馬上就帶著兄弟們來找你了嗎？」遲隊長呵呵笑道：「一見到你，我就硬的受不了了。嘖嘖。」
遲隊長說完，就在小敏身上一陣亂摸。小敏也是一陣嬌笑的擋著遲隊長的手。
遲隊長摸了一陣，就笑道：「好像又大了嘛，是不是天天被人摸啊。」
小敏又是一陣惹人遐思的笑，「怎麼了」乞味了啊。要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碰我，怎麼不把我包起來。」
小敏說完，又是一陣媚笑。然後又端起杯酒對眾人道：「我敬大家一杯，你們跟著遲哥做事以後肯定會達的小敏先在這祝大家步步高陞了。小敏說完，就一口將杯中的酒乾了。
其他人也都哈哈笑著喝光了杯中酒。
柳原在一旁聽著小敏和遲隊長之間對話，便琢磨著：「這小敏到是見慣場面的。毫不隱瞞自己和別的男人也有一腿，這樣可能更加能激起遲隊長這種人的**。而且小敏剛才對眾人敬的那杯酒和說的那番話，恐怕也讓遲隊長聽的心裡挺舒服吧。這女人到是有點能耐，應該是霧濛濛有名的小姐了。而且霧濛濛的老闆估計本事也不小啊。能在大廳裡讓這種三咖小姐出來做生意，那自然是打通了各種關係才行啊。而且還有遲隊長和剛才他們口中說的曾科長這種公安局的中層來光顧想必關係網應該很硬才是。」
柳原想到這，忽然想起了遠走南方的常靜瑤。當時她所開的娛樂場所恐怕關係更加硬。
不過現在卻在臨北開不下去了。而她姐姐常曉琳的地位也有所下滑，不過憑著常曉琳自身的手段，倒還是在潮遠站穩了腳。
柳原想了一會常家姐妹，便準備結賬離開了。本來是想聽聽遲隊長還能說出什麼秘密的，但是沒想到聽到耳裡的全是一些淫穢不堪的東西。
正當柳原要叫服務員結賬的時候，忽然那個曾科長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我說是誰這麼了不得點了我的女人。原來是老遲啊。」曾廣瑞一過來便笑道。隨後又對身後的服務員揮了揮手道：「這沒你事了，你走吧。」
很顯然是遲隊長一行人點了曾廣瑞的女人。而曾廣瑞便叫那個服務員帶他過來看看。
遲隊長看著曾廣瑞就是一陣冷笑，「誰是你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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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小敏來曾哥這裡。」曾廣瑞身後一男子指著小敏道。
遲隊長身旁的人見那男人說話。也紛紛站起來道：「順李亮，遲哥的女人是你隨便指手畫腳的嗎？」
曾廣瑞帶來的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和對方罵了起來。
遲隊長揮了揮手，制住自己這方人的謾罵，對已經從她腿上站起來的小敏笑道：「騷狐狸，你還挺能勾引人呢。說說吧，到底什麼時候和曾大科長認識的。」
小敏這種女人幹的就是這種生意。只要有人點她，她自然就會陪著對方做對方想做的事。
這段時間遲隊長可能忙著手頭上的案子，很長時間沒來找小敏了。而曾廣瑞這段時間卻是常來點小敏陪他。今晚曾廣瑞又帶人過來玩，結果服務生說小敏被人點去了。曾廣瑞就帶著人過來看看。
遲隊長如此問小敏，讓小敏這個常在風月場所混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雖然小敏心中也有些一絲興奮，畢竟有人為她爭風吃醋。但是更多的卻是害怕，因為兩方人的勢力她都惹不起。
「遲哥。您這話說的…、我哪敢啊。」小敏有些慌張的說道。
魯廣瑞冷笑一聲道：小敏，別怕，到哥這來。」
小敏看看曾廣瑞，又看看遲隊長，腳步一動也不敢動小敏其實是想去曾廣瑞那邊的。因為小敏心裡可以感覺的到。曾廣瑞是打心裡喜歡小敏的。而遲隊長只是拿著小敏來洩小敏還記得當初遲隊長叫她和她的姐妹一起玩烈的場景。真是想起來就噁心。
