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9,該死之人 文 / 霧連洛
張媽衝進白黛房間看到的是月碧落和白黛相安無事的睡著,聽到她闖進來白黛第一時間醒了過來,睜著眼看了眼月碧落,又看了眼張媽,不解地問:「張媽,小姐怎麼睡我這了?」
張媽衝上前去,有些心驚膽顫地掀開月碧落的被子,直到見著她穿戴整齊這才安心了不少,只是這樣一來她就愈加的糊塗了,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害怕雷聲,跑你這來了。」張媽狐疑地看著白黛,她怎麼好像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昨晚明明是她回答的自己。「你昨晚不是清醒著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白黛一臉茫然,如花似玉的臉蛋上也滿是疑惑,小姐什麼時候跑來的,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自己睡得太死了?不可能,她睡眠很淺,警覺性很好,不可能連小姐進來都不知道。
張媽仔細地觀察著白黛,她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了月碧落,她擰著緊睜開了眼,渙散的目光聚焦之後立即猛地坐了起來,臉蛋緋紅一片,昨晚和今早的記憶瞬間回速到她的腦海。
她偏過頭,一臉殺意的冷冽看向白黛,「你找死。」然後她迅速地伸出五指朝白黛的脖子掐了過去。
狠狠地攫住她:「我說過,強迫我的人都得死。」
白黛被掐得痛得眉頭緊擰,不解地問:「小姐,我…我做錯什麼了?」
「怎麼?天亮了,你就變成一副無辜的樣子了?」月碧落手指甲都掐進了白黛的脖子肉裡面。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白黛被弄得莫名其妙,小姐為何突然要殺自己,她一向對她們都是很好的呀。
感覺到呼吸不過氣來,白黛白嫩的臉蛋瞬間變得脹紅起來,她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白黛做錯了何事,小姐請明說,如果真是我錯了,我會自行了斷,不需要小姐動手。」白黛擰著眉費力地說著,一臉堅決地看向月碧落。
月碧落是三姑六婆的人,她若要她死,她當然不敢有任何反抗,但她要知道原因。
月碧落微瞇著陰冷的眸子看著她,心裡掠過一絲疑惑,白黛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她的手鬆了幾分,在她的脖子上探了探,沒有喉結。
月碧落眼裡掠過一絲怒火,看來這人是借了白黛的長相,並非真的白黛,難怪會覺得她與白黛的感覺有所不同。
但為了萬無一失,月碧落冷道了一聲:「把衣服脫光。」
白黛本就被她摸得不知所以,這會又讓她脫衣服,更加糾結了,「小姐…」她有些遲疑地喚了聲,怎麼小姐今天這麼奇怪。
轉頭看到屋外的太陽,白黛心裡更加疑惑了,看天氣,現在只怕是晌午時分了,她怎麼會睡到這時才起來?
「按我的做。」月碧落緊緊地盯著她,沒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以她的經驗看,白黛確實是不知情的,她的樣子沒說謊。
白黛只得按她所說的,看過之後,月碧落才徹底放心,揚起手道:「可以了,已經知道了…白黛你別介意,昨晚發生了奇怪的事,有人冒充你。」
月碧落下了*淡然地吩咐道:「都先起*,等下再說。」
白黛臉上掠過一絲自責,她竟然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何事。
張媽看著月碧落,發現她脖子上有異色,趕緊跟了上去。
月碧落冷著一張臉,她週身寒冷到可以凍死人的氣息,張媽都害怕得不敢靠得太近。
「小姐…昨晚到底怎麼了?」張媽跟在身後試探地問。
月碧落沒有回答她,走回房讓張媽給自己穿好衣衫才冷靜地說:「我被人玷污了。」
她絕美的容顏上一片寒冷,眼眸微瞇著迸出駭人的淬毒光芒,昨晚的事歷歷在目,以她多年警司的經驗,有人對她下了藥,而且還不少。
