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顧曉曦 文 / 羊小寒
市醫院急診室外林風和顧曉曦並肩而坐。
直到這一刻林風才知道杜梅的表妹不叫小溪那兩個字應該是拂曉的曉晨曦的曦。
顧曉曦很害怕拉住每一個進出的醫生護士問情況不過每個人都是冷冰冰的根本不給任何的回答。
林風望著破敗的牆壁陰沉恍惚的燈光知道這裡即將要進行一場大的改革下一任的院長會大刀闊斧的對醫院的服務質量和態度進行的整頓使得穆河市醫院成為附近數個縣級市中最好的一所醫院蜚聲內外。
而這位院長因為改革的功績十年裡連上了幾個台階後來甚至當上了穆河的常務副市長算是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喂你想什麼呢？」顧曉曦招呼林風兩次卻不見他回應氣的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
林風茫然的看了看她差點把前世今生給搞混之前的人生裡他從來沒遇到過這個女孩之後的人生他猜想他會和這個女孩有些糾纏——他想要顧曉曦做他的女人。
男人看女人總是注重樣貌。很多人覺得這是因為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林風卻不這樣想。
異性相吸據說男人和女人之間若是來電只要一分鐘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否是符合自己的另一半。
浪漫的人會說男人和女人本來是天堂中的一體直到出生的時候才會分開然後在漫漫人海之中尋找著另一半。無論是何樣出色的人物都只是殘缺的五十分只有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才是個完美的一百分。
消極的人會說男人和女人是無奈的個體在茫茫時間的曠野上孤獨的行走著期待遇到另一方。早一步不行晚一步也不行只有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對的人才有可能幸福。
林風的性格很矛盾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一半浪漫樂觀一半消極懶惰。可無論他的性格如何他的直覺或者說一個晴天霹靂的遇見讓他認定眼前這個女人和他有緣分。
從某些方面來說林風是個很霸道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他不但霸道還有點潔癖。
在曾經的記憶中林風深愛過一個女孩被無情的背叛和傷害之後才開始縱情聲色犬馬的生活。
直到許多年後的一天那女孩忽然出現有車有房有一個很不錯的工作希望能和林風重歸於好。
林風只是一笑告訴她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
他並沒有忘記曾經的海誓山盟也在心裡某個地方給女孩留下一個位置可是他還是拒絕了女孩。
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只是林風對待的感情的一面。他還有更加犀利的一面只是很少暴露出來而已。
總之他從第一眼看到顧曉曦開始就決定把她追到手不管用何種方法不管要追求多久。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顧曉曦有點生氣了她的脾氣一向不好尤其是沒有耐心。
見林風樣子傻乎乎的不知在想什麼顧曉曦不禁氣不打一處來覺得這小孩好討厭。
「啊……你說什麼？」林風終於回過味來。
顧曉曦卻已經不想理他了她今年十七歲比林風大兩歲在她眼裡林風就是個小孩。
見顧曉曦賭氣林風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他咳嗽一聲說：「曉曦……姐我看杜梅姐應該沒事你不用擔心。」
本想親密的叫曉曦可林風還是聰明的加上了一個「姐」字他可記得張洛後來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先是姐後是妹最後摟在床上睡。現在嘴上吃點虧日後身體佔便宜。
「你懂什麼。」顧曉曦想和林風說話不過就是為了聽這樣安慰的話語可是林風方纔的反應讓她很惱火。
十七歲女孩的心思最難猜如果說一般女人的心思是海底針十七歲女孩的心思就是馬裡亞納海溝裡的一根針。
林風卻有耐心就算對方是馬裡亞納海溝他也有辦法把珠穆朗瑪峰倒過去插進去填滿上。
見顧曉曦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說：「杜梅姐大概是一著急動了胎氣我看不會有大問題。」
