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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卿本佳人 第八十五章 :百里無霜?怎麼可能? 文 / 微雨菲菲

    躍然紙上的,是一隻巨大的烏龜,只不過這只烏龜的腦袋特別大,也特別帥,剛好和戰北溟那張絕美的臉蛋長得一模一樣。但見這只龐大的烏龜正被人打得四腳朝天,肚裡中間寫著幾個秀氣而不失剛勁的大字:戰北溟的前世今生。

    戰北溟收捲起烏龜畫像後,突然又想到什麼,於是又將烏龜畫像攤開,在烏龜的邊上又畫了另一隻烏龜,腦袋也是特別巨大,正巧長得和上官晴一模一樣,也是四腳朝天肚子朝上,在肚子的中間,寫上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上官晴的前世今生。

    畫完後,又非常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這才萬分不捨地將畫像收藏了起來,大有將其當做傳世之作珍藏的架勢。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晴這才想起娘親交代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於是躡手躡腳地來到戰北溟的房中,碰巧戰北溟的房中,上官晴緊繃的弦總算鬆了下來,將南宮飛雪交給她的幾張畫像往戰北溟的書桌上一放,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剛巧碰到一身勁裝的戰北溟。

    墨發高束,一身黑色的勁裝勾勒出戰北溟修長而不失健碩的身軀,同時也襯托出肌膚如白玉般晶瑩剔透,狹長的丹鳳眼光芒四射,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與他平時慵懶的氣質完全兩樣。整個人看起來如獵豹一般矯捷,手持一把森寒的寶劍,看樣子是剛從外面練劍回來。

    此時的戰北溟,身姿矯健,氣勢如虹,直把上官晴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想著:怪不得人家說佛要金裝,戰北溟這身行頭一穿,整個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哪裡還有昨晚那種吊兒郎當的紈褲樣。

    「咦,晴兒妹妹,一大早就來看大哥了啊?莫非晴兒妹妹你昨晚也是孤枕難眠?早知道大哥就去你房間陪你了。」戰北溟一見上官晴,彷彿貓兒見到了魚,哪裡還有剛才剛勁有力的矯健樣。

    上官晴在心中暗歎,看來,人的本質才是最關鍵的,像戰北溟這種沒個正經的人,就算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

    一接收到戰北溟那雙幽潭般深邃的黑眸,上官晴頓時一陣不舒服,想起昨晚那些畫像,頓時感到整個人彷彿沒穿衣服一般,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

    「這些畫像是娘親叫我交給你的,其中有一張還是當朝公主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上官晴火速說完這些話,將手中的畫像往戰北溟的身上一扔,飛也似地逃走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怎麼跟見了鬼似的?」戰北溟一臉無辜地望著上官晴遠去的背影,垂眸望了眼懷中的畫像,無奈地甩甩頭,展開畫像一看,發現其中有一張畫像果然是公主的。

    「看來是時候出去避一避了。」戰北溟望著手中的畫像喃喃低語道。

    第二天,整個京師都在盛傳邊關一帶盜匪猖獗,朝廷準備派人剿匪。

    第三天,戰北溟自動請纓,帶著軍隊遠赴邊關剿匪。

    據說,那位一心想要嫁給戰北溟的刁蠻公主還為此事鬧得不可開交,直說:朝廷要去剿匪,派誰不行,非得派她看上的人去,這分明是故意不讓她好過。

    朝廷自然有朝廷的想法,正如那位刁蠻公主所說的那樣,剿匪這種事情,派誰去不行啊,戰北溟在這個時候自動請纓,擺明了是借此來拒絕公主,皇家都是人精,又豈會看不出來?但是既然戰北溟都已經出此下策了,可見他對公主確實無心。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皇家多的是公主,但是像戰北溟這樣的良將,卻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孰重孰輕一看便知,所以索性做了這個順水人情,任由戰北溟去邊關剿匪去了。

    戰北溟的婚事因為戰北溟的離開而就此擱淺,而上官晴的婚事卻又被世人拿出來品頭論足了。

    對於世俗的看法,上官晴一直以來都不怎麼當回事,但是,她擔心拓跋兄弟在世俗輿論的煽風點火之下,死灰復燃地再次上門提親,於是心中也有了出去避避風頭的想法。

    可是,天下之大,她應該去哪裡呢?