但是遲隊長這一臉凶相和他流氓般的個性，卻讓小敏不敢移動一步。
遲隊長看著曾廣瑞，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用一隻手抬起小敏的下巴，另一隻手摸著小敏的胸部道：「我說老曾，看到沒，小敏看不上你。」然後又扭頭對小敏道：「怎麼樣，還是老子弄的你比較舒服吧。」說著話的時候，便伸手一把撕開了小敏胸前的衣服。小敏尖叫一聲。一個粉紅色的胸罩便露了出來。即便如此，敏還
此時曾廣瑞一臉怒氣的瞪著小敏。自是氣她讓自己在遲隊長面前丟了面子。
遲隊長又笑道：「老曾啊，你別生氣。
你還是回家管好你老婆再說吧，老婆都管不好，怎麼在外面管別的女人呢。」
遲隊長的這句話，徹底把曾廣瑞激怒了。
曾廣瑞的老婆自己開了間小公司，經濟效益還不錯。女人有了錢可能也想找些刺激。於是他老婆便在外面勾搭了幾個小白臉。而曾廣瑞也是仗著他老丈人的一些關係才做到公安局的一個實職科長的。
於是卓廣瑞便對他老婆的一些行徑，是睜隻眼閉只眼。反正曾廣瑞也在外面玩女人，那還有什麼權力讓自己的妻子忠貞不二呢。於是夫妻兩個算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擾。
這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讓遲隊長在此時提出來，那曾廣瑞自然覺得面目無光。
「你…。再說一遍。」曾廣瑞舉起一個酒瓶怒罵道。
雙方的人馬看著曾廣瑞舉起了酒瓶，也紛紛從附近抄起武器，有拿凳子的，有拿煙灰缸的，有拿酒瓶的，然後互相怒目相瞪。不過雙方雖然都是警察，但是卻沒有人掏槍出來。畢竟雙方在公共場合掏槍，那性質就變了。
而此時大廳中的其他人也見到了這裡有人要打架。有知道他們身份的，害怕惹禍上身便都溜走了，有喜歡看熱鬧的。便在外圍圍著看熱鬧。
正在雙方人馬劍拔弩張之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的，「遲隊長，曾科長，來我們霧濛濛夜總會是尋樂子的，你們這是幹嘛。」
眾人看到這男人走過來，便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沈老闆。」曾科長和遲隊長異口同聲的叫道。
沈老闆又笑道：「大家都是圖個樂子，今天的酒水我包了。你們隨便喝。我剛才還給孫局、黨局他們打了電話。也請他們一起過來喝幾杯。他們說馬上就到。」
雙方人馬一聽這話，臉色就有些變。遲隊長和曾廣瑞還好，臉色微變後馬上就恢復了常態。但是其他人就有些慌了。畢竟兩位副局長要來。要是知道他們兩方人差點在這裡打起來，還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們呢。
他們這些人都是一些小兵，和遲隊長這些中層幹部比，那身份就差遠了。平時就是圍繞在遲隊長和曾科長身邊吃吃喝喝。這兩位副局長都要來。還真讓他們有些慌。
而沈老闆之所以會給兩位副局長打電話。也是有原因的。
沈老闆能經營這麼大一個帶色*情的夜總會，自然是和黃行高層有些關係。而且沈老闆也把公安局的那些人脈關係摸的透透的了。
曾廣瑞是孫國鋒的人，遲隊長全名遲大軍是黨斌的人。黨斌和孫國鋒現在為了局長的寶座正在鬧矛盾。那曾廣瑞和遲大軍兩人見面後生衝突，這就一點也不稀奇了。
所以才才沈老闆聽到有人向他匯報曾廣瑞和遲大軍要打起來的事後，沈老闆便有點擔心，這兩方人萬一掏槍火拚那可麻煩了。於是連忙給孫國鋒和黨斌打了電話過去。