白黛那一臉迷茫的表情,不肖想就知道,她在出事前已經被人控制了。
也就是說,一早就有人取代了白黛躺在*上,而那個人很明顯知道她會去白黛的房間裡,甚至知道她怕雷聲。
月碧落眼眸又瞇了幾分,知道她怕雷聲的人,一定是對她做過詳細的調查,而知道她會去白黛房裡,那就是偷聽到她們說話了。
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被人監視了。
是誰呢?費這麼大的力來監視她?目的何在?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這樣一想,月碧落又想到了夏流仁,眼裡掠過一絲精光。
夏流仁會在她身上下功夫,也合情合理,這世上能讓白黛不知不覺被控制,貌似也只有夏流仁有這本事。
張媽聽了她的話,眼眸猛地瞪大了好幾分,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她多希望這不是真的,如果小姐被玷污,那以後可怎麼辦。
「小姐…這事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張媽緊張地跑到屋外看了看,確定無人才跑進來:「尤其是護國王府的人,要是知道了,小姐你就…」
月碧落冷哼一聲:「放心,我雖不在意東流瑟知道了會怎麼樣,但我還是懂得分寸的,你想辦法給我去弄點涼藥。」
不管怎麼樣,不能讓肚子裡留了種,月碧落站了起來:「讓白黛戴罪立功,好好檢查屋裡有沒有奇怪的地方,順便想想她自己怎麼會沒有知覺的。」
她說完便往屋外走去,她要第一時間確定夏流仁到底是不是嫌疑犯,如果是他,她會讓他斷子絕孫。
就算她對夏流仁有一萬個屑想,也絕不可能讓他以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給佔有了。
他命根子犯的錯,就把他命根子給割了!
「小姐,您要去哪兒?」張媽追了出來,不放心地問,被人玷污這種事,換做別人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可是小姐卻這麼平靜,反而讓她相當的不安。
她真怕小姐做出什麼傻事來。
「張媽,你放心,我只是想把人找出來,千刀萬刮。」月碧落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張媽擔心地看著她的背影,她這樣不帶一個侍女出門,會不會不安全,賊人都直接闖到護國王府來了。
她要不要告訴小姐,昨晚好像聽到她喊夏御史的名字了。
昨晚會是夏御史嗎?
想到夏流仁那張妖孽的俊美臉龐,她不覺搖了搖頭,不可能吧,夏御史那樣的俊美公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做出這種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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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仁回到府裡睡到日上三竿,*上之事到底是體力活,快樂也很累,夏流仁第一次感覺到疲憊,以前練武都沒這樣覺得累過。
他都覺得這麼累了,不知道月碧落會不會也很累。
想到月碧落,夏流仁自覺從半夢半醒的休息狀態中醒了過來。
一摸*頭,旁邊什麼人也沒有,不禁失落,真想有一天能抱著月碧落醒過來。
像今天一樣,那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這頭夏流仁正回憶著昨晚的一切美好,這頭,月碧落已經衝進了王府。
「叫你們夏御史出來。」月碧落站在大堂裡,冷眸瞪著一群家丁,好個夏流仁,一個御史養這麼多家丁,一看就是個不對勁的貨。
似水趕過來一眼看出是她,趕緊上了前去:「涼王妃,爺在房裡休息著,這會只怕還沒醒,您先坐一會,奴才馬上去稟告。」
似水眼裡露出幾不可見的一抹擔憂,涼王妃怎麼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難道昨晚有留下什麼證據?