    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大宇國,那裡始終都是她的母國,而且有大哥和迦這樣的親人在,那裡有她的記憶與牽掛。但是,一想起驚宸,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生生的疼痛。()

    在天啟國,不用觸景傷情地去面對一些記憶,她的心始終都在逃避著,但是,一回到大宇國的話,那裡有太多屬於他們兒時的記憶,她怕自己的心沒有堅強到可以直面這一切。

    雖然說赤玉鳳戒無法從她的手指間拔出,驚宸應該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這麼多日子過去了,大宇國和天啟國能利用的情報網全都利用了,就是沒有驚宸的消息,更何況,按照驚宸的個性,如果他真的還活在世上的話,肯定會克服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回到她的身邊的,不可能在她全力尋找之下還得不到半點消息。

    不知道驚宸發生什麼事情了,希望他一切都好,即使今生我們無緣再見,也請上天保佑他健康平安,我上官晴願意為此折壽數十年,但求能換來他一生的安康。

    上官晴默默地向老天祈求著,虔誠而專注。

    就在上官晴虔誠祈禱的時候,突然,一隻信鴿從天而降,停在了上官晴的手上。

    上官晴單手托著信鴿,從信鴿的小爪子上取下一封信。

    「晴兒,見此信速歸,有要事相商!大哥上官昊書」上官晴一見書信上遒勁有力的幾個大字,正是大哥上官昊的筆跡,當下心中一沉。

    都說一個人的筆跡不會有變化,但是,其實從細微的角度看,還是會有所不同的。同樣一個人的筆跡,在其高興的時候與悲傷的時候寫出來的字其實是不一樣的。上官晴與上官昊從小一起長大,一看字跡便知上官昊寫這幾個字的時候心情非常沉重,因此上官晴一見這幾個字便也跟著心中一沉。

    收起大哥的書信,上官晴拿出一張白紙寫了一封回信,上書幾個娟秀大字:「即刻出發!小妹上官晴書。」將小紙條捲起綁在信鴿的小爪子上,望著信鴿展翅高飛而去,上官晴轉身回房,快速地收拾起行囊來。

    收拾完行囊,上官晴原本想去前廳與父母道別,但是轉念想起父母出府辦事還沒回來,如果等的話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大哥那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事,她實在沒有心思在這裡乾耗時間,於是便信筆疾書,留下一封書信給父母後,從馬捨挑選了一匹上等良駒,又跟管家交代了幾句,背起行囊朝著大宇國的方向疾馳而去。

    策馬狂奔了沒有多少時間,便見拓跋闕急匆匆地追了上來。上官晴一見拓跋闕追來了,心中一凜,條件反射地加快了速度,然而儘管上官晴所騎的是一匹上等的良駒,但是與拓跋闕的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因為拓跋闕此時所騎的,正是他的戰騎汗血寶馬。沒過多少時間,但見拓跋闕飛身一縱,便將上官晴抱到了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同時抓住兩匹駿馬的馬韁,兩匹快速行進的駿馬頓時停了下來,看得兩旁的百姓拍手稱好。

    正拚命趕路的上官晴,被拓跋闕突然間阻攔了,心中自然不快,揚眸望向拓跋闕,正準備惡言相向之際,在見到拓跋闕身上的朝服的時候卻硬生生地忍住了。

    但見拓跋闕金冠束髮,身穿黃色太子朝服,腳踩朝靴,白玉般的臉上佈滿汗珠,分明就是從朝堂之上緊急趕出來追她的。

    一想到這裡,上官晴縱有萬般不快也不忍心沖拓跋闕發火了。

    「晴兒,你這是要去哪裡?」見上官晴默不作聲,拓跋闕一臉緊張地問道。

    「回大宇!」上官晴言簡意賅地道。

    「為了上官昊還是皇甫迦?」拓跋闕聞言,冰眸閃過一陣疼痛,暗啞著聲音幽幽地道,「晴兒,你已經是我拓跋闕的人了!為何不能將你的整顆心放在我的身上呢?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的話,你可以說出來,我改!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拓跋闕一邊說,一邊將上官晴摟得更緊了,恨不得將上官晴整個揉進他的血肉之中。