顧曉曦瞥了林風一眼還是不說話心裡在想：小屁孩懂的還挺多。
林風見顧曉曦臉色不好看厚著臉皮繼續說：「曉曦姐你別擔心不如我給你講幾個笑話吧。」
「誰要聽笑話。」顧曉曦沒給林風好臉色看。
林風卻不在乎就在顧曉曦耳邊講起來。
他的笑話大都來自許多年以後的短信從中選擇了一些這個年代也能聽懂的說給顧曉曦聽。
顧曉曦不過是個沒有心防的女孩就算口中說不聽可卻管不住林風的嘴尤其是不知不覺的被林風說的那些新鮮有趣的笑話給吸引住一時竟然忘記了杜梅還在急診室裡。
林風的口才不錯大學的時候是辯論社的主力畢業之後在商場上廝混。有俗語說五年的胳膊十年的腿二十年練不好一張嘴。十七八歲的孩子怎麼也比不上林風的口才和心思。
不過三五個笑話顧曉曦就想樂又不敢樂雖然臉還是板著的可嘴角已經忍耐不住的翹了起來。
林風又說了一個笑話看出顧曉曦再強忍輕歎一口氣說：「曉曦姐笑吧別忍著了不然傷身體。」
顧曉曦聽了這話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回手在林風的腦袋上一拍嗔怪的說：「你這小屁孩還挺逗的。」
「這叫幽默感是男人必備的優良品質。」林風嘿嘿一笑臉有的得色。
「你是男人嗎？」顧曉曦一撇嘴「小屁孩吧。」
林風心想：你要是給我做試驗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男人。
不過這樣的話當然不能說出口林風可不想給顧曉曦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說：「還不是看曉曦姐你太擔心了我才逗你開心。」
他這麼一說顧曉曦又想起杜梅了眼中神色一黯：「表姐千萬不要有事啊。」
她話音剛落急診室的門打開一個女大夫走了出來她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戴著個無框眼鏡一身白大褂一塵不染。
三十歲正是女人最有風韻的時候尤其是白大褂更讓人有種制服誘惑的衝動。林風也算是閱遍日本教育片的人也知道御姐熟女的好處目光掃過不禁怦然心動。
「誰是杜梅的家屬啊？」大夫問。
「我是。」顧曉曦站起身來「我表姐怎麼樣了？」
「她沒事簽個字就可以走了。」大夫說。
「她真的沒事？」顧曉曦還有點忐忑「不會流產吧。」
「難道你希望她流產嗎？」大夫奇怪的問。
「當然不是。」顧曉曦說。
「她只是一時心情激動引起胃部的不適跟懷孕沒關係。不過以後盡量不要讓她太激動也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大夫叮囑著。
「知道了謝謝大夫。」聽說杜梅沒事顧曉曦總算長出一口氣臉色也亮起來在林風看來更添了幾分美麗。
顧曉曦跑進急診室裡了林風走到大夫面前很甜的說：「謝謝阿姨了。」
大夫一笑笑容之中充滿了知性美便轉身離去了。
林風瞧著大夫苗條婀娜的背影心說難怪有人迷戀護士裝以前還真沒現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有如此的風情。
身後傳來腳步聲顧曉曦攙扶著杜梅出來了杜梅一邊走還一邊說：「我沒事的不用扶著。」
「那可不行。」顧曉曦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萬一你再出點什麼事我非嚇死不可。」
「杜梅姐沒事吧。」林風過去扶住杜梅另一側既然杜梅是顧曉曦的表姐那就是他要爭取的對象。等什麼時候把顧曉曦身邊的人都收買下來也不由得她不從。
「我沒事。」杜梅猶豫了一下「林風你能陪我走一趟嗎？」
「去找豁牙子？」林風當然知道杜梅想做什麼。
杜梅點點頭：「二好的事情不能耽誤我必須要找豁牙子讓他出面打點。」
「我也去。」沒等林風答應顧曉曦先開口了。
「你不要去……」杜梅搖頭。
顧曉曦卻說：「表姐豁牙子分明是故意的。我去的話他怎麼也要忌憚一些不然我一定給他好看。」
林風從顧曉曦的話裡已經聽出這姑娘的家庭有點背景卻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聽說過豁牙子的名頭在九五年的穆河也算是年輕一輩裡的大混子不過後來卻沒混出什麼名頭來想來也不是什麼人物。
「杜梅姐叫曉曦姐一起去吧。豁牙子沒什麼可怕的。」林風見顧曉曦確實想去心裡盤算著小九九替他求杜梅說。
杜梅猶豫了下顧曉曦又懇求了幾句這才答應說：「去歸去到了那不要亂說話。」
「放心吧。」顧曉曦眉開眼笑順便還偷偷沖林風豎起大拇指感謝他的幫忙。
林風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露出八顆牙來心裡卻在想：這豁牙子如果真的是故意害鮑二好此去九成是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