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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二十三章 用我一世真心,換你回眸一顧 文 / 凝望的滄桑眼眸

    蕭漠漓走後,落傾顏回眸,見蕭子秋還站在一旁,頓時想起他剛才莫名其妙的求婚。不由得,她心裡有些煩悶跟無奈。

    「子秋…」

    「傾顏」蕭子秋去而突然跨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黑亮若寶石一樣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容顏,放柔了聲音道:「傾顏,你不用這麼快回答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很突然。」他微微一笑:「沒關係,我可以等,直到你答應我為止」

    落傾顏怔然的看著他,看著她黑亮若寶石的眼眸裡的溫柔和執著,以及那隱在希冀皮層下那淡淡的哀傷,像極了曾經的她。讓她的心,莫名的一緊。如果沒有蘇浩然的先入為主,或許,她會愛上蕭子秋。畢竟,他是那麼溫柔如水的一個男子。

    「子秋」她抬起頭,看著他,輕輕問道:「你喜歡我什麼?」她實在不明白,像她這樣一個生下來就不良於行連走路都要靠著輪椅,而且又毀了容人人嫌棄的女人。蕭子秋為什麼會喜歡她?

    聞言,蕭子秋卻是微微一笑:「不知道,不是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甚至是…愛上你」

    落傾顏身體一僵,蕭子秋卻已經坐到床頭,溫柔凝視著她:「傾顏,我不想去糾結我為什麼會對你動心。我只知道,你」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娶的女子」他這句話說得很堅定,也很很認真。

    落傾顏鳳眸微微一動,似有著一絲暗淡。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忽略蕭子秋眼裡那一抹濃濃的失落。有些蒼涼的說道:「子秋,如果…我早些遇到你,該有多好…」

    蕭子秋眼眸一震,眼中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澤:「傾顏…」

    落傾顏抬眸,窗外的風吹了進來,吹起她一頭柔亮的青絲,在空中舞動。亦吹散了她鳳眸裡那若有似無的憂傷和感歎。只餘一汪平湖如水:「子秋」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道:「對不起…」

    蕭子秋臉色白了白,落傾顏垂眸,不去看他受傷的表情。她給不了他想要的,就不能給他希望。因為她太明白,給了一個人希望,然後又讓他失望,會多麼的心痛。她不想他跟她當初一樣那麼絕望,那種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的痛。她不希望他這樣一個超然脫俗的男子,去承受那樣撕裂般的痛苦。即使她現在拒絕他,他可能也會傷心,會失落。但是時間會消磨一切,她相信,有一天,他遇到他命中的那個人,那麼他很快就會振作起來。畢竟,他們相識不久,他對她的感情應該還不深。

    她這樣想著,卻忽略了,當年她自己癡戀另一個男子的時候,卻只是因為一句話,一個承諾,一個眼神而已。

    其實愛,無關其它,無關身份地位,無關身世容貌,無關時間長短。只是,在某個時刻,某個地點,遇到某個人。心,動了而已。只是這麼簡單。其實她明白的,只是她忽略了,或者下意識的逃避了這個問題。所以,蕭子秋終將會癡戀她一生,終將一生為她黯然神傷。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直到很久很久以後。蕭子秋才苦笑一聲

    「傾顏,你,這是在拒絕我嗎?」

    落傾顏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他仍舊抱有期望

    落傾顏終於抬眸,平視著他,然後歎息般的說道:「子秋,我承認我並不排斥你,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我覺得很輕鬆很自在。沒有算計,沒有防備…」她頓了頓,然後說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對你,就是這種感情」

    「君子之交淡如水?」蕭子秋喃喃的說著這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他苦笑一聲:「可是傾顏」他看著她:「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他想要她做她的妻子,永遠的妻子。

    鳳眸微微閃動,眸底劃過一絲無奈:「子秋,世間最不能強求的,就是感情。」

    「我沒有強求」蕭子秋看著她,眸光亮的驚人:「傾顏,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你不可以否決我對你的感情。」他黑眸裡滿是堅定和決然:「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等,一直等著你,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哪怕這個期限,是我的一生」

    鳳眸有一霎那的震驚。

    蕭子秋卻溫柔一笑「傾顏,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聲音雖輕柔,可是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令她平靜無波的心,也微微蕩起了漣漪。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但是不可否認,這一刻,她確實感動了。

    直到很多年以後,她也是在這樣一個季節,這樣一個早晨,她斜坐在床上。想起他在她面前說過的話,不由得輕輕一笑。有些苦澀,有些傷感,更有著,說不出的歉意…

    日上中空,太陽透過窗戶斜照進來,給樸素寂靜得房間添上了一抹溫暖。她懶懶的坐在床上,發著呆。蕭子秋已經走了很久了,可是她的心境卻無法平靜。她想起,蕭子秋走的時候。那笑若春風的臉上卻掩不了黑眸中那一抹傷痛。她想起,他轉身的時候,那樣出塵不染的背影,竟然有著化不開的憂傷和孤獨?