    上官晴見一向霸道的拓跋闕居然會以這般無助的口氣哀求她,心中一軟,便放棄了掙扎,任由拓跋闕緊緊抱著自己。

    「太子殿下,我回大宇,並非為了誰,而是,真的有要事必須回去一趟,你快放我下來,我得抓緊時間趕路。」上官晴耐著性子,柔聲解釋道,她這個人一向吃軟不吃硬,既然太子殿下都放下身段求她了,她也想好好地跟太子殿下溝通一下。一直以來,兩個人之間總是存在著重重疊疊這樣那樣的誤會,像現在這樣敞開心扉說話還是第一次,所以,她也不忍心去破壞這份好不容易的和平相處機會。

    「真的嗎?」拓跋闕聞言,漂亮的桃花眼眸中迸發出一陣絢爛的光芒,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為了躲避我才逃到大宇去的麼?」

    上官晴扶額一陣無語,心想原來閣下也知道自己並不待見呀,然而這樣的話上官晴也就自己心裡想想,斷然不會說出口的。

    上官晴深吸一口氣道:「太子殿下,如果我真的是為了躲避你而離開的話,那我肯定會選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穿著一身夜行衣偷偷潛逃的,而不是在這大白天,光明正大地露出我的臉出來被你追的!」

    逃跑這種事情,她上官晴要麼不做,如果做的話,那絕對是非常專業的,怎麼可能剛出家門沒多久就被抓包?

    拓跋闕一聽上官晴並非為了逃離他而離開的,頓時心情大好,一張俊臉埋進上官晴光潔如玉的脖頸處,深深汲取著上官晴身上的幽香。

    「晴兒,我用汗血寶馬送你一程,沿路有驛站,驛站裡有上等好馬,絕對不比你這匹差的。」拓跋闕揚唇提議道。若不是因為這匹戰馬性子太烈,他直接讓晴兒騎著汗血寶馬去大宇國了,省得到到驛站換馬。

    上官晴原本想要拒絕的,但是心中實在掛念上官昊,於是便點點頭接受了拓跋闕的提議。早日抵達大宇早日見到大哥,她才能安心。

    拓跋闕一見上官晴答應了,心中一喜,對著天空吹了一陣暗哨,李光頓時如變戲法一般從天而降。

    「李光,將太子妃的良駒帶回上官府的馬房。」拓跋闕將手中的一根韁繩往李光的面前一拋,指了指那匹被拋棄了的良駒吩咐道。

    「李光遵命!」李光一牽拓跋闕拋過去的韁繩,飛身躍上上官晴的馬,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太,太子妃?上官晴聞言眼角直抽,拓跋闕居然叫得這麼順口,還真將她當成他的太子妃了,她到底要怎麼解釋他才會明白啊?

    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費口舌,上官晴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了。既然現在有人送上門來免費護送她,那她就趁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等自己一個人趕路的時候想休息都沒機會了。

    上官晴美眸微瞇,趁機閉目養神起來,與拓跋闕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地相處,竟然有一股淡淡溫馨的感覺在兩人之間流轉。

    拓跋闕垂眸見上官晴那張沒有設防的俏臉,心中一暖,原來被人依賴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一手將上官晴緊緊摟住,另一隻手用力地甩動韁繩,催動胯下的汗血寶馬,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起來,所經之處,揚起陣陣塵土。

    在兩人離開後,一道清雅的身影從隱蔽處走了出來,赫然竟是拓跋滄。

    拓跋滄一收到消息,便火速趕了過來,剛巧見到皇兄將晴兒摟進懷中,他本想出去將晴兒搶入自己的懷中,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這麼做的話,晴兒肯定會不高興的。見晴兒如此焦急地趕赴大宇,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晴兒添堵,那根本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於是拓跋滄迅速地將自己藏匿了起來,遠遠地望著皇兄策馬將晴兒帶離,越跑越遠,最後只剩下一地的塵埃。

    他眼睜睜地望著這一切,強忍著想要衝上去的衝動,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一咬牙,一甩頭,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愛一個人,就得學會放手,這是他最近感悟到的,雖然做起來很難,但是,他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做的。

    拓跋闕用自己的汗血寶馬將上官晴送到驛站後,又為上官晴挑選了一匹上等的寶馬,驛站的人一見是太子殿下親自前來挑選駿馬,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一眨眼的功夫便挑選出一匹上等的寶馬。

