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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魂牽夢縈紅顏劫 第二十三張 算計 文 / 凝望的滄桑眼眸

    只見門口處,一身月白色錦衣華服的男子走了進來,風華絕代的容顏上一片陰霾,眼瞳盛滿了冰冷的憤怒和一絲絲殺意。

    一見到來人,秦雨欣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砰』的一聲跌坐在了地上。眼中迅速閃過一慌亂和恐懼。

    落傾顏黛眉一挑,眼底幽光劃過。嘴角噙起若有似無的笑意,瞥了一眼房間內驚恐未定的二人,眼底閃過一絲諷刺。

    蕭漠漓一臉陰霾的走進來,幽深如海的眸子連瞥都沒有瞥秦雨欣一眼,直直落到落傾顏身上,急切的走過來。

    「落兒,你沒事吧?」他雙手搭在落傾顏的雙肩上,眼中盛滿了關切和擔憂。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刺得一旁的秦雨欣宛如心絞,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眼底閃過徹骨的恨意和嗜血的殺意。

    「王爺。」她蠕動著唇瓣,姣美的容顏滿是委屈和愛意,柔柔的看向蕭漠漓。

    落傾顏饒有興味兒的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秦雨欣,對蕭漠漓說道:「人家在叫你呢!」

    蕭漠漓蹙眉,諱莫如深的黑眸犀利的射到秦雨欣身上,宛如利劍一樣的目光刺得秦雨欣脊背發寒,冷汗涔涔的流下,唇色全無。

    「她對你做了什麼?」這話是對落傾顏說的,冰冷的眸子掃過被落傾顏點了穴道站在一旁不動的柳文鳶,眼底冰冷的光澤更甚。微微瞇了瞇眸子,眼角餘光掃到站在屏風處雙腿嚇得打顫的男子,眼底的殺意幾乎要將他撕碎。

    「她能對我做什麼呀?」落傾顏雙手抱胸,一臉的玩味兒。

    「你來得不是時候。」這齣戲還沒唱完呢,他就來了。

    「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呢,四嫂?」蕭宇澈手持折扇,春風得意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人。

    「流雲?」秦雨欣驚駭出聲,眼底漫過巨大的恐懼和絕望。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尖銳的疼痛傳來,她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

    流雲想說什麼,可是被蕭宇澈點了穴道,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得恨恨的瞪著落傾顏,眼底還有一絲害怕。

    「你的動作倒是夠快。」落傾顏瞥了一眼被他擒住的流雲,淡淡道。

    『刷』的一聲,蕭宇澈打開折扇,輕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那個華服男子,眼底閃過冰冷的殺意。

    「四嫂,我都不知道該說你膽大呢還是不知死活,明知這個女人不安好心你還來赴約。」蕭宇澈直白的話令秦雨林臉色陰鶩,陰沉得可以嫡出血來。

    「人家都下請帖了,我若不來豈不是顯得心虛?」狹長的鳳目斜睨了一眼那個錦衣華服一臉猥瑣的男子,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他是誰?」

    「姚戶曾!」蕭漠漓冷漠森寒的聲音如同猝了毒的利劍,令姚戶曾臉色白了白,眼底迅速閃過慌亂。

    落傾顏有些微的詫異,突然笑了。

    「呵呵…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姚大公子啊,幸會幸會!」她一雙鳳目亮的出奇,眼底劃過晦暗不明的光澤。

    蕭漠漓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那邊,姚戶曾已經走了過來。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摸樣,對著蕭漠漓和蕭宇澈恭敬一禮道:「參見兩位王爺。」開始的恐懼消除了,他也不再慌亂了。之前是沒有料到蕭漠漓和蕭宇澈會突然出現,現在一想,他父親是定國大將軍,就算是皇上都要給父親幾分薄面,何況是兩個王爺?所以他的態度並不算特別恭敬,只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喝~難得姚公子今日這麼空閒,竟然也會來鳳仙居這等清雅寧靜的地方。」蕭宇澈薄唇微微扯出一抹笑容,眼底深處有著一抹諷刺。

    「本王聽說翠雲閣新來了一個花魁,已經被姚公子包下了。怎麼今日竟沒有陪你的美人兒,卻來到這種地方呢?」他聽似不解實則暗含諷刺的話令姚戶曾一張俊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眼瞳一片陰鶩冷沉,卻不得不強裝笑臉道:「王爺真會開玩笑」

    「呵~」蕭宇澈臉上的笑意擴大,不再與姚戶曾扯淡。()眼眸掃過房間內的擺設,「這地方倒是不錯,只是…」他眼瞳定在捆綁著柳文鳶身上的鞭子上,俊美的臉上陡然一片陰霾。

    「斷魂草?」他犀利的眸子直直的落在柳文鳶身上,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令柳文鳶俏臉慘白,牙齒不住的打顫,想要落荒而逃卻動不了。

    他一出口,蕭漠漓絕美的容顏立刻陰沉下來,眼睛似在寒潭泡過一樣,手指握得咯吱咯吱作響,那渾身的冷意和殺意令珍格格房間的溫度直線下降。

    「先別生氣!」落傾顏握住他的手,鳳目含笑的看著他。

    蕭漠漓掉過頭來,眼神立刻變得溫柔。

    「落兒,她們有沒有傷到你?」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落傾顏,生怕她有一點損傷。那樣擔憂溫柔的眼神灼痛了秦雨欣的眼,更灼痛了她的心。

    「王爺…」忍不住,她輕輕喚了一聲。

    「閉嘴!」蕭漠漓陡的掉轉頭,眼瞳陰冷嗜血,恨不得將秦雨欣大卸八塊。

    秦雨欣驀然睜大美目,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冷漠的蕭漠漓。

    「王爺,你…」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愛他呀,他不知道嗎?