    她莫名的覺得心痛,為了他,也為了自己。從蕭子秋的身上,她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從她自己的身上,她看到了曾經的蘇浩然。她覺得自己好絕情,好殘忍。她幾乎可以想像得到,他若無其事走出去的時候,心裡,該有多痛?就像曾經她在蘇浩然幸福的抱著那個美麗的女子面前若無其事轉身的時候一樣。那麼決然,那麼義無反顧,也一樣那麼…痛徹心扉…

    **

    自那日受傷後,已經過了七天。她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幾天,蕭子秋幾乎天天都來看她。依舊那麼溫文爾雅,依舊那麼笑若春風,依舊那麼超然脫俗。可是那雙明亮澄靜的眸子,卻有了一層化不開的憂傷。那樣淡然隨意的背影,卻多了怎麼也祛除不了的落寞。

    每每看到這樣的蕭子秋,她心裡總覺得不舒服,總是覺得虧欠了他。所以她總是以受傷,需要靜養為由,把他拒之門外。每次浣紗和碧影都對她這樣的做法很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只是有時候有意無意間在她耳旁說起,蕭子秋在被她拒絕以後有多麼的難過,多麼的失落,她不予理會。

    直到昨日,他下山了。因為皇宮失竊了,天山雪蓮,被盜了。蕭明景大怒,頃刻下令斬殺了當晚值夜的侍衛。全城戒嚴,務必要抓住盜取天山雪蓮的賊人,蕭子秋也被下令回宮。而蕭漠漓,卻依舊故我,對於蕭明景的聖旨視而不見,依舊呆在寶華寺。偶爾和寺中的高僧下棋品茶,偶爾站在後山,欣賞著紅葉飄飛的景象…當然,偶爾也會時不時的來『看望』落傾顏。不過大多時候,都是相對無言。

    只有她知道,蕭漠漓之所以這麼雲淡風輕。是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敢肯定,那一株被盜的天山雪蓮,已經不是原來那一株。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摻雜了其它的東西。不過,這不關她的事。

    休息了幾天,在她口若懸河的勸說下,她娘終於下山,回到了丞相府。之前她受傷,已經派人回去告訴了落雲之。落雲之雖然擔憂,但也沒有時間來看她。所幸聽說她已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如今,她正坐在第一天來時的那個涼亭裡。靜靜的看著碧波清池,靜靜看著樹枝搖曳隨風,靜靜看著飄落的樹葉落在湖面,暈開圈圈漣漪…

    遠遠地,一個火紅的身影跑了過來。

    「顏顏…」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傳來,落傾顏回眸,看到站在亭口的紅衣女子。她發如墨,眼如水,眉如柳,唇似櫻桃。身姿窈窕,柔弱堪憐。站在風中,如枯敗的落葉,似一陣清風,就要把她吹得支離破碎一般。

    她就那麼遠遠的站著,威風吹過,她一頭如墨的青絲隨風輕揚。遮住了眼睛一下的部位,只留下那一雙哭紅的雙眼。還有,那掛在眼瞼下的兩條淚痕…

    「娜娜?你怎麼來了?」

    塞娜絲卻突然朝著她跑過來,一頭紮在她的懷裡,蹲在她腳邊,開始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顏顏,她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嗚嗚嗚嗚…」她哭得非常傷心,也非常絕望。

    落傾顏微微愣了愣,給一旁站著的浣紗和碧影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然後離去。

    「怎麼了?」她的手,輕輕拍打在塞娜絲的背上,溫和的問。

    「嗚嗚嗚嗚…」塞娜絲抬起頭帶淚的容顏就這樣呈現在落傾顏面前。那麼脆弱,那麼無助,令她的心,微微痛了一下。蕭漠漓已經告訴過她,那日那個刺殺她的人確實是那個突厥使者,也是突厥可汗的大王子—塞摩耶。可是塞娜絲事先並不知情,甚至還請求塞摩耶不要殺她。所以她對塞娜絲根本沒有什麼厭惡或者是仇視,反倒把她當做親妹妹一般。此時,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她也於心不忍。

    細心的替她擦乾臉上的淚珠:「被哭了,來,坐下」她扶她起來,讓她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等到塞娜絲哭夠了,眼淚擦乾了。她才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哭?」

    一聽這話,塞娜絲剛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他…他說」她抽泣著:「他說他永遠也不會喜歡我」她說著似又要哭起來了

    「他?蕭漠漓?」

    「恩」塞娜絲擦著眼淚,用力的點頭。看著落傾顏,抽泣的問道:「顏顏,我是不是很討人厭?要不然,他為什麼不喜歡我?」

    落傾顏微微一笑:「不是你討人厭,而是,感情的事,往往身不由己」她有些歎息,有些感傷般的說道。

    「嗯?」塞娜絲有些不明白:「什麼意思啊?」她仍舊在抽噎著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落傾顏看著她,開始講述了一個漫長而又真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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