柳原把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裡。沈老闆的出現及時制止了兩方人的拚鬥。而從沈老闆說話的語氣中，柳原也可以聽的出，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闆。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行業老闆。就算他能全面打通公安局的關係，那也不敢因為今天的事隨便給公安局的兩位副局長打電話。
這先麻煩兩位副局長一番不說，最主要的是，這很明顯就是在告遲大軍和曾廣瑞的狀。如果沒點實力就敢這麼告狀，那事後遲大軍和曾廣瑞恐怕一個人就能整垮這個夜總會。
沈老闆敢這麼做，至少說明他的關係硬的很。而且這麼告兩人一狀也是為了避免今後再生此事。這兩人本來就是常來這裡玩的，就算今天勸開兩人，難保以後不會再生此事。不如直接從根源斷絕此事。
柳原來到黃行後，真可是對生在身邊的任何事都觀察的很仔細。可能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引起官場的瑚蝶效應。
所以關於沈老闆這人，自然讓柳原留上了神，或許今後有用。
沈老闆又笑了笑，對看熱鬧的人說道：「今晚全場八折，算是對影響大家表示道歉。」
眾人一陣歡呼後，就都皿到各自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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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老闆則陪著遲大軍和曾廣端坐下來喝酒。那目的自然是等著黨斌和孫國鋒的到來。而小敏等陪酒小姐，則被沈老闆全都打走了。
十幾分鐘後，黨斌和孫國鋒分別來了。這兩人見面後還是挺客氣，不過黨斌來了後就只批評了遲大軍，說他們目無法紀，回去後都給我寫檢查。
而孫國鋒呢，來到後也只批評了曾廣瑞。這讓柳原覺得這兩人在局裡各自的勢力已經完全分的很細了。兩人對對方的人已經到了不管不問的地步。
黨斌刮完遲大軍，便笑呵呵的跟沈老闆和孫國鋒告別後，帶著遲大軍等人走了。
孫國鋒也和沈老闆說了幾句場面話後。準備離開。
柳原琢磨著是不是要跟孫國鋒談一談。對於孫國鋒，柳原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這次事關他和黨斌的局長之爭，也激化了王大海和李鐵之間的矛盾
本來柳原打算不管此事的，但是今晚的一切又讓柳原改變了想法。「先摸摸石，或者可以達到一些效果，不過要謹慎些。免得弄巧反拙。」柳原想了想，便站了起來。來到孫國鋒面前道：「孫局長，沒想到在這碰見你
孫國鋒在這裡忽然看到柳原也有些驚訝。「柳，」孫國鋒正要張嘴叫柳原。只見柳原擺了擺手，說道：「孫局長去我那桌喝一杯啊
孫國鋒明白柳原不要他叫出口，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於是點了點頭，和沈老闆說遇見個朋友，然後又打曾廣瑞等人回去後，便來到了柳原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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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闆看了眼柳原，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不過一時也想不起來，便沒再多想。和孫國鋒握了握手後，就回他樓上的辦公室了。
「柳書記是什麼時候來的孫國鋒來到柳原這桌後問道。
柳原也不瞞他，笑道：「早就來了，比遲隊長來的還早一些。」
孫國鋒楞了一下，沒想到柳原說的到是直白，然後便搖頭苦笑道：「沒想到讓柳書記今天見到我們局裡這些人私下的德行。我這個主持工作的常務副局長做的不好啊。」