他哪裡知道,他爺那副醉人心魂的身子就是證據,碰過他身體的沒幾個女人會忘記,自然月碧落也不例外。
哦,不對,只有月碧落才碰過他的,別的女人沒這資格。
似水趕緊轉身準備去稟告,月碧落卻涼涼地開口:「這都晌午時分了,他還在休息,怎麼,昨晚做賊去了?」
月碧落的話,不鹹不淡,有幾分涼意,聽得似水都有些膽顫,彷彿感覺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涼王妃您誤會了,爺是剛吃完午飯小歇呢,奴才這就去。」似水說完出了門。
月碧落可沒有坐下來,而是跟了上去,似水還沒有趕到廂房,月碧落已經用輕功到了廂房外的一棵大樹上。
只見似水慌忙地跑來站在門外稟告:「爺,涼王妃來了,要立刻見您。」
月碧落豎起了耳朵聽,卻未聽到屋內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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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屋裡的夏流仁正覺失落惆悵,卻聽屋外似水的稟報,完美的唇形立即勾出魅惑的弧度,小落兒,正想著你呢,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屋外的似水沒有收到夏流仁的回答,只得再度稟報了聲:「爺,涼王妃正著急著見你,爺,你醒了嗎?」
屋內依然沒有回應,月碧落側著耳朵傾聽著,又不敢靠得太近,依夏流仁的武功,若是靠得近了,肯定會被發現的。
夏流仁聽到自己來找她,竟然不出聲,這不擺明了是做賊心虛的樣子,若是換成平時,那還不是馬上就出來見她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夏流仁對她有幾分喜歡,她能感受得到,但是這絕對不能做為,他侵佔自己的理由。
她一再警告過他,沒休掉東流瑟之前,她絕不可能與他發生關係,可是這個無恥下流之人卻以這種卑鄙的手段。
現在在她的心裡,已經認定了昨晚的人就是夏流仁,否則還能有誰,除了他,有這本事和這魅惑。
換了是別的*之徒,她不可能連一點反抗力都沒有,哪怕是被下了藥,她也會有潛意識的反抗,可是昨晚她都沒有。
她就是潛意識地認定了對方是夏流仁,所以很自然地接受他!
夏流仁,你這孽畜死定了。
月碧落義憤填膺恨不得馬上將夏流仁的做案工具給切下來。
而夏流仁聽到似水的再次出聲,過了半晌才回道:「似水你越來越不懂分寸了,我正睡著,讓她有事明天再來。」
月碧落正氣在頭上,卻聽到夏流仁如此狂妄的回答,更是怒上心頭,她縱身飛下了樹,往廂房的台階走去。
似水剛聽到爺這樣的回答,已經震驚不已,爺這麼寶貝著涼王妃,這會她找上門來了,他怎麼反而傲驕起來了,難不成爺真的做賊心虛了,怕涼王妃是來找麻煩的?
不對呀,爺可不是這種人,涼王妃來找他麻煩,他應該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反而避而不見。
似水倒是挺瞭解自己的爺,可是他不瞭解月碧落的性子。
可夏流仁就不同了,他對月碧落的性子瞭解的一清二楚,越不見,越傲驕,越不如她的意,她就會越想見,越想滅滅他的威風。
若知道自己不見她,她鐵定會闖進來,只要她進了他的屋裡,她就是他的了。
「啊…涼王妃,你怎麼進來了?」屋外響起了似水驚訝的聲音。
夏流仁揚起一抹笑,側臥著,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額角,眼眸鷹隼般的看向廂房的門外,這女人竟然直接闖進來了,就沒打算讓似水稟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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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月碧落冷掃了一眼似水傲慢地道:「怎麼,我還不能進來了?」
「不敢不敢,涼王妃是我們爺的好友,似水哪敢那樣想。」似水哪敢得罪這姑奶奶,忙不跌地否認,他吱吱唔唔又接著道:「可是…爺說…」
「不用說了,我都聽到了,夏流仁,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小小御史,竟敢對我這個涼王妃避而不見。」月碧落冷哼一聲,對著夏流仁的廂房狂妄地喝斥了起來。
什麼好友,晚上的好友吧,擦。月碧落對似水定位她與夏流仁的關係十分不爽,明明就把自己吃干抹淨了,現在變成好友了。
夏流仁原本的好心情在聽到月碧落那聲我這個涼王妃時,便一掃而光。
什麼破涼王妃,他要盡早把這個名號給去掉,不管是讓月碧落自己主動去掉,還是逼東流瑟主動休她。
「涼王妃,我感染了風寒,不宜見客,你還是請回吧,別把這風寒傳染了給你。」夏流仁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到任何情緒。
月碧落心裡掠過一絲狐疑,夏流仁這是故作鎮定還是真有可能不是他?
「你放心,我身子百毒不侵。」月碧落說著便一腳踹開了房門。
似水在一旁看得一頭黑線,這兩人,到底是在鬧哪樣。
月碧落的話冷冷地傳進夏流仁的耳朵裡,他知道她是來試探他昨晚是不是自己的,他嘴角滑過一抹邪笑,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緊張。
遲早要被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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