    上官晴跨上駿馬,與拓跋闕揮手道別,在拓跋闕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漸行漸遠。

    上官晴策馬奔騰,累了就趴在馬背上休息一會兒,餓了就在馬背上隨便吃點乾糧,終於,在歷經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的奔波之後,上官晴順利抵達了大宇國。

    一回到大宇國,上官晴便馬不停蹄地朝著皇宮趕去。

    就在上官晴策馬狂奔著往大宇皇宮而去的時候,兩道如流星一般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上官晴揚眸望去,見來人正是上官昊和皇甫迦。

    「你們怎麼來了?」一見兩人,上官晴緊急拉住韁繩,從馬上翻身而下,誰知道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大街上。

    「晴兒,小心點。」上官昊和皇甫迦一左一右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上官晴,這才避免了上官晴與塵土親吻的厄運。

    三個絕色的人在大街上一站,立馬引來無數百姓的圍觀,望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越來越熾熱的視線,上官晴,上官昊和皇甫迦火速找了一家上等的酒樓,要了一個包廂,這才避免了閒雜人等的打擾。

    上官昊和皇甫迦之所以會出現在大街上,那絕對不是巧合,而是上官昊早就派出了無數眼線密切關注著上官晴的一舉一動,上官晴一進入大宇國境,上官昊和皇甫迦便火速將手上的事情解決掉,心急火燎地跑來找上官晴了。

    「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人點完餐後,上官晴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總算是緩了口氣過來,只是說話的聲音卻依然十分虛弱。

    「晴兒,爹娘的骨灰不見了。」聞言,上官昊的星眸閃過一陣凝重。

    「什麼?」上官晴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我記得當初赫連信楠將爹的骨灰埋在了棲鳳山上,而娘的骨灰則被他帶走了。」

    「對,本來,死者已矣,理應入土為安,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於爹的骨灰,我一直都沒有去動過,我原本是想,等找到了娘親的骨灰後將他們埋在一起,所以赫連信楠一死後,我便到處追查娘親的骨灰,整個皇宮都找遍了,一直都沒有找到,直到最近,有知情人告訴我說,赫連信楠居然變態得將娘親的骨灰藏在他自己的龍床上,我得到消息後,恨不得將赫連信楠挫骨揚灰。赫連信楠的龍床早就被我扔到倉庫裡去了,幸好沒有扔去亂葬崗,於是我就去倉庫翻找,卻根本就找不到娘親的骨灰。於是我追查那個負責將龍床搬到倉庫的太監,那個太監直喊冤枉。想想也是,沒有我的命令,太監不會私自扔掉龍床上的東西的。如果是珍寶也許還會藏私,但是骨灰,根本就不可能。」上官昊一邊垂眸回憶,一邊分析思索,將最近發生的詭異事情一一告訴了上官晴。

    上官晴越聽心越涼,反手默默地握住上官昊略顯冰涼的大掌,此時此刻,大哥心中在想什麼,她最能感受得到。

    「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偷了娘親的骨灰?」上官晴紅唇輕抿,一臉擔憂地問出了心中所想。

    上官昊另一隻大掌靜靜地撫上上官晴的柔荑,輕輕地點了點頭:「原本我還抱有幻想,希望是我多心了,於是我便上了一趟棲鳳山。」上官昊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眶中泛起一陣紅暈,一層水霧籠上了上官昊的星眸。

    「當我好不容易狠下心來挖開埋著父親骨灰的那個地方時,但見裡面空空如也,我懷疑是自己記錯了地方,於是便掘地三尺,將周圍一帶全部挖開了,但還是找不到父親的骨灰。」上官昊深吸一口氣,默默地凝望著上官晴道。

    「大哥,這人海茫茫,就算是找個活人都萬分艱難,更何況是爹娘的骨灰,我們該從何找起呢?」上官晴垂眸深思著道,俏臉上溢滿凝重與不安。

    如果爹娘的骨灰真的是被人偷走的,那偷骨灰的人到底存的是什麼心?莫非想要以此來要挾他們兄妹倆?

    「晴兒,你別著急,大哥經過這陣子的明察暗訪,已經找到了爹娘骨灰的下落。」上官昊安慰地摸了摸上官晴的腦袋,口中吐出驚人之語。

    「什麼?」上官晴震驚地霍然從椅子上站起,美眸睜得滾圓滾圓的,心中更是對上官昊崇拜得五體投地。

    大哥的辦事效率真是夠高的,這麼快的時間內居然找到了那個罪魁禍首!