柳原笑了一下，想來孫國鋒現在的工作是不好幹啊。長此以往，那黃行市公安局的工作效率恐怕難以揮十分之一。
「這種事恐怕在哪都會生的，主要是看如何處理好。孫局長應該不會放任這種事一直下去吧。」柳原微笑道。
孫國鋒聽出柳原的話裡有話。仔細一琢磨，就明白柳原說的根本不是遲大軍和曾廣瑞的事，而是暗指他和黨械之間的事。
孫國鋒最近也非常苦惱，既然柳原有心談此事，那孫國鋒也不打算繞彎子。而且孫國鋒最近也感覺到柳原的地位比剛來的時候上升不少，和他的關係走近一些可能也會有所幫助。
「柳書記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恐怕我難以改變現狀啊。只要我們兩個都是副局長，那就一直會如此下去孫國鋒歎息道。
孫國鋒的意思就是說只有他們一個人成為正印的一把手局長，那現狀可能才會改變。要不然都是副局長，就算你是常務吧只要一日未扶正，那黨斌就有機會。
柳原這時想起王大海在常委會上說孫國鋒有作風問題，恐怕這種事算是影響孫國鋒比較大的。
「你家裡是不是雇著保姆？。柳原心想既然要談，就要把事談開了。保姆的問題，恐怕是影響孫國鋒的主要問題，於是柳原就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孫國鋒眼神中忽然有些慌亂。隨後又馬上恢復了平靜，「柳書記也信別人說的嗎？我家裡是有個保姆，而且是個女的。那是因為要照顧我癱瘓的妻子，才不得不雇的。我妻子幾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導致癱疾了。我工作又忙，於是就讓小娟過來照顧她平日的起居生活。」孫國鋒說起這話時，眼中閃現了一絲柔情，而且語調也變的溫柔起來。
這一瞬間，柳原明白了孫國鋒恐怕真的和小娟有曖昧，但是究竟到什麼程度，那就不好說了。
家中的妻子癱瘓，又有一個保姆常年在家中和孫國鋒朝夕相對。如果說孫國鋒對其沒感情，那肯定不會的。而孫國鋒剛才眼中閃現出的柔情，恐怕就是想起了小娟吧。
聽小娟這名字和她勤懇的在家照顧孫國鋒妻子，便能想到這個叫娟的女人一定是個比較能吃苦的賢惠女子。這種女人可能會很吸引孫。國鋒這種硬漢吧。
既然已經斷定孫國鋒確實和小娟有曖昧，那柳原就不好再說下去了。既然這是事實，那王大海和黨斌就完全可以用這理由打擊孫國鋒。除非黨斌有更大的把柄握在孫國鋒手中，要不然孫國鋒是難以翻身了。
雖然柳原對孫國鋒有好感，又不大想讓黨斌當了局長後，進而讓王大海控制住公安系統。但是既然孫國鋒的事已經是真的了，那柳原也沒辦法幫到孫國鋒。
柳原忽然又想起了遲大軍關於孫國鋒馬上要倒霉的話，莫非他們還要使什麼手段，徹底讓孫國鋒失去競爭局長的能力？但是要用什麼手段呢，孫國鋒現有的弱點就是作風問題，如果無限擴大的話，可能真的會影響到他啊。
「孫局長，雖然有些事未必是真的，但是你卻要考慮到有些人用此事來做文卓柳原淡淡的說完後，又說道：「孫局長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此時柳原已經覺得孫國鋒恐怕難以再任公安局長了。因為他的作風問題是事實，那就很難擺脫有心人的閒言閒語。
不過柳原的話好像讓孫國鋒琢磨出了什麼。只見他茫然的舉起了杯子跟柳原碰了一下後，眼神猛然一亮，隨後又暗淡了下去。
孫國鋒神色的變化全落在了柳原的眼中，不過柳原卻沒有去問原因。今晚的談話大概談到這種程度就算差不多了。再深談下去也不會談出什麼有實質的東西。今後的事慢慢展再看吧。
於是柳原又簡單的和孫國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霧濛濛夜總會。
孫國鋒看著柳原離去的背影。默默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