    姣美的容顏上滿是淚水,楚楚可憐的摸樣令人心生憐憫。可惜卻讓蕭漠漓一陣心煩,不屑的瞥過臉,連多這個女人一眼他都覺得侮辱了自己的眼睛。

    落傾顏在一邊含笑道:「先不忙生氣,還沒完呢」她臉上滿是興味兒。

    恩?

    一聽這話,蕭漠漓的臉色更加陰冷了幾分。蕭宇澈敏銳的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臉色立刻變得鐵青,看向秦雨欣的眼神更加厭惡。

    「太傅大人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是他一生的恥辱。」竟然想要毀了四嫂的清白,這個女人的心機未免也太深了吧。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柔大方的女人心底竟然是這麼黑暗陰毒。

    「四哥,你說這秦大人一生為官清明,剛正不阿。怎麼他的女兒竟是這般不知廉恥呢?」他貌似不解的神情令秦雨欣臉色更加難看,眼底深處湧動著洶湧的寒光。

    「安王何出此言?」她閉了閉眼,平復了心底的怒氣,站了起來,仍舊是一副端莊大度的摸樣。秋水盈盈的眸子不卑不亢的看向蕭漠漓,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狼狽之態。

    「雨欣給兩位王爺請安。」她朝著二人盈盈一拜,態度恭敬大方,處處彰顯著大家風範。

    蕭漠漓難得看她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直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這話問的是蕭宇澈,剛才看八弟的樣子就知道秦雨欣定然使了什麼壞,他一走進這個房間就察覺到了不妥。落兒定然也是早已察覺,不然不可能平安無恙。

    落傾顏突然輕輕的笑了,那笑意中含帶著一種令秦雨欣不解的深意。

    「看來這神醫的傳人也不怎麼樣嘛,這兒竟然有人不知?」樓哦傾顏非常惋惜的搖頭。

    秦雨欣臉色一變,眼底有什麼迅速閃過。

    蕭宇澈扁扁嘴,非常無辜道:「四嫂,你用不著這麼打擊我吧。」他眼瞳飛快的掃過四周,落到秦雨欣狼狽的面容上,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兒。

    「秦姑娘這是什麼了?怎麼這麼狼狽?秦大人可是向來很注重禮儀形容的,本王聽聞秦姑娘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怎麼今日這麼落魄?」他看似很不解的話卻令秦雨欣臉色青白交錯,突然抬起臉,淚眼朦朧的看著落傾顏,委屈而無辜的說道:「這…就要問落姑娘了」她淚眼婆娑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歷,「落姑娘,我知道上次因為雨欣而讓你心裡不痛快。今日小女子誠心相邀,真誠的給你奉茶道歉,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何苦…何苦…」她說到這兒突然說不下去了,只是哽咽著用手中絞得不成樣子的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

    落傾顏嘴角抽搐,這個女人還真是會顛倒黑白。

    「哦~」蕭宇澈貌似恍然大悟一般,只是那眼底分明閃過一絲譏誚。

    「秦姑娘很喜歡依蘭花啊?」他眼眸瞥了一眼窗邊上的那盆花,隨意的問道。

    秦雨欣眼底一閃而過幽暗的光澤,抬起臉又是一臉的溫柔和善。

    「王爺說笑了,我不喜歡依蘭花。這盆依蘭花…」她眼底幽光一閃,狠絕的光交錯眼底。「不過鳶兒喜歡,所以才讓人擺上的。」她這話卻也不假,柳文鳶卻是喜歡依蘭花。

    她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嘲笑與冷諷。這才是柳文鳶今日存在這兒的目的,上次在萬壽宮,她已經察覺到落傾顏不簡單,她自然不會小看這個女人。那杯茶的**散是一種特殊的藥物,跟其他的迷藥不一樣。

    這種**散裡面加了一種慢性毒藥,若是單服,當時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時日一久,便會嗜睡,到最後一睡不醒。還有一個特效就是,**散再加上依蘭花可使人動情。

    她現在是不能殺落傾顏,可是她要將這個女人毀了,沒有了清白,她就是一個殘花敗柳,怎可能再嫁入漓王府?姚戶曾是她安排的,然後她再讓流雲帶人來看這二人是怎樣通姦的。到時候,她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推掉這門婚事,落傾顏清白也回了,名聲也毀了,根本不可能再嫁入王府。可是聖旨已下,為保萬全,太后一定會讓她代替落傾顏嫁入漓王府。一舉三得!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落傾顏竟然精通藥理,更沒有想到蕭漠漓會在這個時候趕來,而且還把流雲給抓住了。

    她恨!可是就算再恨,她也知道她今日的計劃是不能達成了。

    柳文鳶只是一枚棋子,一個替罪羔羊。其實她萬分不願意用到這顆棋子,因為用了這顆棋子就代表著她的計謀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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