    「大哥,既然找到了那個罪魁禍首,那爹娘的骨灰找回來了沒有?」上官晴一臉急切地問道。

    不管怎麼樣,找到爹娘的骨灰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那個小偷有什麼目的,如果是仇家的話,那會不會將爹娘的骨灰給毀了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上官晴的心都快跳出喉嚨口了。

    「晴兒,那個罪魁禍首,絕對是你我所想像不到的人物!」上官昊聞言,搖頭歎息著道。

    「是誰?」上官晴聞言,更是激動得心兒狂跳。

    難道真的是仇家所為?

    會是誰呢?

    「是百里無霜!」上官昊的清眸一沉,幽幽地道。

    「百里無霜?怎麼可能?」上官晴聞言震驚萬分,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但是大哥又不可能對她說謊,於是便又坐了下來,一五一十地提出了自己的許多看法。

    「大哥,那個百里無霜長得是圓是扁我們都不知道,我們上官家跟他前世無怨今生無仇的,他為什麼要偷我們爹娘的骨灰。」上官晴一臉不可置信地道。

    「晴兒,大哥也想不通百里無霜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說想借此牽制我們的話,那他為何又遲遲不見行動?」上官昊的清眸中也有著同樣的不解,「但是大哥的這個消息絕對可靠,爹娘的骨灰,都在百里無霜那,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不管百里無霜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們現在能做的,是先發制人。」

    「先發制人?」上官晴聞言,馬上反應過來道,「大哥的意思是我們去把爹娘的骨灰重新偷回來?可是百里無霜身為雪鷹國位高權重之人,而且武功高強,我們要如何才能從他手中偷回爹娘的骨灰呢?」

    「晴兒,你別擔心,大哥打算親自跑一趟雪鷹國。」上官昊體貼地為上官晴舀了一小碗雞湯,揚眸道,「所以大哥才火速叫你回大宇。」

    「大哥的意思是,我們兄妹啟程去雪鷹國麼?」上官晴恍然大悟地道。

    上官昊搖搖頭道:「晴兒,大哥的意思,是想叫你女扮男裝幫大哥監國,大哥一個人去雪鷹國。」

    雪鷹國一直以來都是好戰的國家,民風強悍,晴兒還是留在大宇他比較安心。

    「大哥,這樣不妥。」上官晴聞言搖搖頭道,「雪鷹國,晴兒一個人去會更好。」

    「為什麼?」上官昊一臉不解地道。

    「大哥,你現在是一國之君,天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你的畫像更是傳遍了五湖四海,恐怕你人還沒到雪鷹國,雪鷹國的高層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到時候別說是尋找爹娘的骨灰了,恐怕想要平安離開雪鷹國都會比較艱難。」上官晴搖頭反對,美眸中凝滿擔憂,然後用手指著自己道,「但是晴兒就不一樣了。晴兒可以女扮男裝偷偷潛入雪鷹國,見機行事,比大哥你方便多了。」

    上官昊聞言,俊眉緊擰,這些問題他何嘗沒有想過,只是,他不希望晴兒去涉險,即使他去雪鷹國危險更大,他也寧可自己去冒這個巨大的風險。

    「大哥,你的心意晴兒完全理解,但是,將心比心,大哥你有護妹之心,晴兒也一樣有護兄之情,大哥你難道希望見到晴兒終日為你憂心忡忡麼?」上官晴一臉堅持地道。

    上官昊深思良久,想想晴兒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如果自己去的話,只怕還沒接近百里無霜便被圍攻了,更別提尋找骨灰了,讓晴兒先去打探一下消息也好,至少不會打草驚蛇。

    「晴兒,大哥聽你的。但是你要答應大哥,只是去探探路,一旦有了什麼確切的消息後千萬別輕舉妄動,飛鴿傳書給大哥,我們兄妹一起去向百里無霜要回爹娘的骨灰。」沉思了很長時間,上官昊終於下定決心道。

    「大哥放心,晴兒一定不辱使命!」上官晴信心滿滿,低頭抿了一口上官昊舀給她的雞湯,眨巴著美眸繼續道,「大哥,不如你多講一些百里無霜的事情給晴兒聽聽,晴兒也好知已知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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